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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西行 关于《周易》的德译与英译(徐梵澄易学著作之一)

2017-03-16 (原创)徐梵澄 国际汉学研究与数据库建设


徐梵澄简介

徐梵澄,原名琥,谱名诗荃,字季海,湖南长沙人。年轻时游于鲁迅门下,留德期间为鲁迅蒐求欧西版画,后寄寓上海,受鲁迅之嘱有规模地翻译尼采著作。1945年底,参加中印文化交流,先后任教于泰戈尔国际大学和室利阿罗频多学院。1978年底回国,就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

  徐梵澄是著名的精神哲学家、印度学专家、宗教学家、翻译家和诗人,对中西印三大文明学术都有深入的研究。主要著译作有《苏鲁支语录》(德译汉)、《尼采自传》(德译汉)、《五十奥义书》(梵译汉)、《薄伽梵歌》(梵译汉)及《薄伽梵歌论》(英译汉)、《神圣人生论》(英译汉)、《母亲的话》(法译汉)、《小学菁华》(英文)、《孔学古微》(英文)、《老子臆解》、《异学杂著》、《陆王学述》、《蓬屋诗存》等。其一生之主要成果见于十六卷之《徐梵澄文集》。

1996年5月19日,徐梵澄于北京团结湖寓所(侯艺兵摄)



徐梵澄书法



1967年,徐梵澄于南印度室利·阿罗频多学院住宅前(侯艺兵摄)




朱偰(左五)、朱自清(左二)、冯至(左一)、徐梵澄(左四)等人在德国



于南印度之琫地舍里寓所


附录一:

徐梵澄谈儒家之学,是接触了《薄伽梵歌》《五十奥义书》之后,深觉古印度的文明有许多与中国的儒学接近,而中土道家思想,亦可与印度某些精神对应。他在翻译《薄伽梵歌》的时候,发现其文也类似儒家内圣之学,也有“体天而立极”之义。此书成于公元前,是战乱年代的作品,对于人间事理与天地经纬,自是一番妙悟。佛教未出现之前,印度人已经能够以淡薄之心,对万千世界,处乱不惊,说出人间妙理。与儒家不同的是,印度人“超以象外反得人理之圜中者”,而儒家则“极人理之圜中,由是而推之象外者”。古印度文明的驳杂精神,刺激了徐梵澄重新认识中国固有之文化,他在多重对比里思考人间世的历史,多了一层思想的境界。

徐梵澄研究儒家经典,思维里缠绕着现代人的智慧。比如谈及《易经》,注意到安定和恒定,简易与繁复,测及不测,词语所含的精神在不同所指里隐含迥异,一转而成多义,一变则另见玄机。

        ——孙郁:《“多”通于“一”》,《读书》20166



附录二:

声尘寂寞系恒常――记徐梵澄先生

张西平

2006120809:01

 

认识徐梵澄先生是在14年前。那时,我在北京图书馆工作,为创办《国际汉学》,有一次曾到徐梵澄先生那里约稿。第一次见面谈的时间不长,先生说的是湖南话,乡音颇重。他答应给我一篇英文稿子,是关于宋明理学的,名曰《易大传――新儒家入门》。为了这篇稿子,我又到先生家两次,这样我们就慢慢熟了起来。后来听说他是鲁迅的学生,我到北图一查,才知道他就是当年翻译《苏鲁支语录》的“梵澄”。而那时节,先生却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思考和写作,仿佛外面的世界与他不相干似的。

1994年,我赴德国做学术访问,临行前去看望先生。先生告诉我,1929年至1932年他曾在海德堡大学哲学系学习。当得知我将访问那里的汉学系时,他说他和该校的鲍吾刚教授相识,让我代他问好。1996年,我从德国访问回来以后又去看望先生,只觉得他苍老了许多。那一次先生讲到了德国汉学家卫礼贤,说他深通中国古典文化,在所有《易经》的西文译本中,唯有他的翻译与原文最合。

2000年春天,先生病故,其时我正在欧洲做访问学者,没有为先生送别,甚为遗憾。幸而有孙波兄收集整理先生的文稿,历时四年,《徐梵澄文集》终得以出版。我想,先生在九泉之下一定会感到慰藉吧。先生的一生都是孤独的,孜孜不倦,独自进取,把彼国那么多的好东西都翻译过来了,如《五十奥义书》、《神圣人性论》、《薄伽梵歌论》等,真如璀璨宝珠,光芒绚烂。可是,再大的智者,或说“精神者”,也需要与“君子游”,示寂之前先生的孤寂,其深沉大概是吾辈所不能测量的。

先生做三大文化会通的工作,通晓梵、拉丁、希腊、德、英、法等八种语言。但他从来不说,只是在做。说他运用若干种文字,那是后来别人“计算”出来的。他从不显扬自己,但是我们知道他“学问甚大”。他安静得甚是寂寞,寂寞得非常安静,在不声不响地做着“接续”精神传统的工作。似乎他在英文《唯识菁华》序里表达过这样的意思:在人类历史骤急的进步中,传统有时候会被打断,于是,那些圣人(大学者)们,就把它重新接续起来,并使它“恒常”一贯,因为这传统是一个民族文化生命的源头活水。

因为对先生不够了解,鲜有人称他为“大师”;偶有称之者,他也会不高兴。大概在他眼里,鲁迅、阿罗频多才算得上“大师”。当年许广平在回忆录中说到梵澄:“他天赋极高,旧学甚博,能作古诗、短评,能翻译。钦慕尼采,颇效其风度。”然而,他甚少谈起他和鲁迅的关系,也许他怕有“依草附木”之嫌。

自晚清以来,中国传统文化颇遭质疑。先生那一代人为求索救治方略,或远涉重洋,就学欧罗巴;或飞越雪山,取经古天竺,为的是兼收并蓄,“拿来”彼国之菁华,浇灌吾华之园地。有他们在,文化的精神之火就在。况且,他们又采来铜山之矿、灵山之薪,何愁不会燃起熊熊大火?我想,先生文集出版的意义正在于此。

时至今日,我仍记得:有一次先生送我出门,我看到先生的毛衣右臂上有一个洞,一根断出的毛线随着先生的手臂在空中摆荡。我说:“您老人家的毛衣该换换了”。他笑着回答说:“穿得很好嘛!”这情景,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附注:徐梵澄(19092000),学者、翻译家、诗人、书法家、画家、艺术鉴赏与评论家。《徐梵澄文集》是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历经多年编纂而成的,共16卷,约650万字,2006年出版。

 

来源:http://i.mtime.com/1946313/blog/2115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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