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东盟的2023｜共建生态联通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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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岁末回首，这一年中国与东盟区域国家不仅在经贸合作上保持稳步增长，更是继续携手共建生态安全与繁荣的未来。绿研将在文中和大家一起回顾东盟成员国之间以及和中国一道在2023年开展的区域生物多样性相关的治理工作。期待在2024年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第十六次缔约方会议之前，中国和东盟各国为推动国际治理和各国的高雄心履约做出表率。

区域的联结不仅是经贸

自1991年中国—东盟开启对话进程以来，双方经贸合作持续深化，现已互为最大贸易伙伴。中国不仅是东盟最大的贸易伙伴，也是仅次于美国和欧盟的东盟第三大外国直接投资来源地。与此同时，东盟地区作为全球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之一，当前世界上有超过6.6亿人的生计和福祉依赖于东盟地区丰富的自然资源[1]。保护东盟地区的生物多样性成为迫在眉睫的任务，东盟各国不仅要加强在生物多样性保护上的合作，还需要与贸易投资、对外交流等各领域政策相结合，以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未来。

除了东盟成员国之间正在开展生物多样性相关的合作（如图1所示），中国与东盟之间开展的相关合作（如图2所示）从机构设置到政策对话机制和跨境治理项目也在不断加深区域性生物多样性治理的融合。

图1 东盟成员国间的生物多样性合作政策一览｜北京绿研公益发展中心整理制图

图2 中国—东盟生物多样性合作政策一览｜北京绿研公益发展中心整理制图

2021年起，北京绿研公益发展中心（简称：绿研）在海因里希·伯尔基金会（德国）北京代表处的支持下以全球面临的最大挑战之一资金问题为切口，开启了中国—东盟区域生物多样性资金的研究项目。进入项目的第三年，绿研不仅围绕中国国内在广西、云南这两个与东盟投融资联结紧密的省份进行了政策梳理，进一步将过去三年的信息和项目积累分享给各位伙伴，在机构网站建立了东盟生多资金议题专栏网页（请下方扫码查看），更是进一步加强了相关政策的交流和探讨。除了在京与各利益相关方进行了探讨，绿研也参与到了主要国际对话场合中：第20届中国—东盟博览会、亚太区域可持续发展资金委员会会议、和《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二十八次缔约方大会（COP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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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两份信息简图在《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二十八次缔约方大会（COP28）会场展示｜北京绿研公益发展中心供图

    绿皮书

图3中展示的两份“绿皮书”是绿研团队基于东盟生物多样性相关的投资贸易风险以及保护资金机制整理制作了信息简图以供各位更直观和清晰的了解相关情况。

第一份为：《中国—东盟投资贸易合作生物多样性保护投资与贸易三步走》梳理了企业在东盟地区进行投资贸易活动时潜在的生物多样性影响，并提出了生物多样性保护指引三步走建议：1.识别东盟区域当中与重点行业相关的生物多样性法律和风险；2.为企业在东盟区域开展投资贸易项目的过程中，识别和管控因生物多样性损失所带来的潜在风险，提升生物多样性保护效益；3.促进各方在生态和经济上的互利共赢。（请下方扫码获取中英文双语完整版）

第一份中文简报

第一份英文简报

第二份为：《东盟区域生物多样性保护资金的多源贡献》整理了东盟国家生物多样性保护资金机制，根据东盟各国在《名古屋议定书》下提交的《国家生物多样性保护战略与行动计划》，梳理了东盟生物多样性保护资金缺口，并针对利益相关方提出了参与东盟生物多样性保护融资的建议。（请下方扫码获取中英文双语完整版）

第二份中文简报

第二份英文简报

绿研从区域治理和双边合作的角度，为大家梳理中国—东盟在生物多样性中的大事件。中国和东盟都是生物多样性极为丰富的国家与地区，双方在各方面的紧密合作，不仅将提升区域互联互通水平，还将有助于促进生物多样性保护和可持续利用，为双方实现互利共赢奠定基石。

2023中国—东盟生物多样性区域治理大事件

• 5月24日，2023中国—东盟可持续发展合作大会在浙江湖州举办。双方就数字化助力绿色可持续发展、环保基础设施建设等领域进行了探讨，推动了中国—东盟在绿色低碳、应对气候变化、生态环境保护等领域的发展与合作[2]。

• 8月24日，第十八次东盟—中日韩环境部长会议在老挝万象召开，中方表示愿与东盟国家共同推进区域机制间协作和绿色环境倡议对接发展，提升东盟—中日韩生态环境合作水平[3]。

• 9月16日至19日，第20届中国—东盟博览会在广西南宁举办，中国—东盟环境合作论坛、中国—东盟国际环保展也于同期举行。期间，中方表示期待与东盟各方继续推动中国—东盟绿色价值链伙伴关系、气候适应社区知识合作网络等倡议，推进全球气候与环境治理进程、海洋生态环境及生物多样性保护合作，实施气候青年领导力计划，共同促进绿色“一带一路”建设，为区域绿色发展提供支持。

• 10月17日至18日，第三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在中国北京举行，中国同包括东盟国家在内的各方就继续推进共建“一带一路”达成广泛共识。此次论坛共形成458项成果文件，商定369项务实合作项目，其中涉及东盟国家的项目有近80项，超过1/5，涵盖经贸、基建、生态及民生等诸多领域[4]。

• 与此同时，中国—东盟自贸区建设稳步推进，自贸区3.0版第四轮谈判已于10月25日至29日在印度尼西亚万隆举行，双方就绿色经济等领域进行磋商，进一步提升经贸领域相互开放水平以适应未来发展需求[5]。

2023中国—东盟生物多样性双边合作大事件

绿研梳理了中国与东盟各国近期自然保护相关合作信息以供各位参考，主要涵盖绿色基础设施建设、绿色经济发展以及生物多样性保护科研合作等方面。东盟十国，各有特色。

越南

越南是中国在东盟的最大贸易伙伴，同时，中国也连续多年成为越南第一大贸易伙伴。2022年，中国与越南贸易额达2349.2亿美元[6]。中国对越南投资规模持续扩大，截至2022年12月，中国对越南投资额达233.5亿美元，在对越投资的国家和地区中排名第六[7]。

越南与中国的广西壮族自治区和云南省水陆相接，生态系统互联互通，处于同一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早在2011年，广西邦亮长臂猿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就与越南高平重庆长臂猿自然保护区签署合作备忘录，开展跨界合作保护活动[8]，为更深入地推进生物多样性保护合作树立了典范。在第三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当中，中国自然资源部与越南自然资源环境部签署了关于北部湾海洋及岛屿环境综合管理合作研究的协议，为中越之间进一步加强海洋生态系统管理奠定了基础。

马来西亚

2023年是中国与马来西亚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建立10周年，双方就共建中马命运共同体达成共识[9]，并签署《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马来西亚政府关于扩大和深化经济贸易合作的协定第一修订议定书》。2022年中马双边贸易额达2035.9亿美元，中国连续14年成为马来西亚最大贸易伙伴。截至2023年1月底，中国对马来西亚累计各类投资达172亿美元[10]。

马来西亚作为世界主要的棕榈油生产国和出口国之一，一直致力于推动可持续棕榈油管理、生产和出口，并制定了马来西亚可持续棕榈油（MSPO）标准认证。中国作为马来西亚重要的棕榈油贸易对象，仅2022年，马来西亚对中国的棕榈油及相关产品出口额就达到了37.2亿美元[11]，这表明中马之间还有更大的合作空间来推动棕榈油行业的可持续绿色发展。自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在2022年对马来西亚生效以来，中马钦州产业园区积极发挥“两国双园”国际合作模式，推进跨境绿色供应链建设。同时，重点支持马来西亚棕榈油的加工贸易，促进绿色可持续的棕榈油行业发展。

印度尼西亚

印度尼西亚是东盟最大经济体，也是“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首倡之地。2022年，中印尼双边贸易额达1490.9亿美元[12]，中国已连续10年成为印尼最大贸易伙伴。截至2022年底，中国对印尼直接投资存量达247.2亿美元[13]。雅万高铁作为中印尼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旗舰项目，不仅是印尼的第一条高铁，同时也是东南亚的第一条高铁，全线已于2023年10月2日正式商业化运营。雅万高铁的开通将有利于沿线地区经济的快速增长，并推动地区交通绿色转型，减少温室气体排放[14]。

为了进一步落实对接中国“一带一路”倡议与印尼“全球海洋支点”构想，中印尼双方于2023年在印度尼西亚北苏拉威西海域开展了“典型海洋生态系统生物多样性和生态连通性”联合科考[15]。期间双方就海洋保护优先区识别、软体动物多样性保护、气候变化对珊瑚礁生态系统的影响和海洋微塑料污染等生态热点议题进行了探讨，加强了中印尼在生物多样性保护方面的合作。

泰国

中国是泰国最大贸易伙伴，2022年，中泰双边贸易额达1350亿美元[16]。2023年1月至9月，中国成为泰国最大的外国直接投资来源国，占外国直接投资额的24%，对264个项目的总投资承诺为974亿泰铢（约27.5亿美元）[17]。截至2022年底，中国对泰国直接投资存量达105.7亿美元[18]。

泰国于2021年提出了“生物—循环—绿色经济”（BCG）模式[19]，通过打造绿色产业，来推动经济的可持续发展。目前正在建设的中泰铁路作为两国共建“一带一路”的标志性项目，也是“泛亚铁路”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建成后将连接中老铁路，实现中老泰联通发展，进一步提升中老泰区域互联互通水平[20]。同时也将助力BCG模式，实现更加绿色、包容和可持续的经济发展。为了促进中泰双方在生物多样性保护、人才培养等方面的合作，2023年7月，中国科学院东南亚生物多样性研究中心（东南亚中心）泰国办公室正式设立[21]，开启了中泰生物多样性领域合作新的起点。

新加坡

在2008年，新加坡就同中国签署了双边自由贸易协定，是第一个同中国签署自贸协定的亚洲国家。自2013年起，中国连续10年成为新加坡第一大贸易伙伴。2022年，中新双边贸易额达1151.3亿美元。同时，新加坡也是中国最大新增投资来源国、累计最大外资来源国。截至2023年3月底，新加坡在中国实际投资存量达1348.3亿美元，中国在新加坡投资存量达812.4亿美元[22]。2023年4月，双方完成中新自贸协定升级后续谈判。

中国和新加坡高度重视湿地与红树林保护。中国是世界上少数红树林面积净增长的国家之一，而新加坡则根据湿地的不同功能将其纳入国家公园体系进行管理，并在生物多样性保护和生态宣教方面取得积极成效。2023年4月1日，中国同新加坡签署了关于湿地与红树林保护的谅解备忘录，双方将在红树林和小微湿地保护、湿地及周边地区野生植物的迁地保育等方面开展合作与实践[23]。同时，中新双方也在经贸领域就可持续发展继续深入合作。2023年12月7日，中新双边合作联合委员会（JCBC）会议在天津召开，双方就数字和绿色经济、发展可持续的解决方案以及低碳增长等方面进行了探讨[24]。

菲律宾

中国是菲律宾第一大贸易伙伴，2022年，中国与菲律宾双边贸易额达877.3亿美元。2016至2021年中国企业对菲律宾协议投资额累计达29亿美元[25]。在第三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当中，中菲双方表示要加强推动共建“一带一路”倡议与菲“多建好建”计划对接，拓展绿色经济、数字经济等新的合作领域。

菲律宾位于世界著名的珊瑚三角区，该区域是海洋生物多样性的全球热点区域，包含超过 76%的浅水珊瑚礁物种、37%的岩礁鱼类以及311,400公顷的红树林[26]。红树林保护和恢复已经成为菲律宾国家减灾方案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将有效减缓气候变化可能带来的海洋灾害。2021年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第十五次缔约方大会（COP15）期间，中国宣布构建中国—东盟红树林保护网络，并发布“中国—东盟红树林保护倡议”，来自菲律宾的多家民间机构加入该倡议。2023年9月6日，位于深圳的国际红树林中心正式成立，这将进一步促进中菲之间的红树林保护交流。

缅甸

中国是缅甸第一大贸易伙伴，2022年，中国与缅甸双边贸易额达251.1亿美元[27]。截至2023年9月，中国对缅投资额达218.73亿美元[28]。

早在2015年，中国科学院就在缅甸内比都设立了第一个境外科教合作机构——东南亚中心，以加强中缅生物多样性研究与保护方面的合作[29]。东南亚中心成立后多次开展联合科考，为缅甸摸清了区域性生物多样性格局和生物资源储量，也为缅甸培养了大批相关生物多样性保护人才。在地区层面，中缅双方也展开了诸多合作。2016年，云南省林业厅与缅甸签订“中缅边境资源保护联防协议”，以合理利用与保护两国边境地区的森林资源，进一步严厉打击从缅甸的木材走私。随后于2017年签署了中缅《林业合作谅解备忘录》，共同推动可持续木材贸易。云南也会定期举办“中缅边境北段生物多样性保护与可持续发展合作”、“中缅林业合作组磋商”等研讨会，加强跨境生物多样性保护。2023年2月27日至3月1日，由澜湄合作专项基金支持的“发展社区林业促进农林复合经营以改善社区民生”项目研讨会在缅甸召开。该项目通过农业、林业互相增益，打造了农林复合生态系统，实现了生态经济效益共赢。中方表示期待将方案复制推广到更多社区当中，进一步改善区域生态环境，共建美丽澜湄。

老挝

中国是老挝第二大贸易伙伴，2022年双边贸易额达56.8亿美元。截至2022年2月，中国对老挝各类投资累计达132.7亿美元[30]，是老挝最大投资国。作为“一带一路”标志性工程的中老铁路，已于2021年12月3日正式开通[31]。中老铁路助力老挝实现了“陆锁国变陆联国”的战略目标，也在中南半岛开启辐射缅甸、泰国等国的大通道。中老铁路在修建过程中始终坚持“生态优先”的理念，选址时就避开了包括亚洲象主要活动区域在内的保护核心区域，并采用延长隧道、以桥代路等方式将对生态系统的影响降到最低。

与此同时，中老之间的生物多样性交流也在不断地推进。2023年10月26日至27日，中老跨境生物多样性联合保护第十四次交流年会在云南景洪举行[32]。双方将在扩大跨境联合保护区域范围、推进热带野生动物跨境保护和研究、设立国际生物多样性保护研究中心、加强森林病虫害联防共治，以及打击跨境盗猎等多方面展开进一步合作。经过多年的保护工作，目前，中老双方已经建成面积约20万公顷的跨境联合保护区域，构建了中老边境生物多样性走廊带。

柬埔寨

2022年中柬双边贸易额为160.2亿美元。中柬签署的双边自贸协定已于2022年1月1日生效，这是柬对外签署的首个双边自贸安排[33]。截至2021年，中国（包括港澳台）为柬埔寨最大的投资者，累计投资额达180亿美元[34]。在关于构建新时代中柬命运共同体的联合声明中，双方表示要深化“一带一路”倡议同柬“四角战略”对接合作，积极发挥中柬产能与投资合作机制作用。同时开展中柬铁路可行性研究工作并推动项目建设，以期实现中柬铁路同中老泰铁路对接[35]。

在生态环境领域，中柬已开展应对气候变化南南合作西哈努克省低碳示范区建设、水与环境联合实验室等合作项目并取得积极进展。同时也在筹建中国—柬埔寨环境合作中心，以进一步加强中柬双方在环境保护、应对气候变化、生物多样性保护、固体废物管理、可持续发展等领域的合作[36]，实现中柬双方互利共赢。

文莱

2022年，中国同文莱双边贸易额为30.8亿美元。中国是文莱最大的外资来源地，截至2023年4月，中国在文莱累计签订工程承包合同额37.4亿美元，完成营业额43.8亿美元[37]。

自“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广西-文莱经济走廊”作为中文两国之间的旗舰项目稳步推进，陆续在能源、基础设施建设、农渔业等领域取得进展。2023年7月，文莱唯一深水港口——摩拉港开通了至中国北部湾港的货运航线，实现了与中国的海运直航联通，有助于推动东盟东部增长区（BIMP－EAGA）与中国西部陆海新通道沿线地区之间的合作[38]，实现中文绿色互联互通。

期待在即将到来的2024年，中国与东盟在生物多样性的区域和双边合作继续加深合作。也欢迎各位专家与绿研共同探讨中国—东盟生物多样性资金与生物多样性保护相关的问题，并对绿研的工作提出建议与指导[e-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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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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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 中国—东盟自贸区3.0版第四轮谈判在印尼万隆举行[EB/OL]. [2023-12-06]. 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xwfb/xwrcxw/202311/20231103450417.shtml.

[6] 中国—东盟商务理事会. 出访越南：这个国家经济2022年创25年来最快增速[EB/OL]. [2023-12-06]. http://www.china-aseanbusiness.org.cn/index.php?m=content&c=index&a=show&catid=7&id=446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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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中华人民共和国生态环境部. 生物多样性优秀案例（15）｜广西百色市东黑冠长臂猿中越跨境联合保护[EB/OL]. [2023-12-06]. https://www.mee.gov.cn/ywgz/zrstbh/swdyxbh/202212/t20221221_1008423.shtml.

[9] 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 习近平会见马来西亚总理安瓦尔[EB/OL]. [2023-12-06]. https://www.gov.cn/yaowen/2023-03/31/content_5749513.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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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 国家统计局, 国家外汇管理局. 2022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M]. 北京: 中国商务出版社, 2023. http://images.mofcom.gov.cn/hzs/202310/20231027112320497.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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