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 AI 的春天看科技的春夏秋冬
Bonzai 盆栽技术是人类科技的精华之一，在有限的资源与空间内与生物一起进行创作，空间虽小但是又蕴涵了宇宙乾坤和博大的美感，控制论的未来不一定就是颓废的朋克，也可能是光明的盆栽。理解更深，浪费更少，创造更多。
舞台艺术家 Stefano Poda 2015年的舞台布景作品《Fraust》。
今天是圣诞节，只要是让人们相聚和增进情感的节日，都值得庆祝，尤其是在平安，健康和快乐变的越来越重要的当下。首先祝我的读者节日快乐，也希望你可以找到憧憬新一年的理由。
最近的文章我会多分享 “ 繁荣 abundance" 和 “ 希望 hope ” 这个主题，这样的繁荣希望不只是一种感性的乐观主义，而是理性的预判，我相信技术融合带来的变革，而少数人内心的火焰以及坚韧的信念，历史上我们人类社会整体就是被技术突破和少部分人的飞跃所带动向前的。
今天分享的这篇译文还是来自我喜欢的科技博主之一 Packy McCormick，还是像前几篇文章一样，我先分享几条我的观点，我也将在之后的文章里继续论述我的这些观点：
1. 未来几年虽然我们可能会继续经历经济衰退，但是又可以期盼未来的5年，会迎来多个领域进步汇集在一起创造的 “ 科技夏天 ”。
2. 今天最值得去创造一家科技创业公司的领域，以及科技投资，不会发生在上一个时代所定义的单一行业和学科内（无论是你现在认为的人工智能，合成生物技术，太阳能和电池技术，材料科学，机器人，工业自动化等等），而巨大全新的市场将会产生在多学科和不同的头脑碰撞融合的边缘地带。今天的各个体系，都需要具有革命性的科技力量重建，这个过程会极其困难，但也会前所未见。
3. 所有我们今天认为是前沿科技的事物，都会在未来10年加速变成普通技术，任何单一 “高科技” 不会形成绝对垄断和商业壁垒，甚至都可以被个人快速学习。所以自我驱动型学习能力强，对世界保持好奇心的人才组成的联合组织，将会在新时代胜出。
新时代和新技术不一定就代表 “更好” ，但是当我们面对很多“更差的不求进步的” 固有系统的时候，创造新系统就是唯一的出路。希望你坚定的与那些代表新时代的人同行。
科技的春夏秋冬
Four Seasons Total Tech
AI、太阳能、核能、太空和生物技术领域的寒冬即将结束，夏天要来了。
Winter is Ending in AI, Solar, Nuclear, Space, & Biotech. Summer is Coming
作者：Not Boring by Packy McCormick
翻译：Helen Ying Han
编辑：范阳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列夫·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
这个熊市期间我一直在纠结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技术炒作周期（periods of hype）过去之后的技术寒冬（ technological Winters），就像机械装置一样，体感如此之明显。如果我们知道冬天就要来了，并提前做好了准备，为什么我们不能穿上一件厚大衣出去直面暴风雪呢，因为知道它早晚会结束会感到一些温暖，就像其他所有季节一样？
我认为答案与托尔斯泰那句名言有关。“ 炒作都是相似的，而每个冬天都有自己寒冷的方式。” 换句话说，每个冬天都是那些真实的、前所未见的挑战的结果，而这些挑战似乎对那些技术来说太过难以克服了，而且这其中存在一个正比关系：炒作越凶，寒冬越冷（ the greater the hype, the colder the Winter）。
范阳注：这是我喜欢的有关技术炒作周期的一则推文，每一个被炒作过的技术终将找到自己的归宿，往往是一个细分领域，去与其他技术结合创造有价值的产品，或者变成解决世界上某一领域问题的解决方案，然后这个 “炒作的技术” 大家认为没有什么新鲜的了，也没有什么神奇的魔法，直到它在细分领域被有心人不断打磨和充分使用，变的越来越好，而外界已经快遗忘它了。然后有一天这个 hyped 技术突然英雄归来，已经无所谓它原先的名字（AI, 计算机视觉，合成生物学，可编程材料，纳米机器人，4D 打印，核聚变，量子计算等等），它已经真正融入了我们的生活，改变了我们的生活。
但大多数冬天终将结束，春天带来了下一个周期希望的新芽，这个希望会在夏天开枝散叶。
不管你投资资产表和温度计上显示的数字是多少，春天快要来了。而且我们可能就要进入历史上最热的夏天了，因为技术寒冬已经持续了很长很长时间，而这些都开始慢慢融化了。也许是因为全球变暖，也许只是时间问题，又或者这些技术需要彼此支持加成才能发挥它们全部潜力，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认为未来十年的温暖程度将要超出所有人的预期。
夏天就要来了最明显的迹象就是 AI 春天的到来。在过去的四天里，我的 Twitter 被 ChatGPT 的讨论霸屏，ChatGPT 是人工智能公司 OpenAI 基于 GPT-3 的全新对话聊天模型。
ChatGPT 是 AI 领域今年数月以来闪电般快速发布的一系列创新中最新的，也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成果。当然，它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果过去那几个令人头脑爆炸的产品是一个前照灯，那表示我们将在几天之内习惯这样的事情。我们可以通过与 AI 聊天获得任何东西，从用任何人的声音所写的文章到完整的底层代码，这一切将变得十分普通。
但是，当我们置身其中时，我们应该停下来好好感受下正在发生的事情，ChatGPT是一款制作了 79 年的产品，而这 79 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异常寒冷。
拿 “核技术寒冬” 作为类比，理论上大规模的核战争会导致世界各地气温显著下降，大面积作物歉收，也会对环境和人类社会产生一些其它不利影响，AI 寒冬是我们意识到且喜爱的第一个技术寒冬。
除了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的 AI 寒冬和加密技术寒冬，过去半个多世纪以来，那些曾经大有可为的行业也经历过自己的寒冬：
1. Dot-com Bubble and Burst
在1990年代末到2000年代初互联网泡沫破裂，先是对互联网公司的投资迅速增加，然后随后股市的崩盘，这些公司的市值急剧下降。
2. Solar Energy Winter
80年代的太阳能寒冬，当时太阳能电池板的价格急剧上涨，该行业便难以与其他形式的能源进行竞争。
3. The Nuclear Winter
70 年代和 80 年代的核技术寒冬，由于担心核能对环境造成的影响和它所存在的安全隐患，面向核能的投资减少，许多计划好的核电站被取消。
4. The Space Race Winter
太空竞赛的寒冬在 60 年代末到 70 年代初，美苏太空竞赛的结束导致太空探索资金的减少，技术重心也从太空领域发生了转移。
5. The Biotech Winter
90 年代初的生物科技寒冬，当生物科技行业发生了一系列引人注目的失败和争议，导致该领域的投资减少和行业低迷。
在任何技术寒冬里，无论是 AI、加密货币、太阳能还是其他任何足够创新的技术，都处在 Gartner 技术成熟度曲线的泡沫破裂谷底期，技术萌芽期之后的黑暗时期会导致人们对闪亮新事物的可能性失去集体意识。
Gartner 曲线想要强调的是，它们是低谷的放大版，这个低谷会影响整个行业，而不某个单一的科技。当寒冬来临时，它预示了人们认为整个行业可能永远无法恢复了，寒冬之所以给人这种信号是因为它们源于具体的、看似无法克服的挑战。
“ 期望膨胀期都是相似的；每个泡沫破裂谷底期都有自己破裂的方式。”
所有期望膨胀期都是相似的，都充满了对新技术的高度兴奋和乐观。然而，每个泡沫破裂谷底期都有自己破裂的方式，因为一项技术遇到的具体挑战和限制可能会大相径庭。例如，一项技术可能会面临成本或复杂性的挑战，而另一种技术可能面临的是与现有系统不兼容或无法解决现实世界问题的挑战。
技术成熟度曲线的各个阶段同样也反射出了不同的四季。
秋：新起点
Fall: A Time for New Beginnings
技术萌芽期（The Technology Trigger ）和期望膨胀期（Peak of Inflated Expectations）就类似秋天。就像学生们带着新的成绩单和憧憬踏入新学年一样，技术萌芽期为我们铺开了一张新画布，从业者和评论家可以在上面描绘宏伟的愿景，不受残酷现实的打扰。
每当一项令人兴奋的新技术出现时，可预测的人们都会预测它会带来前所未有的奇迹，而且发生地很快。例如，在1957年，也就是65年前，Herbert Simon和 Allen Newell 写下了后来被称为人工智能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领域的进步：
“ 基于这些发展，以及该领域研究进展的速度，我愿意做出以下预测，并预测它将在未来十年内实现：
1. 十年之内数字计算机将成为国际象棋的世界冠军，除非明令禁止它参加比赛。
2. 十年内数字计算机将发现并证明一个重要的新数学定理。
3. 十年内数字计算机将创作出被评论家认为具有一定审美价值的音乐。
4. 十年内大多数心理学理论将采用计算机程序或定性陈述形式。
我的目的不是惊吓或震撼你们，我们确实可能迎来核裂变和未来星际航行时代（an age of nuclear fission and prospective interplanetary travel）。我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总结来说，现在是机器可以思考、学习和创造的世界，而且，它们这方面的能力将迅速提高，在可见的未来，它们可以处理一系列人类思维所能处理的问题。”
这些言论是 Simon 在一次演讲中发表的，它不仅预测了 AI 的黄金时代，还预测了核能和星际航行的到来。正如 Anton 在我们的谈话中指出的那样，这是当时时代的标志，出于多重原因，1950 年代是一个非常乐观的时代：
1. 二战的结束，冷战的开始，给了很多国家稳定感和安全感。
2. 中产阶级的壮大和消费文化的兴起，带动了个人财富和消费能力的提升。
3. 新技术的发展，如电视机和商用喷气式飞机，拉近了人们之间的距离，让世界变得更小了。
4. 联合国、北大西洋公约组织（NATO）等国际组织的兴起，促进了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合作与协作。
回看过去，很难相信任何生活在1957年的人会相信在 “可见的未来”，机器将能够处理 “一系列人类思维所能处理的问题”。在1957年，那些机器看起来是这样的：
IBM 7090, 1957年当时最先进的电脑。
但是一次又一次，相同的事情就是发生了。一项新技术诞生了，在它的婴儿期，整个世界都默认它最好的样子，这个技术宝宝只是躺在那里，不会说话，也不会走路，完全需要依附于其他人，然后我们会想，“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曾经也是一团婴儿，看看他最后长成了什么样！这孩子要成为下一个爱因斯坦！”如果那个婴儿提前一周开始爬行，或者发出听起来像“妈妈”的声音，我们就疯了，“看！爱因斯坦。”
这就是为什么膨胀期望期都是相似的。我们总是从几乎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开始期待，期待那还未成形的期望会以某种方式改变世界，但是它也很有可能并不会改变世界。
后来那个婴儿长大了，所有那些期待都变成了负担。
冬：一个寒冷的、被不确定包围的时期
Winter: A Cold, Uncertain Period
泡沫破裂谷底期即寒冬。天气寒冷、一片阴暗，在恶劣的日子里，你感觉这一切永远都不会结束。
三件让 Simon 和 Newell 那么兴奋的，以至于他们认为它们的统治地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 AI、核裂变和星际航行——也是我们上面提到面临科技寒冬的几个科技中的三个。我们对某事的兴奋程度与当它未能达到我们膨胀的期望时我们的退缩程度之间存在直接关系。
因为它会以非常具体的方式辜负我们的期望。
由于这种具体真实的事件，寒冬感觉异常严酷。你想象一下，你的孩子提早同龄人一周开始学会爬行，但当她到了中学时期，她变成了田径队的倒数第二。那个类似妈妈的声音十分可爱，但你的儿子在 SAT Verbal 考试中只拿到了510分，这些具体的事情似乎扼杀了它的全部潜力。
科技博主 Tim Urban 有一张很棒的图展示了人生道路是如何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窄的。
我们也可以用这张图来解释科技发展。实际情况是当你进入真实世界去做事，去碰壁去触碰那些边界，你就会暴露那些非常真实的弱点，并切断一些潜在路径，而不是仅仅幻想着各种可能性。
每个泡沫破裂谷底期都有自己破裂的方式，每个寒冬都有自己的寒冷的方式。在每一种情况下，这种独特性会使情况变得特别黯淡。这是一个与技术寒冬一样古老的传统，让我们回到第一个 AI 寒冬，看看它发生了什么。
这就是问题所在：和十年之内达到完成人类大脑可以完成的事情相距甚远的是，早期的 AI 甚至不能完成国防部花钱让它做的一件简单的事：将俄语翻译成英语。
这张打孔卡来自 1954 年的一项实验，该实验使用一本拥有250个单词的字典和句法分析来执行两种语言之间的粗略翻译。三年后，Frank Rosenblatt 发明了感知元（perceptrons），第一个人工神经网络。早期机器翻译的小胜利和感知元的巨大前景创造了上述 Simon & Newell 的预言，像纽约时报这样的媒体写道，“海军开启了电子计算机的萌芽期，预计未来它将能够走路、说话、看、写、复制自己并感知自己的存在。”
然后，到了 1960 年代，进展停滞了。正如 Sebastian Schuchmann 在《History of the First AI Winter》中所描述的那样，机器翻译在非常特定的设置之外并没有真正发挥作用，更糟糕的是，Yehoshua Bar-Hillel 证明机器翻译甚至是不可行的，其他人也开始意识到，尽管大肆宣传，但机器翻译并没有做什么有用的事情，也并没有前景。国防部削减了支持 AI 领域基础研究的资金，然后进入了1970年代，打击接踵而至，那些书本和政府报告得出了相同的结论：该技术未能兑现其承诺，以其现在的形态可想而知也无法维持这一技术炒作，更多的资金被削减了。
哲学家 Hubert Dreyfus 在评论对 AI 的失望时，比Gartner早了30年总结出技术成熟度曲线的前半部分：
“ 一种整体模式正在形成：先是基于一个简单任务的轻松执行或复杂任务的低质量执行而取了早期的、戏剧性的成功，然后收益递减，幻想破灭，然后在某些情况下，悲观情绪出现了。”
第一个 AI 寒冬提供了一个清晰的例子，说明了为什么寒冬往往感觉如此严酷，一项技术以某个特定的方式失败，理论学者花时间整理论据，证明这些失败是不可能克服的。明显的失败对该领域注入了悲观情绪，从而使人们更容易认同那些不看好该技术未来前景的理论。
同样的逻辑也适用于我们上面提到的每个科技寒冬。每一个寒冬都带来了一个或多个没有解决的挑战，但这也是当时技术周期内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
加密货币没有真实世界的使用场景，这项技术只是一个缓慢的数据库，而且它在结构上充斥着欺诈。仅仅加上 “.com” 并不会自动使你的业务变得更有价值。与化石燃料相比，太阳能的效率更低、成本更高，而且启动起来也更不可靠。核能很危险 —— 还记得切尔诺贝利吗？！福岛核电站事故？！—— 而且建造起来缓慢且昂贵。我们已经赢得了太空竞赛；地球家园上有那么多问题亟待解决，为什么我们还要在太空上浪费钱呢？生物技术公司在被接受之前不得不花费更多的钱来开发药物并将它们推向市场，……如果他们能兑现他们的承诺，而大多数公司并没有。
就像阿兹卡班的看守一样，现实从那些我们讨论过的每一个行业中榨干了幸福和生命力。在大多数情况下，不仅仅每个人都觉得他们自己有点头脑发热了，实地的事实让他们重新思考是否真的有向前的道路。
在每一个案例中，当资金枯竭而许多人放手继续前进的时候，我们应该庆幸少数人还继续相信着，从失败中汲取教训，并继续努力寻找新的解决方案。
所有的科技寒冬都是独一无二的，因此也会带来独一无二的痛苦和绝望，但我们讨论过的所有寒冬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已经结束，或者即将结束。
春：恢复和成长的季节
Spring: A Season of Renewal and Growth
稳步爬升启蒙期（The Slope of Enlightenment）即春天。你还不能把你的冬天的衣服都收拾起来 —— Puja和我一直在争论冬天是在四月（我）还是六月（她）结束 —— 这个时候还是有一些异常美好的日子，植物开始发芽，心情逐渐变好。
在技术之春，很明显，一些真实的事情正在发生，而不是单纯的炒作。秋天的承诺和寒冬的疑虑开始变成现实，他们可能尚未完全被开发和商业化，建造它们的公司可能还没有推翻那些守旧派，但它们已经开始起作用了，它们再次捕获了公众的想象力。
事实证明，即使某些路径分支已经被切断，当看起来没有前进的道路时，如果一项技术足够引人注目，那它就该拥有它自己的寒冬，人们会继续努力寻找，直到他们找到出路。
好消息是：我们目前正处于过去半个世纪以来一系列最令人兴奋和最难破解的技术之春，所有这些技术的春天都汇聚在一个点。
以 AI 为例,无论这项技术最终是否能达到如 Simon 和 Newell 曾经的预期，很明显 AI 领域正在发生一些神奇的事情，停下手边的事情去把玩把玩吧，如果你还没有这么做，现在就去试试 ChatGPT 吧，并尝试关闭你大脑中的那个声音 “好吧，这并不是真正的 AGI，它只是根据互联网上那些内容来预测下一个词的 ”，就尽情享受吧，我们能成为第一批使用这些东西的人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情。
与 1950 年代的机器翻译和10年前的聊天机器人不同，OpenAI、DeepMind 和 Stability AI 等这些公司推出的 AI 产品是真真正正令人头脑爆炸，且有用的东西。
例如，散落在这篇文章中的一些句子和段落其实是 ChatGPT 👀 编写的。你能猜得出是哪些吗？ 如果可以，请在 Twitter 上告诉我，如果你猜对了，我会告诉你的。
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这篇文章中讨论的五个寒冬就是由 ChatGPT 生成的：互联网、太阳能、核能、太空和生物技术。
寒冬也会结束，就在我们讨论的时候，这些科技中的每一个寒冬都进入了春天。
2000 年后的崩盘，互联网经历了令人难以置信的 20 年，即使算上最近的崩盘，软件吞噬了整个世界。
互联网可以说正处于它的夏季，但我赞同 Tyler Cowen 的论点，即 “真正调动互联网能得到的好处可能正在被我们在社会进步道路上设置的所有累积的障碍所淹没”。（范阳注：换句话说，我们只是把互联网当作互联网经济去获得一时的红利，而很多互联网可以帮助人类社会继续进步的能力被我们的短视所淹没了。）
自 1976 年以来，沿着学习曲线太阳能的成本已经减少了 99.6% 。现在与化石燃料相比它也具有市场竞争力了，在许多地区也更便宜，并且可能变得非常便宜以至于我们可以过度建造太阳能基础设施以应对间歇性问题。《降低通货膨胀法案》，为太阳能提供了税收抵免，会进一步助太阳能一臂之力。
( 这里 ChatGPT 并非 100% 准确 —— 太阳能电池板的价格在 1980 年代并没有像它之前写的那样上涨 —— 它们的价格自 1980 年以来每年下降约 10%—— 但石油价格在那十年中也大幅下跌，所以太阳能相对就变得更贵了。）
核裂变（Nuclear fission）远没有 Simon 和 Newell 所预测的那样丰富，但特别是在过去的一年里，人们大力推动更多的核能，包括对核安全和废物处理问题那些令人信服的反击。与此同时，虽然传统反应堆的建造成本仍然很高，但先进的小型模块化反应堆和使用废物作为燃料的反应堆等新技术具有降低核电成本的潜力。这是一个非常粗略的代表，TerraPower 给出的 11月 筹集的8.3亿美元数字有所偏差，但核能领域的风险投资资金在2022年创下历史新高。
由于 SpaceX 的成功发射，太空领域再度开始登月计划，字面上和比喻上都是。我们在 Payload 的朋友写了一篇《The Space Economy》的入门读物，其中表明，随着发射成本的降低，发射到太空的物体数量猛增……
……对太空公司的投资也遵循类似的轨迹：
新一代的生物技术公司正在平步青云，包括 CRISPR，人类基因组测序成本下降，软件的进步，得以使人们构建极具前景的新平台和疗法。有关生物技术的更多信息，请阅读 Not Boring 上 Elliot Hershberg 关于基因测序、生物合成、生物生产规模化、自动化软件和 Techbio Taxonomy 的文章。由 Moderna 和Pfizer-BioNTech 开发的 mRNA 疫苗可能在新冠大流行期间挽救了数百万人的生命，这也预示着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我们投资的一些公司中，我最感兴趣的就是生物技术公司，而我不是一个人。生物技术风险投资资金在2021年创下历史新高，达到了190亿美元。
与此同时，Crypto 仍在经历自己的寒冬，并且并不能保证春天还会再来。尽管如此，从内部观察寒冬很有启发性，虽然像 FTX 这样的丑闻成为了新闻头条，但我印象深刻的是，企业家们很快就意识到他们需要建立真正的企业，创造真正的价值。在过去的几周里，我看到许多令我特别兴奋公司在加密货币之外的生态系统和行业创造了真正的价值。如果熬过寒冬的要素之一是一个领域的核心信徒汲取寒冬的教训并不断建设，那么加密货币似乎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人工智能 ChatGPT 给出的所有技术寒冬的举例，所有那些曾经都面临压倒性困难就要死去的行业，都在同时复苏，这种观察与市场情绪奇怪地缠绕在一起，虽然未来几年经济可能会继续艰难，但未来十年有可能成为人类历史上创造最伟大价值的十年。
夏：享受果实
Summer: Enjoy the Fruits
生产力成熟期 （The Plateau of Productivity）即夏天，是时候停止担心，在劳动节之前享受过去一年的劳动成果。这也是 Carlota Perez 称之为部署阶段（Deployment Phase）的时期，意味着一项技术会被广泛部署。
我们在 Not Boring 中多次讨论到技术成熟度曲线和 Perez 的技术喷涌周期（Technological Surge Cycle），本文的目的不是重复这些定义。这篇文章的目的是要表明，尽管寒冬让人感到寒冷和严酷，在这个时候你感觉世界好像永远不会变温暖了，但这些技术确实可以渡过难关。
如果我是对的，我们将在未来十年左右的时间里进入 AI、太阳能、核能、太空探索技术、生物技术和加密领域的夏天。更重要的是，这些技术在同时发挥它们的潜能，并可能以我们可以预见和不可预见的方式重叠与交融。
（范阳注：这里延伸阅读可以参照这一篇我之前撰写的文章：《2030年的范式转移，等待科技飞跃的黎明。》）
举个例子，AI 和生物技术（ AI + BI )的交融赋予科学家们新的超能力。DeepMind 的 AlphaFold 解决了蛋白质折叠问题，研究人员正在利用这些成果开发新型疟疾疫苗、解释帕金森症的机制、对抗抗生素耐药性、加速研发治疗那些被忽视疾病的药物等等。Atomic AI 正在为 RNA 构建 AlphaFold，为靶向RNA 的药物设计师和设计下一代先进疗法的工程师赋予超能力。
“ 面向 RNA 的 AlphaFold ？很高兴与 @StanfordAILab 分享我们在深度学习预测3D RNA结构方面的工作，我们今天登上了@ScienceMagazine 的封面！听起来有点儿意思？快加入我们 atomic.ai，一起将这项工作变为现实！敬请期待更多消息！”
即使是那批最乐观的这些技术的支持者，也不会预料到这些技术会与许多其他有可能改变世界的技术同时取得成果。尽管他们过分乐观，但他们可能因为忽略了这些技术交融点而低估了（underhyped ）他们合在一起的潜在影响。
仅仅在能源和医疗保健领域，可再生能源和新一代的生物技术公司就有数十万亿美元的资金可以争夺。AI、太空探索和加密货币等新行业将从现有行业（媒体&娱乐、通信、采矿和金融服务是显而易见的几个）争夺资金，并通过扩大已有市场、创造新市场、提高进步速率和减少摩擦来创造新机会。
我们还没有到那一步，但在经历了数十年的寒冬之后，我们应该停下来欣赏它真实的可能性，并开始储备防晒霜以确保不被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