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年前，一位英国女摄影师在上海拍下的照片，竟是无数女孩的噩梦

闻者落泪的婴儿塔，究竟有多残忍？

世界华人周刊专栏作者：令狐空

婴儿塔

 最近，一张百年前的老照片在网络上流传。 这张图片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了解情况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图中这座小小的建筑名为婴儿塔，拍摄于1907年的上海。塔上写着“女孩尸”三字，里面焚烧过许多女婴的尸体。  
那小小的洞口，正是把婴儿尸体扔进去的地方。最恐怖的在于，有时候扔的是活生生的女孩，任凭虫噬蚁咬，再不过问。 听说过古代重男轻女，但谁想到能有这么严重！ 而在此之前，另一张“福州婴儿塔”的照片也曾广为流传，它是由一位英国女摄影师在19世纪末期拍下的。   婴儿塔绝非福州和上海专有，而是曾经广泛存在。通常建在荒郊野外，外形如树桩，顶部为锥形，留有方形洞口，由灰色石砖砌成。 在塔的旁边，杂列着一些篮子，它们都曾经装着弃婴。有夭折的，有残疾的，有生病的，最多的是女婴。 甚至，在当时出现了以此为生的苦力和守卫。有些父母不忍亲眼目睹，于是便付40文钱将弃婴交给苦力带到婴儿塔，守卫每隔三天焚烧一次尸体。   
塔身散发出的刺鼻气味，曾经给一位叫高登·康宁的外国女作家留下了难以抹灭的印象。她在游历中国时，见到了两座约3.6米高的婴儿塔，感慨玫瑰和月季的芬芳也掩不住这种恶臭。 她在书中写道：“这些鸽子屋形状的建筑是用来收容婴儿和儿童的尸体的，这些孩子夭折太早，灵魂还没有发育完全，因此没有必要浪费棺材来埋葬他们。” 为什么百年前的中国，会出现这种诡异的弃婴习俗呢？ 原因无外乎残疾、贫穷和性别。

女子罪 拜科学所赐，现代人能通过医学仪器进行检查，尽最大可能避免婴儿的先天性疾病。但在医学落后的古代，先天性疾病没有任何破解方法，就像是上天降下的诅咒。 即使是现代，也有许多狠心的父母，将残疾的婴儿遗弃，更不用说民智未开的古代了。 比起疾病，贫穷是更重要的原因。 虽然有“康乾盛世”的说法，但现在越来越多人否定这种称谓。 古代中国衡量盛世最重要的标准，恰恰是人口。家庭的观念也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 马尔萨斯陷阱 在无节制的生育里，中国的人口呈几何倍数增长，乾隆末期就已经突破3亿人。但资源却没有相应地增加，深深地掉入了马尔萨斯陷阱。 “土地之所产如旧，而民间之食指愈多，所入不足以供所出。” 社会的发展完全赶不上人口的增长，从而导致了平均生活水平的剧烈下降。多出来的孩子难以养育，自然要想方法解决问题。 ▲ 清末百姓 东南省份本来就存在的“溺婴”陋习，在清代发展到了鼎盛，并扩散到了北方。连首善之区的直隶（今河北）也被攻陷：“弃婴者所在多有。” 而在被溺杀的婴儿中，绝大多数是女儿。毕竟男子能传宗接代，且是家中新增的劳动力。女孩体力柔弱，还需要赔送嫁妆。 比如湖南藩司朱纲在上报雍正的奏疏中，清楚地写道“湖南百姓有溺女之恶俗……百姓恬然不以为怪”。 ▲ 清末百姓 富庶的江南地区，不仅穷人嫌女儿，一些富人也嫌弃。“贱女之习，产者辄恶之；而贫者尤盛，于是相率而溺焉。” 江西“皆以生女为嫌，每多溺弊”。广东则“溺女之风，所在皆然”。福建地区“有一家连淹十余女者，有一村一岁中淹死至数十女者”。 很多女孩在电视小说的影响下幻想穿越到古代，但如果真的穿越了，很可能面对一个凶险至极的世界。 哪怕你谨小慎微，但身为女人，就是你最大的错误。 
恫灵魂
 溺婴有多残忍呢？ 刚刚出生的婴儿，眼睛还模糊不清，就被各种方法窒息：扔进河里、丢到池塘里、按在水盆里、捂在被子里。

而更残忍的地方在于，有些父母为了下胎生儿子，会用异常恶毒的方法杀死女儿，让她投胎时不敢再来自己家。 有的烧开沸水，把女儿活活烫死；有的把女儿扔进粪桶，在脏污中耗尽生命；有的将女儿埋在马路下面，让成千上万的人践踏尸骨。 除此之外，还有烧死、辗死等各种方法，总之是怎么恶毒怎么来，就是要让女婴的“灵魂”恐惧。 人心都是肉长的，但他们的心早就变质腐烂，跟铁石差不多。 后来，连外国人都知道了中国杀女婴的陋俗。   1840年，表面上歌舞升平的大清帝国，在与英军的作战中一败涂地。伴随着丧权辱国的条约签订，西方的势力开始入侵中国，大量的传教士也随之前来。 四年之后，一个叫大卫·阿比尔（David Abeel）的传教士，发现了中国杀害女婴的习俗。根据他的报道记载：在他所见闻的地区，有至少1/4的女孩在出生后被父母杀害。 几乎与此同时，有位传教士到达江西后也发现了杀害婴儿的场景，他在日记中写道：“路过的人无视孩子的尖叫。”  不止是外国人感觉到了野蛮残酷，连清廷都一度颁布禁令，奈何习俗是最难禁止的。 直到清朝中后期，一些民众觉得溺婴太残忍，想到了在田野建塔的方法，不仅可以当成夭折婴儿的坟墓，还可以把那些残疾的、生病的、不想要的女婴，统统扔到那里自生自灭。  
自从婴儿塔建成后，很快以其“优点”风靡了很多地区，许多田野出现了婴儿塔的身影。 这正是最讽刺的地方，焚烧了无数尸体，充满了煞气的小塔，竟然就像它出身于佛家一样，代表着仁慈。

擅生男
 自从新中国成立后，女性的地位获得了极大提升，大家越来越认可妇女能顶半边天。让人毛骨悚然的婴儿塔，绝大多数也被推平。 但是，看得见的物质容易消灭，头脑中的思想却难以纠正。时至今日，中国仍存在许多重男轻女的家长。 比如一位叫夏月婵的女子，2016年，她的丈夫王忠馗在从事电焊作业时，不幸被高压线电到，送到医院后双手截肢。 ▲ 图片来源：台海网
 而她的肚子又不“争气”，生下了第8个女儿，又一次辜负了全家的期望。为了要个男孩，她和丈夫足足拼了15年。 算上丈夫和前妻生的一个女儿，家中已经有9朵金花。这么多人口，自然拖垮了家庭的经济。“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的教育理念，显然不在考虑的范围。   由于贫穷，夏月婵从来没有做过产前检查，都是肚子疼时去医院。8个孩子中只有3个上户口，学费则能拖就拖。 这对父母虽然执著于生男孩，但还算是好的。有些父母在失望之下，动起了歪脑筋。 比如在广东东莞，一个环卫工在垃圾箱旁发现了一名弃婴。接到举报后，警方经过调查锁定并逮捕了孩子的亲生父母。 遗弃孩子的原因很简单，夫妻俩想要个男孩，结果连生了两闺女，第三胎仍是闺女。幻灭的两人，连脐带都没剪掉，就直接把婴儿扔了。   还有更狠的，听说过扎针求子吗？就是把钢针扎进女儿的身体里，按照迷信的说法这样有利于生儿子。 有个叫殷志贺的父亲，还真的相信了。在刚出生56天的女儿身上扎下了4根钢针，小小的内脏被扎透。所幸女儿送医及时，脱离了危险。

根据2017年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显示：男性人口比女性人口多3266万人。当时就有许多网友崩溃，难道这3000多万人注定打光棍？ 而又是多少重男轻女的父母，制造了这个数据呢？难道中国人就特别擅长生男孩吗？ 
勿亵渎 年龄渐长，越感慨于《射雕英雄传》中黄老邪对女儿的深情。 黄老邪老大看不上郭靖，还不是因为女儿黄蓉冰雪聪明艳绝天下，没有人能配上他的宝贝女儿。 另一位大侠李寻欢的饰演者焦恩俊，看到图片中某男子将手搭在女儿肩膀上时，气得差点扔飞刀：“那个男的手是想残废吧。”

余光中也经常叹气：“对父亲来说，世界上没有东西比稚龄的女儿更完美的了，唯一的缺点就是会长大，除非你用急冻水把她久藏，不过这恐怕是违法的。而且她的男友迟早会骑了骏马或摩托车来，把她吻醒。” 只是总有些父母，欣赏不到女儿的美，看不到女儿的价值。 而价值这两个字，本身就是一种亵渎。 21世纪已经过了1/5，仍然有一些父母保留着传宗接代的思想，甚至把孩子当作物品看待。   
大诗人纪伯伦说得好：“孩子其实并不是你们的孩子，他们是生命对自身渴求的儿女。他们借你们而生，却并非从你们而来。他们在你身边，却并不属于你。” 每个生命都是独立的个体，虽然身体小巧，但就像美国雄伟的自由女神像，如巴黎巍峨的埃菲尔铁塔，神圣不可侵犯。 对孩子负责，是父母最基础的义务。 这个义务，岂能分男女？！

重男轻女现象从未离我们远去。最近，在一个视频的评论区，1000多条评论祈求“接女翻男”引发了热议。点击标题下方蓝色字体，回复【女孩】，了解她们为什么对生儿子有这么大的执念？

◇ 参考资料

1. 东南快报 |“福州婴儿塔”照片网络流出 专家：源于溺婴之风

2. 百科知识 | 古人的“溺婴”陋习

3. 台海网 | 厦门一夫妻15年连生9女儿 只为得一个儿子

4. 河南法治现场栏目 | 年轻夫妻将刚出生的女婴遗弃垃圾桶，丈夫称想生儿子的愿望破灭

5. 生活报 | 针扎女婴父亲曝光 因迷信扎针下胎能生男孩

◇ 责任编辑：华小妹 微信（xinjue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