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植物人，被暴力、灌肠、性侵。” | 人性究竟有多恶？

 腿毛仙子作品 

首发于微信号 腿毛仙子/ID：A-bandaid

如果世上有恶鬼，那人性的恶，比恶鬼更可怕。

“你怎么还不去死！”

是一个妈妈对12岁亲生孩子，声嘶力竭怒吼的心声。

故事发生在1988年。

12岁的马丁·皮斯托留斯，突然得了一种怪病：

不能张口说话，不能控制身体，不能眼神交流。

最后变成智力只有3岁的植物人。

专家医生们研究了一年，但最后还是告诉马丁家人：

治不了，他只能等死。

无奈之下。

父母将他接出医院，辗转于疗养院和家，和护工轮流照料，共同等待他的死亡。

可谁都没有想到。

3年后的一天，16岁的马丁突然“苏醒”了。

他能听到、看到、明白眼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但却依旧无法动弹，无法眼神交流。

所以。

除了马丁自己，没有人知道他的苏醒。

他只能独自带着一副躯壳，像个幽灵一样，继续度过13年。

令他痛苦的是，苏醒的这段期间。

他察觉到了人们对他的嫌弃和厌恶。

他亲眼见证了人们对自己的恶意。

他的母亲，一次又一次地走到他面前，让他赶紧去死；

他的护工，将滚烫的食物直接塞进他的嘴里，尽管食物还有馊味；

照料他的人，为了让他尽快吞咽食物，会用长金属勺插进他的喉咙，将食物捅进去；

如果他呕吐，人们会抽打他，甩他巴掌，将呕吐物再次灌进他的喉咙；

知道他无法反抗，所以护工为了好玩，经常对他进行非法灌肠，指着他全是鲜血的下身得意大笑；

甚至还有男人，将他当成性工具，侮辱他，强奸他，将精液抹在他的衣服上。

不管是亲人还是护工、陌生人。

他们都认为：

马丁没有意识，马丁不会知道，永远没人知道。

他们根本没想到。

马丁无比清晰地记住了，每一个惨无人道的行径。

对他来说。

每一次的侮辱、暴力、灌肠、性侵的行为

都是万丈深渊，生不如死。

他明明痛苦至极却无法表达；

他想要反抗却只能被迫屈服。

他巴不得自己毫无意识。

他巴不得自己赶紧死去。

好在的是，后来他遇到了护工维娜。

她会细心地给马丁上药，会帮他按摩身体放松肌肉。

她“知道”马丁没有意识，却依然对他热情地讲述故事。

终于有一天。

维娜看到了马丁极其细微的反应。

她立刻告诉医生，通知马丁家人；

和他们一起想办法，将马丁从深渊里救了出来。

再后来，马丁进一步接受治疗。

开始学习计算机、上大学、找工作，还认识了现在深爱的妻子。

终于过上正常的幸福生活。

可笑的是。

在知道马丁一切正常之后。

曾经那些照顾过马丁的人们，都送来了祝福。

其中包括，曾对马丁施下暴行的人。

他们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满脸善良地告诉马丁过去有多坎坷。

然而他们根本不会记得，或根本就不在意：

是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蹂躏虐待施暴，才让马丁过的如此坎坷。

有人说：

幸好马丁最后被发现苏醒，现在过上幸福生活，也算是欣慰了。

欣慰吗？

我不认为。

那些犹如刀扎的日子，伤口怎么会说好就好？

我甚至觉得恐惧。

为什么有些人表面善良，实际却如此龌龊肮脏？

为什么有人会因为他人无法感受，就做出毫无人道的事情？

为什么有人会在做出这些烂事之后，却仍然可以云淡风轻？

这些人的人性，到底有多恶？

我想起了一部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女主玛莲娜是一个美艳动人的少妇。

因为丈夫服兵役上了前线，所以她和父亲相依为命；

来到了西西里岛上很善良、很阳光的一个小镇。

来到小镇的第一天。

她波浪状的黑发，时髦的短裙丝袜和充满诱惑的高跟鞋，就让镇上的每一个人都为之亮眼。

她实在是太漂亮了。

只要一出现，镇上的男人无一不会驻足观看。

可镇上的其他女人们，则无一不嫉妒怨恨她。

但因为她有丈夫，所以大家一直忍耐，并不会做些过分举动。

直到有一天。

战场传来消息，玛莲娜的丈夫在前线牺牲了。

玛莲娜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寡妇。

这时，有人似乎抓住了什么把柄。

开始用恶毒的语言谩骂她，说她是个荡妇。

渐渐地。

镇上越来越多女人开始造谣攻击她，说她勾引男人。

而镇上的男人们。

自从知道她变成寡妇后，趁机用各种方式骚扰她，甚至逼迫她发生性行为。

在这个小镇上。

玛莲娜没有了生存之路。

她走在街上，没有人理她，所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她去商店买东西，商家赶她出去，她买不到食物。

一段时间后。

她的父亲，因为不堪负重所有流言谩骂，也死在了炮火下。

可玛莲娜为了生存，不得不出卖身体，自甘堕落。

只要别人能给她食物，她就给别人美色。

最后甚至成为了德国人的高级军妓。

后来战争结束，德国战败。

玛莲娜再一次成为了众矢之的。

镇上的女人将她拖到了街上。

剪碎她的头发，撕烂她的衣服；

让她的身体裸露在公众面前，暴打她，嘲笑她。

而曾经所有对她动情的男人。

没有一个站出来，反而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她。

最后。

玛莲娜无法忍受这一切恶意，带着满身伤痕离开了小镇。

片子的最后。

玛莲娜的丈夫回来了，并且还带着玛莲娜一起回到了小镇上。

这时。

也许因为玛莲娜再也没有以前那么美；

也许因为玛莲娜的身边多了丈夫的庇护；

镇上的人们态度发生了大转变。

他们像是淳朴善良的好人一样；

对玛莲娜笑脸相迎，随和温柔，甚至还主动给她送吃的送喝的。

似乎什么脏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是不是难以想象，令人唏嘘？

仅因为玛莲娜很漂亮，所以人们要攻击她？

仅因为玛莲娜没依靠，所以人们要恶意相待？

怎么原先善良朴实的人，会如此轻易变得可怕？

也许从来都不是因为玛莲娜漂亮；

也许也不是因为玛莲娜没有依靠；

而是这些施暴的人，人性黑暗。

1974年。

女艺术家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做过一次著名的艺术表演。

她先将自己麻醉6小时，然后面向观众站在桌子前。

桌上有72种刀具；

包括枪、子弹、菜刀、铁链、鞭子等危险品。

现场的观众，可以使用任何一件物品；

对她的身体进行任意摆布；

她不会做出任何反击，并且承诺承担所有后果。

刚开始。

有观众只是用口红在她脸上乱涂。

随后，人们看她没有任何反击。

于是开始剪碎她的衣服；

在她的裸体上用笔随便乱画，给她的裸体拍照；

将香烟放到她的嘴上，食物和饮料倒在她的身上；

用玫瑰刺进她的皮肤，用刀片将身体划出血；

甚至将她绑在凳子上，用装上子弹的枪指着她的头部。

幸亏工作人员及时阻止，玛丽娜才捡回一命。

有人剪开她的衣服

一男子上去强吻她

看着这些施暴的行径，玛丽娜根本不敢相信。

她以为，人们都是善良的。

至少那么多人中，有一个人会是善良的，是会给予她拥抱的。

但她压根没有想到。

其实现场所有观众，真的会对她做任何恶劣的事情。

哪怕让她死亡。

而这些人同样是因为，人性的恶。

面对暴行，她流下眼泪

其实。

不管是马丁，还是玛莲娜，亦或是玛丽娜。

他们所遇到的人中，一开始肯定也有人是好人。

但当好人发现。

原来有很多人是不善良的；

而且就算他们不善良，也不会遭到惩罚时；

好人便选择放弃了性本善的优点。

因为同样都不会遭到惩罚。

为什么不去随大流，反而更有安全感呢？

就像《乌合之众》里的一句话：

“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为了获得认同，个体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备感安全的归属感。”

甚至，有人可能会认为：

“反正我不是第一个干坏事的，罪魁祸首不是我；

所以我怎么做都没关系，因为它原先就被破坏掉了。”

打个比方。

现实生活中也有这样的例子：

“地上已经有垃圾，所以我也可以扔一些”；

“红灯时那么多人都走了，所以我也可以”；

“他们都给流浪地球打一星了，所以我也要去打一星”；

“反正他都被网络暴力了，我骂多几句也没事”；

......

但其实，这样做是错的啊。

如果为了渴望认同感和归属感；

就去做一些违背伦理道德肮脏龌龊的事情；

那这个社会岂不乱套？

人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人之所以为人。

是因为有自己的思想，能理智思考，能做出判断。

人类最忌讳的。

是明明可以保持一颗善心，却依然向恶。

正文/插图部分来源于网络，告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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