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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美尔遭到的致命一击

2017-07-19 点兵堂 一溪寒冷自生烟

埃尔温·隆美尔,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著名的德军将领。在北非的漫漫黄沙之中,这位将领运用高超的谋略,指挥德意两军与盟军进行拉锯战,为自己赢得了“沙漠之狐”的称号。不过,盟军发起诺曼底登陆战后,隆美尔在乘车视察前线的过程中,被盟军战斗机击伤,这最终为他的自杀命运埋下了伏笔。70多年以来,是谁击伤隆美尔的这个话题,一直是军事爱好者们讨论的焦点。今天,我们就用最新的第一手资料,探究到底是谁取得这个耀眼的战果。


埃尔温·隆美尔,著名的“沙漠之狐”,他在诺曼底的受伤经历曾经引发众多军迷的热烈讨论




1944年7月17日下午16点的诺曼底前线,隆美尔元帅刚刚完成前线视察工作,搭乘着自己那辆标志性的黑色敞篷车,沿着公路赶往位于拉罗什吉永的B集团军群指挥部。不久之前,曾经有部下建议隆美尔放弃乘坐显眼的敞篷车,改乘迷彩涂装的军车,并且绕道小路前往集团军群指挥部。但是,这却遭到了元帅本人的拒绝。隆美尔没有想到,他很快就会为自己鲁莽的行为,付出血的代价。


在意大利乘坐黑色敞篷轿车出行的隆美尔,很难想象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居然会犯这么严重的低级错误



正在进行视察的隆美尔,中间那位眼镜小哥便是他的助手豪普特曼·赫尔穆特·朗


与隆美尔一同乘车的助手豪普特曼·赫尔穆特·朗,记录下了隆美尔遇袭的全过程:

大约在下午18点,元帅的敞篷车停在了利瓦罗附近,公路上挤满了被盟军战斗轰炸机损坏的车辆。我们得知,在过去的两个小时里,8架盟军战斗轰炸机一直在干扰着利瓦罗周边的交通。当我们认为敞篷车没有被战斗轰炸机发现之后,汽车继续沿着公路从利瓦罗驶往维穆捷。

车上负责进行对空观察的军士突然警告我们,有两架战斗轰炸机正在逼近。我们立刻要求司机丹尼尔提高车速,并且在300码外的一个路口转入小路,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大约在500码的距离上,第一架敌机朝我们开火了。当隆美尔回头张望的时候,车子左侧被炮弹击中,弹片切碎了丹尼尔的左肩和左臂。隆美尔的脸部被碎玻璃击伤,他的左太阳穴和颧骨位置受到重击,导致颅骨骨折,元帅当场就晕了过去。

由于丹尼尔的左手受伤,导致汽车失控,敞篷车一头撞上了路左侧的一处树桩,然后翻进了路旁的水沟。严重受伤的隆美尔元帅则飞出车外,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失去知觉。


1944年夏季的诺曼底前线和隆美尔座驾遇袭位置(绿色箭头所指处)



隆美尔座驾起火燃烧的照片,来自一本1944年的德国杂志


当盟军的战斗轰炸机离开之后,朗抬着浑身是血的隆美尔元帅赶到了最近的战地医院。由于身负重伤,隆美尔的B集团军群指挥官一职被京特·冯·克鲁格元帅取代,这位陆军名将再也无缘指挥西线地区的大规模地面作战。经过一番努力,德国医生把隆美尔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但是他依然难逃一劫:由于隆美尔卷入了著名的“720事件”,他被迫以服毒自杀的方式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遭遇飞机袭击后,隆美尔座驾翻倒的位置(红三角标记处)注意远处小房子旁边的小路,在上一张照片可以明显



隆美尔座驾遭袭第二天,盟军侦察机拍下的利瓦罗——维穆捷公路照片,黄框处为隆美尔座驾遇袭位置



放大照片后,我们可以隐约看见隆美尔座驾的踪迹


“沙漠之狐”被战机击中重伤!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传至盟军一方之后,整个航空兵部队炸了锅。要知道,一举敲掉德国陆军如此有名的一位将领,这个战果的含金量堪称空前!执行对敌攻击任务的飞行员们纷纷站出来,宣称是自己击中了隆美尔的座驾。其中,来自美国第8航空队第352战斗机中队的P-47飞行员——哈罗德·米勒中尉最为亮眼。他拿出了当天执行任务的照相枪胶卷,展示了击中一辆黑色车辆的画面,以此证明自己打中了隆美尔的座驾。由于有这份硬梆梆的“干货”作为证据,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米勒中尉一直被人们认为是“杀死隆美尔的飞行员”。


在战时报章的头条中,米勒中尉袭击隆美尔座车的新闻赫然在列



尽管米勒中尉提供了详尽的照相枪视频,但是他并不是袭击隆美尔座车的人


不过,战争结束后调查得到深入展开,米勒中尉给出的证据开始站不住阵脚了。首先,米勒中尉上报的袭击位置,与隆美尔实际遇袭的位置偏差很大。其次,一些亲眼目睹这场袭击的德军方面目击者,均异口同声地表示,袭击隆美尔座驾的是英军的喷火式战斗机,而不是美军圆滚滚的P-47。所以,米勒中尉很有可能只是袭击了一辆刚好路过的敞篷车,而并不是袭击了隆美尔的座车。

由于目击者的证词排除了其他飞机袭击隆美尔座车的可能性,调查的重点于是转向了当日在战区上空活动的英军喷火式战斗机中队。在隆美尔遇袭当天,利瓦罗——维穆捷公路上空共有两支喷火战斗机中队活动:英国皇家空军的第602战斗机中队,以及加拿大皇家空军的第412战斗机中队。而在这两支中队中,只有一名飞行员在当天宣称自己击中了隆美尔的座驾:来自第602中队的南非王牌飞行员约翰内斯·雅各布·勒·鲁克斯少校。


来自南非的第602中队王牌飞行员约翰内斯·雅各布·勒·鲁克斯少校,其个人总战绩为23.5架敌机


在7月17日当天,鲁克斯少校曾经在下午执行了两场前往法国的战斗巡逻任务,他在任务中飞过了隆美尔行经的利瓦罗——维穆捷公路,并且宣称在该位置上击毁了一辆“高级轿车”和一辆摩托车。当获知袭击隆美尔的飞机是喷火式战斗机之后,很多人将目光转到了鲁克斯少校的身上,经过比对记录之后,他们认为鲁克斯少校才是击中隆美尔座驾的人。但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北非战役期间,鲁克斯少校正站在一辆摩托车前留影


1944年8月29日,鲁克斯少校在一次转场任务中失踪,而他的个人战斗记录也在这次不幸的意外中一同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历史学家依然可以查询第602中队在7月17日的出击记录,发现鲁克斯少校在当天一共执行了2次飞行任务。在第一次任务中,鲁克斯少校在下午的15点40分驾机升空,16点50分返场着陆;而第二次任务,则是在深夜的22点10分起飞,22点30分返场着陆。与之对比,隆美尔则是在下午16点左右驾车从前线出发,直至下午18点才来到遇袭地点——利瓦罗附近。在这个时候,鲁克斯少校的座机早已停在机场上加油补弹,根本不可能袭击隆美尔元帅的敞篷车!唯一有可能袭击隆美尔座驾的,便是在18到19点之间,出现在公路上空的喷火战斗机。


驾机袭击隆美尔敞篷车的加拿大飞行员,查理·福克斯上尉


多番寻找之后,历史学家终于从加拿大皇家空军第412战斗机中队的作战记录上,找到了那名射击隆美尔座车的飞行员:查理·福克斯上尉。根据作战记录,在隆美尔元帅遇袭当天,福克斯上尉曾驾驶着喷火式战斗机,在正确的时间——也就是下午18点到19点之间——出现在公路的上空,袭击了一辆“高级轿车”!


查理·福克斯上尉与他的爱机喷火VZ-F合影留念


战后多年,福克斯上尉在采访中回忆说:

时至今日,我依然清楚地记得1944年7月17日执行的那场作战任务。在下午时分,412中队的喷火战斗机起飞执行一次武装侦察任务。当时我们中队隶属第二战术航空军的126联队。在升空之后,12架飞机分成了三个四机小队,由我带领其中一个小队执行任务。

我发现了一辆黑色的大轿车正在一条两边都有树的公路上高速飞驰着, 这辆汽车大概在编队的11点钟方向,从前方驶来。我要求大家保持高度飞行,并且任由这辆汽车驶过我们的9点钟方向。然后,我操纵着飞机左转进入俯冲,从车子的正后方发动攻击。一架僚机跟随我进行攻击,而另外两架僚机则留在高空提供掩护,避免被敌机偷袭。


描写福克斯上尉驾机扫射隆美尔座车的油画


由于树丛的阻挡,我不得不精确计算好射击的时机。在300码距离上,我扣动了机炮的扳机。尽管这辆轿车在树丛的间隙中快速移动,但是机炮炮弹还是打中了它,我亲眼看着轿车开始失控,并且撞进了路边的水沟里。在我看来,这只是一辆拥有亮黑色涂装的高档敞篷车,车身上没有任何的伪装,我并不知道车上坐的是谁。


福克斯上尉的个人飞行记录,在7月17日下午的战斗中,他记下了一架“高级轿车”


得到隆美尔元帅被盟军飞机击伤的消息后,福克斯上尉在自己7月17日的个人战斗记录中,写下了一个标注:“问号?隆美尔?”尽管福克斯曾经试图确认自己的战绩,但是好大喜功的美国人打消了他的念头。“后来,一个美国佬跳了出来,声称他驾驶P-47战斗机击中了隆美尔的敞篷车。”福克斯气馁地说,“好吧,对于当时的我而言,这个传奇故事已经结束了!”


确认是福克斯击毁了隆美尔的座车之后,加拿大皇家空军为福克斯举行一场庆祝活动



在庆祝活动中,加拿大空军甚至特地找来了一架专机,在机身上涂上福克斯上尉当年的座机编号:VZ-F


不过,多年以后,整个事件终于水落石出,皇家空军在2004年以官方身份正式承认查理·福克斯上尉为“击伤隆美尔的飞行员”。同年4月30日,加拿大皇家空军决定追赠福克斯“荣誉上校”军衔,并且由第412战斗机中队牵头组织了一场盛大的庆祝活动。令人惋惜的是,查理·福克斯——这位曾经袭击“沙漠之狐”的飞行员,在2008年驾车出席一场老兵活动的时候遭遇车祸身亡,享年88岁。


在查理·福克斯因车祸去世之后,加拿大皇家空军战斗机部队为他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小说连载:


纽约老大(二十二)


作者:马里奥 普佐



  托尼把时间计算得非常精确,五点钟萨莱诺打来电话,所有大毒贩都向他讨好,并将要求出席今天的会议,一共有15个,超过了托尼的估计,萨莱诺答应了他们,喋喋不休的商谈几乎要了他的命。

  考斯塔随后打来电话,他们商量处理这两个事件的步骤,对于托尼高昂的酬劳,考斯塔感激不已,这将是他一年薪金的20倍。

  “所有毒品都将装在一只箱子里。当做礼品送到水晶酒店,他们想得快要发疯了,街上到处都是牵着猎狗的黑帮。”

  “一直是中情局表达出对黑手党老朋友的友善。”托尼中肯地评价道。

  所有毒贩都在2个小时之内像出早操一样被叫醒,他们擦着惺松的眼睛,喝着咖啡,在思虑着9点钟在拉斯维加斯召开的会议。一些毒贩已经动身,来不及的只有眼巴巴地等待消息的份了。

  唐已感到背叛的蔓延,这会儿杀了托尼,将引起其他家族的不满,他们都会从毒品生意上获得好处的。已经不是非得看着他眼色行事的年代,他的家族式的惩罚措施因为莱昂里诺的死而失去了效用,在长岛的别墅里,他会见了卢克彻斯家族的安东尼。

  卡罗尔,在他心目中这是一个重视旧有传统的人,唐很舒适地躺在宽大的木制躺椅上,庭园周围有充足的警务,安东尼曾经是他建立家族时的卫队长,一个喜好美食和雪茄的人,他不停地咳嗽,不得不再来一颗“棺材钉”,这使唐担心他已得肺癌。

  “托尼已经掌握了赚大钱的技巧,几年前,我已放弃了投机生意,他蔑视每一个司法人员,把他们当做雇员看待。而事实真出人意料,东海岸数百名缉毒警察和法官、检察官一起放弃了廉耻,这使我感到震惊,是什么操纵着美国,毒品委员会是他狂妄至极的一着棋,他的惩罚来自被惊醒的法律再加上我的仇恨。意大利有句谚语‘仇恨是一道菜,但需要凉着吃。’”唐有些像老人一样唠叨,卡尔坐在一旁不礼貌地走开了。

  “请注意我的孩子,当你想纠正他身上不正确的性格时,他已经长大了,恺撒说过:‘我叫恺撒,不叫国王,’追求过高权力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恺撒就是一个例证。”

  “我们遇到最强有力的挑战,最重要的是家族的名誉,我有相当成熟的计划,不再对黑手党委员会抱有幻想,我们可以在纽约召开一次大会,托尼将被邀请,进行一次古罗马式的谋杀,野心家倒在血泊中,脖子被砍断。”

  “告诉其他家族我的想法,一个心脏病人将让出他的庄园,因为他要养病,这种消息会满足他们急于篡位的野心,在你的地区安排这次会议,没有人会反对的,我能依靠谁呢,巴拉佐会安排得很好的,他等着成立自己的家族呢。”

  卡罗尔注视着他的额头,唐则在凉风中松弛自己。

  第十章  和平会议

  水晶酒店前的停车场挤满了各种车,挂着各个州的车牌,像一个销赃的车会,这一举动引起了联邦调查局的关注,诺德认为所有受调查的毒贩在一个场合里同时出现,意味着一次战争,他反对托尼这么做。

  已有两架直升机在水晶酒店的楼顶上不停盘旋,所有参预者都被列入名册里,虽然这家酒店经常举行世界性商务会议,内华达州州长霍华德警告说:“这无疑是狗娘养的毒贩示威游行,我们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给那帮家伙扔重磅炸弹,以结束数以亿计的毒品战争。”托尼一直认为他是顾忌政治影响才说的这句话。

  会议在水晶酒店的椭圆形会议室里举行,没有人能从这两扇关闭的大门里听到一个字,“白宫的防御系统将以此为典范,联邦的司法制将受到修整,这张桌子上摆满了毒品,墙上插满了罂粟花。”萨莱诺说。

  毒贩身份必须得到验证,以海洛因的克数来计算,这能从供应商那里找到明确的答案,被剔除的毒贩闷闷不乐地被请到旁听席上。

  他们没有资格发言,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销售业绩。挑选出的9个毒品辛迪加的头子个个神采飞扬,他们有资格成为委员,如同在哈瓦那召开的黑手党委员会,当时有56个,他们手里提着装着2万美金的皮箱才能买到一个名额,甘比诺称之为“慈善募捐”。

  托尼后面跟着陈良和疲倦的凯西,他不得不来支大麻提神,布茨劝他吸点可卡因,被他拒绝了,凯西则给自己来了一点。早餐是在房间用的,他们光着身子吃着鱼子酱,喝着牛奶和咖啡,上百枝带着露水的鲜花摆放在床的周围,凯西要求在他们离去时,把花瓣洒在床上,回来时他们将是“两只在春天里交合的蝴蝶。”

  多伊奇和圭里亚诺等待着判决,这需要眼前这位创造奇迹的年轻人。

  “终于有个机会使我们联合起来,联邦调查局的小蜻蜓也快要加油了,他们的经费预算无法满足他们的好奇心,”托尼开始了。他用镇定的气质感染每一个人,“全美、欧洲、亚洲、美洲,还有用毒品进行战争的黎巴嫩、阿富汗,1千克海洛因可换到一支冲锋枪和200发子弹,已经有将近1000万人迷恋着这种植物,他们的心灵已经脆弱不堪,我们给予他们生命,一次高昂而短暂的生命,我们的理论在于蔑视人生,它需要人毫无意义的忍受。”所有人对他的表示接受。

  “联邦政府认为我们是毫无理智的法西斯,唐也主张放弃毒品,避免麻烦,我们要建立起合法的花园,黑手党人倘祥其中,享受着阳光,因为缴了足够的税。他们避免和我们共进午餐,谈论妓女和棒球赛,认为我们是一群肮脏的家伙,应该被驱逐到西西里去干笨的体力活。”

  “这不公平。”特里瓦尔多嚷嚷道。

  “特里瓦尔多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要建立强有力的组织去抵制任何偏见。”

  “我同意这种看法,”多伊奇说,“至少能帮助我解决遇到的难题。”

  “那么,请表决吧。”萨莱诺说。

  所有人举了手。

  “这可不是新鲜的表决方法。”圭里亚诺发表自己的意见。

  来自《纽约日报》7号的报道:

  “近百名毒贩和他们的党徒坐着卡迪拉克、罗尔斯——罗伊斯,更多的乘坐飞机,光临拉斯维加斯,可见他们行动的效率,他们只象征性携带了可以装备一个连队的武器,并没有受到任何形式的检查。”

  一位联邦警察漫不经心地说:

  “只不过是一次商业会议,”好像他们在谈论北方的大豆歉收。另一位本地警察和一名脸上长满胡须的党徒交换着雪茄抽,在违禁烟草烟雾的笼罩之下,那名党徒说:‘比尔,你们在等待增援部队吗?不过多了一群童子军’。”

  两架直升飞机愚蠢地想接近会议室的窗户,上面坐着若干警探和口型鉴定专家。第一架飞机上的专家因为飞机的震荡,手中的红外线望远镜几乎失灵,他说:‘我看见我对面坐着的两个亚裔人,他们不断地窃窃私语,我看不懂汉语奇怪的口型发音,当我正转移对象时,窗帘被一个高大的男子给拉上,他伸出手指,向我做了一个下流的动作,我终于看清他在说没脑子的卵蛋,我认为这个评价恰如其分。另一架也没有收获,身边的警探因没有拍到现场的影像而充满悔意,我安慰他说:‘他们会留下合家欢的照片。十分钟后,我们放弃了毫无价值的飞行。’

  大概是十点多,少数人打着哈欠寻找别的酒店来补足睡眠,大多人运用不同的交通工具,匆匆离开现场,像劫狱后四处奔散的囚犯。

  据称,这次会议由纽约一个黑帮家族支持,当问及一些首脑人物的姓名时,警局表现出出奇的谨慎,他们说:‘是一次特别而普遍的集体集会,并无异常,’也许有一天,我们打开报纸,能看到他们倒毙在街头尸首的照片。

  《华盛顿邮报》则显得怒气冲冲:

  “我被几个自称是警探的人阻挡着。当要求他们出示证照时,他们向地上吐唾沫以示轻蔑。询问到水晶酒店总经理罗杰斯时,他认为客人用化名的登记是一项秘密,‘当然,如果司法人员需要的话。’他说。

  我们很清楚地看到有5名去年被释放的毒贩一同参加会议时,联邦警探认为他们有合法的身份证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当我走向一个面熟的毒贩,他也许叫拉维尼拉,给他拍照时,他身边的保镖冲过来,把我手中的相机摔成不完整的零件,并且扯出胶卷,随手掏出可以买与类似5架相机的钱抛在我脚下,“滚吧,爬虫,”我孤零零地站在一群冷漠的人群之中,他们是警察,毒贩和酒店的侍应生,他们就是这样对待新闻界人士的。”

  考斯塔在会议结束后解除了对圭里亚诺弟弟的扣押,圭里亚诺对此感激不尽托尼。

  卡西诺在他的提议下当选为毒品委员会主席,他有了对抗唐的力量,他们形成了庞大经费和人力,中央情况局帮助他们在瑞士和梵蒂冈洗钱。

  布茨在会议中途送来一只装毒品箱子,这是中央情报局的贺礼,托尼抽着雪茄,轻松地说:“一次小的魔术。”布茨用一把锋利的刀沿纸箱象慢慢地划开,30公斤海洛因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种货色是我见到的最好一份,它属于多拉奇及圭里亚诺先生,有人向他们开了一个小玩笑,这只能说我们存在来自各个方面的威胁已经彻底地消除了。”

  “其他二亿美元特里瓦尔多的货将由在座的各位出售,我将收取利益的10%,鉴于萨莱诺家族对毒品事业的贡献,我将允许特里瓦尔多单独提供给他5000万美元的货,按他的方式出卖。在此基础我建立起我的家族,并建立起黑手党内部的合法地位。另外,我将自己在中央情况局和法界的朋友和大家一起分享。”

  司法部长威廉雷伯恩的办公室十分宽敞配有笨重的古色古香的家俱和海军最先进的监视系统。

  他身材高大,胡须夹杂着灰白色,但他的头发依旧乌黑发亮。墙上挂着罗斯福总统的照片,窗户用彩色玻璃镶嵌,窗户外面有一个小阳台,部长亲自为他的客人卡洛·甘比诺倒了一杯酒。

  他们一边坐着慢慢地啜酒,一边谈论着美国的政治和合法赌博的问题,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官僚和政客,女佣端来了专门为唐准备的饭菜。唐不停地吃,他那庞大高贵的头贴近配有块菌调料的面条盘子,巨大的上下腭坚定地、不屈不挠地咀嚼着,偶用餐巾擦擦他稀疏的小胡子。

  “这让我想起带有葡萄园、柠檬树、橄榄树的家乡。”他威严的钩形鼻探向每一只盘子,一双眼睛在菜肴丰盛的餐桌上来回扫动,不得不承认这里的饭菜要比他的家乡西西里好得多。

  他们最后吃完了一大盘水果和乳酪,然后礼节性地喝了一杯咖啡和一球形玻璃杯的白兰地。此时才开始准备正式谈话,部长十分担心他的心脏病,他把他庞大的身躯移到一张又软又厚的软手椅里。

  “在下次选举中我将提供给你8个州的选票。”他对部长说,“包括种种作弊,还包括2000万美元的选举费用。做为报答,你必须保证要迅速对托尼·卡西诺采取行动。”

  “中央情报局不会答应的,他们还有国防部和海军部支持,毒品和军火给他们提供着数不清的收益。”

  “你必须答应。”卡洛甘比诺毫不客气地说。

  部长捋了一下胡子。“托尼卡西诺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勉强地问,“即使总统也和他有着不同一般的关系。”

  “西西里岛的小伙子,我的一个亲戚,曾经是我最底层的一个杀手,现在却在不停刺激着我柔软的心脏。”

  “相信我,”唐接着说,说话的口气带了点交情中的央求,这是从来就没有的,“他已经成为家族的叛徒,一个世界性的罪犯,五大家族都认为必须除掉他,他自称为纽约国王,我已准备了足够的材料,使法庭的指控罪名成立。”

  部长呷了一口咖啡,用手指擦擦胡子,他缓慢地点头说:“我建议你采取屠夫式的计划,在这一点上,联邦调查局将严密控制他的行动,我可以进行一种有效地调节,在纽约只容纳下你的家族。”

  唐在椅子上移动了一下庞大的身躯,嘴角上挂着罗马式的笑容。他想,让这位老成的司法部长迅速攀升至州参议员,将会发挥出一个美国人的实际态度。

  “行动远远不止是这些,”唐说,“打击毒品使中情局难堪,迫使他们重新考虑任用更可靠的人选,我将做这方面努力。”表明了唐在毒品上的让步。

  “也许有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我尽力安排他回意大利,从美国销声匿迹。”

  为了清除联邦特工对自己最后不得已的行动,托尼已决定回迈阿密,然后是纽约。

  在此之前,他举行了一个小型宴会,参加的人员有陈良、萨莱诺、梅尔以及他的亚裔情人凯西,陈良的“海洛因4号”计划已被完全采纳,坤沙一半的毒品将通过越南,用军用直升机运到美国,提纯设备及技术以200公斤海洛因换取,技术人员从北越偷渡到缅甸,而设备由香港中途转港。

  凯西在餐桌上仔细观察着托尼,他身材俊美,活像一尊古希腊的雕像,一头浅褐色的发亮的头发,皮肤微呈黄褐色。他们用着闪光的银制餐具,他显得很沉静,却有着闪电的行动,她在床上已经领悟到他身上那种优雅而男性的美。

  陈良满足地大口喝着自己带来的烈性酒。梅尔也要了一点,他把自己当做唐的捕捉器,虽然他极力反对毒品交易,这对一个家族的建立是很危险的。

  托尼用快乐的眼睛看了梅尔一眼,梅尔在吃着一道蔬菜沙拉,大西洋赌城的钱只有一部分流入唐的腰包。

  后来的谈话是在他们俩之间进行,萨莱诺将在明天飞抵纽约,他担保着托尼的安全,托尼盯着蜡烛发出的光芒,他对瞬间产生的背叛有一种深深的恐惧,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给他设下陷阱。

  萨莱诺戴上他的礼帽,他邀请陈良和凯西度过拉斯维加斯最后的良宵,中国人善于投机,对赌博有着狂热的爱好。陈良答应在赌场玩一夜,他有些醉意地向托尼告辞。

  “宝贝儿,”凯西穿着塔夫绸的超短连衣裙,她身材虽然短小,裸露的大腿一样显现着魅力。“我很喜欢离别在床上,这样更显得情意绵绵。”她走到托尼的身边,并不掩饰和托尼之间的关系,用下流妓女的表达方式,伸出淡红色的舌头舔着他的面颊,眼睛却在注视着梅尔。

  托尼透过裙子捏了捏她柔软的屁股说:“乖乖地在床上等着吧,赌博不需要语言,把你的亲戚交给萨莱诺先生吧。”

  凯西欲火在眼睛里跳跃,她俯在托尼耳旁说了一句令托尼十分震惊的话:“当心你对面的那个人,他已经很长时间心神不定了,不是有所求必有所谋。”她的发梢给托尼留下火辣辣感觉,然后咯咯笑着像淑女一样走出餐厅。

  灯光使这间餐厅显得金碧辉煌,他们俩的身影倒映在旁边的墙上,封闭的餐厅里只留下两个绅士的形象,梅尔竭力控制着情绪,他尽管不停的用吃喝来抵挡托尼的观察,托尼显然已经捕捉到他眼睛里隐闪的东西,他在抓住一条狡猾的鳗鱼。

  “梅尔,你在向食物挑战吗?”

  “唔,差不多因为赌得太多,我已经放弃对食物的享受,你瞧,还有一只可爱的龙虾,我真不敢相信香港人对龙虾感到厌恶,他们是素食主义者吗?”

  “可爱的中国人,”托尼纠正他说,“我能想象越南战场上美国兵的强奸,她们是可爱柔顺的奴隶。”

  “我一直认为你对女人有一种类似的偏见,因为你尝试过过多的性吗?”

  他们进行正式交谈前铺垫着性的谈话,托尼竭力在谈话中去发现梅尔内心的裂缝。

  “我们有钱可以享受所有类别的性,意大利人一直认为已经进入到淫荡的范围,而我把对女人的爱当做奢侈品,我们所爱的人都中了子弹。”

  “别提这些,托尼,”梅尔放下餐盘里的龙虾,他还有一只比目鱼要对付,“我给你了黛德丽所有的东西,保险柜的钥匙和300万美元的珠宝,我当面打死她,如同清债一样,后来我把所有女人都当做婊子。”

  “背叛在人之间不断地开花结果,而背叛使我更有智慧。”托尼放下了手上酒杯,身子把椅子向后推了推。

  梅尔担心的时刻到了,来餐厅时他带来了一把科尔特手枪,从口袋中掏出来很容易,只需2秒钟,他是在水晶大酒店用餐,罗杰斯会安排好一切的,唐的人会在10分钟之内给他预备离开现场的飞机。

  “我们不妨把选择面扩大一些,唐和我不停地在角斗场竞技,他已经不能用阴险的手段来对付我,因为他是唐,意大利人的英雄,我一直也这么看,很多人认为我冷酷而难成大业。”

  “我不会这么看。”

  托尼嘲讽地看着他,侍从端上了甜点。

  “那么,请把你的手摊在桌子上。”

  梅尔表示服从,托尼用食指摆看他的手指,好像如对待准备吃的小胡萝卜一样。

  “这双神奇的手蕴含着无穷的财富,指节充满着跃动的活力,稳定而又自信。”

  “谢谢。”

  “但操纵它的是另一只手,不妨说了吧,你的筹码是不是堆在了唐的面前。”

  梅尔猛地抽回手来,另一个手从他的口袋掏出那只打开保险的手枪,布茨像摩尔人一样来到了他的身后,在他还没有端起枪前,冷冰冰地用枪指着他的头脑。

  “可以开枪了吗。”布茨问。

  “布茨,请你带着武器离开一会儿,梅尔先生需要武器时,再还给他。”

  “梅尔,我从来没有想象到危险从你那里而来,很令我愤怒。”

  梅尔垂下肩头,布茨从小门走出去。

  “你不应该总把自己放在矛盾之中,出于你对我的提醒,我提议,再来一杯。”

  他们在烛光下碰杯。

  “我还没有权利碰你,因为是在拉斯维加斯,你是赌场主的明星,他们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的同行,但我将向他们提出建议,我和唐都有花费在你身上,我不会讨要一分,但绝不允许背叛。”

  托尼站起身来,他把椅子推到一边,把宽的背露出对向梅尔,像男子汉一样向门口走去。

  “好好享用你的食物吧,我还急得着赴一个约会,一个女人的约会。”

  梅尔俯在餐桌上啜泣,可悲和耻辱席卷着他,也许该有一只枪顶着他的下腭部来这么一下,还有一个难题,唐还在等他的电话呢。

  下了电梯,布茨在电梯等着他。

  “谢谢,”托尼感激地说,“你救我无数,我想会有一天,我们将不再受到任何威胁的。”

  “危险随时会来,我通知保安公司,还需再增加5个警卫。直到我们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布茨昂着头,活像一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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