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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极度厌恶没有边界感的生活

2017-07-22 吴耀俊 一溪寒冷自生烟

来源:传奇张迷




我是一个极度强调私人空间的独行者,非常讨厌别人以关心的名义打听我的生活。中国人总体上不尊重个人的隐私,这是一种恶劣的传统。“你多大了?结婚了吗?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买房子了吗……”很多莫名其妙的人像审问罪犯一样,喜欢八卦别人的生活。

 

前段时间,杭州发生了可怕之极的保姆纵火案,女主人和几个孩子都不幸遇难。这个悲剧的部分原因是人与人之间缺乏明晰的边界,主人在保姆偷窃了财物之后,并没有立即辞退她,最终养虎为患,现代版的农夫和蛇的故事变成了血的事实。

 

我不知道那些喜欢嚼舌头,打听别人生活的人是基于什么样的变态心理。不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千方百计的了解别人的事情,以此填补内心的空虚,只有行尸走肉才会有这样的德性。

 

我在修炼刀枪不入的盖世神功,希望有一天可以对鬼鬼祟祟的人渣完全做到视而不见。我对他们的轻蔑大于同情,鄙视那些没有进化过来的生物。有位好友和我说他的生活不如意,每次回家都要被亲戚和朋友审问,被带到各个场所相亲。他感觉自己只是一具待价而沽的牲口,被不停的驱赶到各个交易市场。

 

岂止是上了年纪的人有来自家人施加的结婚、生子压力,未成年孩子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很多幼儿刚刚学会走路、讲话,父母就迫不及待的把他们送到各个辅导班,美其名曰不要输在起跑线上。如果孩子有音乐、舞蹈、绘画的天赋,在培训学校能够快乐的融入其间,提高自己的水平,那倒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事实上,很多孩子根本就不喜欢文学,不擅长数学,父母偏偏要强人所难的要求他们以某个著名的作家为榜样,以北大数学系为奋斗目标,造就了很多人间悲剧。

 

不少人并不配当父母,他们顽固的认为孩子是自己一生的私有财产,用“为你好”为借口,绑架子女的人生。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有时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幻想。多数人一辈子注定就是渺如尘埃的蝼蚁,毫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这也符合概率论的原理。

 

很多父母把自己没有完成的心愿,强迫孩子去实现,把自己自以为是的价值观附加到孩子身上,振振有词的说这是“爱”,我无法想象这种畸形的“爱”会结出什么善果。无知者无畏,除了可耻,就是可恶。当大官、发大财是很多人的梦想,如果孩子的理想是成为手艺高超的厨师,很多父母会觉得脸上无光。他们骨子里极度在意世俗社会的看法,在乎对人三六九等的划分。他们虚伪、虚荣,可怜的只剩下自卑的活法,极度渴望世俗社会的认同。

 

母亲和我说她的一位朋友人很好,心地善良。那位阿姨经常来串门,每次见到我,都喜欢问一些个人私事。我知道她没有恶意,但心里厌恶之极。我不止一次在心里说:“你不聊这些事情就会死啊?!你来探望我母亲,那是你们的私交,和我个人生活没有任何关系。”这种不懂彼此界限的人,真的让人作呕。

 

有些喜欢辩证看问题的人,会大言不惭的说:“年轻人,不要偏激。他们是出于好意,否则不会这样关心你的。”这种陈词滥调我已经听过一万次了,除了恶心,还是恶心。任何人都没有权利以所谓“好意”的名义,可以肆无忌惮的闯入别人的自留地。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原则。很多人活了一大把年纪,却没有最起码的廉耻之心,他们把生活的意义定位在不停的越界之上。据说战争的年代需要大量的间谍去刺探敌情,爱管闲事的垃圾在战火纷飞的岁月倒是有用武之地。

 

我知道自己性格另类,脾气暴躁,得罪人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但从来没有任何悔改之意。我打算把这种美德继续保持下去,直到天荒地老。有一两位知道我品行的朋友,一直都包容我的怪异,上帝并没有把我扔到荒无人烟的孤岛。

 

成人之间伟大的友谊应当如此:“彼此不渗透、不求证、不表忠心,以专业收获尊重,以人格取得信任。伟大的友谊不是事无巨细的参与对方的生活,而是在惺惺相惜中保持和而不同。”




小说连载:


纽约老大(三十二)


作者:马里奥 普佐



  第十五章  “清血”行动

  纽约,中心银行大厦,1973年3月16日。

  黑手党委员会召开了一届有史以来最紧迫的大会,会议是卡洛·甘比诺提议的。那天他身体欠佳,时时突发的心脏绞痛可能扰乱他的思维,再加上刚刚办完莱昂里诺的葬礼,他就要和所有的凶手讲和,这是一件很可耻的事。

  巴拉佐在长岛的别墅里见到了躺在床上的甘比诺,他很虚弱,身上盖了一床很柔软的被,脸上似乎流露出对莱昂里诺死的悲伤。卡尔和约瑟夫兄弟坐在椅子上吃着新鲜的干酪,喝着葡萄酒,他们则显得平静,他们的表兄一直瞧不起唐的这两个儿子。

  他摘下帽子,挂在衣架上,上前吻唐的手,这只手颤抖但很有力量,他仍相信唐能控制大局,唐拥有人类最坚强的意志。

  “地点是卢克彻斯家族选定的。卡罗尔一直听从您的吩咐,在他们地盘上,我通知了托尼·卡西诺。他说会议前的1小时之内赶到,他只一个人到场,表示对您的敬意。”

  “巴拉佐,我的朋友。”唐喘了一口气,“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的虚弱,我侄子莱昂里诺已经化成一摊血水流走了,所有家庭因此很蔑视我,萨莱诺会反对我当主席,这是尊严的需要,我已经变成抽抽答答的老妇人了吗,托尼·卡西诺某些做法很像言生,让我们暂忘记他的兽性吧,他在西西里竟然杀了唐·克罗斯,我年轻时也如他一般的凶残,你一直认为我对此事的处理是一个错误……”

  巴拉佐示意他休息一会儿,卡尔兄弟关切地望着他们的父亲,并不敢插言,这是甘比诺的规矩。

  唐静静地躺着,眼角竟溢出泪水,这是从来不曾有的。

  “他竟杀死了我姐姐惟一的儿子,他是家庭最优秀的成员,而我又要再一次原谅他,给他戴上桂冠,他几乎变成一个魔鬼。在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杀了他,只有他自己杀了他自己,我两个儿子已经不愿服从我了,巴拉佐,这算是我个人的一个请求,别让悲伤和屈辱蒙蔽他们的双眼。”

  一会儿,唐安然地睡着了,睡眼将有助于他的治疗。

  卡尔兄弟很尊敬地把巴拉佐送出门口,门外是卡尔兄弟调派来的50多人精悍的人马,唐可不愿意看到这种阵势。

  “没有任何人敢在这个时候动唐的,他是一个伟大的人。没有人想冒犯神的。”巴拉佐流露出微微的责备,相反,托尼·卡西诺却时时显示出从容不迫的气魄。阳光洒向他的肩头,他显得高大魁梧,唐的所作所为使他更加坚定。

  一辆漂亮罗尔斯——罗伊斯轿车行驶在西23条街上,纽约街上喧闹的景象吸引着托尼。他透过车窗去看那些忙碌人们的面孔,猜测他们的烦恼和急躁,他简直显得很好奇,而布茨则在那里拼命地按着喇叭。

  “你会让我们吃罚单的,”托尼说,“你应该赶马车逛纽约,马说不定比你要着急呢。”

  五大家庭将一起确认他的地位,虽然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势力留在纽约,他也许会选择芝加哥或洛杉矶,或者可以在华盛顿再建一个白宫,他为自己随时冒出的野心吃惊。

  车平缓地停在银行大厦门前,已是夜晚7点钟,还有车陆续地开来,卡罗尔的保卫认识托尼,他们对他简朴的举动表示不解。他甚至没带像样的保镖,布茨表现得像一个沉默的农夫,他也许忘了带枪。车倒进停车场里,托尼随着一个保卫走上了大厦的台阶。

  托尼被带进一个小型的会客室,屋子布置得很典雅,窗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托尼·卡罗尔背对着那些可爱的植物,抽着一根细长的雪茄,这和他的身体很相称,他站起身和托尼拥抱,然后他们坐在长沙发上,一名侍者为他们斟了两杯酒。离会议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他们之间将进行一次重要的会谈。

  唐在三辆车的护卫下到达了大厦,他不许他两个儿子参加。他们将毫不犹豫拔枪杀托尼的,另外两辆车也是他们安排的。车里载满了炸药,这种安排很可笑,唐不再责备他们了。巴拉佐替他开着车,一路上,他们小声地交谈,唐在谈话过程中努力改变自己的情绪,服了两粒药丸。

  开会前的15分钟他们到达了大厦,甘比诺推开了搀扶他的人,而且表现出步履稳健,呼吸平稳。

  停车场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华轿车,所有保镖都安静地呆在车里。大门外停着两辆警车,卢克彻斯家庭和警局相处得很好,他们几乎收卖了纽约每一条街的警察,如果可能,他们很乐意选卡罗尔做警察总监。

  所有黑手党的头目从东海岸、南方、西部赶来,他们对这次会议就像鲨鱼嗅到鲜血一样充满兴奋,因为从衰弱的甘比诺家族身上能捞到更多的利益,一个衰劳的心脏病人将不可能再成为世界的轴心。

  宾客都聚集在会议室外的休息室里,卢克彻斯家族为他们准备了上等的香槟、雪茄和新鲜的水果。这里防卫森严,有200多个黑手党党徒为他们站岗,任何一个妄想进入会场的人将格杀勿论,如同中国的皇宫。

  会议室里充满喜庆,这里聚集着全美国最成功的阴谋家。甘比诺在巴拉佐陪同下走进来时,人们停止交头接耳,所有目光聚集在唐的身上,唐仍如从前一样不以为然。他和每一个人握手,并偶尔开着粗野的玩笑,他的身体如机器般的坚硬平稳,爆发出的笑声震撼着每一个人,他脸上的病态奇迹般地消失了。

  唐握着每一只卡断过敌人喉咙的手,这些手传递来不同的信息,他相信自己对每一个人的判断,他们和他一样,仍希望有一个安全的秩序。

  唐相信他们所经营事业的伟大,枪支、毒品、女人、赌博这是人类自我摧毁中最必要的东西。只要他们愿意,不同肤色的种族将欣喜若狂接过他们愉运来的导弹、坦克、冲锋枪。

  而他们则搂着身边的美女、喝着美酒,看着罗马竞技场里血淋淋的搏杀;他们贿赂了美国一半以上的参议员、州长、法官、百分之三十的检查官和秘密警察,掌握着百分之四十的工会组织,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将可以听见总统和他的情妇在密室里性交的呻吟声,国防部将给他们提供武器清单;只要他们愿意,好莱坞最妩媚的明星将在他们面前脱光衣服,教堂里,红衣教主都将给他们颁发勋章,称赞他们为人类的拯救者……而面前的这些人对这些恩宠不思畏惧,他们将受到上帝公平的惩罚。

  人群闪开一条道,甘比诺首先进入会议大厅,大厅里金碧辉煌,巨大的水晶灯下是一张圆形的桌子,象征着黑手党的民主和团结,五大家族的首领站起来等唐坐下,唐很谦逊地和他们一同落座。

  最后一个进入会场的是托尼·卡西诺,圆桌旁留着一张和唐相对的椅子,是特意安排的,会议最主要的内容在他们之间,托尼几乎和唐同一种神态进入会场,他自然而轻松,脸上挂着不可捉摸的微笑。很礼貌地走到唐的身边,握着唐的手,然后回来坐到唐的对面。

  唐站起来,他开始了一生之中最重要的讲话。

  “我的姐姐仍在我的楼上哭泣,表达着一个母亲的悲哀,我和托尼·卡西诺椅子的之间流淌着我侄子莱昂里诺的鲜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十年前,我就有权威保证家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过分地依赖这种权威,当然,是我安排起的战争,我用断断续续的心跳去思考这场失败的战争。”

  会场上很肃静,托尼用手支着下巴,他喜欢这个老人的风度,仔细琢磨着他的言词。

  “托尼·卡西诺将有权组织自己的家族,这就是我对这次事件的回答,只是我有一个计划,我在工会运输业、烟酒业、毒品业的股权,全部还给你们几家,在法律界的特权也可供他人享用。我只要求你们让我来掌握你们的收益,也只是暂时的保管,仍供你们使用的,你们不用担心政府会查获这些资金,为此我只要求5%的回扣。”

  这是所有在场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即使目前的状况,甘比诺家族仍有力量摧毁任何一个家族,包括托尼在内,谁都相信这是一个事实。

  “我们不能放弃这个机构,谁脱离它将视为叛徒,这仍是铁的原则,我遵守这一诺言。否则,我们将很轻易被华府击溃,不要过分地依赖美国人的迁就,除非我们还生产原子弹。”

  他的话引起哄堂大笑,会议气氛变得友好而轻松,有人开始抽雪茄。

  托尼站起来开始发言,唐坐下来休息。他又吃了两粒药丸,那些话使他感到很疲倦。

  “亲爱的唐,我并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尊严,可是在一场战争中,谁能停止使用冲锋枪呢,我要补偿您侄子的损失。我决定仍然成为您家族的一员,接受您合理的调遣,并且把毒品生意一半的收益分给家族。我将支持您成为黑手党委员会终身的主席,任何人的反对我将视为对家族的挑战。”

  所有的黑手党头目都起立,向唐鼓掌示意,唐忍着胸口的巨痛,“微笑地接收他们的致敬。

  “您怎么看托尼?”巴拉佐在途中问唐,唐摇下车窗,吸进一些清凉的空气。

  “几年后,他将毫不留情地取代我,但愿我活不到那个时候,请记住,巴拉佐,我的儿子要移居欧洲,放弃抵抗,而你,我会送你回巴勒莫,你将过着优裕而平静的生活。黑手党会因为他而没落,托尼有着惊人破坏力。”

  车在夜色和灯光下安全地行进。

  而此刻的托尼·卡西诺感到了寂寞,唐并不在意他任何的举动,他放弃了和托尼之间智力游戏,其他家族知道了退却,包括安东尼·卡罗尔,他们知道托尼是依靠战争来赢取地位的。简特的死给了他巨大的刺痛,一个爱尔兰的流浪者在他面前杀死了他最心爱的人。而且当面羞辱他。因为得不到他的保护,简特最圣洁的身体为几百美元奉献给所有想得到她身体的人,供他们凌辱,生命只不过是一架轮盘机,你所有的筹码在你的欲望中消失。

  托尼仍然下榻在“金棕榈”旅馆,他喜欢这里,他买下旅馆的股权,五大家族让出了几条大街给他,在纽约他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地盘。在最顶层的豪华套房里,他居高临下,整个商业街尽收眼底,拉·法伊手下的人开始在街道旁边的店铺里收取保护费,两旁豪华的酒店鳞次栉比,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这一切让他想起令人感伤的拉斯维加斯。

  他忽然想起米歇尔,那个让他想起简的美人。她住在纽约,他有她留下的电话,这个夜晚他需要用性来消磨。找到电话号码,托尼心头一阵狂喜,米歇尔代替简成为一种寄托,他恨不得马上见到她,向她吐露衷肠。

  米歇尔正为一件案子大伤脑筋,她调查一桩利用“电话派对”杀人的案子,死者的喉咙被剃刀割开,赤身裸体躺在一处草地上的景象令她不寒而栗,她的上司沃兹正利用这件案子打她的主意。

  她通知助手马登去电话公司查电话记录,她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里烦闷地抽着香烟,门被沃兹敲开了,他是一个有着栗色头发,眼睛阴沉,健壮的中年人。米歇尔的同事告诉她:“沃兹干起那件事来,像马一样的棒,他爱干你的后门,用牙咬你的屁股,留下他的烙印,这样你就不会从他的身边溜走了。”

  “米歇尔,你还不能独立接手一件案子。这一次我把你估计过高了,我非常乐意为你效劳,功劳算在你头上。”

  米歇尔嘴里喷着烟,透过镜片仔细观察着他脸上涌起的、欲火,一想起他的粗俗就感到恶心。

  “沃兹,我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在案子侦破之前,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我想我能行的。”

  “你已经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我有权停止你的工作,当然,我非常讨厌向你不停地暗示。而你却像三岁的幼童,对一个·男人性的要求装做一无所知。”

  沃兹有些怒气冲冲了,调查小组所有的女性都和他有一腿,并且留下了他的烙印,他们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喝着咖啡谈案件,他是她们的头,甚至在沃兹的办公室里,她们坐在沃兹两腿之间接受他交待的任务。

  沃兹喜欢罪犯,挖掘他们肮脏的动机,戳穿他们的把戏,他感到灵魂的净化,消除他脑子里犯罪的念头。那些罪犯替他去干了不少坏事,最后还是战战兢兢接受他的揭露,这可是一项十分有趣的心理游戏。

  “不要让我以贬低的眼光看待您不知廉耻的性要求,我办案子并不想得到你性的恫吓,我看,你有必要参加“电话派对”,说不定对侦破此案有重要的发现呢。”米歇尔毫不客气地打消了他的念头。

  “等着瞧吧,我会记住你不友好的态度的。”沃兹狠狠地关上了门。

  一间宽敞明亮的居室里,米歇尔脱下所有的衣服,她很迷恋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线条,肌肤放射着柔和的光。

  她想起经历过的男人,他们有技师、警察、画家,她曾经与一个驯马师在草地上做爱,小草刺得她的皮肤痒痒的,驯马师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她闭上眼睛呼吸着湿润的空气,然而那瞬间的感觉那么短暂,那个男子太显得斯文了。

  6个月前,她和同伴上拉斯维加斯度假,她在找什么,难道是一种特殊的性欲吗,她甚至想装扮成妓女,她确实装过,而且装得很像,这样就可以品味到不同的性给她带来不同的快感。

  米歇尔躺在浴池里,她开始想念那个叫托尼的男人,他似乎是一个为爱失魂落魄的富家子弟,和她一样在拉斯维加斯的大街上游荡,寻找着什么,然后他们相遇,感到两颗孤独的心之间的慰藉,这很容易产生一种不确定的爱。

  而且他做爱显得虔诚而耐心,关心她身体的感应,他几乎像是在和自己狂恋的爱人做爱,在她的身上寻找她的影子,所发生的一切使她感到很满足,她和同伴分享了这一切。

  自此以后,她开始厌烦性之间简单的磨擦,只能使她感觉到更加孤单。

  电话接通了,托尼压抑住狂喜,他心里在想着对她的措辞。也许她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此时正和丈夫坐在沙发上看肥皂剧呢,旁边的婴儿床上躺她吃奶的女儿。他实在很想了解她,了解她的职业,了解她的一切。

  “米歇尔,我是托尼。”

  米歇尔讨厌该死的电话铃声打断她连续的回忆。说不定是沃兹打来的,他一定不会善罢干休。当她听见是托尼的呼唤时,不敢相信这是现实,她已经感到身体下部因为激动而潮润了,真好像是一场奇妙的幻觉。

  “托尼?!你难道在纽约?”

  “真是个鬼精灵,”托尼轻柔地说,“我可把你逮住了,来之前,我还想,是不是在纽约再建一个赌场,这样就能看见你了。”

  “看来我不得不搬家了,听到你的声音,我的确很高兴。”

  “我想,你一定是自己住,你没有因为可怕的婚姻浪费你的青春吧?”

  “男人总是喜欢婚姻,却都不喜欢有婚姻的女人。”

  “我要马上见到你,否则,我会急得选择跳楼的,你成为我在拉斯维加斯期间得到的一件最珍贵的礼物,我个人并不把和你的相遇当做一次成功的艳遇。”托尼真诚地说。

  “上次你忘了付小费了,我这次一定会得到双倍的收入。”

  托尼立刻打电话找到旅馆经理尼,他要了200支玫瑰花,表达6个月里所有的思念。他要亲自捧着那些花瓣,把花放在米歇尔的卧床上,在一夜之间建立起一种爱情,这种事已经从简特的身上发生了,米歇尔又将帮他重新找到。

  布茨满嘴嘟哝地把一大捆花放在车的后座上,托尼满面春风地拍着他的肩头说:“布茨,我恋爱了。那个可爱的女人真要了我的命,甘比诺真该今天下手,这种疏忽他不会再在我身上找到了。”

  “托尼,意大利人只相信他的妻子和孩子,美国女人只想和你做爱,爱是需要贞操的,你难道指望她能你生儿育女吗?”布茨有他的见解。

  车行驶了20多分钟,布茨感到托尼过于唐突,他在道边停下了车,走进一家店铺里打电话,托尼很赞赏地望着他宽厚的肩。

  布茨在店铺里看见一张似乎很熟悉的脸,他顿时警觉起来,他突然想起来他是卡尔手下的人时,立刻惊得一身冷汗。他一向对家族中成员有特殊的记忆力,他眼见那个杀手掏出手枪,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他转身,撞碎店铺的玻璃门,以便使托尼知道他的处境,枪声在他身后响起,5发子弹使他扑倒在街道上。他高喊着:“托尼,托尼。”然后,他扭过头望着站在他身后的那个人,说道:“你这该死的甘比诺家族的狗杂种。”接着,一粒子弹穿透了他的头颅,布茨在死的一瞬间闻到身上仍散发的玫瑰花香的味道。

  托尼有着野兽般的预感,他已经从对米歇尔爱的睡梦中惊醒了。

  有两辆车突然向他的座车冲过来,他很庆幸自己坐在驾驶座上,引擎还发动着呢。

  后面一辆追踪的车上跳下了两个人,他们开始用机枪向托尼的车扫射,一颗子弹射中了他的肩头,托尼并不焦急。他等前面两辆车的人跳下来射击时,他猛地把车开上了人行道。

  托尼对纽约的每一条大街都了如指掌,每一条街道的出路,旁边店铺的主人,每一截狭窄的楼梯通道,连同地下管道都在他心里,这些知识救了他多次的性命。他知道穿过人行道,过了面前的十字路口,就到了鲁阿诺的意大利馅饼店。

  子弹不停地从他头上飞过,碎玻璃洒了他一身,肩头中弹使左手抬不起来,他经历多次类似的经历,他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三辆车似乎知道他的意图,急速向他的车挤过来,透过车窗的机枪不停地向托尼射击。不少人行道上的行人被流弹击中,倒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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