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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记者讲好故事”14号选手丨马鞍山含山县广播电视台孙越《三个和眼镜有关的故事》

2017-07-30 安徽记协

选手个人简介

孙越,2016年毕业于苏州大学,现就职于马鞍山市含山县广播电视台。曾荣获第三届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全球华语主播大赛”全球16强,首届国际大学生新媒体节先进个人称号等。先后参与了含山广播电视台“抗洪救灾”、“脱贫攻坚看含山”等系列采访报道。


演讲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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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演讲稿


我叫孙越,现就职于马鞍山市含山县广播电视台,我目前的人生可以大致上分为两个部分,前20年别人都叫我大眼睛,最近这两年他们都叫我大眼镜。我今天想给大家讲的三个故事就和眼镜有关。


和所有爱美的女孩子一样,我也曾嫌弃过我现在戴着的这副笨重的、看起来不那么好看的黑框眼镜。然而,我一直戴着它,它让我心有所持,让我勇往无前。


第一次戴上眼镜,是出于被动,那时候我是一名学生记者。那天,我的师姐去采访一位白血病患者,出门不一会她就回来了,还谆谆告诫我说:医院的各种消毒水气味呛得眼睛实在是难受,并且医院对进入白血病区的探访者的卫生消毒状况检查地很严,她建议我最好不要化妆和佩戴隐形眼镜。


我翻箱倒柜地在宿舍找到这副很久没用过的眼镜,戴着它来到了这一片破旧不堪的宿舍区。


这是我们学校附一院东门的一处叫严衙弄的弄堂,这里住着的几乎都是白血病患者的家属,他们因为全国闻名的苏大附一院血液科远道而来,带着所有的希望,和全部身家。所以这里还有另一个名字——“白血病患者家属村”。


43岁的吴金林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和我们讲起了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吴秋霞那一年只有16岁,上高二,生病以前成绩很好,在强化班里一直都是前三名,老师和同学都觉得她可以走出江西的小县城,去到外面的大世界生活读书。吴秋霞走出县城来到大城市了,只不过不是上大学,而是为了看白血病。“我不知道到底还能坚持多久,走一天是一天吧。”吴先生摇着头叹息地说道。


一个社会的无力,以记者的无力为标志;一个社会的情怀,以记者的情怀为开端。作为一个即将走上这个岗位的学生,用手中的笔帮助他们,也许是我唯一能做到的。回到宿舍,我连夜写出了稿件,过程中翻看相机记录下来的瞬间,忍不住擦了好几次眼镜。幸运的是,在我们的报纸和微信平台同时发布了这篇文章之后,有很多的校友看到并转发,更有社会上的爱心人士联系我们,想了解能够为这位父亲以及家属村的病友家属们做些什么。


那一次,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文字的温度。我拿着这副黑框眼镜,心想:“有你,真好。”


第二次让我决定今后出门采访必须得常备一副眼镜是出于惭愧,那时候我是一名见习记者。


去年冬天,我深入采访了一位来自仙踪镇六衖村的“摩托书记”杨春。一支笔、一本笔记本、一辆摩托车,这位最基层的村支部每天就在这三样东西陪伴的下,穿梭在乡野山间、道路施工现场和贫困群众家里,往往接上一个电话就要骑上好几公里才能到群众家中,不论刮风下雨,只要群众有需求,他总是骑着那辆陪了他十几年的摩托车第一时间到达。


为了记录杨书记的一天,我和摄像老师,一直跟拍到了晚上,连续戴了十几个小时隐形眼镜的我已经觉得眼睛非常干涩了,不住的揉眼睛。这时,杨书记看在了眼里,对我说:“还有一户老人家,就一个人住,今晚风大,我必须要去看看。小丫头,我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不行你们先回去吧。”


那一刻,我既羞愧又自责。羞愧的是相比这位敬业的老书记,我这个刚刚上班的小姑娘一点苦都吃不了。自责的是我怎么没戴上那副眼镜,让我能继续坚持下去。在这以后的日子里,无论是多么困难的任务,我都会想起这位书记和这次没有戴上的眼镜,他让我记得当初的理想和使命,也让我坚守着这份责任和担当。


第三次戴上眼镜是出于自觉,那时候我是一名正式记者。


就在本月初,我们县关镇小学组织了一场留守儿童集体进京探亲的活动。一共106位孩子就像是成群的幼鸟,集体迁徙,坐上了这趟普快列车,为了能在第二天早晨醒来投入到父母亲的怀抱。


作为随行的记者团中的一员,我也担起了护送这些“小候鸟”们的职责。这一次我早早就备上了一副眼镜。坐在我对面座位上的是一位叫徐亮的小男孩。通过和他聊天,我知道了徐亮的爸爸妈妈是在北京开早餐铺的,他说起自己每次去北京的时候都能成为他们的小助手,可以一次性端起五屉小笼包了,显得非常兴奋。他看着我说,他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会好好学习,然后爸爸妈妈就能回到他身边了,眼睛里满是期待。


可能是太过于兴奋了,这一路上17个小时,一整夜的时间都有孩子吵闹的声音,我们几个随行团的记者也几乎一夜没合眼,更糟糕的是我放在桌上的眼镜竟然在几个孩子的打闹中被摔碎了。清晨,当这群“小候鸟”欢呼着下了车奔向父母的怀抱时,我却瞪着几百度的近视眼,茫然的看着模糊的站台。徐亮冲到我面前兴奋的拉着我的手说:“姐姐,这是我妈妈,你快拍呀!”我苦笑着拿着摄像机说:“好,姐姐一定给你最多的镜头。”可是由于摄像机没能准确的对上焦,我最终还是没能清晰地记录下这每年一次的相聚时刻。


从那以后,我就养成了不仅要戴上眼镜,包里还要多备一副的习惯。我想说,小徐亮,姐姐欠你一个永恒的定格,我也一定会用自己的力量记录这个时代,以记者的名义归还给人们更多的时刻。


我喜欢这副眼镜,它让我心有所持,让我勇往无前。我叫孙越,今后你在电视上看到我的时刻,一定是戴着眼镜的。

供稿/马鞍山市含山县广播电视台

责编/孙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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