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沟传说】"神手"——陈垚
陈垚,陈家沟陈氏第十六世,练功刻苦,技艺过人。据说,当年陈垚独居黄河滩土地庙苦练太极功夫,带去的“铺盖卷”三年都未打开。陈氏太极拳传统理论认为:太极拳练至“五阴并五阳”为“妙手”,“妙手”阶段被视为太极功夫的最高境界。而陈垚的功夫,颠覆了大家对太极拳的认知,普遍认为陈垚的功夫居“妙手”之上,尊称其为“神手”。
陈垚(1837·--1916),字坤三,仲甡长子,叔伯弟兄排行第二,为陈氏十六世。太极拳第八代传人。幼年随父习拳,父寄厚望,倾其所学,潜心钻研苦练,少年有成。每年练拳万遍,20年不懈其志。17岁随父辈上阵杀敌,征战十余年,参加大小战不计其数,未曾受挫。
垚虽个体矮小,不超百斤,但其功夫之纯,一时无两,已达炉火纯青境界,冬穿单不冷 ,夏穿夹不热,蚊蝇不能近其身。人若接触垚公,滑如冰凌,粘如胶。不管你有多大力量,体重超出多少倍,在垚公面前粘住走不脱,放出像射箭一样,一跌几长远,随心所欲,得心应手,挨着何处何处击,我也不知玄又玄。当时陈家沟有一位李姓村民讲:“我一生最佩服的是垚公,论龄我比他年轻,论体重我比他重一倍,如果是没有练过拳的,我可以抓住掷出去,可是我到垚公面前,他像皮球一样玩我,滚来滚去,走也走不脱,离也离不开……他的劲太厉害了,他发的劲才是真正的太极劲”。
在陈家沟流传垚公神奇故事最多,玄妙无穷。垚公以不见形为妙的打顶劲的上乘功夫一直流传至今,无人不知陈家沟的垚公。
躺席的故事
一年夏天,陈垚晚饭后在村头大树下乘凉,村里一些嘴上没长毛的小伙子围拢过来,起哄要跟陈交交手,一是这伙人饭后无事想找陈开开心,二是想看看陈有多大能耐。同在树下乘凉的几位长者训斥他们,不让他们跟陈垚垚没大没小的胡闹。可是越劝他们越上劲,一哄而上,又是拉又是拽,嘻嘻哈哈的象群小猴逗着老猴玩。陈被逼的无奈,就笑着说:“谁去拿条席来,我跟你们耍耍。”
一听陈垚要跟小青年耍拳,树下便围上来许多看热闹的人。因为大家经常听说陈垚武艺高强。但村里很少有人亲眼见过,想借此机会开开眼界。
席拿来后,陈垚四肢展开,仰面躺在席上,对那群小伙子说:“你们一起上来拽着我的胳膊腿,看能不能把我落下席。”
当时,陈五十多岁,瘦巴巴的不足八十斤,一听陈垚这么一说,都噗地乐了,心里说:“别说你个干瘦老头,就是块千斤石头,我们也能掀它几个拨浪。”
陈垚话音刚落,“哗啦”一下上来七八个棒小伙,有的抓胳膊有的抓腿,只轻轻一拽,就一下把躺在席当众的陈垚拉到席边沿了。这时,陈垚还给他们加油打气:“都加把劲,谁也不能使假气!”
小伙子们心里冒出歪主意,他们要拽着陈垚在大树下转几圈,非让这个丑老头出出洋相不可。他们喊着号子鼓着劲地拽,谁知这回陈垚象钉在席上一样,连拉几下没动一丝。当他们憋足了劲拽时,猛然觉得陈垚身子一抖动,七八个人都被击倒在地,谁用的劲大,摔得就更重,捂着屁股呲牙裂嘴直叫苦,惹得围观者哄堂大笑。小伙子们个个脸臊的象猴屁股。他们不敢小看垚爷了,后来都拜陈垚为师,学起拳来。
治服大力士
有年钟罢麦后,陈垚去赵堡村看戏,走到赵堡村南地,遇到一群外村看戏人。有人指着陈垚说:“那个丑老头就是陈家沟的太极拳高手陈垚。听说他力大过人,能招呼百十来个人。”
人群中有个壮年汉子,身高体胖,一身牛劲,他斜看了陈垚一眼,极其鄙视地说:“啥高手,站着摸不着我的肚脐眼,腰还没有我的大腿粗。”
同路人有意怂恿他:“你敢跟他交交手?”
那壮汉大嘴一撇,鼻子一哼,说:“举起来不扔他八丈远。”
陈垚虽然武艺高强,但从不好卖能露手,也不好惹是生非,对他们的议论装着没有听见只管走自己的路。那壮汉大概是个争强好斗之徒,他在同伙的激将下,追到陈跟前,要和陈垚“来一下。”
陈垚连连拱手施礼道:“乡里乡亲的别让人看笑话。”
那壮汉见陈不敢和他比试,越发蛮横起来,硬拦着路不让走。在陈垚给他拱手施礼,一再托让时,那壮汉凭着自己的一身牛劲,猛不防抱着陈垚高高举起来。刚举过头顶,他感到像千斤巨石压在手上,想放下又放不下来,象粘在他的手上。他觉得浑身打颤,心口憋闷,似乎五脏六腑都要被压出来。他知道不好,惊慌的连连高喊求饶:“垚爷饶命,饶命。”一会他已是大汗淋漓,水浇一样。
围观者刚才还在鼓掌助威,这会儿却都惊呆了,不知道底咋回事。
正在大家惊呆之际,只见陈垚来个“鲤鱼打挺”,象片树叶轻轻从空中落了地。那壮汉在陈垚离手之时像被狠狠猛击一掌,向后连退几步,“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把麦地都砸了个打坑。
后来,人们围着那壮汉问是咋回事,那壮汉抹把脸上的虚汗,心惊肉跳地说:“我的妈呀,那老头比石磙还重,要把我的尿挤出来,想放放不下来。后来他一晃身,我不知咋回事就摔倒了,真厉害呀!”
人们这才醒悟,十分感叹的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其貌不扬的陈垚是身手不凡。
巧惩小偷
陈垚生性爱看戏,是个戏迷,周围十里八里村唱戏,陈垚都要去看。
有次,陈垚到赵堡村看戏,台上演是三国戏“群英会”,他看的津津有味。这时,有个二十来岁,衣帽不整,长者贼眉鼠眼的人,在人群中挤来窜去,后来挤到陈垚的身后。他先是假装受人挤了,紧靠陈垚身上,一只手做着试探动作。别看陈垚眼睛在看戏,他早就发觉这个人是“三只手”,就留神起来。果然,那小偷在试探几下后,发觉这老头身上有货,又不注意,就慢慢把手伸到陈垚的口袋。当小偷刚刚把手伸进口袋,陈垚连头也不回扭,把右手背到身后,抓住小偷的手夹在自己的屁股沟里。
那小偷想把手拽出来,连拽几下没拽出来,象被铁钳紧紧夹住一样。又来越夹越疼,疼的他浑身直哆嗦,实在忍不住,就唉吆唉吆叫疼起来。
他这一闹腾,周围的人都扭过头朝这边看,他身边的人奇怪的问他:“你是咋了,哪里不舒服,还不出去。”那小偷是哑巴吃黄莲,有嘴难言。有人推着他往外走,咋也推不动他,疼的他直跳脚,还直喊叫:“别推我,别推我。”
人们问:“你到底是咋啦?”
那小偷这才羞耻地说:“我是手夹在、、、、、、、”
人们仔细一瞧,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陈垚扭过头来对他说:“年青青的以后要受规矩点。”
那小偷连连点头认错:“是,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陈垚松了内功,那小偷抽出手时,只见几个被夹的指头都变成了黑紫色。在人们的笑骂声中,那小偷抱头鼠窜了。
大战县衙役
这件事发生在光绪三十年的夏天。
那年夏天,打完麦后,陈垚与村里的人,推着独轮车到县城交皇粮。那天,天气炎热,火烧火燎的,当他们推到县衙门时,一个个又累又渴,浑身湿的像水洗一样。他们停了车后,就到一个茶馆里喝茶。陈垚走在头里,先进了茶馆,看见桌上放着一大碗茶,端起来一仰脖子就喝个干净。他正想让茶馆伙计再倒碗,一个大块头的衙役跨进屋来,看见陈垚把他凉的茶喝了,就“啪”地一下桌子,冲着陈垚骂道:“你这个老东西,咋把老爷凉的茶喝了,你倒怪会沾便宜。”
陈垚脸一红,忙拱手施礼道:“恕老朽不知,请你多包涵,我再给你盛一碗。”
陈垚动身去给他乘茶,那个衙役一把抓住陈垚脖子,蛮不讲理道:“再倒碗,太便宜你了。”
与陈垚同路的人都慌忙围上来,他们知道这衙们的狗不好惹,便又是赔礼道歉,又是劝解,拉着陈垚往外走。那衙役还是抓住陈垚手腕不松。
陈垚发急了,说:“杀人不过头落地,茶喝了,你说咋办?”
“咋办?”衙役说:“先给老爷跪下认个错,再给老爷吹凉一碗茶。”
陈垚看见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欺人太甚,不觉火往上撞,他暗地一使劲,那衙役后退几步,差点跌倒。他疯狗一样骂道:“老家伙,你敢打老爷,找死呀。”说这抓起茶碗像陈垚猛地砸了过来。陈垚一抬手,把茶碗稳稳接住,放在桌上就往外走。
那衙役在众人面前出了丑,抽出腰刀向陈垚捅去。陈垚侧身一闪,乘机一把抓住那衙役的手腕,只听“噹”地一声刀落地。陈垚接着抬起右脚,勾起地上的腰刀,一用劲,那把腰刀闪着一道白光,箭一样直飞屋顶,“梆”地一下扎在屋梁上。众人都惊呆了。
茶馆这场斗闹,不光惊动了路人,也惊动了一群衙役。这群衙役没看见这个干瘦老头出手不凡,也都跟着众人叫好,但也有人不服气,怂恿衙役一起上去,斗斗这个丑老头。于是,一哄而上,把陈垚团团围住。陈垚一边往屋外走,一边用手拨拉这群衙役,他们竟象醉汉一样扑扑通通倒在两边。陈垚来到大街上,对那群衙役们说:“我们是来交皇粮的,因喝完茶,就这样欺辱我们,咱到县太爷跟前讲理,怕你们也认输吧!”说罢,推起车子和同村人走了。
那班衙役嘴上虽骂骂咧咧的,心里也真服气了。后来,这事被县太爷知道后,特派人去陈家沟请陈垚去县衙教拳,陈垚执意不肯。
自从这次大战众衙役后,陈垚才威震怀府八县,人们再不敢小看相貌丑陋的陈垚拳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