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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你真以为很落后吗?

Time Island 时差岛 2019-04-07

时差岛第 3 条推送


「看世界,充满偏见」

我们如何看朝鲜,朝鲜人又如何看我们?



新旧时代的落差感

下图是朝鲜人眼中的中国

鸟巢、大裤衩、红太阳

无产阶级革命群众、鲜艳的红领巾

「朝鲜滤镜」下的北京,很有时代穿越感

看起来,「中国已经把朝鲜甩开了至少40年」



然而,我们眼中的朝鲜

落后、愚昧、封闭、政治脸谱...

就一定不是妖魔化?


原来朝鲜女性这么美!这是所有外国游客一致赞颂的,相比韩国的整容脸,人们更爱这些质朴的面容吧!


———


喔,朝鲜原来是这样的!


知乎上有个帖子,为什么要去朝鲜?

答案高度相似:想去看下改革开放前的中国是什么样子。


朝鲜这个奇葩国家本身,

就是一个令人猎奇心爆发的大景点。


神秘感、荒诞感、时代进程的落差感……从朝鲜回来的人,跟去了趟叙利亚伊拉克一样,都忍不住炫耀一番:我如何挑战各种禁忌,如何遭遇一场被搜查、被盘问、有些紧张刺激的冒险旅程,以及,感叹「喔,朝鲜原来是这样的」!


2012年,NASA发布了一张震撼全球的卫星照片——全世界灯火通明,只有朝鲜漆黑一片。


近一年来,朝鲜时局变化太魔幻了!把我们民间砖家团忙得啊,说人要改革开放了,要开麦当劳了,Trump Hotel也要建了,乌央乌央的人跑去丹东囤房,还有人开始谋划该去平壤搞电商、开淘宝……


▲玩坏了的三胖梗。但,现在人家都跨过三八线握手了,时间也跟首尔统一了,特金会到底开不开,看客们也是操碎了心,人人都感觉自己正身处历史,参与感十足!


最着急的,是还没去过朝鲜旅游的人:

去朝鲜要趁早!

去晚了,它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没人要去看一个开放、现代化的朝鲜好吗。

很三观不正吧,但你心里真不是这么想的?


去朝鲜旅行,就是为了与中国社会的时差来个迎头相撞!




———


朝鲜,不能说的秘密


游朝鲜,只能跟团游。

放眼世界,全球只此一家!


在朝鲜,你所看到的风景,都是他们允许你看见的。这是「朝鲜旅游」的常见传言。


就像一场真实版「楚门秀」,你置身在一个露天摄影棚里,一切必须按照固定脚本走位。明知道每个风景都经过了严格「审核」。


岛主觉得这句话50%正确吧!考验你偷拍技能的时刻来了。网上的攻略帖,很大一部分都是在传授拍照技巧,诸如多带几张SD卡、被删了如何恢复内存、如何偷拍军人、那些不能拍的场合怎么才拍得到……


▲国外游客只能住在指定的几家涉外酒店,羊角岛国际饭店是其中最著名的一家。


———


不许脱团!不许脱团!


不许脱团!朝鲜导游实在是头疼此事,大概也是因为发生率太高了。——虽严格规定了跟团游,但太多中国同胞在夜晚溜出酒店,并将这场其实难度不大的夜游,称为「夜袭平壤」。



———

越禁止,越跃跃欲试


管得再严,但还是要去!谁让它是朝鲜呢。

越限制,越想去。


实际上,2017年,中国已成为朝鲜的第一大入境旅游客源地。在朝鲜的所有外国游客中,中国游客占到了80%以上。足见我们对于朝鲜的爆表式热情!


▲护照上,只会留下一个中国边检盖的“丹东出”印章,朝鲜方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很贴心地提供了单独的Tourist Card。当然,也有不少人就是希望在护照上留下一页粘得牢牢的纸签,发朋友圈才够酷!


———


嗯,以下就是

所有人都会见到的朝鲜缩影


请将手机横屏,纵览平壤各大景点


平壤1日游,会被一系列标志建筑观光行程所填满。主体思想塔—金日成广场—人民大学习堂组成的平壤中轴线,让人联想起另外两个著名首都:北京和华盛顿,它们也有着类似的中轴线布局。


主体思想塔,纪念金日成诞辰70周年而建,塔高170米,世界上最高的花岗岩建筑。游客可登顶,俯瞰平壤新貌。


▲朝鲜少鲜队员在平壤主体思想塔前。


金日成广场中央的人民大学习堂是一所国立图书馆,后侧为朝鲜劳动党中央委员会等重要机关办公所在地。


金日成广场街头的朝鲜年轻男女。


每年9月9日朝鲜国家日,国家交响乐团会在平壤街头表演。人们合唱爱国歌曲,翩然起舞。


在金日成广场为游客们表演的国家级歌手。



凯旋门,为纪念金日成带领朝鲜历经20年抗战而建。所有导游都会认真解说:「它比法国巴黎的还高十几米,是世界上最大的凯旋门」


万寿台大纪念碑建于1972年金日成60寿辰之际,常能见到着民族盛装来此献花的朝鲜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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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朝鲜街拍,导游会认真提醒:拍照前,得先跟人说下。


同学会、结婚、生子、家庭聚会等重要时刻,朝鲜人会发自肺腑来到金日成和金正日肖像前拍摄一张标准爱国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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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建党纪念塔,造型象征朝鲜劳动党三大代表:工人的锤子、农民的镰刀以及知识分子的毛笔。基台浮雕标语写着:朝鲜人民一切胜利的组织者和向导者朝鲜劳动党万岁!


祖国解放战争博物馆,一个巨大的战争博物馆。80多个大厅,展览着朝鲜人民与日、美艰苦卓绝的战斗。2011年去朝鲜时是这位金导游,2017年再去时又遇见了她。


著名的柳京饭店!2012年被CNN评选「全球十大最丑建筑」之首,还被称为世界第一烂尾楼」。1987年兴建,1992年停工,烂尾30年,直到2017年7月27日才正式开业。据说朝鲜人对此话题十分避讳,但朝鲜导游会很质朴地对你说「是啊,我们资金困难,三十年都没修好」。帮他们脑补一句回复: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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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塔的外形、330米的高度使得它在平壤城非常显眼。最近时局变化,人们已开始调侃,如果特朗普同学来此投资,直接就把柳京饭店改为特朗普酒店吧。


人们最爱看的,还是普通朝鲜百姓的日常生活。穿蓝制服的美女交警,是平壤街头的一道别致风景




捷克产T3s红色有轨电车,是摄影师最爱捕捉的画面。


平壤街头,「贫富差距」也偶尔会被看到,高端人口驾驶的美国悍马 vs 普通百姓大排长龙等公交。


最受欢迎的「平壤地铁站」。被严格限制的行程中,这是难得能与朝鲜人近距离接触的时刻。荣光站和复兴站是其中两个被允许参观、拍摄的地铁站,水晶吊灯、大理石拱廊的画面出镜率极高,成为冷峻朝鲜的那一抹温柔。




人们也震惊于它是「全世界最深的地铁」垂直深度100多米,坐电梯进入都要2-3分钟,忍不住惊呼这个战时防空洞太震撼了!



平壤市区的普通居民楼影像。


平壤之外,最重要的去处:板门店的军事分界线——钢铁直男最爱!每次朝韩弄出点大新闻,就得用这个地方的照片来做焦点图。为了吸引更多游客,近年还开放了朝鲜停战协定的签字会议场、国花里哨所。定制旅行社会为这个景点加上最刺激的加粗字体。



在跟团游行程中,会加上一些自然风景,妙香山是最常规的去处。朝鲜南部的咸兴海岛等地,也被指定为国家观光点,允许外国游客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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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们对朝鲜的6个偏见


你以为朝鲜人很苦逼?

他们觉得自己挺幸福的!


哪怕这幸福是「楚门的世界」呢!


联合国的《世界幸福指数》排名,是绝对找不到朝鲜的——毕竟你根本就没法去朝鲜调查老百姓的真实想法啊。但朝鲜政府自己发布了一个《世界各国幸福指数》,这份榜单里,中国第一,朝鲜第二,古巴第三……「美帝国」倒数第一


虽然能源及粮食短缺、思想管制、自卑而敏感都是真的,但住房不花钱、看病不花钱、粮食及衣物等生活必需品免费配给、工作有国家分配……也是真的。朝鲜百姓的小日子过得并非想象中那般水深火热,而所有游客也都会发自内心的赞叹:朝鲜人民是可爱的。


▲新婚夫妇可申请房子。房屋不要钱,家具免费,水电费象征性收点。

▲平壤妇产医院,新生儿医疗费全免。

▲男医生骄傲地说: 医院所有药物都是Made in NK(朝鲜制造)。


▲原来,朝鲜没有满街的标语,朝鲜人并不是白天上班晚上还要背语录,女性们并非只能使用国家规定的18款发型……

▲这是一张2008年的照片,一家服装店的朝鲜女售货员为庆祝60周年而布置装潢。


你以为朝鲜很封闭

朝鲜孩子说起中英文666


一些旅游团很懂游客的心,会带大家去科技馆、外文书店、金日成综合大学、平壤足球学校,甚至幼儿园……当我们与几个朝鲜青年聊天,发现对方竟然能用英文、中文对谈时,全团几乎是清一色的震惊脸!

▲一位朝鲜青年的理想。平壤一所大学的英语课上, 一位男同学被问到梦想是什么,他用英文说:想成为一个商人!


少年宫的学生表演是游客们最爱的项目之一,导游会提醒大家带上铅笔、橡皮、糖果作为礼物。在全世界,孩子的天真与可爱都能让人心生暖意。

▲在平壤一所学校参观,朝鲜孩子们正在表演小提琴。

▲平壤金日成小学的老师正在上课, 教孩子猜动物名字。

▲参观平壤南浦的一家孤儿院。

▲元山江原道松唐国际儿童营,一些孩子在玩电子游戏。


▲金日成中学高中一年纪同学正在上英语课。

▲朝鲜中学英语课本。「I'm Korean, I live in Korea. He is Chinese, He is from China.」

▲朝鲜金日成中学的蓝色校服。


▲在满永台儿童宫的朝鲜女孩,这画面感有点像中国电影《十七岁的单车》。

▲满永台儿童宫还为青少年提供体育、音乐、舞蹈、绘画等课程。

▲满永台儿童宫的一位绘画教师。

▲朝鲜农村的教育水平比城市要差太多,但情况正在变化中。

▲一对双胞胎兄弟。2014年朝鲜男足首次打入世界杯决赛圈,确实给这个国家带来了民族自豪感。


你以为朝鲜没有夜生活

其实人家也懂得娱乐




高级餐厅、游泳馆、保龄球、高尔夫……游客越来越多地来到这些「生活现场」,虽然这些奢侈享受一定只属于一少部分平壤人。


其实许多景点,拍照是被鼓励的——朝鲜开放旅游,本身就是要传播国家正面形象。嗯,正面的!但「是否正面」是很模糊、主观的概念,所以旅游全程确实会不时被抽查相机,删几张照片是常态,不要太惊讶。

▲两对朝鲜新婚夫妇在蜜月旅行。

▲平壤的一家意大利披萨餐厅,西餐厅在朝鲜并不常见。

▲朝鲜没有麦当劳,这家快餐店售卖芝士汉堡、炸薯条、可乐等食品。


▲平壤一家高档理发店。

▲游泳馆。泳衣的款式对我们来说,是一种怀旧。

▲打保龄球,也是娱乐生活之一。

▲平壤的凯旋游乐园,夜晚也会开放,是朝鲜家庭周末亲子游的好去处。

▲朝鲜的剧院是一些精英阶层的去处。

▲电影院门外的宣传海报。

▲朝鲜人民也有自己的选美比赛。

▲在平壤参观当地剧团的歌剧、马戏、杂技等演出,有些是专门为国外游客安排,有些供本国市民欣赏。


你以为朝鲜土掉渣

朝鲜的动画设计世界一流


原来朝鲜的动画片水平是世界级的!网上早就有关于朝鲜动画产业如何世界一流的报道,很多欧美动画片及动画人物都有朝鲜动画技师参与,比如《狮子王》、《风中奇缘》等。曾制作了《辛普森一家》的朝鲜裔美国导演尼尔森·申也一直与朝鲜最大的动画公司SEK保持合作。并且,朝鲜小朋友在家也能看到米老鼠、维尼熊、小飞象……官方引进、朝语配音,在儿童教育的开放性上,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但是这个动画片怎么这么像我们的《黑猫警长》啊!


而且,朝鲜设计也先相当潮!最近,英国著名出版商Phaidon出版了一本《Made in North Korea》,是一个在朝鲜生活了20多年的英国人Nicholas Bonner收藏的朝鲜商品包装设计,在伦敦展览还引起了超高关注!朝鲜设计一度被拱得很高,艺术家、年轻人尤其偏爱这些「复古风」审美元素。


▲这些糖果纸、罐头标签、海报、明信片……都能让人想起我们的八零年代。


你以为朝鲜物质匮乏?

其实朝鲜各种洋货都有得买

原来到了朝鲜,钱花得出去!

逛商场,导游会给大家介绍朝鲜的名优国货,大同江啤酒、新春辣白菜、银铃口香糖、金刚山矿泉水、金刚山香烟、牡丹峰自行车等等,人们对「天宫百花」牌性功能胶囊也是很感兴趣……但最惊诧的还是看到朝鲜人民在家门口就能买到各种进口商品,烟酒茶油一样不少!

朝鲜人民也能买到进口货。从NIKE、PUMA服装,到迪士尼玩偶、相机、彩电、冰箱,一些来自美国、日本、中国、甚至韩国的进口品牌商品在外贸商店都能买到。当然,价格不菲,当地居民消费量有限,还是会去物美价廉的国营商场。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可乐,朝鲜人民当然也不例外。

还有兑换朝币这事儿,很多人是真有执念!此前,外国游客只能在涉外商店购物,也只能用外币,不能兑换朝币,更不能将朝币带离境。好在现在宽松了——平壤的光复商业中心是整个朝鲜唯一允许外国人合法兑换朝币的地方,旅行社打出宣传语是用朝币买朝鲜货,爽!」


❻ 

你以为去朝鲜没门儿?

其实去朝鲜旅游一直很容易


点开一家大点的旅行社,最常规的「平壤-开城-妙香山·卧飞5日游」,四五千块钱,搞定!


其实,我国的赴朝跟团游从2010年就启动了,至今已经八年多。之前,也能以「边境游」的方式去新义州晃一圈,丹东人对此是再熟悉不过了。


进入朝鲜,可搭乘高丽航空,从北京、沈阳等地直飞平壤顺安机场(国航从去年11月因「需求量不足」停飞,复航时间未知)。不过,多数人会选择从丹东坐火车前往,除了担心高丽航空的危险系数 —— 坐火车跨过鸭绿江,更有一种仪式感啊!



坐火车入境,新义州站的安检最为人津津乐道。之前确实查得严,但2013年之后,朝鲜旅游业成为外汇创收的重要发力点,表现得相当主动,电脑、单反、微单、手机都能带入境了。在回程时,很多人彻底不眠地导照片、备份,过关时却完全没被搜查,非常非常失落!

 

很多人吐槽朝鲜跟团游的线路太单一了,就是平壤、开城、妙香山的排列组合。不过这一两年,朝鲜游的定制团多了起来!——好像终于发现了「用户痛点」一般,主打直男、军迷、年轻人市场。定制旅行社靠着能「去到不一样的景点」而生意大好,Slogan是「我们在朝鲜有人」。嗯,再多交一点钱,还能让你看到更多。


于是,原来朝鲜是这样的啊被越来越多的细节填充着、完善着……




———


和世界其他任何国家一样,旅行朝鲜,都是我们亲眼所见的一切与「想象」叠加后,生出新的「想象」。这个平行的世界迟早会破除它的边界,但即便是今天,朝鲜这个冷峻、严酷、疏离、令人眩晕的国家之内,仍有足够广袤的土地,和那么多生动而具体的人民,这是属于他们的历史。我们,作为旁观者,见证过了。


생이란 무엇인가

人生是什么?

朝鲜电影《义勇军女兵们》插曲 1985年


生命究竟是什么?人们追问着

我们会这样来回答:

是生命的终点回首人生时

含着笑追忆的,过去的日子啊


小溪水汇聚起宽广的江河

一天天汇聚成了人生

人人都在感叹,生命太短暂

但永生却与那时间不相关


·END·

(图片来自摄影师Eric Lafforgue)


上期回顾:冰岛,人类的终极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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