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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人的性欲出口,手天使的公益入口

一本黑老黑 一本黑 2021-06-06

【黑话连篇】

该栏目更多的是揭露事件或对事件的看法,以达到让人精神升华的目的。




我们已经习惯了去关注社会的另一面,每天穿梭在各种莫名其妙的诈骗群里,看花样百出的新型骗术。


而这个社会羞于启齿的,不只是黑暗面,还有不可言说的,略带自己隐私和羞耻的另一面。

 

台湾手天使是2013年成立的社会性公益组织,主要是服务于残疾人“特殊需求”的公益性组织。

 

翻译成大白话就是,用手来满足残疾人的性需求。

 

 

黄志坚和他的手天使组织

 

回忆小时候的性启蒙,绝大多数都不是从父母老师那里得到的知识,而是通过哥哥、同学、或是上网时候的各种误入弹窗,从而开启了世界的另一扇大门。

 

想想自己,也挺dior的,成为老司机居然是自学成才,恰饭都能恰情趣用品的广告了,不亏是我。

 

而残障人士对于性的需求该如何解决?

 

似乎很少有人考虑过这个问题。

 

就算是想过这些问题,羞耻和隐私也让我们不会去询问这些话题,而残障人士本人,也更加羞于启齿。

 

我们不好意思,还能够自己探索,而残障人士,可能只能憋着。

 

 

那怎么办呢?

 

2013年底,黄志坚在台湾成立了手天使的服务组织,帮助重度的残障者来进行社会服务。

 

黄志坚本身自己也是残障人士,而建立这个组织,也是他的朋友,台湾的一位特殊教育老师所给出的建议。

 

由于性在我国的羞耻性,进行这样的公益活动非常困难,资金来源全部依靠小额捐赠,还有志愿者们自己的钱包。

 

但申请一次这样的服务是完全免费的,费用全部由手天使的公益机构承担,最大减轻残障人士的压力。

 

什么样的人可以申请这样的服务呢?

 

目前我看到的是针对台湾地区的男性,必须有台湾出具的伤残鉴定书,重残患者才可以,且精神疾病的患者被排除在申请之外。

 

除此之外,因为服务的特殊性,对志愿者和申请者的工作内容是严格划分的。

 

任何带有插入动作的行为都不被允许发生,握手、拥抱、贴面吻都是被允许的。

 

但是,残障人士在一生中,只能够申请三次服务。

 

想想也对,手天使公益组织诞生以来,就被无数人诟病和怨怼,为了最大限度的保证公益性和纯洁性,也只能如此。

 

就是对残疾人来说过于苛刻。

 

毕竟,我年轻的时候,一天,就……

 

 

而且,三次服务都会派出不同的人进行服务,想让残障者想象三次不同的恋爱。

 

手天使团队还有一个重要意义,三次与不同人的接触,能够让残障人士感受这个世界的不同,加速残障人士融入社会的速度。

 

这个组织的另一个意义,就是希望通过性,让残障人士能够找回自信,重新燃起对生活的信心。

 

自卑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通过性来找回失去的信心,也是一种办法。

 

所以,在服务过程中,性固然重要,但是让被服务者能够加强与社会的联系,是更重要的事情。

 

在申请通过之后,并不是直接就敲门服务了,而是需要一个提前见面的流程。

 

因为志愿者都是健康的人,所以如何不让残障人士在服务中感到自卑也是很重要的,除了对志愿者的培训以外,还需要了解申请人的喜好,来达到最好的服务效果。

 

志愿者的培训分两部分,心理培训和护理培训,照顾重症残障人士的技巧,如何搬动,如何动作,不亚于一个专业护士。至于心理培训,残障人士会来讲述自己的经历,让志愿者在和申请人交流时体现出最大的平等。

 

 

黄智坚说:“这方面我们的要求是很高的,因为对于我们障碍者来说,从小到大由于身体的原因,对世间冷暖更敏感。在服务中,如果性义工不小心流露出一丝同情、施舍,都会和我们要求的平等关爱相违背。”

 

而与申请者的提前见面,一般都是公益组织的残障人士,去和申请人面谈。

 

聊的内容事无巨细,从喜欢的影片,喜欢的布置,甚至到申请人的性取向和宗教信仰,都会考虑到。

 

这就要说到残障人士中的同性恋,少数人中的少数人,他们的生理需求更难满足,也更难以启齿。

 

在服务过程中,实际上是一个七人小分队的服务。一位特教老师,五位行政义工,和一名性义工。

 

为啥要带这么多人呢?

 

不是急急忙忙就完事儿了!

 

从灯光,布景,电脑里的相关影片,甚至精油,润滑,都是要做到位的。和你在宿舍门一关可不一样。

 

 

除了服务流程以外,义工们还会教申请人相关的性知识,在未来的性生活中如何保护自己。

 

与其说是性服务,还不如说是一堂专属残障人士的生理卫生课。

 

有的申请人还会询问义工如何追求心仪对象的小技巧,从此打开了人生新大门!

 

而在服务结束以后,还会为申请人清理身体,清理现场,还会有单独的人进行交谈,并记录服务感受存档。

 

手天使的其中一个申请人已经享受过两次服务,当采访的记者问他,下一次准备什么时候申请,他说:“在我生命快走到尽头的时候”。

 

 


淫荡还是欲望?

 

用脚想也知道,这种公益组织,是不可能在社会上顺顺利利的发展的。

 

社会的道德伦理,还是绑架着大多数人,在台湾,手天使的发展并不顺利,受到了来自各方的质疑。

 

首当其冲的就是,既然在台湾,性工作合法,直接去找性服务就可以了。这样的组织其实就是一个特权通道。

 

 

还有人认为,这就是一个灰黑产的合法温床,由此来进行非法卖淫的服务。

 

现在是一个有序的公益组织,有朝一日,就会变成卖淫团伙。

 

 

除此之外,也会招来慕残者,满足变态的心理欲望,给予残障人士二次伤害。

 

提一下慕残者,在我看来算是一种性癖,顾名思义就是喜欢残障人士,对残障人士会产生性兴奋。

 

在学术上被定义为第六性取向,和同性恋等少数性取向一样,都是在青春期时期的意识觉醒。

 

但是对于残疾人来说,多数的残疾人是不能够理解慕残者的,慕残者把残疾人的肢体残缺当做性兴奋的原因,多数残障人士是不能接受的,也不会和残障人士进行恋爱或性行为。

 

接受慕残者且两情相悦的残障人士例外。

 

但是由于手天使这种组织,运营不容易且小众,就会让很多慕残者钻了空子,在尊严或者行为上对残障者进行二次伤害。

 

我知道的慕残者,是会在残疾人的社交软件上私聊一排残障人士,点开每一个残障人士的头像,并发私信:你能把你的残肢给我看看么?

 

和在陌陌、探探上那些挨个发消息的没什么两样。

 

别小看慕残者,以为你情我愿就完事儿了,才不是这样。

 

虽然日本性产业合法,且手天使也合法,但是在东亚圈子里,通常是保守再保守的。

 

波多野结衣拜访了手天使义工也能成为反对者的借口,反正,欲望和淫荡始终是分不开的两兄弟,想要攻击,总有理由。

 

  

 

不过不能否认的是,一切有空子钻的事儿,都会有灰黑产的身影。等蛋糕足够大,唯利是图者就不请自来。

 

 

全世界的少数派

 

残障人士的权利,是老话题了,但是问题何其多啊,人们总会忘掉与己无关的话题。

 

在公众视野里为了残障人士的权利而一直发声和努力的,在我记忆里,都是残疾人。

 

知乎爆火的断腿女孩儿谢仁慈,跑到美国留学,去学残障法等课程,我在微博上偷偷关注了她,发现这几年,她所有的努力都是为残障人士争取权利和利益。

 

上过奇葩说的低视力者蔡聪,节目结束后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去干嘛了。实际上,他一直活跃在争取残障人士各种社会权利的一线。

 

当然了,为残障人士争取权利的过程还很遥远,等注意到他们的生理需求可能就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台湾的义工活动,可能比起规模化制度化的残疾人权益系统来,不够正规,不够宏观,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意义是明显的,成效是显著的。

 

除了台湾省,世界各国的其他地方也有类似的政府和组织,通过政策或者社会活动的方式来保障残疾人的权利。

 

在香港,性工作者可以自己打广告,上面写“我可以为残障人士服务”

 

美国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拥有了针对残疾人的性治疗师。

 

在日本,有和台湾手天使一样的白手套社会组织,除此之外,还有家庭主妇组成的义工队。

 

而在欧洲国家,荷兰和英国的残障人士可以每个月享受三次性服务,这是算在残疾人补贴中,由政府买单的。

 

瑞典也是有娱乐预算的,找性工作者的花费就包含在这笔预算里,怎样寻欢作乐都可以。

 

在瑞士,有很多组织,自己筹钱,来为残障人士提供服务。

 

丹麦这个欧洲x都,就更不用说了,性治疗师的服务也是相当到位的。

 

 

而国内,由于自卑感和耻辱感,以及社会大方面的多元素,我国的残疾人群体,总是被忽视的那一类。

 

我国残疾人的权利意识觉醒,都是在刚刚起步阶段,更不用说关注到他们的生理需求。

 

就算这样的组织最后真的变成了灰黑产的温床,那残疾人的需求也不能因此就忽略掉。

 

羞耻的是钻空子的灰黑产,残障不羞耻,性也不羞耻。

 

参考资料:台湾手天使官网





老黑。
 
早年做过技术,也做过自由调查记者,之所以写【一本黑】公众号,是想用最简单的语言,告诉大家,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魔鬼,不然你没法理解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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