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一场木心的文学作品演奏会——《木心谈木心》
当我们
谈论木心时
我们在
谈论什么
其实当初想到要找这本书,还是缘于那本突然就火了的《文学回忆录》,恰如突然就火了的木心。
大概是从樊小纯写给木心的那首《借我》开始,这个名字开始频频出现在大众眼前。
从《从前慢》到《文学回忆录》,再到《云雀叫了一整天》、《我纷纷的情欲》等等,木心的作品们仿佛从真空中爆裂出来,让不少读者措手不及,大家都有些疑惑,木心——是谁?
这样的场面并不陌生。
1984年,台湾《联合文学》特设“作家专卷”介绍木心时,就曾这样描述:
“木心在文坛一出现,即以迥然绝尘、拒斥流俗的风格,引起广大读者强烈注目,人人争问:‘木心是谁?’,为这一阵袭来的文学狂飙感到好奇。”
实际上,木心在海外早已声名卓著,他在台湾和纽约华人圈被视为深解中国传统文化的精英和传奇人物,木心先生的画作被大英博物馆收藏,是20世纪的中国画家中第一位有作品被该馆收藏的。木心先生的散文与福克纳、海明威的作品一道被收入《美国文学史教程》。
就是这样一个木心,直到今天,我们也只能大略从与其亦师亦友的陈丹青的整理中得以窥知一二。
木心,“木心”是他的笔名,本名孙璞,字仰中,号牧心,1927年2月14日生于浙江乌镇东栅。木心先生的大甥婿郑儒针是香港银行前行长——郑铁如先生的长子,民国著名社会活动家谢仁冰先生的外甥,与钱钟书先生交好,其母与鲁迅先生相识。
陈丹青解释木心的名字起源于“木铎之心”,是佛语说法;木心先生却自道“名字其实是累赘,起名木心,是取‘木’字笔画集,‘心’字笔画发散之意。”(据童明教授介绍,“木”字亦有“‘十’字架上的那个‘人’”之意)。
关于
此书
当初读《文学回忆录》,一边深深被木心口中那一个个美得醉人的世界所吸引,一边又有些疑惑,木心哪来的如此修养,又哪来的如此底气,敢这般笃定地对历史上那些鸿儒作出评判?再读他的其他诗集,越发因为那些,我读不懂又作不出自己联想的诗句而感到抓心挠肺。
种种疑惑,直到我遇见了这本书。
按照木心的话来说,这是最杀手的拳。许多艺术上不允许讲的话,木心在这本书里,如赤子般坦诚。
如果是我,从小在昭明太子的书房长大,是在茅盾的藏书中打开自己的文学大门,我行文中的自信乃至傲气,怕是不会输木心一分。
也正是因为这本书,我对木心的印象不再仅限于一个博览群书的学者,一个艺术造诣极高的一个画家形象。
把自己剖开的木心,诚实得可爱。
他坦言文章的这处那处都是没有的事,老老实实写,没什么好写的。
回忆自己接受记者采访,直言非常愚蠢的问题。再说另一问,说,这种问题,你要诚恳对待。他没有恶意,没有话问了,不含恶意的愚蠢。
如此种种。
而这样直白的背后,是一句:“微神之躬,胡为乎泥中”。
若非为了艺术,我不会在泥中打滚。
现在大家都能在网上查到,木心在文革那场动荡中作品焚毁殆尽,三指折断。
而只有在这本书里,你才能看懂《九月初九》里,春风芳草,丹枫夜啼,是如何缝进了去国的大愁,而他,又是如何惦念着古老国族辉煌而褴褛的整体。
摘
录
我讲他文体,语气好,是以艺术家对耶稣的态度,不是信徒使徒的态度。
现代人(现代社会)缺乏或丧失两种远景:历史远景,理想远景。
对佛教的判断:“始于慈悲”,“止于无边的傲慢。”开始是慈悲,最后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中庸而趋极的中国人的耐性和猾癖一至于此。亟待更新的事物却千年不易,不劳费心的行当干了一件又一桩,苦闷的象征从未制胜苦闷之由来。
所谓健康,是多少病痛积成的,麻木,是多少敏感换来的。
十九世纪音乐家在设计乐章上表彰了相当的蠢笨,谁能例外,贝多芬不例外,勃拉姆斯也许危危险险幸免。
这是一个阅读推荐,希望能在这本书里,遇见你
-END-
文字:Yetta
排版:Yet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