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精神 |“对流着奶和蜜的追寻”到“对精神彼岸的追求”

在同一时间听到两位不同学科教授的“四手联弹”是难得的幸事。秦晖教授，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陈浩武教授，金融问题学者，石门坎基金会理事长。他们将于今年仲夏，开启“白日梦沉浸式旅行学院”之“世界文明史系列”的第二站——两希文明中的希腊文明，在长达十天的悠长夏日里，两位教授将带我们回看古希腊城邦文明所承载的一砖一石，感受这些文明带给现代社会远非一朝一夕的深远影响。

秦晖教授的分享波澜壮阔，在浩如烟海的历史图景中带我们领略文明之光。史实与思辨兼顾，千古纵横，信手拈来，无论多么宏大而又沉重的话题，他都能轻轻提起，顺势放下。

让现场的听众心中轻叹“原来如此”，比如在亚里士多德的眼中，对每个政治体制所存在的利弊庖丁解牛般的分析，解开了许多人的困惑；比如美国的陪审团制度，其实最早起源于古希腊的公民共同体当中，人们对于真正平等更为极致的追求，领导者不是来自于选举，而是抽签决定，以体现纯粹的平等。

浩武教授的分享则细腻生动，从古希腊文明城邦的地图开始讲起，于即将出行的希腊文明所承载的每一个可见的目的地为原点，从希腊历史上的三场战争开始，展开了希腊生动的画卷，从缔造了荷马史诗的荷马，到特洛伊战争中无法绕开的两个人，阿伽门农和阿基琉斯；从德国考古学家的近乎宗教般的坚信与发掘到与无数个希腊神话无法分开的德尔菲神庙和它的神谕所勾连的真实历史。

从三位悲剧大师到他们的巨著背后的一切，和希腊人对于“命运”“神秘”等等一切的追寻和探索。陈浩武教授从沙发上起身，并开始全程以站立的方式，将他所理解的希腊文明和文化中那些看似我们常常听起，又面孔模糊，熟视无睹的精彩纷呈，那些细如发丝的痕迹，抽丝剥茧地讲给现场的我们听。

秦晖教授的分享从人类对于“文明”的理解开始，没有不死的文明。文明的种子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所开出的花朵一直都在延续，无论是北美的印地安文明，还是南美的安第斯文明。

两希文明融合最好的是拜占庭文明，原教旨的碰撞结果是拜占庭文明，他们不仅讲希腊文，同时也奉“东正教”为经典。任何文明都在变动之中，不能孤立地去看。而过去的希腊殖民地与今天的殖民地大为不同，不是地理意义上国家的概念，而是文明的概念。

远在克里米亚半岛，甚至今天的俄罗斯也曾有古希腊的城邦。佛教艺术更是受到了希腊影响。雅典的民主制和斯巴达的贵族制都是公民共同体，都崇尚平等。斯巴达本意便是“平等者公社”，没有平民，皆是公民，也皆是贵族，他们追求绝对的平等，国王也产生自选举，而非世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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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语言文字的延续性

找寻两希文明城邦制度的建立方式

古希腊文明能流传至今，并非随意而产生的结果。疆域宽阔的古希腊，拥有土耳其、希腊半岛、爱琴海诸岛、爱奥尼亚群岛以及小亚细亚沿海半岛地带的古希腊，成为了文明的发源地，这里曾经矗立的上百个城邦，也在历史那头挥手，与当今回望。

“不以成败论英雄，不论其消失与否”，这是秦晖教授针对文明的现状所说的。这世界上的任何一种文明，都会有自己的延续性。

存在于今天的希腊语，和荷马时代的希腊文其实是一脉相承的，这种文化的延续性，在世界各地的文明中也都有着很深的体现。在当今还是使用希腊语的地区，早已不能与千年之前古希腊地图重合，但流传下来的两希文明，却在拜占庭这个地方，碰撞出了两希文明的火种。

东正教与希腊文明的结合，英国基督教与原始基督教之间的变化，文明一直在以一种不被人们所控制的方向上，自我演变，自我更新。历史的车轮不会停下，从克里米亚半岛到黑海，从土耳其到希腊半岛，早期对于大希腊的定义，让这几个地区成为了建立城邦初期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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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达的贵族制和雅典的民主制发展

民主制度是什么？它就应该是所有人都可以参加，并且人人都是平等的一种制度。两种制度各有不同，也各有相同。相同点在于他们都是一个公民共同体，也在于他们都对平等的渴望。

斯巴达贵族的平等，则是建立在民族优越性之上的，他们所认为的平等，是整个民族优于其他民族的，在此基础上建立的贵族平等制度，更像是一种“精英民主”，而雅典的民主制则与之不同，是建立在公共政治的基础之上。

在雅典的民主制度中，有着很严格的执行流程。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投票权，全民表决变成了一件常态化的事情，也成为民主制度的最大象征。创新的不止这一种，在其任命公职的方式上，也可谓是独树一帜。用抽签的方式甄选出公职担任一段时间后，再进行新的甄选，这种极度平等的民主制度延伸至今，产生了当今西方众多国家使用的陪审团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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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典悲剧中了解“命运”的真谛

浩武教授在分享希腊悲剧故事时提到了“命运”一词，就像命中注定要弑父娶母的俄狄浦斯，任何人对于命运的对抗都是无意义的，这使命运成为了一个让人不能看见也不能摸到的东西。

因为命运早已经决定了事物的发展方向，可它自己却从来不会出现。在人们的物化当中，命运开始被神化，最后被转化成为基督教中上帝这个角色。

从旧约到新约，从犹太文明到基督教文明，整个历史的飞跃是在希腊文明的帮助下实现的。这种现实的解放，可以解读为在千禧之年中，人们都会向往去到一个流着奶和蜜的地方。但是到了耶稣以后的新教，它变成了一个对理想天国的追求，变成了一个唯灵主义的宗教，变成了一个对彼岸的精神追求。

秦晖教授与浩武教授还和现场的朋友们进行了更多分享，包括轴心时代，从古希腊文明到罗马帝国制度的演变等等，在讲述中串联起了古希腊希伯来文明一路建立发展而来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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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更多关于两希文明的历史

• 推荐阅读：《荷马史诗》
  

这本西方文学中最伟大的作品，相传是希腊盲诗人荷马根据民间所流传的短歌进行编写，由《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两本历史长篇史诗组成。书中所讲述的主题分别是，特洛伊战争，阿基琉斯与阿伽门农间的争端，以及特洛伊沦陷后，奥德修斯返回绮色佳岛上的王国，与妻子珀涅罗团聚的故事。 

西方学者将其作为史料去研究公元前11世纪到公元前9世纪的社会和迈锡尼文明。 《荷马史诗》具有文学艺术上的重要价值，它在历史、地理、考古学和民俗学方面也提供给后世很多值得研究的东西。

• 推荐阅读：《希腊精神》

《希腊精神》是汉密尔顿于1930年出版的关于古希腊的一本书，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言语生动流畅，获得了学术界很高的评价。

她在书中论及了古希腊的精神、艺术、文学、宗教以及当时的生存方式。 全书分为十七章，前四章分析了东西方的差异并提出古希腊独特的存在——理智与精神的平衡；中间通过对品达、阿里斯多芬、修昔低德、苏格拉底等人的分析阐释了希腊精神的演变；最后两章对比了古希腊和现代世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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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阅读中旅行，在行走中回望世界

此次分享沙龙中，有研究古希腊罗马史方向的南开大学历史学硕士万振，也有珠宝矿石行业的创业者、专程从上海赶来的沈菲，还有亲子阅读的推广人、绘本馆负责人宋晓燕，他们与我们分享自己的感想时说道，在本次阅读沙龙中，体会到了阅读的力量，将受到的启发融入进自己的生活与工作当中，十分开拓视野。

活动现场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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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沙龙现场做笔记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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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说，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士。真正的就士游不仅仅是到达目的地的不同，更多是在精神上的行走，就像就士游所提倡的阅读、行走，但还可以为其加上思辨及践行。

从思辨到践行，白日梦旅行一直希望以沉浸式的旅行方式，透过非常卓越的专家与学者的双眼，去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本次“两希文明之旅”也是白日梦旅行，就士游品牌的第二次出行，从两个月前的第一站“美国五月花号之旅”之后，接下来还有以色列和日本，沉浸式旅行学院与就士游会在世界上更多地方继续向内行走，找寻本真。

同时，我们也将陆续上线关于本次沙龙的分享内容，接下来还会推出更多的线上线下的内容进行分享，使更多在短期内还无法远行的伙伴们可以在精神上，进行一次人类文明史穿越之旅。

在一次小小的活动中，我们通过分享自由与平等，暂时抛弃了社会的角色跟标签，是因为大家有共同的精神追求而相聚于此，我们也希望能够通过这篇文章连接到更多的、虽然没有在现场，但是也在深深地关注这些的人。

我们希望可以从全球视野出发，借助学者专家的洞察与思考，梳理世界文明发展脉络，将在旅行当中获得的知识转化为智慧，做到旅程中有思辨，旅途后有践行，用海外视角回望中国、更好地理解风云变幻的当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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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7.13-2019.7.25

沉浸式旅行学院 X 秦晖教授 | 两希文明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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