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刊速递|《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年第2期
《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0年第2期
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
《神圣家族》意识形态思想探究
任帅军/001
西方哲学研究
阿尔都塞双重意识形态界说中的“斯宾诺莎迂回”及其理性主义内核
王春明/010
再论道德与伦常的关系
——哈贝马斯九十寿辰报告述评
张庆熊/020
中国古代史研究
“汉家”的光影
——中古刘、李、张氏神化的历史与宗教背景
冯渝杰/033
中国近现代史研究
五四批孔的影响及其限度（1916~1920）
——以“《新青年》读者”的反应为切入点
李先明/044
宗教史研究
新出梵文写本《般若灯中观本颂》
陆辰叶/055
特约栏目主持人：朱立元
地理批评与世界文学
——2018年的一次讲演
［法］贝尔唐·韦斯特法尔/066
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六经”与“轴心时代”的思想和文学突破
傅道彬/074
汉译佛典《维摩诘所说经》的戏剧人物冲突
普慧/089
钱钟书清代诗学评论刍议
蒋寅/101
国家治理现代化研究
作为伦理实践的现代国家治理
叶方兴/111
政治学研究
政府改革与国家治理：周期性政府机构改革的中国逻辑
——基于对八次国务院机构改革方案的考察分析
赵宇峰/121
新结构主义政治分析模型
——马克思主义结构分析的回溯与发展
吴晓林/131
认知心理学视角下社会调查中的无应答问题与解决方法
左才/145
经济增长与社会发展研究
新中国人口发展的特点和历史经验
任远/156
金融研究
中国货帀政策的经验性分析：从数量型调控向价格型调控演进
刘红忠 童小龙 张卫平/164
多层次资本市场条件下交易者互动对资产价格的影响
——基于中国股票和债券市场的研究
牛晓健 吴客形/180
中国绿色信贷风险的评估与监测
——基于新能源汽车产业的视角
刘庆富 陈志伟 何畅/192
《神圣家族》意识形态思想探究
任帅军（复旦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摘 要] 意识形态是特定历史时期社会观念的映现。马克思恩格斯在《神圣家族》中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论战，是在“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进程中，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一次“突围”。能否切中现实问题是意识形态斗争的实质，马克思恩格斯通过意识形态批判与革命实践的双向互动，分析了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理论主张与历史命运。资产阶级意识形态遮蔽了经济“是一个决定性的历史力量”，看不到意识形态背后的物质根源和历史力量。马克思恩格斯批判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缺失主体意识，企图用意识形态的宣传否定无产阶级在历史中的主体地位，所以无产阶级建构符合“自己的面目”的新世界时，第一要务是确立主体意识。在新时代，通过思考《神圣家族》处理意识形态斗争的“时代问题”，可以更有针对性地把握我国意识形态领域的现实问题。
[关键词] 《神圣家族》 意识形态 现实 经济主体意识 生活
阿尔都塞双重意识形态界说中的“斯宾诺莎迂回”
及其理性主义内核
王春明（复旦大学哲学学院）
[摘 要] 自其发端伊始，阿尔都塞的双重意识形态界说就包含着对于斯宾诺莎学说持续而独特的阐述与调用。具体而言，通过先行建立“意识形态”与“第一类知识”在概念上的等同，亦即认定这两个概念所把握的其实是相同的对象，阿尔都塞一方面带着走出黑格尔辩证法的理论意图，将科学与意识形态之间的关系定性为“断裂”，而这种“断裂”在他看来，早已由斯宾诺莎建立在第二类知识和第一类知识之间的绝对“断裂”上；另一方面，则提出斯宾诺莎所说的第一类知识与其说是纯粹意义上的知识，而毋宁说是被想象性主体所体验到的生活世界，在此基础上，作为主体化或构造主体之机制，意识形态乃是一种“永恒”的社会性实存。经由这样的双重界说，阿尔都塞以应和斯宾诺莎式理性主义的方式宣称，虽然作为科学，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意识形态本性迥异，但归根结底，该理论的实践任务是且必须是回到作为唯一现实之生活世界形式的意识形态世界中去，激发能够塑造斗争主体、召唤斗争主体的“科学意识形态”，并由此实效地发挥出自身作为科学理论所具有的解放性力量。种种迹象表明，阿尔都塞自称的斯宾诺莎主义绝非纯粹理论回溯之产物，它是阿尔都塞式马克思主义得以构成的根基。
[关键词] 意识形态 断裂永恒 主体 斯宾诺莎主义
再论道德与伦常的关系
——哈贝马斯九十寿辰报告述评
张庆熊（复旦大学哲学学院）
[摘 要] 哈贝马斯在庆贺他九十寿辰的学术会议上做了题为《再论道德与伦常的关系》的报告。他试图把康德、黑格尔和马克思有关道德与伦常的观点综合起来。他认为，如果放弃了道德自律的理性自主的概念，就不能从理性出发建立正义的规范，并以此对社会上的不公正现象展开理性的批判；如果不考虑伦常的历史性概念，那么从道德原则出发的社会批判和社会建构就会是抽象的空中楼阁，从而缺乏实际的维度；如果不吸纳马克思阐明的意识形态受到经济利益驱动和权力支配的观点，那么就不能调动社会各阶层的公民，去扬弃不合理的旧制度，建构一个更加美好的社会。这份报告至关重要，从中可以看出他哲学的关键思路和对当代世界紧要问题的立场，也可视为其核心思想的总结。而且，这篇讲演体现了他对当前世界局势忧心忡忡的关切，从中也可以看出他建构自己理论的现实动机。
[关键词] 哈贝马斯 道德 伦常 自主性
“汉家”的光影
——中古刘、李、张氏神化的历史与宗教背景
冯渝杰（四川大学文化科技协同创新研发中心）
[摘 要] 中古时期，刘、李、张三姓氏经常成为民众、方士，乃至胡人的假托对象，呈现出超越私家姓氏的公共性与神圣性。刘、李、张氏的神化与“汉家”神学的形成紧密相关，一定意义上皆可谓“汉家”神学的衍生物。作为国姓的刘氏，乃是在汉代国家神学的建立过程中，被谶纬剔除世俗内涵而充以圣王之后内容的，由此化俗为圣，成为“享天永命”的神圣姓氏。李氏则是在两汉之际“汉家”神学危机酿就的天命竞夺赛中，由于“刘氏复兴，李氏为辅”之谶的广泛传播，以及与之相承并被不断神化的帝王师观念影响下，逐渐走向神化的。张氏被赋予独特的神学内涵，亦与颇具神仙黄老色彩的汉家良辅张良紧密相关。刘、李、张氏在中古的神化，昭示出“汉家”政治文化传统的强烈、持久影响，反映了贯流于中古社会的汉家历史记忆。
[关键词] 汉家 谶纬 道教 张良 佐命 神圣姓氏
五四批孔的影响及其限度（1916~1920）
——以“《新青年》读者”的反应为切入点
李先明（曲阜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
[摘 要] 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陈独秀等“新派”人物以《新青年》为阵地对传统儒家思想进行了激烈的抨击，引发“众声喧哗”，而《新青年》“通信”栏所刊发的大量读者来信，则是五四批孔引起社会广泛关注的直接见证。遍检《新青年》“通信”栏目，1916年9月~1920年2月至少有39封读者来信言及“批孔非儒”的问题，但这些来信并非与陈独秀等人“批孔非儒”的思想主张亦步亦趋，而是呈现出支持、反对、赞同中有异议、态度不明等四种不同面相，且偏于负面的反应占了相当的比例。尤为重要的是，详考此间常乃德、俞颂华、顾克刚等一众读者在参与“反孔”问题讨论之后有限的思想变化来看，更充分表明五四批孔造成“打倒孔家店”之实的观点是站不住脚的。由此而论，在看待五四批孔及其社会影响时，需实事求是，不宜言过其实，那种动辄认为陈独秀等“新派”人物经过“几个回合”鏖战就取得了胜利，抑或“五四批孔造成中华文化断裂”的说法都是虚拟的想象，而非历史的真实。
[关键词] 五四批孔 影响及其限度 “《新青年》读者” 反应
新出梵文写本《般若灯中观本颂》
陆辰叶（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
[摘 要] 龙树《中论》是佛教史上举足轻重的典籍之一，目前在我国西藏发现了该著作的梵文写本全本。本文在对该新写本做了释读与校勘的基础上，改进了当下通行本的一些读法。新写本显示，龙树该著作的梵文名为“Prajā pradīpamadhyamikakārikā”，对应汉译为《般若灯中观本颂》。就各品标题分析而言，新写本与原民族宫藏《中论颂》梵文写本残叶分属不同传本系统。新写本与梵本《明句论》更为接近，与鸠摩罗什汉译《中论》也有多处一致，但新写本自身也有独特之处。在偈颂数目上，新写本的篇幅也与《明句论》较为接近，总偈颂数为453颂。新写本最后增加了前所未有的两颂，内容上与龙树《七十空性注》末尾两颂一致，且文字上类似《楞伽经》中的10.867和868颂。
[关键词] 《般若灯中观本颂》 龙树 中观 梵文写本
地理批评与世界文学
——2018年的一次讲演
［法］贝尔唐·韦斯特法尔
（利摩日大学人文学院）
[摘 要] 世界文学在当今全球化背景下备受关注，然而由于一些地区的文化在全球占有相对主导的地位，导致目前所讨论的世界文学具有以个别文化、语言为中心的特点，无法真正覆盖到全球范围。若要让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文学都发出声音同时避免陷入种族中心主义，则须上升到更宏观的层面看待他者文化，这意味着交叉视角和去中心化。地理批评思想主张将文化的多样性阐释为多重聚焦，提倡以跨越边界的态度消解空间的壁垒，通过与各自的文化身份保持适度距离而达到去中心化，从而化解以欧美语言、文化为中心的局面，为世界文学“散淤”。此外，当代视觉艺术中千变万化的艺术地图反映着对世界格局的隐喻，文学与地理学以及地图绘制学的交叉视角也能够为世界文学研究带来新的启发。
[关键词] 地理批评 世界文学 去中心化 去领域化 文学地图 文化视角
“六经”与“轴心时代”的思想和文学突破
傅道彬（首都师范大学文学院）
[摘 要] “六经”是中国“轴心时代”的文化代表，“六经”的产生经过了从文献到经典的发展历程，实现了中国古典文化的思想突破和文学跨越。经学将“六经”提高到政治的极致，却也由此遮蔽了经典丰富的思想和文学意蕴。对“六经”的解读不仅仅是“六经皆史”的学术坚持，也应该是“六经皆诗”的文学阐发。六经呈现了中国文学创立期的历史开篇、艺术格局和理论高度。
[关键词] 六经 轴心时代 哲学突破 文学创立期 文学书写
汉译佛典《维摩诘所说经》的戏剧人物冲突
普慧（四川大学中国俗文化研究所）
[摘要] 戏剧剧本的一个主要艺术目标，就是运用各种方法塑造人物形象来揭示社会矛盾，反映社会生活。其核心和灵魂就是设计各种冲突，其中人物角色的矛盾冲突是戏剧艺术的重中之重。大乘佛经《维摩诘所说经》就是充分借鉴和运用古代印度戏剧的创作艺术手法，设计了各种矛盾冲突，尤其是人物角色之间以及人物内心的冲突，展示了维摩诘居士与诸佛上首弟子声闻、菩萨、天人等思想境界的不同，以及他自己内心二元世界对立后的统一。可以说，戏剧艺术手法的充分运用，使得《维摩诘经》不同于其他经典，更具有艺术魅力。
[关键词] 戏剧剧本艺术 《维摩诘经》 人物角色冲突 不二法门
钱钟书清代诗学评论刍议
蒋寅（华南师范大学文学院）
[摘 要] 钱钟书对清代诗学的论述是20世纪清代诗学研究的重要成果，《谈艺录》中有关清代诗学的评价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后来的清代诗学研究。钱钟书凭借他过人的学识和特殊的学术渊源，不仅揭示了清诗史的若干重要环节，为一些著名诗人的评价划出标准，还阐明了清代诗学的一些重要理论问题。尤其是涉及宋诗派、桐城诗学、晚清诗坛的论述以及对王士禛、钱载、袁枚、江湜、黄遵宪等一些重要作家的认识，直接主导了新时期清代诗歌和诗学研究的走向。回顾20世纪的清代诗歌和诗学研究，有必要对钱钟书的学术成就作一番总结，同时对他论述中的一些偏颇不确之说加以反思和辨正，从而给钱钟书的清代诗学研究一个恰如其分的定位。
[关键词] 钱钟书 清代诗学 评论
作为伦理实践的现代国家治理
叶方兴（ 华东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摘 要] 现代国家治理不仅是体现为政治权力运作与公共政策执行的政治实践，也是关切民众公共福祉的伦理事业。它意味着现代国家治理在总体目标上担负追求美好生活的伦理追求，并在具体实践过程中符合形式和实质的双重原则，既合乎现代国家治理设定的制度规范体系，又在实质层面体现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在现代国家治理实践过程中，相较于制度体系建设，政治实践主体自身的伦理品格尤为重要，它为制度的制定、运行提供有效的伦理担保。揭示现代国家治理的伦理身份，有助于诠释国家治理现代化的价值意蕴，促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有效开展。
[关键词] 现代国家治理伦理实践 公共善 制度建设 政治实践主体
政府改革与国家治理：周期性政府机构改革的
中国逻辑
——基于对八次国务院机构改革方案的考察分析
赵宇峰（深圳大学管理学院）
[摘 要] 政府是国家治理的重要主体，改革政府是提高国家治理水平的必然要求。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中国持续推进政府机构改革，每五年一次，至今已有八次，形成了周期性改革政府的国家建设机制。政府机构改革围绕政府职能优化展开，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政府职能优化必然给市场和社会力量以成长空间。所以，在周期性的政府机构改革中，政府、市场、社会这三大国家治理力量往往得到同时加强。周期性政府机构改革由此成为中国国家治理能力建设的重要机制。实践表明，五年一个周期的政府机构改革，既能不断优化国家治理体系，也能随国家各项事业的发展而不断提高国家治理能力，是中国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基础和保证。
[关键词] 政府机构改革 有效政府 国家治理
新结构主义政治分析模型
——马克思主义结构分析的回溯与发展
吴晓林（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
[摘 要] 结构分析首先是一种方法论，它力图避免表层和碎片化的认知方式，更利于揭示社会发展本质、寻找社会深层逻辑。基于结构分析的三大命题与四种分析工具，文章批判性分析了“结构功能主义、法国结构主义学派、建构主义结构化理论学派”的问题，其问题的根源在于弃守了马克思主义“人是关系中的人”的本质判断，默认了生产者与生产资料相分离的所有制结构。马克思主义的结构分析,定位于政治社会变迁的“高阶结构分析”，以“结构化中的人”和阶级为行动主体，强调主体依靠的生产资料占有及其权力条件，并重视结构与行动主体的链接。基于此，尝试构建一个马克思主义指导的新结构主义政治分析模型，它首先承认社会由“社会性的个体”组成，行动主体与结构均具有“二重性”；其次依据结构定位确定主体层次；再次分析行动主体依靠的“权力与资源”条件；最后由过程入手分析主体与结构的“互构”。当下的结构分析，要更加强调过程研究，增强社会变迁以及新情况、新变化的解释。
[关键词] 结构主义 马克思主义 结构功能主义 社会变迁
认知心理学视角下社会调查中的无应答
问题与解决方法
左才(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
[摘 要] 本文梳理了认知心理学指导下的社会调查方法的相关文献，总结了在认知心理学对“应答”新定义的基础上，社会调查周期中的无应答误差和测量误差的认知心理致因与处理方法，探讨了拒访、访员效应和社会期望偏差的认知心理基础。文章进一步分析亚洲晴雨表中国部分最近三波的一手调查数据，呈现了中国社会调查中选项无应答的分布以及成因。回归分析表明，除了性别与城乡属性这些个人客观特征之外，主观因素，包括对政治的兴趣、政治信息的获取以及政治顾虑对选项无应答有比较稳健和显著的影响。针对认知心理因素对无应答和测量误差的影响以及实证数据的发现，文章提出了降低误差、提高调查质量的具体建议。
[关键词] 社会调查法 认知 测量误差 无应答
新中国人口发展的特点和历史经验
任远（复旦大学人口研究所）
[摘 要] 我国人口从1949年的5.4亿增加到2018年的13.95亿，经历了人口总量的快速增长阶段和增长放缓阶段，人口转变构成新中国人口发展的基本主轴。通过对新中国人口变动过程的回顾与分析，文章指出，我国人口发展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1970年以前，基本上是死亡率下降驱动的人口转变时期；第二个阶段是从1970年到2000年，基本上是生育率下降驱动的人口转变时期；第三个阶段是21世纪以来，我国人口进入了低出生率、低死亡率的现代人口再生产时期，完成了人口转变。在这个变动过程中，可以较清晰地发现新中国人口发展的主要特点：具有很强的政策干预和制度影响；相当的不均衡性和波动性；存在压缩式的人口转变。文章同时总结了我国人口发展表现出的若干历史经验。
[关键词] 人口发展 人口转变 特点 经验
中国货币政策的经验性分析：
从数量型调控向价格型调控演进
刘红忠 童小龙 张卫平(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摘 要] 经济和金融新形势下，中国货币政策表现为数量型调控为主转向价格型调控为主的渐进过程。本文首先从货币政策制度、目标、工具和传导机制四个维度对转型时期中国货币政策进行经验性分析，然后对货币政策转型时点进行严格的统计推断，据此建立多个分段的货币政策方程进行实证检验。研究表明：中国货币政策存在明显的结构性差异，采用单个线性方程抽象较长时期的中国货币政策是不合宜的；数量型方程与价格型方程在结构性断点、回归结果和模型解释力上均存在较大差异，因而建立量价混合的货币政策方程更契合中国货币政策实践。总的来看，中国货币政策框架是多元的，数量型工具仍发挥重要作用，市场利率调控尚不成熟，货币政策转型一直在路上且任重而道远。
[关键词] 货币政策 经验性分析 转型 非线性
多层次资本市场条件下交易者互动对资产价格的影响
——基于中国股票和债券市场的研究
牛晓健 吴客形（复旦大学国际金融系）
[摘 要] 随着我国金融体系改革的不断深入，我国股票市场与债券市场的联动也日益频繁。在金融市场一体化的背景下，研究股票市场之间的相互联动，以及交易者之间的相互博弈，对稳定金融市场和管控风险都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本文基于异质性交易者的多市场模型，研究了我国股债市场互动会使导致资产价格超调的可能性明显增加，并在此基础上用数值模拟的方式对资产价格的暴涨暴跌现象和交易者的预期波动现象进行了分析，主要结论是：交易者的跨市场互动是导致股票价格和债券价格暴涨暴跌的重要原因；交易者预期对股票价格的非线性影响是造成股票市场和债券市场大幅波动的主要原因；在大多数情况下股债市场是理性的，而在少数特定情况下股债市场是非理性的。据此，本文的研究对于监管者如何协调与稳定金融市场、防范系统风险提供了重要的决策参考依据。
[关键词] 预期互动 市场互联 价格超调
中国绿色信贷风险的评估与监测
——基于新能源汽车产业的视角
刘庆富 陈志伟 何畅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浙商资产管理有限公司）
[摘 要] KMV模型作为现代金融领域广泛运用于风险测度的一种模型，大量的实证研究表明，其可以较好地反映公司的真实信用状况。考虑到中国金融市场的特点，直接将KMV模型运用于中国金融市场，并不能达到模型的最优效果。因此，我们对KMV模型进行了一定的修正。选取我国2016至2018年共三年间的新能源汽车上市企业的数据，并且以这三年的传统行业作为对比，利用修正的KMV模型对其进行分析。研究结果表明：我国新能源汽车行业与传统行业的信用风险差别不大，甚至在某些时候表现要好于传统行业。因此，商业银行大力开展绿色信贷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降低商业银行的整体风险，从而对提升银行的盈利表现有一定的促进作用。此外，我们还应注意到新能源汽车行业内部各大子板块的风险存在差异，因此商业银行在开展绿色信贷业务时，需要给予一定的考虑。
[关键词] 绿色信贷 KMV模型 信贷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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