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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个,就寺武汉话!

浙有料 山海经杂志 2020-10-27


方言是一座城市的灵魂。当你穿梭在北京的四合院间,你会听到老大爷聊天时浓郁的儿化音;当你坐在重庆的串串店里,只听到一口一个“吃撒子”;当你闲逛在珠海的情人路,凭着对粤语歌的零星记忆,你大概也能被走在前面小情侣塞一顿“狗粮”。


这些日子,武汉因为新型冠状病毒,一直是全国人民关注的焦点。身为武汉人的朱一龙用家乡话为武汉加油:


“作为一名武汉人,我晓得大家最近生活都有蛮多不便的地方,但是我也晓得,我们每一个武汉人,都在努力地保护这座城市。


他的语气坚定、诚恳,让听者都觉得既感动又充满力量。


或许,我们也能透过方言了解,武汉,到底是一座怎样的城市。




01



武汉历来就是“九省通衢”之地,武汉话是漂在长江里、系在码头上成长的,它在武汉三镇的码头号子中孕育,在贩夫走卒间传递,随着武汉商业的崛起而发扬和传承。



武汉话属于鄂方言,是一种非规范化的北方方言。在鄂方言形成的历史过程中,武汉话的历史甚短,也不是中心。历史上,鄂方言的中心是湖北省的荆州地区。武汉话有武汉老城区方言和新城区方言之分,其中最正宗的是武汉三镇老城区的方言。百湖之城、武汉方言、武汉人性格直爽都是武汉这座城市的特色符号。



武汉话有两大特色:


一是没有卷舌音。武汉语音中几乎找不到:zh、ch、sh、r这些卷舌音。

二是前鼻音和后鼻音分不清。武汉话里,“陈程”不分、“身生”不分、“真争”不分。


于是乎,当你听到两个蛮熟滴武汉人打招呼,总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打牛青年街头互殴气息。讲武汉话都会给人一种很凶,像吵架一样,甚至还会给人一种骂人的感觉。



不信的话可以品一品:讲义气要说“讲胃口”;膝盖要说“磕气头”;说话不讲信用要说“闹眼子”;心里没有数要说“心里冒的坨坨”;你不行要说“你蛮坏”……要是听到有人跟你说“勒个老几”,那他也一定不是在骂你,说的是“那个人”的意思。


确实,武汉方言不像东北方言那般欢快,不似苏杭方言那般绵柔,也不如四川方言那般顺溜。不过在码头文化里,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方式多半以简洁明了、直达词义为主,正如武汉人的性格一样,风风火火,雷厉风行。



正如张飞绣花,粗中带有细。其实不用怕,武汉人都很热情友好,侠肝义胆,相处久了就知道了,“搭白算数”(一诺千金)、“不服周”(不甘心)是武汉人性格的体现。码头文化中的包容开放,是武汉这座城市对各地人的态度。


02


大江大湖大武汉,武汉话最“闪”的地方在于它硬核。
深呼一口气,气运丹田,瞬间爆发。咬字准,出口快,语速急,语音高而脆。如机关枪,似连珠炮。而且说话的时候梗着脖子,瞪着眼,表情认真又可爱。
大概是因为这里天气多变,方才艳阳高照,突然乌云密布。白天好好的,晚上一夜雨声。担心没带雨伞,一出门却放晴。夏天是个大火炉,冬天下雪下冰雹,环境改变性格,细细想来,也不无道理。
路上汽车开得普遍很野,但司机师傅非常亲切,你夸赞一句武汉风光好,他定会回你“那谈鬼,知音文化的发源地撒”!
表达一些特定的情绪也必须是武汉话,不然就没有灵魂。比如追公交车一般都是这样的:“个斑马!车子都跑鸟,你还怂到!撵上克撒”!换成普通话,就变成了:“天啦,公交车走了,快追呀”!
这里的街道也很迷幻,不唯正方向是取,大的方面按照长江走向,小的方面取地势便利,一不小心便迷失在繁华街市。
“勒个,就寺武汉”,它喧哗,热闹,有时又大气、包容。

就如同满大街都是卖热干面的,有门市,也有地摊。但没有哪家标榜自己是武汉正宗热干面,都挂着自己的牌子,踏实做自己生意。不管在公交站下,还是宝马车里,人们手里都得捧着一碗,辣椒油、香菜末、香葱末、咸菜末、香醋、味极鲜、麻酱统统加满,过瘾之极。

日食干面二三碗之后,再约上三五好友,找辆共享单车,在东湖绿道散散心,感受碧波万顷,长堤杉影,湖光潋滟,“七完饭到墨水湖绿道走一圈,蛮虚浮”!


当然,武汉人也并不总是欢天喜地,这座城市也有自己的咸甜五味。生活就像这眼前的大江,有时酣畅奔腾,有时回旋蜿蜒,好在武汉人开朗爽快,一句“信了你的邪”一切又云淡风轻。


03



武汉音乐人冯翔的曾写过一首方言民谣《汉阳门花园》,感动了无数观众,词中这样写道:

冬天腊梅花,夏天石榴花

晴天都是人,雨天都是伢

冬天腊梅花,夏天石榴花

过路的看风景,住家的卖清茶



歌词里所呈现的武汉是一座安宁、温暖、美丽的城市;武汉人的性格是宽容、淡泊、与世无争。

而如今的武汉被疫情笼罩着,失去了以往的生机和安宁。歌中的武汉与他们目前所面临的灾难有着巨大反差,令人无比感怀。

冯翔《汉阳门花园》现场版


但我们也从一句句武汉话中听出深沉中包含着倔强,这也许就是方言的力量,让你不要忘记自己从哪里出发,让你感受到无限的温暖。


正如当下,虽然武汉正在经受突如其来的疫情考验,但武汉人从来不服输悲壮中宣示坚强,直抵人心。


“别怕,再等一等……等过早抢不到最爱的那碗热干面,等汽车把二桥堵得望不到头,我们可以笑着飙一句,我信了你的邪!武汉,我们等你!也请你们,等等武汉!”


来源:smg摄界


武汉,我们都在等你!

等一个在春天健康绽放的你

等一个有着热气腾腾早餐店

有着人声鼎沸樱花道

有着活力四射步行街的你

加油!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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