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嘉年华 | 街头巷尾流动着的故事,这么远,那么近~
“我们自己国家的东西也很漂亮”
对乌龙剧团创始人孙荣波来说,乌镇戏剧节不是单纯的合作伙伴。从2012年第一次来乌镇,到今年为止,他和乌镇戏剧节共同成长了十年,他也希望在今年这个对彼此而言特殊的时间给老朋友“撑”一把。他们带来了最多的作品,全剧团倾巢出动。
“我们这次在戏剧集市和西栅景区有十几个作品演出,量特别大,我们上海办公室的安保还以为我们要搬家了,因为人都来了。”
在乌龙剧团前期建团时,做得更多是商业性质的东西,比如《爱丽丝梦游仙境》《绿野仙踪》等等,这很适合商业性的景区演出,来帮助剧团扎根立足。但随着乌龙剧团迅速成长为国内公共空间团队中不容忽视的一份子,他们反而将对作品方向进行调整,向艺术方面倾斜。这才有了《莎士比亚第十二夜》这样的作品。
来自太阳马戏创排的杭州《X秀》第一次来到乌镇戏剧节。不仅仅是他们给观众带来了新奇的体验,对于团队成员来说,一切也充满了新鲜。
“我来乌镇戏剧节观摩学习学长学姐们的作品好几年,终于!今天第一次在乌镇水面上航行了。”来自中国美术学院的郑觐文虽然是第一次正式参与演出,但她对乌镇戏剧节已经非常熟悉。
中国美术学院与乌镇戏剧节的缘分开始于2017年孟京辉导演与中国美术学院副教授郑靖共同跨界合作的浸没式戏剧《死水边的美人鱼》。空间与表演的叙事性相互碰撞,公共空间艺术与戏剧艺术交织,没有了隔阂。有了第一步尝试,中国美术学院公共空间艺术系的老师与学生也慢慢开始在戏剧领域进行更多的探索,参与到乌镇戏剧节的古镇嘉年华板块,是某种水到渠成。
在创作本次参与演出的作品时,他们会考虑水上巡游创作的可行性与乌镇风景的相容性,而最重要的灵感则常来自于生活现实。“我的作品名叫‘净化’。它核心源自中世纪的炼金术,我们在晚上可以看到作品空间里面会呈现出类似于在这个环境中净化的水蒸气,其实就是想表达在这个疫情环境下,净化空气,净化疫情的感觉。同时我用灯反射出我收集到的大家对疫情的想法,投射给路边的观众,投射到路边的建筑上。我想体现生命的共存,也希望我收集来的想法能反馈给更多人,带动思考。”姜珊娓娓道来。
而郑觐文的作品源于一个有趣的“阴谋论”——月球矩阵。“它其实是说我们现实中所接触到的一切都是月球矩阵给我们看到的一个投影、一种幻象。但其实我们一直是被一个更高维的生物所操控的,我们想看到的东西其实是‘他们’给我们看到的。所以我的作品就是做的‘我’是一个更高维的生物,来到地球监视、探测一切,同时放出一些虚幻的影像给大家。”
“这是属于我们国人自己的‘山海宇宙’”
“嘿!叫我美女!”如果你刚好途径恒益行馆的门口,一定会遇到一只下凡出差的九尾狐。什么?不太像吗?那只是因为……人间的美食太好吃了,她变胖了一点而已。而站在她身边的,是来自山海界的“神兽天团”!为了让人类拾回古老的神话记忆,他们在凤凰的带领下,穿越屏障,来到人界。这是一次游历人间的探险,更是一次拯救山海界的大型团建活动!
这支队伍的背后,是成立于2018年的DCP舞团。在舞团创作童话剧的四年里,“造梦大师”系列常演常新,演员吴大超说,“关于《山海经》的传说,似乎已经渐渐被遗忘了。大家聊起来,只知道国外有漫威宇宙,但其实我们中国文化中的神话传说更加古老、丰富。希望有一天,我们可以把这些故事串联起来,也变成一个文化系列,因为这是属于我们国人自己的‘山海宇宙’!”
“让戏剧随时随地发生在每个人的眼前”
采访对象 耿晓冬、杨宇翔 演出剧团 小逗号剧团
你见过踩着高跷去追求英雄梦的理想主义者吗?你见过请公主和护卫吃烤肠的堂吉诃德吗?走到戏剧集市的中央,就能见证三位“高人”妙趣横生的即兴高跷表演。演员杨宇翔笑说,“征战的途中难免会饿嘛。”“确实会怕!要是摔倒会很无助,但‘他’是一个骑士,明知道可能会失败,也还是会去做的,我也是一样。”
“吃烤肠”的可爱行径虽然引人注目,但他们可不是只会搞怪的“贪吃鬼”。这支英勇无畏的“堂吉诃德战队”一路从深圳出发,历经三天三检的突发挑战,才来到了乌镇戏剧节的圆梦现场。他们的大家长——小逗号剧团团长耿晓冬说:“这一次,我们不止有《堂吉诃德》,还有《小红帽》《仲夏夜之梦》,就是希望我们能用中国传统的高跷文化,让戏剧随时随地发生在每个人的眼前。”疫情发生的三年,也是耿晓冬坚持做高跷巡游艺术的三年。尽管困难重重,但他如同“堂吉诃德”一样,始终没有停下探索公共空间的脚步。“戏剧应该成为我们的日常”,他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