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专访｜了了：刻刀下的本与真
归园田居，与世无忧；一方天地，一任自由。2015年，了了与丈夫转身走进北京郊区宋庄的小院里，把背影留给了喧嚣的城市。这不是一场短暂的度假，更是一场纯粹直接的“自我放生”。他们1岁的孩子也跟随开启了面朝天地的回归，剪纸和院子构成了了唯二的生活。来过此处的人，大抵都是会羡慕与向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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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复别人，不重复自己”
绘画、剪纸、陶瓷…… “只要用手做的东西我都能做得好。”天生的动手能力从儿时起便赋予了了对艺术的热爱。“从小我就喜欢画画，自己待在家里，父母给一叠白纸就能过一整天。”色彩曾是她最擅长的语言，但随着自我的不断成长却也成为了了的樊笼。“人有时候特别容易被自己擅长的事情所困住。我喜欢《天书奇谭》里老导演提到的一句：不重复别人，不重复自己。”了了在漫长的成长里找寻着属于自己的表达之道。
“第一次拿起剪刀，我就知道剪纸是适合我的表达方式。剪纸这种形式，干净纯粹，不像油画那样步骤繁杂，也不会被色彩所困住，一刀下去没有回头，很决绝。我希望能用这种形式来完成我的表达。”大众对剪纸的认知，很多都来自民间习俗里，传统节日的热闹窗花，传递着人民真挚的祝福与祈愿。了了从事的剪纸与此大相径庭。2008年起，了了将艺术创作的方式从绘画转向剪纸，她的作品极具辨识度，笔刀自在，隽永而充满童真的趣味，同时她也在不重复的道路上给大家带来耳目一新的表达：不画草图直接剪下构想之外的图像、用剪纸语言表现乐府诗集的中国传统文化、结合现代激光工艺将剪纸作品放大雕刻后镶嵌到墙面……自我的真实借由剪刀肆意绽放，每一支不重复的作品里，都有她最真实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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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时一年半，大大小小六十张剪纸作品，以乐府诗为依托创作的《乐府之乐》，是她不可复制的又一灵感。从文学出发，她尝试用平面剪纸刻画星空、云彩和水纹，琢磨着如何传递出平和、美好与希望，让更多人一起努力去生活。“像我做《孔雀东南飞》的时候，大家理所当然觉得做个孔雀不就行了吗，但那样就太普通了。从我的个人经验，肯定是要先去体会和感受它表达的是什么，它给你带来了什么。我想了好久，看完故事给我最深的感受，会伤心难过、会替他们感到惋惜，但到最后会有一种愿景，你会希望他们能够美满。所以最后我做的那张图是他们站在孔雀的身上，孔雀的羽毛像云一样，感觉是另外一个世界，我希望他们也许在另外一个空间、另外一个世界里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归宿。”当作品循着当下真实的情感，流动出来鲜活的创意，就是了了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能量。
这份不重复也是孤独的。现在的·了了几乎很找到相似的同伴，她在做的事没有参考、没有形状。但了了却恣意其中，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相信结果终究会出现。她从不将自己界定归类，或是找寻所谓的艺术流派，与剪纸的邂逅只是始于偶然，于是她顺着生命的轨迹，在时间长河里用热爱的方式，诉说着自己丰沛的情感。一不小心，她开辟了一个新鲜的领域，艺术的语言载满鲜活的情感，跨越时间空间、跨越形式障碍，被我们窥见，仅此而已。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创作之外，了了的一天平凡而简单。早起做饭，送孩子去上学后，便是和小院的独处时光。除草、摘菜、发呆……过着归园田居的自在生活。院子里的每一寸土地都由她和丈夫亲手打理，从犁地、耕种到施肥晒油渣，俨然娴熟的农人模样。自然的一切都让他们爱不释手。
“我特别想看到东西本来的样子。我自己去种菜后，就感受到这些都是和生命相关，能给你很多感受。”了了依然清晰地记得每一株生命带给过她的震撼。“向日葵被冰雹打断了，就剩一丝连接，我们当时都准备拔掉它，但去抢救别的植物没有顾得上。结果过了几天我发现向日葵一直在努力连接伤口，断的地方已经木质化了，它在努力变大生长，你难道不会被它所感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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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完孩子的那年，无数大大小小的问题兜头向了了袭来，焦头烂额之余，连上天也没宽容她的沮丧，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把她为孩子悉心种植的卷心菜打得稀烂。“那天晚上我难过哭了，我觉得为什么我的生活一塌糊涂。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发现，卷心菜的叶子不像我小时候认知地那样一层一层裹上去，而是从里面一层层向外长，新生的叶子又开始重新生长。当时我就觉得我也能这样，要活在世界上必须要很坚韧，任何一个物种不论生长在什么地方，只要有足够的空间就能成长。看到植物的开花结果，这种别人顽强的生命过程，你也会重新认知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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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归自然的亲密相处中，了了才看到这个世界不曾见过的真实，这些真实日复一日涤荡着她的灵魂，从身体深处生长出力量，让她找到了真实的自己。在这里，金牛座的实用主义被她发挥地淋漓尽致，院子里种植的植物，从胡萝卜、卷心菜，到罗勒、车前子、甚至还有马齿笕药草，几乎清一色都是她们的日常“刚需”。取之自然后，她们也收集小朋友的有机肥给院子里的菜施肥，养土养菜，回归自然，在循环友好中日复一日耕耘生活。这与此次合作朝日唯品的有机循环，友好生活理念不不谋而合。在“循环农作，自然出美味”的引领下，朝日唯品从养土开始，培育有机果蔬，通过自营有机牧场的有机肥料给自营有机农场，草再给牛吃，然后产出天然的优质牛奶，有机循环，友好生活，体验最本真的自然与生命。
李子柒的田园诗歌诱惑着抖音小红书千万人的心灵神往，而了了早已在北京的角落过上了同种众人艳慕的生活。有人曾劝了了——“放着这么好的条件不去拍些视频宣传自己真是可惜了”,但清晰如她，对此却有着自己的考量。“一是，我没有时间精力去做这些，真正在做一件事的时候，蓬头垢面的我是不可能顾得上这些。二是，我很在乎自己活着的状态，不希望纠缠进这种复杂、矛盾的事情中。你没法要求周围的环境，只能让自己的心更纯粹更干净。人很容易受到诱惑，我不停在把生出来这些没用的东西修剪掉，抗拒它比较好的办法就是尽量少去沾惹它，不要受外在影响，真诚地去做，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你自己。”
了了说，她想成为自己想要的样子，生活中她的一切都在向这件事靠拢。她想成为的自己与他人无关，无所谓曝光于世人眼中，而是坚定地忠于自我的感受，在体验和尝试中坚韧前行，不知道怎么做时，就先停下来回归本真的自然。在时间的慢慢沉淀下，这样足够纯粹的自己，是她想要活出的样子。
视频制作团队：导演：David_胡大卫执行导演: 薛宇制片：冯行健策划：挖挖摄影：姜东旭 莫国伟剪辑：冯行健焦点：白贺龙灯光指导：李义灯光大助：徐红杰TC：莫国伟录音：郭玄承制：1923studio小女孩客串演出：于锦然 LONGTENGKI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