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咸集团 | 书声(二十二)
2022/6/5
西咸集团·书声
今天
由西咸城投王伟翔
西咸文旅周配芝
西咸金控李千叶
地铁置业王瑞雪
为大家分享书籍
西咸城投--王伟翔
我与地坛(节选)
母亲匆匆离我而去时,只有四十九岁。她没给我留下过什么隽永的哲言,或让我恪守的教诲,只是在她去世之后,她艰难的命运,坚忍的意志和毫不张扬的爱,随光阴流转,在我的印象中愈加鲜明深刻。现在我才想到,当年我总是独自跑到地坛去,曾经给母亲出了一个怎样的难。二十岁,最狂妄的年龄,我却忽地残废了双腿,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我就摇着轮椅整天的到地坛去,仅为着那里是可以逃避一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我在这园中呆得太久了,母亲就来找我。她来找我又不想让我发觉,只要见我还好好地在这园子里,就悄悄地转身回去。我也见过好几回,她四处张望的情景,她的视力不好,端着眼镜像在寻找海上的一条船。他没看见我时,我已经看见了她,待我看见她也看见我的时候,我就不去看她。过一会儿,我再抬头看她,就又见她缓缓离去的背影。
在她猝然去世之后,我才有余暇设想,当我不在家的那些漫长的时光,她是怎样的心神不定,坐卧难宁,兼着痛苦与惊恐,与一个母亲最低限度的乞求。那时她的儿子还太年轻,还来不及为母亲想。他被命运击昏了头,一心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最不幸的一个,却不知道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儿总是要加倍的。
在我的小说第一次发表,在我的小说第一次获奖的时候,我是多么地希望母亲还活着。我又坐不住了,又像是发了疯一样的离开家,走遍了整个园子。我甚至是满怀着怨愤,一遍遍地去想,一遍遍地去想,却怎么都想不通,母亲为什么不可以再多活两年。为什么在他的儿子就快要闯开一条路的时候,她却忽然熬不住了!莫非她来此世上只能替儿子担忧,却不该分享我的一点点快乐或许她的心里太苦了,上天看她实在受不住了,就把她急急地召了回去。
母亲已经不在了,不能再来找我了。多少年来,我头一次意识到,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
西咸文旅--周配芝
岳阳楼记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刻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属予作文以记之。
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前人之述备矣。然则北通巫峡,南极潇湘,迁客骚人,多会于此,览物之情,得无异乎?
若夫淫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曜,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时六年九月十五日。
西咸金控--李千叶
一个人的城堡(读后感)
十二三岁迷上《红楼梦》,读到八十回末捶胸顿足,恨不能搭上时光隧道半路截住曹氏雪芹——替他研磨煎药、赊酒熬粥、钞文存稿,怎么着,也要让那原装正版的后四十回成书传世才好。只可惜这样的隧道口在人世间遍寻不着,愤懑之余,我就只有在日记本上长歌当哭的份:“挥万两金,何处觅,当年断梦重续。洒千行泪,凭谁换,青史流芳妙笔……”真真是把青春期间歇性泛滥的酸文加醋都给泼尽了。
后来看问题换了角度,发觉写到紧要关头戛然而止也未必全是坏事。至少,针对红楼人物命运走向的续作、论文、猜测何止千万,反正谁比谁更接近曹雪芹永无定论,那么乐得大家一起拉动文化产业。
再后来,读到狄更斯的全套文集,发现狄翁谢世之际,也留了一部未完待续的遗作《德鲁德疑案》,同样催生“探佚”之风勃兴,足可在“狄学”的大树上单独拉出一条旁逸斜出的分支来。
然而作家的悲哀我们永远无法感同身受,那些未完成的新作,那是热爱他们的读者望穿纸背也看不见的一长串省略号,那是回荡在碧云天黄叶地西风紧中的遽然嘶鸣,那是晏殊的一句好词:何处高楼雁一声?
地铁置业--王瑞雪
西藏、西藏!(节选)
我心之所向,是一大片看上去广袤无际的平原,平原在视线范围内无限延伸,这一大片平原的四周是由看上去特别荒凉而冷峻的群山组成的地平线。群山之中,偶尔会有一两顶牧民的帐篷,它们在季节性的游牧中,蜷缩于那些被造山运动挤出来的褶皱下。远处,在山的高处有两匹狼,正逆风而行,山脊之上,它们身上灰褐色的毛发迎风飞舞。阳光下,有一只胖脸的狐狸正在顺着两山之中窄窄的小溪画着八字形悄然遁走。我的头顶上方,一只胡兀鹫盘旋着搜寻它的猎物。我看见不远处的石缝下趴着一只雪豹,就在那一瞬间,在这一大片神圣土地的中间,我意识到了这种最原始的平衡,高原上所有动物的相互依存。我感受到了自然传来的力量无比强大,我听见了我内心深处的平静和外在的自由,这就是羌塘最深处,我心所属。
平均海拔4700米以上,被称为“世界屋脊的屋脊”的羌塘地形变幻,有起伏的山脉围绕峡谷,有被宽浅的河谷分隔开的丘陵,也有一望无垠的平地,地貌从南至北逐渐变得更宽广,而且海拔不断上升。羌塘气候高寒,空气稀薄,维持生物种群的资源相对匮乏;高原上湖泊星罗棋布:从面积很小的季节性水塘,直到面积超过 1000平方千米的扎日南木错、色林错和纳木错,有近600个湖泊点缀在羌塘;它是中国五大牧场之一,一直被称为“人类生命的禁区”,但又是诸多野生动物的天堂。羌塘周围有几十个海拔超过6000米的山峰,其中耸立着宗教意义上被称为“世界之轴”的冈底斯,也是被称为“世界的中心”神山冈仁波齐;崇山峻岭的一侧冰川融水,孕育了一些印度洋水系和北太平洋水系的大江大河;另一侧的冰川融水流向羌塘,有些走出山谷后在中途消失,有些注入大大小小的湖泊,这些没有流向大海的河流,我们称之为内流河,它们哺育着羌塘的生灵。在羌塘,会有时间静止的错觉,苍茫、荒凉、壮阔、风云变幻和斗转星移,现在如此,一百年前如此,一千年前也是如此。或许这种时间凝固的感觉,契合的是人类对永恒的渴求。
END
采编:陆思思
校对:王方罡
审核:臧红梅
往期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