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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莫言“陪跑”的日本人,到希拉里母校教书了

小淕 ANew新大淕 2023-02-07


“铁打的村上春树,流水的诺贝尔“


世纪初的中国文青圈子里,来自日本的村上春树(Murakami Haruki)可算是顶流。那时候莫言主要徘徊在小众的文学系师生圈。就算张艺谋电影《红高粱》在1980年代火过一把,原书作者莫言也没女主角红。

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到了2012年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一时路人皆言莫言,微信圈子里也真假莫辨地出现一大批以他名义传播的小说。 

村上春树呢,至今已陪跑诺贝尔奖17年。(BTW今年奖主是法国女作家安妮·埃尔诺。)故网上有人笑言“铁打的村上春树,流水的诺贝尔”。连他的粉丝也几乎放弃了期待。一个影响力超出作品本身,一个“没开过爵士酒吧的英语译匠不算一流小说家”的现象级文化人物,他也算足够精彩了。 

这不,时年73岁的村上春树确定任教美国顶尖文理学院Wellesley College,于2022-2023学年担任Mary L. Cornille学院人文讲座教授,在春季学期驻校。 

作为顶尖私立女子文理学院,Wellesley College是美国前第一夫人希拉里,民国第一夫人宋美龄、现代文学史大作家冰心的母校。 

听到这个消息很多人恐怕有点脑子转不过来。第一印象里的村上春树是日本著名当代作家,毕业于早稻田大学文学部,1979年斩获日本群像新人奖出道以来就顺风顺水地写着书,作品《挪威的森林》掀起“村上现象”,《海边的卡夫卡》风靡世界。——他怎么转身去美国大学里讲课了?还是近十年排名稳定于U.S.News全美文理学院榜单前5名的学校! 

可是,想象一帮美国女学生捧着《挪威的森林》,像绿子一样穿短裤、晃荡着两条细腿,跟她们的渡边对话: 

“喜欢我喜欢到什么程度?”

“整个世界森林里的老虎全都融化成黄油。”

 这画面真的很带感啊! 


从竖杠中年,到不躺平的老年


其实在做教书匠之前,村上已做了四五年电台DJ,话题涉及他酷爱的跑步、旅行、音乐、文学……所以就不用为他的口才担心了。人自己都说:当DJ以后发现自己会聊天了。 

而说到旅行,他曾经花了三年时间在海外长驻旅游,只为远离日本,完成《挪威的森林》及《舞!舞!舞!》……所以就不用担心他出了日本水土不服了。 

说到跑步,他早都在波士顿跑过马拉松——不仅如此,1995年奥姆真理教制造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后,村上把在波士顿住的房子都退了,返回日本调查、出版了纪实文学作品《地下铁事件》…2013年波马爆炸事件后,村上以6次波马参赛者(普通陪跑者)的身份写文力挺波士顿…所以,真就不用为他在波士顿的生活担心了。

事实上,他在波士顿市郊住过三年,期间在塔夫茨大学做了两年访问学者,又在哈佛呆了一年。他的邻居、哈佛教授杰·鲁宾(JayRubin)还写了一本村上春树的研究专著:Haruki Murakami and the Music of Words。 

话说小编一边写此文一边google,写到这里才发现美国之于村上春树早就不意味着从家到旅行目的地,而是从家到家的距离。而且看看人家从角色到角色的转换吧,可谓易如反掌。

自打小编听说他起,村上就是个竖杠中年,如今步入老年依然不躺平,跑着马拉松,站着讲课。 

人说斜杠青年,我说竖杠中年。中年人上有老下有小,倒不起,须是中流砥柱的模样。按理到老可以做横杠老年了吧,村上偏不。拿到诺奖的安妮·埃尔诺是一个退休教师,说不定村上做了教书匠以后也能拿奖呢。


坚持读英语原著 用英文写中国


村上春树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做过演讲,用英文教课对他应该不难。至于日本人的口音就不必计较了,日本人英文口语非常好的本就不多见。可以肯定的是村上的英文写译能力非常之强。他的中短篇处女作A Slow Boat to China(《去中国的小船》),最初就是英文写成。 

【插一句,在英文里反思中日关系,恐怕对他比较方便一些吧。】 

为了摆脱日文固有的绵缠格调,村上的多篇小说是用英文写作再翻译到日文。而他用日文直接写的小说,风格有时候也不太像日本作家,却带有一种英文味儿。以至于研究者鲁宾懊恼地说:使得村上小说显得“清新可喜”的英文味儿,在翻译“回”英文时恰恰成了“流失的那个部分”。

就好像左手换到右手,对英文读者来说亲切感多过了新鲜感。 

村上春树在15岁时入读兵库县神户高级中学,刚开始英文并不好。《我的职业是小说家》里,他提到自己在高中念到一半的时候开始阅读英文原版小说,目的是想阅读还没有译成日文的原版小说。

他在神户港旁边的旧书店买来按堆论价的英文原版小说,看得懂看不懂都使劲地看。后来慢慢习以为常,一本本地读下去了。不过,村上虽然能读英文小说,但英文成绩其实也没提高,当时英语成绩比他好的同学比比皆是,但大量阅读英文原版书,为他日后的英语交流和翻译,打下了很好的底子。他翻译的作品包括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 

讲真,中国知名作家里身兼翻译的不多,学习二外的也还不多。有一个冷门的名字,残雪,是我喜爱的作家——她每天坚持跑步、学习英语,这点跟村上很像;陪跑诺奖多年,这点跟村上也很像。学习二外是打开一扇面向世界的窗,其实中国作家多一两门外语能力对打开创作的视野有益无害。毕竟他们去阅读翻译作品总归隔着一层,译作难免会丢失原版里的些许原味。 

说到这里,讲个现实问题——

尽管女性村上迷居多,但肯定也有男粉丝会抱憾:

上不了W College这种女校怎么办?

别急。如果你恰好在麻省理工(MIT)、布兰迪斯大学(Brandies University)、欧林工程学院(Olin College of Engineering)、巴布森学院(Babson College)这几家与Wellesley College有跨校修学分(Cross-Registration)合作关系的学校,那还是有机会。只不过Wellesley本校生抢课已经很困难了,不知道外校的能不能抢到板凳了。 

再不成,沿着环绕哈佛、MIT等名校的查尔斯河,你也开始长跑吧。想必总有一日能“陪跑”你的男神哦!

(图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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