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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 | 走在华尔街上的男士们越来越像程序员了

WWD国际时尚特讯 WWD 国际时尚特讯 2022-04-23

从本期“视野”栏目开始,WWD 会与你们分享一些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见闻,它们不是硬核的商业报道,也不旨在于为你的重要选题提供什么参考,它们只是对一些有趣事实的记录和分析,让你能在周末的时光里扩展视野,轻松地了解这个世界的正在进行时。


华尔街的精英们

“西装革履”这个曾经以 Power Dress 之名被华尔街专业人士们笃定践行的身份标签,如今已经越来越不通行了。


男装,大概是整个时尚世界里最让设计师们挠头的领域,任凭他们挖空心思花样百出地做创意,现实世界里的先生和小伙子们只坚持自己习惯的实用选择,而且这种选择往往不取决于个人审美,而是只与他们的职业相关。比如程序员们的格子短袖衬衫、运动裤、冲锋衣,和金融法律领域专业人才们的西装三件套、polo 衫、卡其裤。


比起女性更自由的服装选择,男人们往往自觉地遵守着“ you are what you wear ”的成规,被职业要求着自己的着装,也用着装标记着自己的社会身份和价值感。其中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华尔街的专业人士们。 1970 年代是二战后经济重建已经完成的年代,全世界整体性进入和平年,各个领域都生机勃发,虽然仍有不时发作的石油危机和地区性的不稳定,但也正是这种挑战与机遇并存的大环境,给了愿意为追求高回报而承担高风险的金融市场以机会。


作为世界经济中心的中心,走在华尔街上的男人们都穿着熨烫挺阔的西服套装,内搭线条笔直的白色衬衫,还系有板正服帖的领带,梳着神采奕奕的发型,黑色的皮鞋擦得油光锃亮,礼帽、手套、各式的口袋巾等配饰也必不可少。整套服装搭配严谨,每一处的细节都如同精心筛选过的,严格遵守着当下的着装规范。
1975 年,走在华尔街上的男人们,西装革履,极尽精致和体面
如此规条森严的着装,不仅是职场礼仪的要求,更是身份和能力的标识:这意味着这个男人每天出入着堂皇的写字楼,做着讲究体面的工作,领着高额的报酬——足以供养一位同样事无巨细做到精致的全职太太打理自己的生活起居,尤其是照顾西装、衬衫和皮鞋的静止状态——这样的装扮是名副其实的 power dress,无声地高喊着男人们心里“ king of the world ”的自我认同。


到了 2019 年,当金融市场对世界的影响不断受到新技术的挑战,也因为文化多元化的发展,“华尔街范儿”的时尚潮流已经变成了轻便的、舒适的、功能性强的休闲服装。虽然仍有人穿着正装衬衫,却也不再精致笔挺,从 1970 年代留下来的唯一痕迹,大概就是还算庄重的皮鞋了。

2019 年,走在华尔街上的金融专业人士们看起来越来越像程序员了


这一着装规范的变迁是从大公司内部人本观念的强势发展开始的。


零售和时尚咨询公司 Robert Burke Associates 从上世纪 90 年代开始引入“星期五便装日”( Casual Friday ),逐渐向放松的工作环境靠拢;2016 年,摩根大通 ( JP. MorganChase ) 采取了覆盖全公司范围的灵活着装政策;2017 年,高盛 ( Goldman Sachs ) 首次放宽了科技和数字部门员工的着装要求。


着装规范的变化象征着企业文化的转变,领导层在转变中起到了一定的带动作用。英国金融时报称,摩根大通的 CEO Jamie Dimon 经常被拍到不打领带,其行长 Daniel Pinto 亦是如此。花旗银行主席 Jamie Forese 则以在办公室穿运动风格的背心而闻名。与此同时,随着女性力量在金融领域的崛起,华尔街的女性正慢慢占据越来越多的高级职位,她们的着装规范也变得模糊。

华尔街女性力量逐渐崛起


前段时间,高盛还在其 Twitter 账户上发起了一项关于“员工上班应该穿什么?”的民意调查。调查结果显示,“帽衫和运动鞋”比例最高,占总数的 38%,在员工中最受欢迎;“西装”位居第二,占 28%。最不受欢迎的是“ midtown uniform ”( 破碎、坚毅、反叛、张扬,不顾一切、随心所欲的服装风格),可见在放松对必着正装的要求之余,金融精英们也并未在放弃庄重和体面的街头潮流化上走得太远。


但灵活的着装规范并非无所顾忌,相关着装还需要根据宗教、地域以及不同客户的喜好灵活应变,如年纪较长的客户可能更喜欢传统一点的服装,中东客户则更为保守,这就需要人们在选择服装时做出准确的判断。


就像巴尔扎克曾写的那样:“奢华其实比风雅所费更少,趣味高雅的人永远善于简化需求。”

 

早前,乔布斯的黑色高领衫是其标志性的着装风格,牛仔裤和灰色 T 恤则是 Facebook 首席执行官扎克伯格的标志性穿搭。在互联网和科技领域,专业人才的服装标签完全与金融精英相反。同样在中国,月入超过 3 万元的程序员们也毫不在意地穿着自己的格子衬衫和运动裤,任凭月入仅有他们一半的朝阳区白领们暗自指摘着自己的不时髦。

 

去年,Facebook 公司陷入风波,扎克伯格舍弃了往日固有穿着,换上正统的蓝色西装出席国会听证会。但西装革履却并没能帮扎克伯格达到理想的效果,甚至有人猜测“他已经没有自信到要靠放弃自己的着装习惯穿上正装来讨好听证会的人们了?”


扎克伯格换上正统的蓝色西装出席国会听证会


从嘻哈音乐、滑板运动等亚文化领域萌发的潮文化已经在高级服装品牌领域攻城略地,Off-White 主理人 Virgil Abloh 担任 Louis Vuitton 男装创意总监更是把这个趋势推上了新的浪峰,所以,有一天我们会看到华尔街精英们穿起涂鸦 T 恤和荧光配色老爹鞋操盘国际金融起伏吗?

 

在笃信并践行“ you are what you wear ”这件事上,男士们远比女人们固执得多,但也终究拗不过大时代。end 




撰文  Anne Lee

编辑  郭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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