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为什么会挑选Harris作为副手？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岚目 Author 王浩岚
美国时间8月11日下午，“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前副总统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乔·拜登终于下定了决心，选择了来自加州的国会参议员卡马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又译贺锦丽）作为自己的竞选搭档。时年五十五岁的哈里斯既是美国历史上第三位作为副总统候选人的女性，同样也是历史上第一位被挑选上总统选票的非裔和亚裔女性。
哈里斯自从去年12月退出总统初选以来，一直就被外界认为是拜登最为合理的副手选择。这一普遍认知在拜登锁定民主党提名之后也没有发生丝毫的改变。即便如此，拜登还是认认真真的走了一遍广撒网，听取各方意见的副总统人选遴选过程，多名其他的女性也得到了拜登的重点考虑。不过最后，胜出的显然还是于情于理都最为合理，也最为稳妥的哈里斯。
也就是这样，民主党2020年的总统选票上的两个名字正式被敲定，媒体所热衷的副总统选秀环节也告一段落。而随着接下来两党党代会的召开，2020美国总统大选将正式进入关键的冲刺收尾阶段。副总统人选的敲定加上党代会的召开，让今年选举的悬念和变动因素所剩无几，总统大选的走向和格局很有可能会在未来几周走向清晰化和定格化的方向。不过在那之前，让我们先来聊聊拜登挑选哈里斯作为搭档的意义和原因。
贺锦丽其人
卡马拉·哈里斯1964年出生在北加州湾区的奥克兰市。哈里斯之父是斯坦福大学的经济教授，也是来自于牙买加的第一代移民，其母也同样是第一代移民，是来自于印度的知名癌症医生。
哈里斯七岁时父母离异，哈里斯和她的妹妹随后跟随母亲搬到了加拿大魁北克省，在蒙特利尔完整的度过了童年。哈里斯高中毕业后考回美国，选择去了有非裔群体中哈佛之称的霍华德大学念书。拿到政治和经济学双学位之后，哈里斯回到了老家加州念起了法学院，1989年从加州大学黑斯廷法学院毕业。
年轻的哈里斯
哈里斯拿到律师执照之后没有选择加入律所，反而是进入了加州的地方检察系统成为了一名检察官。很快哈里斯就遇到了影响自己政治生涯的第一个重要人物：时任加州众议院议长维利·布朗。哈里斯和彼时已经和妻子分居的布朗有过一段感情，在此期间，布朗任命哈里斯为加州医疗补助委员会委员。
哈里斯与布朗
不过哈里斯没多久就回归了检察官的老本行，1998年接受了旧金山地方检察官的邀请下出任了旧金山市的助理检察官，主要负责刑法重罪方面。哈里斯凭借着在这个职位上的表现迅速爬升，成为了旧金山政坛中冉冉升起的新星。
时间推进到2004年，羽翼已经丰满的哈里斯选择参选旧金山地方检察长，在民主党初选中成功挑落了自己的前老板，成为了全加州第一位少数裔女性地方检察长。也正是在竞选地方检察官职的过程中，哈里斯在旧金山市府妇女委员苏荣丽的建议下取了中文名“贺锦丽”，开创了湾区非华裔政客起中文名的先河。
竞选旧金山地检的贺锦丽
随后哈里斯继续进行着她政治生涯的爬升，干完两届旧金山地方检察长之后果断在2010年选择参选加州总检察长一职。虽然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很难想象民主党人在加州输掉州级别的选举，但是十年前的2010年却是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那个茶党风暴主导美国政坛的2010年，即便是在加州这种自由派新大本营，民主党各级候选人都面临严峻的挑战。州长候选人布朗，参议员鲍卡斯纷纷在选举中陷入了和共和党候选人的苦战，时不时还落后与对手。
而哈里斯的情形更加不妙，她的对手是洛杉矶地方检察长，一位备受欢迎的温和派共和党人库利。几乎没有几个人觉得哈里斯这个来自北加的自由派有机会击败库利。然而最终，哈里斯虽然选举夜落后于库利，但经过三周的邮寄选票清点之后，哈里斯最终以不到一个百分点的微弱优势击败了库利。
贺锦丽的爆冷胜出，标志着加州共和党的彻底垮台
哈里斯的爆冷胜出，其表现虽然是几位参选州级别公职民主党人中最差的一个，却也显示了加州的变天，从此共和党在加州一路向南，到十年后影响力已经可以忽略不计。最重要的，还是成功的将贺锦丽抬到了加州的大舞台上，为她进一步通往权力的上层铺平了道路。果然在2014年成功连任总检察长之后，贺锦丽2016年轻轻松松的便接过了鲍卡斯退休空出来的参议员席位，登上了全国的政治舞台。
2016年特朗普爆冷胜出当选总统之后，贺锦丽成为了民主党内少有的希望之星。她在华盛顿的一举一动都得到了媒体和党内人士的重点关注，而贺也很快抓住了机遇，迅速凭借在多场参院听证会上严厉质询特朗普推出的行政机关和联邦法院候选人走红。哈里斯的少数裔属性，和其彗星般的崛起速度，自然而然的让外界拿她和奥巴马对比，认为她是女版奥巴马。
这年头出名都靠听证会
短暂参选
既然有了奥巴马当年在参议员的位置上还没坐热就开始竞选总统的先例，贺锦里参选2020民主党初选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2019年初，在22000名家乡父老面前，哈里斯宣布参选总统。凭借着六月在民主党第一次初选辩论中对当时的领跑者拜登的尖锐质疑，哈里斯一度成为了民主党初选的领跑者之一。辩论台上，哈里斯尖锐的批评了拜登当年和种族隔离主义者参议员的合作经历，并质疑了拜登当年反对去隔离化巴士政策的过去，声称她就是当年靠着巴士上幼儿园的“那个小女孩”。
哈里斯辩论台上对拜登尖锐的攻击
贺锦丽对拜登的攻击，一度让拜登十分被动，在辩论台上无法应变，取得了不小的成效。拜登对哈里斯攻击没有做好准备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贺和拜登已经去世的长子博·拜登是好友，两人当年都是州总检察长，曾有过紧密的联系和友情。贺锦丽不免有些廉价的攻击（因为巴士这件事其实当年是一件争议很大的事情），尤其让拜登身边的人感到不满，特别是拜登的夫人吉尔，直到今年三月还在念叨这件事。
贺锦丽和拜登在辩论台上结下的这个梁子，却并没有给她自己的总统之路提供什么长期的帮助。在短暂的民调上扬之后，贺锦丽在第二场民主党初选辩论中便遭到围攻，其作为“执法强硬”式检察官的过去受到了其他候选人的猛烈抨击。贺在辩论中的糟糕表现终结了她短暂的高潮期，很快她就遇到了许多其他民主党候选人所面临的核心问题：缺乏一个清晰的主旨和一批忠实的选民群体支持。仅仅靠着自己的少数裔和政治新星身份，是无法保证拿到选民支持的。
选总统并非易事
于是，贺锦丽漫无边际的总统之路最终在12月走到了尽头，谁也没想到这位超新星竟然在初选投票开始之前便以陨落。但是一扇门关上，就代表另一扇门的开启。贺锦丽选总统虽然失败，但是她身上的各种资质，都足以保证她成为民主党最好的潜在副总统候选人之一。事实上，早在民主党初选开启之前，哈里斯就被普遍认为是总统初选领跑者拜登的最好搭档。而拜登今日的选择，也证明了这个坊间智慧确实并非空穴来风。
脱颖而出，拜登的漫长“寻偶“之路
三月初拜登基本锁定民主党提名之后，在和桑德斯的最后一场初选辩论之上宣布自己将选择一名女性作为竞选搭档，副总统候选人。随着桑德斯四月初的退选，拜登的承诺也保证了女性将再度上榜民主党的总统选票。
历史上只有两位总统候选人挑选了女性作为自己的竞选搭档，一个是1984年的蒙代尔挑选纽约州议员费拉罗，一个是2008年麦凯恩挑选阿拉斯加州长佩林。蒙代尔和麦凯恩两个人的共同点都是选情大幅落后，两人需要一点新鲜的刺激因素来尝试逆天改命。最终的选举结果证明，两人的尝试是徒劳。
历史第三人贺锦丽
此番拜登承诺选择女性作为搭档，倒不是因为自身选情告急，哪怕是在疫情没有爆发的二三月份，拜登在民调中也是领先特朗普的，反而是出于当前美国政坛和民主党内部的生态考量，不得不做出的一个合理让步。自希拉里16年再度无缘打破性别天花板成为首位女总统之后，美国国内掀起了一波女性候选人参政的井喷现象，18年中期选举民主党正是在女性选民的带领下嫌弃了反特朗普的蓝潮。
虽然这一现象，并没能帮助女性候选人在民主党总统初选中走的更远，但也是民主党和美国政坛中一股不可忽视的趋势。作为一个传统老牌白人政客的拜登，也需要一位女性搭档来弥补他多元化因素不足的结构性劣势。
于是，过去的几个月中，拜登和其竞选团队开启了全方位的副总统遴选过程。期间多达十几位民主党女性政客接受了媒体和竞选团队的双重审核考量，证明近些年美国政坛和民主党内部的变化让有资格接受副总统提名的女性人数大大增加，远比连女性参议员都没有的1984年要好很多。不过，拜登遴选副手期间一个最大疑问，还是在于他是否必然要选一位少数裔，特别是非裔女性作为竞选搭档。
很长一段时间，问题一直是拜登有必要选非裔女性嘛？
非裔女性近年来是民主党最为忠实与关键的选民群体，常年为民主党提供95%以上的夸张支持度。拜登在初选中的起死回生，也正是借助了非裔女性和广大非裔选民的鼎立支持。从道义上来看，拜登似乎亏欠非裔群体不少，而选择一个非裔女性作为竞选搭档则是最直观的回报。不过，既然拜登已经锁定非裔选票，很多民主党内部人士也觉得似乎并没有必要浪费副总统这个关键的战略选择在自家地盘上，更多的是推动选进步派或者来自关键摇摆州的女性作为候选人。
然而，黑人弗洛伊德死于警察暴力执法之后引发的大规模抗议事件，迫使全美社会重新审视种族主义这个美国逃不开的原罪问题。在这个大背景之下，民主党上下和拜登都面临着空前的推动选非裔女性作为搭档的压力。最终拜登所考虑的候选人清单中大部分是黑人女性，也充分反映了当今美国政坛的局势。
形势比人强啊
因此，作为黑人女性，知名度高，资历也够的贺锦丽，自然而然地就成了拜登最为合理的选择。只不过这个秘密一直捂到了党代会前一周的今天才公布于世，说明了拜登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其他候选名单上的人选。随着副总统候选人尘埃落定，拜登配哈里斯这对“常规“组合将代表民主党出战今年总统大选挑战特朗普和彭斯。2020这个魔幻之年最终还是回到了19年的既定轨道之上，不得不说还真的是十分讽刺。
拜登的考量
拜登选择贺锦丽作为搭档显然并不只是因为她非裔女性的种族属性，挑选副总统搭档中所考量的因素有很多，而贺恰恰是那个能填满最多选项却又不会带来巨大问题的稳妥选项。考虑到拜登在民调中的巨大优势，并不愁靠着副总统候选人来扭转势头，拜登的选择更多的还是了反应了他个人的喜好以及和自己搭档复刻他和奥巴马式紧密八年合作关系的希望。
拜登选搭档中首先考虑的，是他的搭档是否与自己“合拍“（Simpatico）。对于曾经完整经历过副总统审核程序，又做满八年副总统的拜登，深知在现代美国政坛，需要一个能很好辅佐领袖的副总统。拜登和奥巴马融洽紧密的个人工作关系，被拜登认为是他们执政成功的关键所在。而等待了足足三十多年才终于成为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一号人物的拜登，也希望自己的副手能像自己当年一样辅佐自己。
拜登想要的，是一个复刻版的自己
这种对个人关系的重视，直接促使了一些外界本认为是没什么希望的人一跃成为了热门副总统候选人，最直接的就是奥巴马政府的前国家安全顾问苏珊·赖斯。赖斯本人虽然混迹外交和国安口多年，经验丰富，但却从来没有竞选过任何公职，在选举政治上是一面白纸。但曾和拜登共事八年的赖斯有着其他候选人不能比拟的经历，她与拜登的个人私交融洽也让她成功入围了最后一轮的副总统筛选。
除开莱斯之外，贺锦丽其实是剩下的一票候选人中和拜登最有个人联系的，她和拜登故去的长子博曾是好友这段经历，让拜登十分看重。虽然贺锦丽在初选辩论中对拜登的攻击让她和拜登身边人结下了梁子，但沉浮政坛多年，深知不记仇重要性的拜登本人，倒是没有那么记挂辩论台上的交火。贺最终成功脱颖而出，显然是因为拜登认为她可以成为自己可靠的搭档贺可以信赖的执政伙伴，而拜登的声明中着重强调贺与博拜登友情一事，也证明了人脉关系在那个社会都是无比重要的。
两人的友谊，无疑是拜登考量的一个重要因素
其次，选择贺锦丽还满足了当下民主党内推动拜登选黑人女性作为搭档的趋势。弗洛伊德事件带来的重压，让拜登一旦选择非黑人女性作为自己的副总统候选人，必然会遭到外界的质疑和黑人活动家群体的猛烈攻击。虽然拜登还有选黑人女性作为最高法院大法官的另一个承诺可以拿来做挡箭牌，但冒险选非黑人女性仍很有可能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在拜登目前领跑的情况下，又何必自讨没趣，自己给自己制造一个不利的负面新闻周期呢。
正是如此，选择哈里斯就成为了一个非常合理又不失分的选择。贺锦丽虽然严格意义上并不算是传统美国非裔黑人，其父亲来自牙买加，其母亲来自印度，但在种族区分并没有那么具体，甚至很多时候被刻意笼统化的美国政坛，贺锦丽和作为肯尼亚移民和白人混血后代的奥巴马一样都被笼统的归类为非裔美国人。贺锦丽的政治生涯中，她也着重强调了自己的非裔黑人属性，倒是基本淡化了自己亚裔和印度裔的色彩，因此也被主流非裔群体接纳。拜登的恩人，“拥王者“南卡州众议员吉姆·克莱本，一直就十分属意贺锦丽，而他的意见，自然在拜登那里很有分量。
克莱本属意哈里斯是个人尽皆知的秘密
拜登选择贺锦丽作为搭档，自然解决了后花园起火的隐忧，也再次达成了开创历史的成就。贺锦丽虽然是第三位女性副总统候选人，却是第一位少数裔女性副总统候选人。若当选将成为历史上第一位黑人女副总统，也将是美国历史上任职级别最高的女性，离最终的总统大位只有一步之遥。虽然大多时候这种“开创历史先河“的形容词，只是媒体和部分群体口上的谈资，但也确确实实能刺激到部分选民的神经。既然有机会做媒人，何乐而不为呢。
第三，贺锦丽相对年轻，政治经历又十分丰富，既能弥补拜登年龄超标的劣势，也不会影响到拜登强调“经验和能力”的竞选主旨。有人说了贺已经55岁，又只当了不到四年参议员，但在这个五十已经是新三十，没经验也能当总统的美国政坛，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一份履历了。贺锦丽作为加州这个全美最大州的总检察长的六年经历，加上她近几年的参院生涯，虽然和拜登四十多年的经验无法比拟，但也足以让她有资格在必要时刻继任总统了。
口才好，履历足，能接班
考虑到拜登的高龄，加上他屡次提及自己是使命型候选人，过渡式角色，让外界猜测他很可能当选后只干一届便交棒给自己的副总统和民主党的下一代。那么彼时作为副总统的贺锦丽，毫无疑问会成为2024年民主党初选的领跑者，哪怕是拜登真的再来四年，到2028年才63岁的贺，也仍然是“年富力强”。更何况，拜登虽目前身体十分硬朗，没事儿还能带着口罩骑骑车，但上了年纪的人生死难料。万一意外发生，贺锦丽就会自动成为历史上第一位女总统，这一前景也让这个副总统搭档似乎比往年更有些分量一些。
第四，贺锦丽相比其他潜在的候选人，包袱和硬伤要更少，不至于给拜登带来巨大的麻烦。我们也看到了，像加州众议员卡伦·巴斯这种偶然杀出来的黑马候选人，在经过全国媒体的一番仔细审查之后，就暴露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和黑历史。而这种意外情况恰恰是总统竞选团队最不愿意出现的局面。
贺锦丽的好处，就在于她已经参选过总统，完整的经历过一轮媒体和对手竞选的核查审视，该有的包袱和黑历史都以及被挖的一干二净。贺锦丽的包袱，当然并不是可以被轻松忽视的小问题。她作为检察官推动严刑峻法的过去，在这个着重反思那段历史和司法体系的今天是一个很大的累赘。她失败的总统参选经历，也让人质疑她作为候选人的能力以及对少数裔选民的吸引程度。不过，有些人心理的包袱可能是他人严重的优点，贺锦丽作为检察官的过去加上拜登的司法立场，让特朗普很难给他们两人扣上试图“废除警察制度“和“摧毁美丽城郊”的帽子。
特朗普正愁没有破局机会呢，贺锦丽能成为他的切入点吗？
总之，拜登挑选贺锦丽作为自己的竞选搭档，大概是拜登所能做出的最接近于满足党内所有人共识的选择了。从党内各位大佬和其他副总统候选人陪跑者一个接一个的背书和热烈支持态度来看，以及向奥巴马这样重量级人物着重表扬的话语：拜登“做出了完美的决策“，足以证明拜登的选择是十分合理的。不过显然，拜登挑选贺锦丽作为搭档，并不会满足党内所有人，部分极左势力就对这位他们称之为警察的女人表示了极度不满。但既然是做选择题，就必然有要得罪的人，毕竟完美让所有人满意的候选人只存在于理想之中。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贺锦丽都是拜登最能规避风险的稳妥选项，满足大部分民主党选民的意愿和诉求。
后话
此外，来自加州的贺锦丽登上民主党的选票，也是民主党一百多年历史上第一次提名来自于落基山脉以西的候选人。此前上了总统选票的民主党人中，最靠西的也就是来自南达科他的麦格文。因此贺锦丽的被选中，还无形中打破了西岸民主党在全国舞台上的瓶颈。
拜登挑选贺锦丽，还同样是延续了民主党总统候选人选参议员作为自己竞选搭档的光荣传统。自二战以来，这么多年里，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只有一次没选在任参议员作为自己的竞选搭档，这还是因为1984年蒙代尔想选女性搭档去没有女性民主党参议员可选。贺锦丽此番被选中，又给这一传统添加了新篇。虽然贺锦丽的家乡加州是拜登稳稳收入囊中的深蓝州，但不用让民主党担心她当选后空出来的参院席位，也算是一个很正面的助力。
贺锦丽被宣布为副总统候选人的时间表，虽然让许多媒体和网上的人抓狂，但其实还是非常符合常规的竞选搭档公布周期的。过去的这么几十年中，只有克里和罗姆尼提前在党代会前十几天就公布了竞选搭档，其余都是会选择在党代会召开前一周才公布。典型的就是16年希拉里和特朗普，两人都是在党代会召开三天前才宣布自己的副总统人选。相比之下，贺锦丽提前五天登场，还算是早的。更何况，在大统领日常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情况下，又何必改变新闻周期呢？（当然，拜登自己非得说八月第一周做出选择也是没事儿找事儿，虽然他很快改口，但依然不能阻止外界的猜疑）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不要急
不过，说了这么半天贺锦丽的好，也必须要谈谈她的负面影响。拜登或许早早忘记了贺锦丽的背刺，但他的对手特朗普和共和党却没有撂下这个坑，拜登刚一宣布这边的攻击广告就已经就位，直接给贺扣上了一个”Phony Kamala”的外号，以彰显她变化的立场和虚伪的面貌。政客虚伪虽然是日常，成功的政客大多都得脸皮厚，但是变色龙确实容易招人烦，贺锦丽在某些政策立场上（特别是司法问题）的演变必然会被特朗普拿去做文章。在特朗普对拜登的攻击迟迟无法打开局面的情况下，贺锦丽的加入，也许会让大统领找到突破的机会。
来了您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每四年媒体都会炒作副总统候选人的重要性，但真实的选举结果却证明副总统候选人对实际选举的作用微乎其微。除开向林登·约翰逊1960帮助约翰·肯尼迪稳定南方军心这种特例之外，大部分的副总统候选人都没有改变选举进程的能力。大统领说得好，有那个选民会真的是为了给副总统人选投票而去投一个党的票呢？这场选举，终究还是特朗普和拜登之间的较量。贺锦丽和彭斯始终只是陪跑的前排观众，不至于没有影响，但仍旧还是看客。
总统大选，看的是总统候选人
只是，贺锦丽和彭斯的辩论，一定很精彩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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