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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劲华 2018-06-10

         老编的话:2018年是新三届大学生中的77、78级走进校园40周年。他们有怎样的高考故事?他们的校园生活如何度过?本号延续“卌年”“校园”“同窗”等专题,征集新三届学子记录高考历程和大学生涯的文图稿件,共同分享新三届人永志不忘的那一段如歌岁月。

作者简介


本文作者


  蒋劲华,1959年出生于黄山市,1983年毕业于安徽师范大学生物系。高级工艺美术师、安徽省工艺美术学会副理事长、书法家协会会员、非物质文化遗产(撕纸)代表性传承人;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黄山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



蒋劲华向胡锦涛展示撕纸技艺


我们那个时候的高考,我理解为“接受祖国挑选”,为此我被“挑选”了三次,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三起三落”。


整整40年了,岁月模糊了很多记忆。然而1977年冬天,带着茫然,也带着“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的心态,我走进恢复高考制度后的考场“接受祖国挑选”的这件事,至今依然记忆犹新。


知道恢复高考制度这件事时离正式高考还不到两个月时间,一边还在田间地头干农活,一边还要复习迎考。怎么复习?如何考试?全然不知。我们是在“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的年代读书的,正好从我开始,小学改成了五年制,初中三年,高中两年,尽管在他人看来我在班上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还一直担任学习委员,但毕竟是学工、学农、学军的文化底子,弄一份《高考教学大纲》一看,顿时傻了眼,用莫名其妙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当年的作者


不过,当时还没有完全弄明白高考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也没有特别在意,权当站出来“接受祖国挑选”,因而也不知道紧张。当时满脑子想的就是考上了就像是参军、招工、招干一样,考不上在农村一样过日子,要知道我们高中毕业时可是表示过决心,要响应毛主席的号召,扎根农村干一辈子革命的呀。不过既然是国家需要,那就参加考试呗。


其实潜意识里的大学梦还是有的,因为我曾羡慕过那些“表现的好”,被贫下中农推荐上大学的插队或回乡知青,后来他们被称之为“工农兵大学生”,尽管他们当中有很多人原来上大学前就定好了是“社来社去”,也就是哪里来回那里去,但他们能学到很多建设祖国的有用知识,受人尊重呀。


此前我也听说过,能背26个英文字母的可以被推荐上外国语大学,会背24个节气的能被推荐上农业大学。我也看过电影《决裂》,考试考不出来没关系,干活时手上留下的老茧就是资格,所以只想在农村好好表现,自觉地“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然后也很光荣的被推荐上大学。现在国家恢复高考,不过是再增加一种选拔人才的方式罢了。


怎么走进考场,又是如何考试结束的?具体细节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作文题是二选一,一个题目是《紧跟华主席,永唱东方红》,另一个题目是《科学有险阻,苦战能过关》,我选择了前面一题。好在文笔还可以,也算是在农村经常搞“批林批孔”和“反击右倾翻案风”写宣传文章锤炼的吧。我的作文开篇是这样写的:“每当朝霞染红了天际,一轮红日喷薄欲出的时候,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向着东方高唱东方红……”文章从1949年10月1日,毛主席在天安门广场亲自升起五星红旗,向全世界庄严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到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取得的巨大的成就,中华民族屹立在世界的东方;到中国第一颗原子弹、氢弹爆炸;再到“东方红”卫星的上天,向地球传回悦耳动听的《东方红》乐曲……宣泄的情感使思路大开。事后想来,还就是作文和政治帮了我很大的忙,把总分拉上去了。 


考场规则


那年的大学志愿是考试前填报的,志愿踌躇满志。当时我父亲帮我一起参考,在父母的眼里,自己的孩子都是最棒的,所以志愿就是北大、清华、中国科技大等,当然也填了安徽大学等和服从分配。是有些高攀,但不是说要接受祖国挑选吗?不是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吗”?


考试一结束,就不报任何指望地回生产队干活了,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毕竟考试中有好多题目我是“两眼一抹黑”,更别说去做了。我插队落户的地方,当时叫黟县阳光公社朱村大队古城生产队,离县城不远,也就十多里路。日子照旧,还是生产队里出勤挣工分,还是来县城里挑粪去生产队浇地,还是到远离几十里地的山上去砍柴火,还是乐呵呵地住在透风漏雨积水,十多平米的低矮的知青土屋里,还是就着咸菜喝着用热水瓶泡米煮成的“稀饭”……


直到有一天我在公社的广播中听到,这次阳光公社参加高考的考生中有四人通过了初选,其中就有我蒋劲华。千真万确,没有听错,反复播了几遍,我也反复听了几遍,真不敢相信,“蒋劲华真的考上大学了?”消息传开,一家人兴高采烈,亲朋好友祝贺,左邻右舍也不住夸奖,同学以及在一起的插队知青也投来羡慕的眼光。我也是满怀憧憬和理想,兴奋得好多天睡不着觉。“不用再走门路招工招干了”“不用再托关系推荐上大学了”“自己今后就是一名大学生了”那个乐呀!然而还是高兴的太早了,后来的经历只是让我做了半个多月的白日梦。


事后了解,我是被安徽大学录取为走读生的,原来预选上线的考生,由于当时大学校舍紧缺不能住校,可以走读,但这样一来,我就得在合肥自己找房子。要知道当时在合肥,我们可是举目无亲呀,上哪去找房,不像现在还可以租房,尽管房价较高,可那时想都不敢想。我父亲通过关系的关系的关系,让我无中生有认了一位“舅舅”,然而他家住在合肥郊区,相认起来也很生分,实在是不方便,思前想后,只好作罢,准备来年再考。


尽管没能走进大学校门,但想起来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毕竟“百里挑一”,自己还算佼佼者。考试前对上大学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可这样一来就再也沉不下心来务农了。因为这次高考,从公社到大队到生产队,都认为我是个“人才”,正好当时大队的“朱村小学”缺少师资,就这样在我也有意愿的情况下,我有幸当上了小学民办教师。虽然教的是小学,涉及不到高考知识,但毕竟放下了锄头把子,有了较好的复习条件。白天教比我小不了多少的五年级毕业班的孩子们,晚上备完课后再抓紧时间复习。高考大纲涉及的范围太广了,除了自学还是自学,当然不懂的还要抽时间找老师请教,就这样很快又迎来了1978年高考。


1977年是恢复高考制度后的首次高考,事出有因安排在冬季,而1978年的高考就回到了正常的秋季,前后也就半年时间,对于像我们这样实际文化水平的人来说,复习时间太短了,何况还不是脱产全身心投入。有了第一次“成功”后又失利的体验,又有了周边人们的夸赞所带来的自负,更有一心想“金榜题名”的精神压力,这次考试就没有第一次糊里糊涂地那样轻松了。


考前头一晚父母的千叮咛万吩咐,出门前的再三嘱托,再加上自己好面子的自尊心,好重的心里负担啊。语文、政治还是那样,作文占的比重很大,是我所长,数学也还可以,但考好后心中没有底。到了第二天下午考物理,心里特别紧张,天气炎热,口干舌燥,两眼昏花,试卷打开后竟眼前一黑,彻底蒙了,字母和公式成了乱码,心想完了!完了!


监考老师发现我脸色苍白,冷汗直冒,立即安排人扶我去作为考点的黟县中学校医处,给我冷毛巾敷头,给我喝水、吃药,说我是中暑了。折腾了好一会我才有所回转,尽管离考试结束时间已经很近了,但大家拗不过我,再次送我去考场参加完考试。说来也怪,原来一头雾水的题目竟也做出来不少。


说起来,我最佩服“老三届”的考生,无论此前是工人、农民、解放军,还是社会其它行业的人员,尽管高考停掉了十多年,他们的学业也荒废了十多年,但为了“接受祖国挑选”,他们从四面八方来到了高考的考场,他们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都想奋力一搏。特别是1977和1978年的高考,“老中青”济济一堂,作为大哥哥、大姐姐和“叔叔、婶婶”的他们,考场上显得是那样淡定,那样从容。


我亲眼见过他们,考试时还溜出去喝杯水、抽支烟提提神,然后再坐下来接着做题,轻轻松松就考出了好成绩,顺顺当当就上了大学,因为人家“老三届”没有受到“停课闹革命”对教育的冲击,人家文化课的基础打得牢,人家还在社会上还积攒了很深的阅历。而像我这样的人,说是高中毕业,其实真正的文化底子谁心里都明白。有些人来参加高考,也就是来碰碰运、过过场,如果我不是事后自己努力,何尝又不是这样?


“发榜”的那天,我自知名落孙山,很多天都不愿再谈高考。当然好多熟人都说我可惜了,鼓励我再考。说实在的,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离高考录取线也只差6分,不去复习高考吧心有不甘,继续复习高考吧怕输不起。朱村小学眼看就要开学了,还能再去教书吗?别人会怎么看?牙一咬,心一横,豁出去了,继续复习考到底。此时也有很多好心的人劝我说:“你的成绩考个大专、中专什么的还是轻而易举的事。”对此我只有苦笑,但心里暗下决心,非大学不考。


找了一位老师代替我去朱村小学,我自己完全抽身出来回母校黟县中学补习班复习了,和比我低三级的学弟同班,“留级”等到和我大弟弟一起考大学,真是没面子,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唯一的想法就是更刻苦、更努力。从这时起,对照1979年高考大纲,我比较系统地学习了原来全然不知或一知半解的许多知识,甚至收集自1949年到1978年的高考试卷从头做起,施行题海战术。


除了在补习班上认真听老师讲课外,在家里一大堆复习资料就摞在案头和床头,饿了吃,困了睡,醒来就做作业,关起门来也不要父母嘘寒问暖打扰,和我大弟弟一起复习,就这样差不多熬了一年,又一次等到了高考的日子。


还是先填志愿后考试,当然也接受了以前好高骛远的教训。由于在农村所见所闻缺医少药,因而报考医学院校成了我的首选,一来是我的志向,二来考虑到这些院校录取的分数线也较低,被录取的把握大些。为保险起见,还填了“服从分配”。考试前我也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相信自己,放宽心态,冷静对待,认真答题,如果还是不行,来年再继续重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放下了包袱,心里轻松了许多,以至于高考得以正常发挥。语文尤其是作文一直是我的强项;政治很多题全靠死记硬背,我记忆力很好;数学我做过大量类似的题目;物理除实验题外也还尚可。化学就力不从心了,尤其是外语,判断题基本上靠蒙,翻译题连估带猜,最终成绩也就可想而知。


要知道从一开始我对学外语就不感兴趣,因为还是在读初中时期,我就听过“反潮流”英雄的“壮举”,他在外语考试的考卷中写道“我是中国人,何必学外语,不学ABC,照样干革命”,认为他言之有理。


孰不知,1978年中央“十一届三中全会”,提出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心向前看”,“文革”以后的中国,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实行改革开放。既然开放,就要不断引进和借鉴外国的好经验、好技术,就要“请进来,走出去”,作为大学生,不学外语怎么能行。但此时的我“知道秤已没有肉称”了,只得临时抱佛脚予以应付。


当然对这次高考我还是有信心的。我的信心来自于前两次高考,一次通过了初选,一次考试总分与最低录取分数线相差无几。来自于在补习班复习时,几次模拟高考也都取得了较好的成绩。考试一结束,我心里就有底了,相信自己被大学录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了,因为录取看的是总分数,只要总成绩上去了,个别的即使挂科也无关大局。待到考试成绩出来和录取分数线公布,我就彻底释然了。然后该干什么仍旧干什么,到生产队的自留地里干活,把好长时间没有去的我住的知青房子打扫打扫,把农具等家什物件理一理,准备朱村小学开学后到学校去上课,静等大学录取通知书。


 1979年高考成绩通知单


回想起连续三次参加高考,我感悟最深的就是:高考就好比是翻越一座大山,毫无畏惧做好充分的准备,卯足力量力争一次过关,这样不仅节约了成本,而且最省力,如果两次三番地攀越,成本加大了不算,而且一点也没省力,反倒是加倍的付出,我就是这样。早知当初,1977年高考前就重视起来,然后请一段时间的假,安心脱产在家多看几天书,也就没有后来一波三折的故事了。


终于遂愿了,终于等到邮递员给我送来了大学录取通知书。通知书是直接寄到我县城父母家的,录取的是安徽师范大学生物系。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县城家中,看到通知书后既高兴,又茫然,高兴的是,不管怎么说总算被大学录取了,茫然的是,我志愿中并没有填报安徽师范大学,更没有填生物系,看来是“大门摸错了,二门也摸错了”。还有我填报的医学院校录取分数线比安徽师范大学的低,低的不录取,反而被高的录取,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必是志愿中“服从分配”、接受祖国挑选的结果。


真的要离开我插队落户的地方了,不知怎的心里一下又变得空落落的,农村生活尽管很艰苦,但不管怎么说这里是我步入社会的第一站,其时我也就16岁,还是个需要人照顾的尚未完全开智的孩子。在当时上山下乡的洪流中,这里是我青春激情萌动的地方;是我开始到那时去一家一户吃派饭,和村民接下深厚情缘的地方;是我们知青小组的“战友”同甘共苦的地方。自留地里长势很好的山芋等农作物还没有完全成熟,生产队要等到年终决算的口粮也无法打到户,总之,这里留下了我太多的念想,好在很多事最后都由我的家人一一作了妥帖安排,让我无后顾之忧。


此时的知青点充满了凄凉,高考的冲击波一下打破了以往的平静生活,其他知青“战友”也无心再“扎根”了,他们各自在城里活动,或等招工招干,或和我一样再复习考学,尽管考的不是大学。联排的知青屋基本上就只有一位我自认的“叔叔”留守,他是1968年由县城居民下放到我们阳光公社另一个大队的,当时该大队就他孑身一人,是后来并到我们知青点的。


我下乡插队落户的第一天,是他来县城接我,并向我介绍所在地的基本情况,也是他以“叔叔”的身份一直在照顾我。我的住房与他的住房紧邻,不懂的事情方便随时向他请教,甚至遇到打雷的时候,我一害怕也总是往他屋里跑。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好“叔叔”,却因为其父亲旧社会是资本家,后来被打成“历史反革命”,受家庭拖累,无缘被招工、招干,更别说是被推荐上大学了。知青小弟妹来了一茬又一茬,送走一批又一批,他也就等了一年又一年,好不容易等到他父亲落实政策平反,他可以被安排招工时,年龄又过了。


那一年招工的年龄放宽到29岁,他却30岁,第二年招工的年龄放宽到30岁,他又31岁了,命运就是这么作弄他。实在是想不开呀!当我们知青点的知青,上学的上学,回城的回城,只留下他一人独守“空巢”时,他在极端的无望中自寻短见了。


我是在上大学前听到此噩耗,然后去给他送葬的。其实他到死也没有弄明白,就像恢复高考制度一样,我们国家很多领域都在拨乱反正,他的父亲都平反了,他回城的路还会远吗?后来的事实就是最好的说明。


当年带到学校去的木箱子还得缴费放行


我是带着对外面精彩世界的向往来到大学报到的。安徽师范大学在芜湖,对于生长在黟县小县城,连屯溪都作为繁华都市的我来说,一下子来到了水陆码头的江城,走进了浓阴簇翠、高楼栉比的校园,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好奇。当时的安徽师范大学还没有现在的规模,但在我看来,已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前有镜湖公园,后有赭山公园,偌大的校园啊美不胜收,和同学们一起带着校徽出入校园,自豪感油然而生。是啊,能作为“天之骄子”真的很不容易,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仿佛在梦境一般。


当年的安师大校园


至此我明白了,我被安徽师范大学录取,是因为我当过民办教师,“专业思想”比较稳定,热爱教师职业。我被告知,“师范院校是教育事业的工作母机”,“教师是太阳底下最美的职业”。而被生物系相中,是因为我的志愿填报的基本上都是医学院校,而生物学正是医学的基础。当时的生物系是冷门专业,我们全年级就一个班,总共42名同学,现在看来真是“稀缺资源”,“物以稀为贵”嘛。事后证明冷门专业并不冷门,我的很多同学就是通过这个专业的学习,找到了通达后来很多专业的十字路口,不少同学还远渡重洋继续留学深造,并在异国他乡成就了一方事业。而留在国内的同学,很多也成了各专业领域的佼佼者。


将错就错,我这块“板”原本是想打“箱”用的,却不经意间被用来打成了“柜”,可能当时国家更需要这样的“柜”,而我的志愿正是——“接受祖国挑选”!   


 

作者当年在大学实验室


2017年6月14日于屯溪


原载微信公众号“徽州说鳖”,本号获许可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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