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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年 | 翁新京:离京少女,挥之不去的运动梦魇

翁新京 新三届 Today



作者简历
1972年的作者


翁新京,1955年生于北京,1965年随父母支援西南三线建设到四川省内江市白马电建三公司,1971年在内江市五初中毕业,同年下乡到四川乐至,1974年招生进四川内江铁路技术学校,后期成人教育毕业于内江教育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先后在内江铁路机务段子弟学校、重庆铁路中学和内江铁路中学任语文教师,2010年退休后定居成都。


原题

梦碎童年

挥之不去的文革梦魇




作者:翁新京


 
1965年12月,上级一纸调令让我父亲“支援西南三线建设”。我生长在北京,当时年仅十岁上小学四年级,随即跟从父母家人离京入川,来到地处四川内江市白马镇附近的西南电建三公司安家落户。

那时单位没有子弟校,职工子弟在地方学校就读,我转学到离家有好几里地的内江市互助二小。

我的班主任老师吴碧君,毕业于内江师范学校,当时只有三十岁左右,她教我们语文和算术。吴老师一头乌黑的短发,眉清目秀,和蔼可亲,她有一双年龄和我们相仿的儿女。吴老师不仅教学水平高,还把全班学生当成她的孩子一般精心呵护。

炎炎夏日,同学们伏在简陋闷热教室的课桌上睡午觉,吴老师却放弃午休,在教室里蹑手蹑脚来回巡视,不时摇摇手中的蒲扇,为汗流浃背的同学们送来凉风,驱赶蚊虫。

放学后,吴老师经常留下学生,帮助、教育或者辅导功课,因为学生离家很远,如果吃饭时间到了,吴老师总是把学生叫到家里一起吃饭。在那个缺衣少粮的年代,吃饭可不是一件小事。

班上的调皮男生们至今还记得,每次吴老师家访结束时,总是不忘对家长说一句:“千万不要打孩子!否则我就不再家访了。”数十年后,一位男生还心怀感激地说:“我这么调皮的孩子,遇上吴老师,少挨了父母多少打!”

吴老师历来是学校的“先进教师”,所教班级也无一例外是“先进班级”。吴老师的普通话标准、流畅、悦耳,是学校普通话说得最好的老师,这在那个普通话尚未普及的年代,在内江城外的一所乡村学校,是十分难能可贵的。在吴老师班上,我听课没有丝毫语言障碍,很快就融入新的学习环境。不久,与我同样情况从北京转学来的一位女同学,因为在另外一个班上听不懂老师讲课而哭鼻子,第二天就要求转到我们班上来了。

我虽初来乍到,在班上没有“一官半职”,但是很快得到吴老师的赏识器重。吴老师召集班委和中队委开会时,我是“列席代表”;班上要组织文艺节目,要为学校出墙报,凡此种种,吴老师都安排我和班干部们一起接受任务、共同完成。

我暗暗庆幸自己小学阶段遇到了继北京启蒙老师之后的第二位好老师,我以为吴老师会一直教我们到六年级毕业。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运动,一次从天而降的大祸,很快终结了吴老师的教师生涯,也中断了我们的学业,葬送了我们的花季。

1966年5月“文革”开始,很快疾风暴雨席卷全国。在我的记忆里,本地的“文革”运动,就是从批判“燕山夜话”,“打倒三家村”开始了。

当年五月的一天,我们全校师生排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前往距离学校十里左右的白马镇,参加镇上组织的声讨批判“三家村”集会游行。我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面或红、或绿、或黄的小三角旗,一路挥舞高呼着口号“打倒三家村!”“打倒邓拓、吴晗、廖沫沙!”至于要打倒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倒他们,我们这些小学生绝大多数是云里雾里,不明就里,我只知道他们写了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文章。

吴老师走在我们班队伍旁边,不时提醒我们排好队走整齐。我们沿着大公路一直走到白马镇上,与其他学校和工厂等众多单位的游行队伍会合后,继续在白马镇上游行。不大的白马镇狭窄的街道上,游行队伍人流如织、拥挤不堪,口号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我们经过白马五中前面的一座小石桥,桥面不到二米宽,两边没有护栏,桥面距离河沟有三四米高,正是枯水季节,小河沟里只有浅浅的水流,但乱石丛生。在同学们即将踏上石桥时,吴老师大声喊着:“要过桥了,同学们不要挤,小心点儿!”走上石桥后,吴老师停住脚步,站在石桥边上仍不断招呼提醒同学们。我离吴老师很近,此时忽听身后“哎呀”一片惊呼声,我扭头一看,只见吴老师已经仰面朝天摔下小石桥,直挺挺躺在河沟里,一动不动了!我们好几个女生“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我们听说吴老师被送进了内江市中医院救治。一个星期天,我们七八个同学相约徒步一二十里进城看望吴老师,我们尽其所能给吴老师买了一些糖果。当我们走进医院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吴老师,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手臂和身上满是石膏夹板,又不禁失声痛哭!吴老师看见我们来了,热泪滚滚而下,她拉着我们的手久久说不出话。此时,吴老师或许知道自己很难再登上心爱的讲台了。

我们一直到小学毕业离开学校,吴老师再也没有教我们,也无法坚持教师工作了。

这就是“文革”爆发之初,给我幼小心灵留下的第一个噩梦……

现在想来,匪夷所思的是,当时我们小学的邓校长也受到运动的冲击!邓校长是一位朴实憨厚的中年人,在校园里,他面对学生都是笑意盈盈、和蔼可亲、问寒问暖、平易近人,学生们也和他很亲近,无拘无束。师生集会时,他登台讲话铿锵有力,极富感染力。总之,邓校长是一位深受学生尊敬和爱戴的好校长。

文革运动开始后不久,就有高年级学生写大字报和小字报揭发批判邓校长,并且在学校集会时公开声讨邓校长,至于是什么罪名,那时我就没有放在心上,至今早已忘记,可见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当时的我也只有茫然不解。那些日子,邓校长整天灰头土脸,失去了那张开朗的笑脸。

只要回忆校园文革运动,就不由想起我上初中后发生的一件较之吴老师和邓校长的遭遇更加悲惨的往事!

我上初中不久,教我们班数学的老教师吴开济,因为不堪忍受运动中无休止的写交代、挨批斗的折磨和摧残,于一个月黑风高夜,孤寂清冷天,在学校教工宿舍悬梁自尽!永远记得那天清晨,我们去上学还没走到学校,刚进白马镇就听见围聚在一起的居民议论纷纷。听闻此讯,我们顿时呆若木鸡!

至今,吴老师上课的情景还不时在我眼前,犹如电影镜头般一一闪现:吴老师用浓重的内江方言为我们讲述一元一次方程,一个调皮的男生当堂大声用谐音戏谑、模仿嘲弄、故意捣乱,吴老师气得哆哆嗦嗦、急于辩解,而于事无补、无可奈何……

随着运动的不断升级,红卫兵的横空出世,运动花样翻新。

1966年那个肃杀的秋冬,我们这些小学生被要求去内江城里参观红卫兵“破四旧”的“辉煌战果”,即对“地富反坏右”、“牛鬼蛇神”抄家所收缴的财物。在一个我现在已不知是何处的城里大院,我看到被红卫兵收缴堆积成小山似的物品,里面除了字画、古玩,衣物等还有大量的书籍,当听说这些东西都要被销毁时,我有些茫然,心里似乎隐隐作痛。

这些在历次运动中被反复冲击打倒,被“踏上一只脚永世不得翻身”的“地富反坏右”、“牛鬼蛇神”,在文革”这场浩劫到来时,自然是首当其冲。

“文革”运动除了“炮打司令部”,打到“走资派”和“拿起笔做刀枪,集中火力打黑帮,革命群众齐造反,坚决把他消灭光”之外,还“挑起群众斗群众”,大字报铺天盖地,罗织罪名,上纲上线 ,把对方“批倒批臭”。在“黑云压城城欲摧”,祖国山河一片“斗”的阴霾之中,一些普通人也不能幸免于难。

文革开始后,我们就不能在学校正常上课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天,我们几个小伙伴正在邻近单位内江水泥制品厂厂区里玩耍,远远看见有几十个人围聚在一起高呼喊叫着,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跑过去看。我们挤进人群后,看见中间放了一个板凳,上面站着一个头发有些凌乱,低眉顺眼的二十多岁的女子,她有一张清秀俊俏的瓜子脸,亭亭玉立的身材,穿着不俗,气质超群,据说她是“厂花”,她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名字叫陆茜茜(音)。运动一来,“资产阶级小姐”的帽子自然落到她头上。

围斗她的人们义愤填膺,唾沫横飞,七嘴八舌揭发她的罪行,我竖起耳朵仔细听,并没有听到她有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不外乎就是说她与众不同,妖娆清高,讲究穿戴,怕脏怕苦之类。此时,她脸色惨白,双目低垂,嘴唇紧闭,茫然无助。那时,我没有像有的小孩儿那样跟着大人瞎起哄,而是沉默不语,心头涌动丝丝怜悯。陆茜茜那张漂亮而凄惶的脸,至今还不时在我脑海浮现,记忆是那么深刻!

那个动乱荒诞的年代,就是要把美好的事物毁灭给人看!而往往作为弱者的女人有时也会首当其冲。

在之后的“文革”派性斗争中,我曾目睹一些女性还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人格尊严的践踏摧残。现在单位年长于我和与我同龄的人,不少人还记得当时只有二十多岁的女职工郭传英,被造反派强行剃成了“阴阳头”示众,她被侮辱被损害的形象,让年幼的我不忍直视。那令人发指的行为,应该是“文革”的独创!

与我家一墙之隔的邻居薛叔薛婶一家也和我家一样,支援西南三线建设从北京来到这里。薛叔抗战时就在河北老家农村抗日根据地参加了儿童团,1945年又参加了解放军,是一位老革命,然而此时他也难逃厄运。薛叔被单位造反派冠以“老保”之称,随时揪斗批判,薛婶也经常被押去陪斗。我还记得有一次,造反派又到薛叔家来抓人,薛叔只有两个年幼的女儿,一个七八岁,一个五六岁,姐妹俩吓得立即钻到床底下躲起来,大气不敢出一声,久久不敢爬出来。

在我印象中最惨烈的是批斗单位“走资派”。当时单位党委书记叫贺时斋,是一位参加过抗日战争的老干部。批斗会上,造反派打手将贺书记等单位几个主要领导押到主席台上,把他们摁倒跪在台前,他们头上戴着纸糊的高帽子,纸帽子上写着侮辱他们人格的各种蔑称,并给他们每人脖子上吊了几块沉重的砖头,还不许他们的头垂到地下,他们只有痛苦的拼命死撑着脖子。批斗会结束后,造反派打手们又把他们押解到球场上,勒令逼迫他们双膝跪地趴在地上,围绕球场四周爬行几圈儿。“文革”前夕才从天津调到此地支援三线建设,人称“陈八级”的老工人陈宝和也在“走资派”的爬行行列之中,他的罪名是“工贼”。

球场并不平整光滑,还有一些凹凸起伏,贺书记体型很胖,“陈八级”是北方人,高大壮实,他们都是五十多岁了,二人在地上爬行举步维艰,大汗淋漓,满脸通红,神情痛苦。他们在前面爬行,造反派打手们在后面挥舞着鞭子,时不时抽打着他们,像驱赶牲口一样吆喝着他们。那非人折磨的一幕,当时就刺激着我的神经,也深深刻在我童年记忆之中!

1967年夏季,四川成都和重庆等地大规模武斗开始,真枪真炮,实战实打,那血雨腥风,惨烈之状,人们时有所闻,触目惊心,不寒而栗!“山雨欲来风满楼”,武斗风潮也波及到内江这样的小城,仿佛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人们惶恐不安,心惊胆战。

一个炎热的夜晚,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睡。听见父母在商量,说想把我和妹妹托付给熟人,带到泸州市古蔺县乡下去躲避武斗。只听母亲焦灼地对父亲说:“武斗打起来,孩子还小,怎么办啊!”父亲只有一声叹息,默默无语。那一刻,我的心里除了极度恐慌还有深深地悲凉。父母不是到了万不得已时,不会忍痛割爱,让两个从未离开身边的小女儿奔赴他乡,寄人篱下,前路未卜。那一夜,我辗转反侧,黯然神伤。

第二天。母亲开始为我和妹妹收拾东西,装了满满两大包放在屋角,准备随时送我和妹妹离家。后来,不知是武斗风声有所松动,还是父母思前想后,终是不舍,最后还是没有送我和妹妹去古蔺县躲避武斗。对于我来说,当时虽是虚惊一场,从此已是难以忘怀。

随着全国范围大大小小的武斗此起彼伏,内江又是风声鹤唳,血雨腥风阵阵扑来。终于有一天,听说武斗枪声在距离内江城好几十里外的隆昌县百合镇打响,单位造反派组织人员荷枪实弹,乘上几辆大卡车开赴武斗前线。随后就从“前线”不断传来各种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武斗“战况”。

一天,单位高音喇叭里突然响起了《国际歌》,伴随歌声的是广播员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悲痛不已的声音:“国际悲歌歌一曲,狂飙为我从天落!郭寄根同志壮烈牺牲!郭寄根烈士永垂不朽!……”喇叭里反复播报。

顿时,我和人们一样无比震惊!郭寄根是单位青工,不到三十岁的上海人,他高大挺拔、面容清秀,一张笑脸温文尔雅。我对他很熟悉,因为他是同学父亲的好友。然而,他就这样在武斗中失去了年轻的生命,他的音容笑貌至今还在我的眼前浮现……

我们开始都以为郭寄根是武斗中被对立派枪击身亡,后来听说是被自己这方的人误击中弹。单位造反派为郭寄根举办了隆重的追悼会,会上人们高呼“誓死保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血债要用血来还!”“砸烂走资派的狗头!”口号声震耳欲聋,杀气腾腾。追悼会上,单位的“走资派”们再次被无辜批斗,他们跪在台上,造反派挥舞鞭子和皮带,猛烈抽打他们,仿佛有血海深仇,好像他们就是杀害郭寄根的凶手,致使他们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我们举家搬迁四川时,我哥才十七岁,刚上厂技校,就一人留在了北京。全国武斗烽烟四起,北京也不例外。那段时间家里多日不见我哥写信来,发去电报也没有回音,这是从没有过的情况。全家人提心吊胆,母亲更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心急如焚,天天去传达室看是否有我哥的信件。

一天,母亲在外面看到大字报上写着北京某处发生激烈武斗,死伤者甚众。母亲立即联想到我哥,顿时如雷轰顶,六神无主。她强忍惊悸和悲哀,神情恍惚回到家里后,立即扑倒在床上放声恸哭,撕心裂肺地呼喊着:“我的儿啊……我的儿子没有了……”我们姐妹见状不知所措,也相拥哭成一团。邻里闻讯来安慰母亲,好言相劝,说那是小道消息不可靠。

全家人在担惊受怕和苦苦期盼之中,终于等到了我哥的来信!原来,我哥真是被卷入了武斗,就因为他和几个同学替被批斗的学校教导主任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造反派追打,他们被逼无奈逃到京郊乡下躲避数日,无法与家人通信联系,等到安全一些了才返回学校。那一刻,母亲破涕为笑,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全家人压在心头的石头才算落地!

父亲在文革运动中也受到了很大冲击。父亲是抗战老兵,参加过著名的“昆仑关战役”,之后参加了远征军奔赴缅甸作战,曾随部队穿越原始森林野人山,历经九死一生回到祖国。解放战争刚开始,父亲又参加了解放军,并立功受奖。

文革开始后,父亲在单位多次被集中办“学习班”(相当于“关牛棚”),被逼交代在国军部队的所谓“历史问题”,特别是提到远征军,就给别人一种青面獠牙的恐怖感觉。而我从记事起,就从父亲的讲述里知道远征军是出国抗日的队伍,曾为民族解放浴血奋战。我为父亲此时因远征军经历挨批,百思不得其解,也从不愿在小伙伴们面前提起,讳莫如深。

记得有一次,父亲心情压抑,神情沮丧地对母亲说:“我的档案里历史都写得很清楚了,不知道还要交代什么才能过关!”母亲满面愁容地说:“你就尽量说国民党部队的坏处吧。”

数十年之后,我在清理父亲遗物时,看到父亲文革时写的交代材料里有这样一些类似的文字“我在国民党部队时抓过老百姓的鸡”,我想起当年母亲对父亲说的话,觉得这是父亲为了过关,挖空心思编造的。

每每想到父亲直到离开这个世界,他为民族解放浴血奋战的历史不仅没有得到承认,还曾视为污点,就不由悲从中来……

父亲的所谓政治历史问题,对我家姊妹们前途命运造成了很大影响,致使我们人生之路更加坎坷蹉跎。那是后话,暂且不说,仅是童年时的文革梦魇,已是终生挥之不去了!

作者近影

 
2021年11月22日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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