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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史丨陈建桥:念过私塾的父母,成了科班出身的教师

关注本号☞ 新三届 2023-05-27

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
一次回眸,岁月便成了风景
作者简历


陈建桥,高中毕业后下乡劳动,1977年考入华中工学院,毕业后留学日本,获名古屋大学工学博士学位。曾任丰桥技术科学大学副教授、鸟取大学副教授,1999年起任华中科技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原题
峥嵘岁月稠:
记父母的教师生涯




作者:陈建桥



时间悄悄地从指缝间溜走,握也握不住。

——题记


横山小学师生留影:雷老师、沈金香、()、朱美元


一、师范毕业

1956年,于风华正茂的年纪,父母从汉阳师范毕业了。那是一个意气风发、理想闪光的年代,又是一个物质匮乏、生活艰苦的年代。毕业之后,父母先后工作过的学校有:(1)(永安)汉阳七中小学部、(2)(侏儒)横山小学、(3)石山小学、(4)成功小学、(5)高庙小学、(6)国兴小学、(7)兴隆中心小学、(8)三官学校、(9)齐联小学、(10)蔡甸三小。

父母有时在同一所学校工作,有时分在不同的地方,一切服从组织安排和工作需要。父亲先后担任横山小学和石山小学教导主任,成功小学、兴隆中心小学以及三官学校校长,于1974年调到政府部门工作。母亲曾任国兴小学负责人,高庙公社教师团支部书记,常年担任班主任、年级组长,教语文、数学、音乐、政治、自然等课程,一生从教直至退休。

父亲念私塾时很用功,字写得好,村里人说他“手聪”。村里遇上什么事需要写字,教书先生就要父亲去练笔,那时他还不到10岁。父亲回忆,有一户人家办丧事,他在黄纸上面写下“閫範猶存”几个大字。他很敬慕村里的先生,想着自己以后也要当先生。念了几年私塾后,父亲先后在窑新、周湾祠堂、马口高湖读书,16岁进了汉阳师范。汉阳师范在石山堡附近的彭新集,其校舍是原先的一个祠堂,后来又扩建了几间校舍。

母亲小时候上过几年私塾,后转到安乐小学读书。她回忆道,一次下课后与本家的素珍姑在教室玩纸牌,被李从仁老师敲了一下手。这位李老师后来投身了革命。

朱布德、朱慧云两口子与父母都是同学。朱布德与父亲是马口同乡,朱慧云与妈妈又都是东西湖鸦渡大队的人。妈妈1952年去汉阳师范报到时,外公雇用一匹马,将她和朱慧云的行李拉到了龚家渡。在之后的岁月里,由于同学加同乡的关系,两家人之间走得很亲近。

周姨周芳华,黄姨黄前风,也是父母的同学和好朋友。几十年交往下来,他们之间的同学情都已转化成了亲情。

师范同学1985年聚会:妈妈、涂钱辉、欧阳云珍、于银珍、周芳华、黄前风

二、困难时期

师范毕业后,父母被分到汉阳七中小学部。父亲担任高年级的自然、地理、体育等课程,母亲教语文、数学和音乐。农村孩子上学都比较晚,一些高年级的学生比父亲他们小不了几岁。父亲上课时,学生都很专注地听讲,课堂里鸦雀无声。校长曾鹏志对他们年轻的老师很关心,也很信任。

一年后他们去了横山小学,其校舍是原来的朱湾祠堂,父亲任学校的教导主任。1957年年底,老师们先是在六中(汉阳师范旧址,师范迁到了汉川)集训,开展大鸣大放。一个多月后在县一中集中,开始了反右斗争。横山小学包括余良志校长在内的8人被划为右派。

反右之后,家庭成分不太好的老师,说话办事都很小心翼翼。父亲仍做教导主任,主管教学,工作开展得较顺当。学校纪律很严,工作时间不能处理私事。大姑来横山之前,父母都有课时,只能将半岁的我留在宿舍的车椅里,哭闹也没有人哄。

大跃进的风吹进了学校。翻地三尺搞丰产田,上课、劳动、炼铁、车水抗旱,白天黑夜连轴转。一天,父亲上午在队里车水,回校后肚子剧烈疼痛,几个学生用竹床将其抬到侏儒,樊哲先校长连夜护送坐划船,天蒙蒙亮赶到蔡甸医院。医生诊断是肠梗阻,当即手术,救回一命。妈妈当时教三年级,学生知道老师家里出了事,变得很规矩很听话,很少打闹。

1959年春,十二岁的小姑来横山,边上学边照料我,以及之后出生的大妹妹。正值困难时期,每天为吃的操心,小姑一放学就到周边去挖野菜。家里的供应粮(含杂粮)总共41斤,一日两餐,父母单独为我蒸一小钵米饭,给妹妹准备一点米粉,他们和小姑吃的则是掺着少许饭粒的蒸野菜。我肚子饿了,就跑去教室拉着妈妈的衣服说,食堂去,端饭吃。

下课后,妈妈去附近的地里面捡一些老菜叶子、漏下的豆子、挖萝卜根。有一次,学生朱美元的母亲看见了,拿来热水要妈妈泡一下冻红的双手。爹爹(爷爷)有次挑着箩筐来学校,想要采一些附近藕湖里的菱角藤。途中,他在马赛湖边等渡船时,用箩筐罩住一条大鱼,给全家带来惊喜。

父亲手术后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和调养。出院后被抽调到侏儒区车子山大队搞展览,工作兢兢业业、埋头苦干。1959年秋,肠粘连发病,他独自一人去往蔡甸医院,做了第二次手术。

横山小学的学生很单纯,当地人也很纯朴。在粮食紧缺的日子里,村里好心人有时给我们家送来一点菜,那算是帮了很大的忙了。后来父母时常谈起这些事,念叨他们的好。1960年春季和秋季,父母先后调任石山小学。

在石山小学时,学校栽了芋头,养了猪,比横山略好一些。晚上老师们办公,每人分一小碗芋头作为宵夜。父母的两小碗芋头由4人分着吃。尽管生活艰苦,但父母的工作劲头很足。一次,妈妈去永安堡学校听公开课,往返约60里的路程,全靠两条腿。

后排:孔、()、胡际会、陈校长、()、刘自铁;中排:张寿琴、陈秋芬、欧阳云、崔汉梅、田敏;前排:本人、欧阳的女儿、崔的女儿、田的女儿

三、意气风发

1961年5月,父亲挑着行李、母亲背着包,由石山小学步行约50里路到了成功小学,父亲出任校长。学校建在成功山的山脚下,因此也叫成功山小学。靠山的一排校舍是教室,教室朝向东,前面有一小块平地,作为开会的主席台。台子两边有台阶,下面是操场。操场南边是一排教室,操场北边的一排校舍是老师办公室、宿舍和厨房。说是宿舍,其实就是由教室隔出来的可以放床的地方。

父亲经历过两次手术,对此妈妈总有些提心吊胆。成功离蔡甸较近,就医方便,这让人稍稍安心一点。父母工作热情特别高,学校工作很有起色。那时仍处在三年困难时期,粮食供应少,生活差。上面提出,教师和干部职工要休养生息,提倡学校上半天课。在搞好教学工作的同时,学校积极与周边的生产队搞好关系,向生产队借田种水稻、栽芋头,在山上和学校操场周边种南瓜、种菜,冬天萝卜白菜大蒜头,热天冬瓜南瓜竹叶菜,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吃饭难的问题。

附近村的毛婆婆在学校食堂做饭。父亲到厨房跟她商量说,菜可以做点花样,比如萝卜,萝卜片,萝卜丝,萝卜丁,烧萝卜,炒萝卜,蒸萝卜,做法变一下,味道会有一点不同。

张稳荣老师(1961年护士学校毕业后回乡)回忆,1962年“双抢”过后,成功7队的陶队长来家里告知,学校要招收民办老师1人,大队推了两个候选人。第二天早上,我去学校找陈校长,当时芬芬(小妹)还睡在摇窝里,一间房住一家人。问了几个问题后,陈校长说:你明天来上班吧,我高兴坏了。学校的教学抓得很紧,陈校长要求很严格,我心情特好,工作也很卖力……。陈校长雷老师是我的长兄长嫂,是我的贵人、亲人、良师益友。之后离开成功,再见面时,听到他们喊小张,我心里不知有多甜。

学校的师资来源于汉阳师范,孝感师范,蒲圻师范,以及若干民办老师。业余时间,有的打乒乓球,有的拉小提琴、按风琴、拉二胡,气氛活跃。春天,陈校长带着师生到学校后面的山上赏春,脖子上挂一苏联产的二手照像机,忙前忙后为大家拍照,用镜头记录下学生的天真烂漫、老师的张张笑脸。作为少先队辅导员,在开展活动时老师们也都戴着红领巾,一个个青春洋溢。

1963年,妈妈到高庙小学任教一年。高庙小学的校舍是山上的一个祠堂,妈妈的同学黄姨也在那里任教。一次父亲去新农开会,会后去了一趟高庙小学。返回成功时,天已经黑了,父亲在田埂小路上走着,看见一女的坐在田埂边,头发垂在前面,心里有些害怕,从其后面跨过去后急忙跑开。

我和兆兆、华子同龄,都是学校子弟。父母工作忙,学龄前的我们每天自己玩,妹妹们也跟着一起玩,踢毽子、跳绳、跳房子、打乒乓球。有时父母外出开会到很晚,毛婆婆的女儿西荣就带我到她家住一晚。老师们参加扫盲,晚上去队里教人识字。我有次晚上生病,父亲不在学校,一位年轻的老师背着我送到高庙医院就诊。

1964年夏,我们几个小伙伴在民办老师叶道玲家里接受小学启蒙教育,之后我跟随父亲到了新的学校。

成功山小学胡老师、陈校长与学生

四、赴任兴隆

兴隆中心小学是兴隆区里的小学之首,父亲于1964年秋季来这里任副校长,我跟着他读一年级,住学校宿舍。晚上父亲办公,我就在宿舍里看书写作业。放学后,在学校图书室里能借到小人书看,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常常与江宇隆老师的儿子江涛一起玩,一起打球,一起看连环画。响应为生产队里积肥的号召,有一段时间我们约着早早地起床捡鸡粪。

有一次父亲给我四角钱去街面摊子上买肉,一小片报纸包着半斤肉拿在手里,感觉好少。饭菜做好后吃得却是又香又饱,从此留下半斤肉真顶事的印象。

父母一个心眼地干工作,与党同心同德,私心杂念很少,这也是那一代人的共同特征。开学过了一个多月,父亲被借调到县监委会。母亲那时在成功山小学,也被抽调去孝感参加社教工作队。父亲只好将我托付给胡东方、杨腊云等老师照看。就这样,我独自一人在学校里生活了一学期,穿衣、吃饭(在食堂打饭)、上课、睡觉……。1965年,我在东西湖安乐小学、马口新庄小学各读了一学期,之后回到兴隆中心小学读二年级下。

一次我要去往蔡甸,杨老师将我送上“兴隆—蔡甸”的班车。上车后在衣服口袋里怎么也找不到准备买车票的两角钱。司售人员和一旁的乘客故意吓唬我,说没有钱买车票,就只能将衣服留下来抵押,我急得哭了起来。临下车时,在口袋里又找到了钱。

1966年的年初,学校校舍进行改扩建,教育局仅拨款2千元。为填补资金和材料的缺口,父亲发动老师学生做砖坯,自力更生建了六间教室。6月份学校复课,不久公社召开毛泽东思想活学活用集训会议,父亲为会议写标语。会议方借了学校的几间教室,安排给参会的农村干部住。女干部人数不多,可以合住一间。独山一女干部想要住得宽敞一些,提出还要一间,父亲面有难色,结果她心生不满,向县里的下派干部告父亲的状。

在赴任兴隆中心小学前,父亲被抽调去奓山驻队搞四清运动,任资料员,与群众的关系搞得很融洽。刘队长家是特困户,他家有4个儿子,最小的五六岁,冬天也是单裤。父亲吃住在他家里。一天,父亲开完会回到家,灶里面煨着为他准备的饭,而大锅里全是野菜。父亲将饭倒在锅里拌匀,让大家一起吃。半年后父亲离开时,村里人依依不舍,隔壁人家还送了他一丈棉布。

1964年与父亲的合影

五、文革岁月

1966年暑假,全县的教师在县里参加集训,学习中共中央关于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十六条),运动重点是要抓党内、军内及科教文化领域的资产阶级当权派,反动学术权威。作为“当权派”的父亲也被少数人整了一些捕风捉影的黑材料,天天写反省,随时接受批判。集训结束,没有对他做什么结论。

文革开始后,兴隆的名字改为新农,父亲由新农调回到成功小学任校长。每天早晨上操时,教导主任领着大家读一段“语录”,之后陈校长在台上讲话,老师及学生排着队站在操场上听。在政治运动接连不断的年代,父亲有原则而不跟风,关心爱护同事,包括出身不太好的老师。

1966年的下半年,妈妈被派到国兴小学做负责人,我和妹妹跟着在国兴读书。上午的课结束后,我们在附近捡一些树枝柴木,妈妈生炉子做饭,往往饭未进口就到了下午上课的时间。妈妈经常外出开会,若顾不上做饭,妈妈就在路边铺子里为我们买几个豆油包子。包子是绿豆馅料,蒸熟后用油炸成焦黄色,吃起来很香。印象中豆油包子总是不够吃。2017年带父母去花博汇,在那里再次吃到豆油包子时,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将半个世纪前的记忆唤醒。

在国兴时我读小学三年级,将小红书上的“毛主席语录”背得烂熟。学校背面是一条公路,我们几个小学生将桌子、凳子和小旗帜摆放在路边,有过往的车或行人,就请他们背一段“语录”再走。有辆卡车载了约二十人,在我们面前停下,集体背诵:“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车子离开时,车上的人与我们相互挥手。在国兴工作半年后,上级有意安排妈妈做校长,征求意见时,她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做领导工作,就推辞了,于1967年又回到成功小学。父母经常被抽调出去搞活动,我和妹妹就去了马口老家,在那里生活了一年多。

1968年我在成功小学读五年级,妈妈是班主任。我和班上另一同学期末考试得了语文和数学“双百分”,妈妈很高兴。当时,各单位都成立了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我和华子加入了学校的宣传队,经常参加排练和交流演出。1969年,父亲被抽调到省高教厅,参加了为期几个月的小学教材编写。

六、三官学校

三官学校包含小学部和初中部。父亲在这里任校长(1970—1973年)期间,老师们齐心协力,学校各项工作有声有色。除了抓教学,父亲带领师生勤工俭学,围湖开荒。白天上课,晚上劳动,老师们个个有说有笑,彼此间关心爱护,感情真挚。

三官学校的篮球、乒乓球、游泳等体育项目很有点名气。校游泳队队员参加省、地、县的比赛屡屡取得佳绩。小妹妹曾获湖北省儿童100米仰泳第6名,我也参加过县里的乒乓球比赛。1970—1971年间,武汉体院的两位老师来到三官学校蹲点,开展体育方面的交流指导。他们发现体育老师钟大鹏身体条件较好,有一定运动天赋,想要将其招到体院读书,便与父亲商量。父亲写了同意和推荐意见拿到县体委盖章,促成了此事。大鹏老师之后总是念叨,陈校长喜欢我,将我招到学校当体育老师,才有了后来去武汉体院读书的机会。

通过积极努力的争取,父亲帮助许多民办老师(钟道刚、钟木生、袁传凯……)转为正式编制。在多年的工作中,父亲着眼于学校的工作大局和师生的利益,讲真话,办实事,做好事,在师生中很有威信。空闲时拉拉二胡,琴声悠扬,写的柳体毛笔字,雄浑大气。

在三官的生活依旧很苦,吃水用水要到堤外的襄河里挑回来。饭可以吃饱,但没什么油水,每个月就指望着供应的半斤肉。有一次与九州大学高雄教授聊天时谈及此事,他问道:蛋白质如何保证,喝牛奶吗,吃鸡蛋吗。老师平日的工作本就繁重,有的周末还要参加附近队里的义务劳动。

妈妈是个热心肠的人。有的民办老师工作上有压力,或家庭出现矛盾,妈妈都会给予耐心的开导。民办老师梁惠兰在业务上遇到什么困难时,总会得到妈妈的帮助和鼓励。有一次她到什湖收割谷子,过水沟时发生翻船事故,包括梁老师在内的10名妇女被淹死,妈妈为此感到十分难过,迟迟不能从悲痛的情绪中走出来。

小陈老师住隔壁宿舍。我们家吃饭时,妈妈就招呼她的两个年幼的孩子过来一起吃。她女儿周旋成了雷老师的“幺姑娘”,与我们一家感情深厚。

中排右一右二:袁传凯、钟道刚;前排左五左六:朱彩珠、雷老师

七、春风化雨

妈妈有一颗仁爱之心,特别同情没有妈的孩子,经常将家庭困难的学生带到家里吃饭。谁家遭遇了灾病,有了难处,她都尽可能地伸出援手。

学校的办公室里有一台风琴,弹曲子时,双脚要不停地踩踏板。上音乐课时,学生在上课前将风琴抬到教室,雷老师一边弹风琴,一边教学生唱歌识谱。

在三官时,妈妈曾任初中一、二年级班主任,教语文课。前几年谈家常时,她能够回忆起一些学生的名字和表现,说班上的韩金兰成绩好,钟家华很本分……。学校高年级的学生,特别是女生,心里有什么困惑,都願意与雷老师交流谈心。

1981年,妈妈在蔡甸三小工作。除了忙学校的事,她还要照料年迈体弱的家家。我1984年回国探亲,妈妈见到她日思夜想的儿子。她以工作为重,没有向学校请一天假。探亲假结束,妈妈很是不舍我的离开。几周后妈妈来信说,有点后悔没有更好地招呼你。

妈妈常年担任班主任,教研组长,为学生的成长成才努力工作,辛勤耕耘。在教学中抓两头带中间,自己订购作文等资料供学生学习。放学后与学生谈话、家访、备课、批改作业、给差生补课,每天工作到很晚,多次被评为市县的先进工作者。

学生心里也记着老师。成功山小学的学生,多年后约着一起来到三官学校看望陈校长、雷老师。在三官教过的学生,有的几十年后仍约着来看望退休的雷老师和陈校长。

勤苦,源于那份责任;奉献,为了心中的理想。父母工作的年代,经历了社会主义建设初期的热火朝天、自然灾害及动乱时期的困苦艰辛、改革开放之后的社会进步。在学校,他们关爱学生、善待同事,工作尽职尽责,无愧于光荣的人民教师的称号。

转眼间,我在学校工作也有三十余年了。教师是一个阳光、幸福的职业。学生的进步与成就,是老师最大的光荣与成就。

2021年12月初稿

2022年6月修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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