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BE | 什么促进了女性移民者创业？

理解移民创业中的性别差距：关于移民在经济、社会和制度背景中的嵌入性多国研究

文献来源：Brieger SA, Gielnik MM.Understanding the gender gap in immigrant entrepreneurship: a multi-country study of immigrants’ embeddedness in economic, social, and institutional contexts.Small Business Economics. 2021;56(3):1007-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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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鉴于全球移民率不断上升，移民创业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移民创业可以为东道国提供双赢的局面，既为移民企业家创造收入，也能促进东道国经济内的知识转移、创新和经济增长。然而，现有对移民创业的研究对性别差距的驱动因素理解有限。本研究基于混合嵌入方法，考察了移民在支持性经济、社会和制度环境条件下的嵌入对移民创业性别差距的影响。主要发现有三方面:首先，移民创业中存在性别差距。与男性相比，女性移民创办和经营企业的可能性更小。其次，支持性创业条件可以促进女性移民创业。第三，创业同样是被迫移民女性的就业首选，是本地女性就业的备选。

▋01 引言

创业是移民融入东道国社会的一种方式。创业既可以帮助移民者获取收入和社会地位，同时也可以将本土资源与移民者所携带的经验、观点、知识、技能和网络相结合，使东道国从中受益。但是移民间创业通常被视为一种男性现象，忽略了与女性创业相关的因素。与男性移民相比，女性移民进行创业活动通常面临更大的障碍。因此，本文试图促进对移民企业家精神中的性别差距的理解。因此，本文考察了东道国的经济（市场机会和市场准入）、社会（移民和政府网络）以及制度因素（有利于商业的监管和法治）对移民创业中性别差距的影响。

▋02 研究假设

（1）移民创业的性别差距

与男性移民相比，女性移民在建立和经营企业方面较难获得创业资金以及发展正式和非正式的社交网络。与本土出生的女性一样，移民女性可能对自己的知识和技能怀有偏见，表现出更大的风险厌恶，并可能会减少女性移民创业的可能性。因此，与男性移民相比，移民女性优先选择创业的可能性较小，从而产生移民创业中的性别差距。

H1：与男性相比，女性移民不太可能进行创业。

（2）经济嵌入性的作用

移民的经济嵌入性取决于市场结构，包括移民找到和利用创业机会的程度。市场存在更多创业机会以及市场准入程度较低都普遍促进了创业，尤其是对高度依赖支持性环境的移民。其中，移民女性以人力资本水平低、教育资格和能力不足、语言能力差的身份进入东道主社会，对她们进行传统就业产生了负面影响。因此，支持创业活动的经济环境尤其会对女性移民创业产生积极影响。市场机会和低准入门槛能够减轻女性在低创业自我效能感、害怕失败和缺乏资源方面的负面影响。

H2a：市场机会水平较高时，移民创业精神中的性别差距缩小。

H2b：市场准入水平较高时，移民创业精神中的性别差距缩小。

（3）社会嵌入性的作用

社会网络和关系对创业活动有强烈的影响。社交网络包括非正式的（如家庭、个人、朋友等）和正式的(如银行、政府、组织和协会等）。本文主要关注非正式的移民网络和正式的政府网络。

其中，非正式的移民网络加强了群体团结和文化认同。这种群体内支助通过为移民提供信息、援助和实际资源，促进了移民创业。而正式的政府网络（例如，为政府项目、机构、科技园和企业孵化器工作的人员）提供了帮助潜在移民企业家识别和利用机会的基础设施，通过调动资源帮助移民寻求创业机会。由于女性移民不容易自行从狭窄的网络中获取资源，需要从社会网络支持中获取帮助。

H3a：加强移民网络支持，能够缩小移民创业中的性别差距。

H3b：加强政府网络支持，能够缩小移民创业中的性别差距。

（4）制度嵌入性的作用

法律、规则和法规对创业至关重要。其中，更高水平的商业友好型监管和法治水平，已被证明有可能鼓励移民创业。本文认为，明确的商业监管框架和对政府保护产权意愿的信任，会降低在创业启动过程中的交易风险，实现高水平的财产安全，能够显著提高女性移民对创业及其结果的控制感，提升女性移民对成功创业的信念。因此，女性移民能从更好的商业监管和加强遵守法治中获益。

H4a：更高水平的商业友好法规，能够缩小移民创业中的性别差距。

H4b：更高水平的法制环境，能够缩小移民创业中的性别差距。

▋03 方法与数据

本文采用多水平混合效应逻辑回归模型，实证分析使用了全球创业监测中心(GEM)和世界银行（World Bank）的跨国数据。本文样本包括来自51个国家的11,471名移民的个人和国家层面的数据。

移民创业（DV）：基于每个被调查者的雇佣关系，以移民早期阶段的全部创业活动(TEA)作为因变量。如果移民正在启动一个商业项目或者在三年半年成立过新企业，则移民创业编码为1，否则为0。

性别（IV）：移民为女性，编码为1，否则为0。

市场机会（MV）：衡量经济环境中创业机会的存在。通过5个指标计算：（1）市场中存在大量创建新企业的良好机会；（2）市场能提供超越需求的创业机会；（3）优良机会在过去5年内急速增加；（4）个人可以轻松追求创业机会；（5）市场存在好的机会来创建真正高增长的企业

市场准入（MV）：衡量了新企业可以轻松进入新市场的程度。基于3个指标测算：（1）新公司很容易进入市场；（2）新公司可以承受进入市场的成本；（3）新企业可以进入市场而不用受到既有企业的不公正阻碍。

移民网络（MV）：考虑一个国家在外国出生的国际移民人数，以出生在东道国以外的国家的人口(包括难民)的百分比来衡量。

政府网络（MV）：衡量为早期企业家提供的政府支助项目的数量和质量。基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加权：（1）通过与单一机构的接触，可以为新公司和不断增长的公司提供广泛的政府援助；（2）科学园区和企业孵化器为新企业提供足够数量的政府项目；（3）对新的和不断增长的企业，有足够数量的政府项目；（4）为政府机构工作的人有能力和有效地支持新的和不断成长的公司；（5）几乎任何需要政府项目或新兴企业帮助的人都可以找到他们需要的内容；（6）旨在支持新的和成长中的公司的政府项目是有效的。

商业友好型监管（MV）：衡量营商便利度。包括：(1)创业，(2)办理建筑许可证，(3)获得电力，(4)登记财产，(5)获得信贷，(6)保护少数投资者，(7)纳税，(8)跨境交易，(9)执行合同，(10)解决破产问题

法治水平（MV）：对社会规则的信心和遵守社会规则的看法，特别关注合同执行的质量、财产权、警察和法院，以及犯罪和暴力的可能性

▋04 研究结果

研究结果表明：

（1）同男性移民者相比，女性移民者创业的意愿相对较低，支持假设1；

（2）当市场机会较多、市场准入门槛较低时，女性移民者创业的意愿提升，支持假设2a和2b；

（3）当正式和非正式社会网络加强时，女性移民者创业的意愿提升，支持假设3a和3b；

（4）当法治水平较高、法规对营商便利程度较高时，女性移民者创业的意愿提升，支持假设4a和4b。

▋05 讨论

首先，本研究从多国的角度为移民创业的性别模式提供了新的见解。利用包括互动主义方法的混合嵌入性视角，论证了有利的环境背景能够缩小了移民企业家精神中的性别差距。

其次，本文提出了新的证据，表明有利的环境条件对移民和本土出生的个人的影响不同。虽然有利的环境条件减轻了移民妇女和创业精神之间的负面关系，但它们扩大了本土出生的个人之间在创业精神方面的性别差距。

最后，本文为构建有利于商业环境的结构性政策提供了理论基础，包括为初创企业减税、劳动力市场灵活性、强有力的执法法律和反腐败立法，都会对女性创业者起到激励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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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稿 / 编辑：陈咏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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