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速递｜ 反向创业如何促进中国农村社区转型：黄河流域的证据

编者按

在全球城市化和农村衰退的背景下，反向创业在促进农村振兴的过程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推动各种资源的逆向流动。社区转型的概念强调了小农户参与和贡献到愿景和认同的共同发展。本文重点关注反向（从城市地区返回或移民至农村地区）企业家如何与当地社区和利益相关者（政府、投资者、公司及其他支持者）合作，共同制定共享愿景和集体认同。其中，特别关注反向企业家如何确定关键资源和创新机会，以促进社区参与，并促进社区与利益相关者之间的有效沟通与合作，发展共同利益和长期合作。基于对中国黄河沿岸收集的12个基层创新者微故事的分析，本文通过强调共享愿景和集体认同作为社区转型的关键结果，扩展了读者对反向创业的认识。

反向创业如何促进中国农村社区转型：黄河流域的证据

文献来源：Wu, B., Zhang, L., Noke, H., & Bhatt, P. (2024). How does reverse entrepreneurship facilitate community transformation in rural China: Evidence from the Yellow Revier. Journal of Rural Studies, 106, 103204.

1. 引言

全球化和城市化导致了劳动力外流、人才流失以及农村地区的人口减少，加剧了农村的衰退，拉大了城乡差距。作为应对，全球呼吁进行农村振兴或重组，以在农村和城市之间实现更加平衡的发展。本文关注农村振兴，定义为各种资源或资本（财务、技术、人力和社会）从城市流向农村的反向流动过程，促进可持续的农村发展。作为新兴和过渡经济体，中国提供了一个重要的实证背景，因为其在全球化、城市化、农村衰退和政府干预方面的经验。然而，尽管对农村中国逆向迁移和创业的关注日益增加，但对社区转型及其与逆向创业的关系的理解仍然有限。

本文旨在填补这些空白，重点关注农村中国社区转型以及逆向创业如何促进这一过程。具体来说，它探讨了逆向企业家如何确定社区参与的关键资源和创新机会，以及他们如何促进社区与利益相关者之间的有效沟通与合作，以确保社区转型。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我们采用了多视角方法，研究企业家、承载社区和关键利益相关者之间的相互联系与合作。同时，采用微叙事方法收集了中国黄河沿岸的基层创新者的故事，时间跨度为2017年至2018年。

2. 文献回顾

2.1 乡村振兴理念

由于理论渊源和方法传统的不同，乡村振兴或乡村重构的概念也有不同的定义。Woods（2009）将农村重组定义为“二十世纪末和二十一世纪初农村地区社会和经济结构重塑的过程，由各种相互关联的变化过程产生，包括农业经济重要性的下降、服务业的兴起、城市向农村的人口流动等”。为了反映上述变化，Halfacree（2006，2007）提供了一个“乡村空间的三重模型”，用于探索乡村、乡村地区和乡村生活体验之间的偶然和复杂的关系（Woods，2010）。

作为一种激进的社会建构理论，Halfacree 模型为政治经济分析提供了基础和方法论工具，以理解三个方面（代表性、地方性和经验）的张力和逻辑，“驱动乡村空间的活力，创造机会”。农村重组，并为“农村政治”创造空间”（Woods，2010）。沿着这一思路，伍兹提出了一个“全球乡村”的框架，以揭示通过全球化进行乡村重组的多种方式，权力关系涉及“乡村的混合构成，它不仅由人类和非人类实体构建，而且还由人类和非人类实体构建”。当地和非当地的行为者和力量。” （伍兹，2010：271）。

相比之下，Long 等人（2016）通过对物质和非物质要素等关键资源的配置和管理，强调结构优化的本质，并通过“要素-结构-功能”的理论框架，我们可以理解“乡村振兴，实现农村发展体系结构优化和功能最大化”。沿着这一思路，龙和刘（2016）提出，中国的乡村重构可以从地方、国家到国际各个层面从空间重构、经济重构和社会重构三个维度进行分析。

2.2 通过经济手段实现农村转型

乡村转型涉及内部（社区内部，不仅包括小农，还包括落户乡村的城市新移民）和外部（利益相关者包括：农业推广者、发展专业人员、地方政府、城市投资者）的调整和重建关系。、农业综合企业、社会企业或支持者）。根据农村社区面临的挑战和机遇，农村转型离不开经济转型，涉及技术或产品（或服务）、市场和农民生产组织创新。对此，相关文献可以概括为技术与社会创新任一或结合的视角。前者关注的是熊彼特术语（Schumpeter，1934）为户主农民的收入增长和生计保障而采取的新手段、网络和组织方式，而后者则与应对社区碎片化和紧张等困境的社会创新有关。

关于技术创新对经济转型的贡献，可以看到两个相互重叠的视角：创新平台和草根创新。创新平台（或生态系统）视角侧重于多个利益相关者如何共同努力，促进农民学习和采用新技术（如信息通信技术、数字化、生物技术等）、标准（如食品安全、营养和质量）或新的生产方式，以实现可持续发展。开拓机会（例如乡村旅游、电子商务）。在全球南方的背景下，农村地区以拥有小土地的农民或小农为主。Adekunle 和 Fatunbi (2012) 将创新平台 (IP) 定义为“利益相关者的物理、虚拟或物理虚拟网络，围绕共同感兴趣的商品或系统建立，以促进协作、伙伴关系和共同关注产生创新”。属于这一类的文献有很多，包括：农业推广与创新体系、农民创新体系；农村创新体系、电子商务生态系统。尽管对关键利益相关者及其角色的定义不同，但他们对知识产权的格式、利益相关者（如政府机构、农业企业、研究和培训机构、金融和贸易、信息服务等）之间的合作途径以及知识产权的职能有着相似的兴趣。知识产权吸引、协调和支持各种资源和资本（如技术、投资、劳动力和人才）向专业化、标准化和规模化方向逆向流动。在中国乡村振兴的背景下，政府的强有力干预被认为是“生态系统的组成部分”，并在“生态系统建设中发挥着主导作用”。尽管如此，反向创业通过知识产权建设对经济转型的贡献得到了中国学者、政府机构和公众的充分认可。

与自上而下或外部（资本）驱动的经济转型创新不同（Woods，2010；Joseph，2014），草根创新关注农村社区的内在动力以及释放创新潜力以实现全球减贫和可持续生计的途径。南。人们关注草根创新者（或企业家）、当地和土著知识以及其他资源，以创造、开发和分享新技术、方法、流程或解决当地问题的方案。这一阵营的学者可能会使用不同的术语来强调扶贫和包容性技术创新的本质。例如：中间技术（Schumacher，1973）、草根创新（Gupta，2012a、2016；Hargreaves 等，2013）；农民创新（Chambers 等，1989；Wu 等）和自组织（Wu，2003；Wu 和Zhang，2013；Zhang 和吴，2018）。草根创新方法为边缘化社区的创新潜力以及与南半球外部干预或援助的接口提供了新的视角。

2.3 社区转型与逆向创业

农村经济转型离不开社会创新和社区转型，而是相互交织、相互联系的。新的社会实践过程涉及社区成员改变他们的态度、观念、行为和关系，以支持成功利用外部市场的创新机会，从而带来经济成果。社会创新视角关注通过社会资本增强社区凝聚力和赋权，包括通过社会资本凝聚社区凝聚力，以及架起社会资本调动外部资源和机会的桥梁。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社会资本都是乡村振兴背后的重要因素。强大的社会资本可以“支持新活动中的创业精神，获得信贷、劳动力、人力资本、外部市场和外部知识以进行学习和创新”。同样，许多学者强调社会资本的重要性，特别是在社区建设和可持续发展中架起社会资本的桥梁。

逆向创业是针对农村人才和创业者的短缺，由城市海归和新移民到农村定居创业的过程。这些企业家在发起和促进东道国社区的创新过程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以便调动和管理内部和外部的各种资源和机会。Song和Lasserre（2015）强调了转型经济背景下创业的三个特征，包括：网络和关系（例如政治联系、共同愿景以及与内部合作伙伴的融合）、历史的影响（例如文化信仰）、特定行业（例如传统农业的转型）。Zang 等人以淘宝村为例进行了案例研究，阐述了“农民创业、地方参与、政府充分干预”的过程，为“农民自下而上的主动性和政府自上而下的干预相结合”的必要性提供了新的启示。

然而，逆向创业并不是一种从企业家到所在社区的单向知识转移过程，而是企业家、社区和利益相关者之间的相互学习，从而实现知识的共同生产或共同创造，从而实现本地解决方案、社区转型和创新扩散远远超出界限。沿着全球南方农村创新和可持续发展的知识共同生产/共同创造的路线，发展和创新研究领域的丰富文献包括但不限于：“本土知识体系”，“地方和土著知识体系”；“农村人的知识”；农民创新体系；农业食品系统的动态；绿色转型的知识政治；实践、使用和交互，知识共同生产。从上述现有研究中得出的一个关键信息是，逆向创业在促进企业家、社区和利益相关者之间的相互学习和知识交流方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通过结合不同类型的知识（即本土知识与科学知识、传统知识与传统知识等）由包括农村社区在内的不同群体或利益相关者拥有。

如果企业家、社区和利益相关者之间没有相互信任、有效的沟通与合作，启动和维持农村创新和社区转型的知识共生产过程可能并不容易。吴等人关注中国贫困地区的逆向创业扶贫。创业整合的关键要素，包括逆向创业者和东道社区共同开发和共享的新（或共享）愿景；吸引和支持社区参与的关键资源；社区建设和资源整合，促进企业家、社区和利益相关者之间的长期合作。沿着这个思路，佩雷多和克里斯曼引入了社区企业（CBE）的概念，其中组成社区的所有个人都充当企业家，这样的企业“通常植根于社区文化，自然资本和社会资本是不可或缺的，经济考虑”。

综上所述，社区转型是企业家、社区和利益相关者之间相互信任、学习和知识共同生产或共同创造的过程，以应对农村社区面临的挑战，为建设性解决方案和长期合作提供资源和创新机会它们之间。然而，对于社区参与和转型如何发生，以及关键资源、共同愿景、“集体认同”等要素如何在企业家和社区之间相互关联、共同发展，从而形成包容性的过程，人们仍然知之甚少。社区转型以实现可持续的未来。

3. 方法

3.1 中国背景

中国崛起为超级大国是由多种因素驱动的，包括：全球化、工业化（如“世界工厂”）和快速城市化（从2000年的36.22%到2021年的63.89%），所有这些都建立在大规模农村人口的基础上。城市移民与严重的人才流失有关。到2022年，农村劳动力（中国称为农民工）总数将达到29562万人（国家统计局，2022）。与此同时，大多数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农村家庭高中毕业生更有可能在城市地区定居，从事与农业或农村发展无关的工作。根据刘（2016）的测算，所谓从农村到城市的学生流动人数从1999年的略高于100万人大幅增加到2014年的385万人，期间累计达到4933万人；这种类型的人口迁移同时导致了 15% 的城市人口增长和 23% 的农村人口减少（Wu et al., 2022）。劳动力和学生流动对农村发展产生了严重影响，包括：“空心村”、废弃农田、儿童和留守老人，城乡不平等日益加剧。

为了应对上述挑战，中国政府自新世纪以来启动了乡村振兴战略，其名称和重点各不相同，其中包括：自2006年以来的“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精准扶贫”，以及2017年以来持续实施的乡村振兴计划。这些战略代表了政府强有力的干预，以鼓励和协调多个利益相关者除财政支持或补贴外，公众（例如政府机构、大学等）、工业（国有和私营企业）和第三部门（非政府组织或社会企业）的参与）。

3.2 研究地点、微观叙事和案例选择

对中国第二、世界第六长的黄河沿岸进行了实证研究。本文采用了以下标准来选择案例进行进一步探索：

•新技术、产品或服务引入当地社区（技术创新）；

•与当地社区分享利益或利益（社区建设）；

•多方利益相关者的参与和贡献（资源整合）；

•全面或完整的故事（现实和质量）。

最终，共有 12 个案例符合标准，并作为数据集进行进一步分析。

4. 发现

4.1 认可创新举措的关键资源和机会

所有企业家的一个共同特征是农村社区面临的挑战、他们返回/逆向移民的动机以及创新举措的关键资源（内部或外部）之间的相互联系。下面的案例说明了海归如何将挑战、资源和机遇联系起来，在家乡开展创新活动。

本文通过案例3和案例4的分析和研究发现，案例显示了社区转型过程的一个共同要素，即从认识和使用东道社区创新举措的关键资源和机会开始。对于关键资源，个人经验和能力（与他们在外的流动性和创业精神相关）对于所有企业家获得关于农村挑战（不限于其家乡社区）、风险资源和创业机会之间相互联系的整体看法至关重要。换句话说，人力资本的积累为他们认识农村社区面临的挑战、关键资源和创新机会提供了坚实的基础。

与个人经验的联系同样重要的是确定创新方向、机会和合适的合作伙伴（特别是市场准入），这些合作伙伴与项目倡议的当地需求和资源认可相匹配。本文确定了一系列关键资源，包括：可用（或废弃）农田、资本投资、新技术、政府支持、文化资源。此外，大多数案例都基于不止一种资源，文化因素起着与政府支持同等重要的作用（占案例的一半）。事实证明，一方面影响社区参与的因素较多，另一方面社区转型存在多种途径。

认可过程引发创新举措，与主要合作伙伴进行一系列技术、生产或市场测试，以应对市场机会并探索社区路径参与。这一过程以新想法的可行性为结束，需要与东道国社区共同开发新想法，作为长期合作和有效利用关键资源的共同愿景。对创新举措的认可与社区参与共同愿景的发展之间的区别和联系与McMullen 和 Shepherd (2006)的研究相匹配，该研究将创业行动分为两个阶段，即个人相信有人有机会分享创业成果。相信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机会。

4.2 共同发展社区参与的共同愿景

如果没有共同开发或改进的过程，企业家设想的创新过程不太可能被所在社区接受，直到它成为社区成员的共同愿景。案例显示了与东道社区和主要利益相关者制定共同愿景的漫长过程。

通过案例分析发现，如果企业家、社区和主要利益相关者之间没有建立相互信任，关键资源（技术、免费种子和其他支持）与共同愿景（高标准、高效的粮食生产，为农民带来良好的经济回报）之间的相互联系是密不可分的。并在北京长期合作。这是因为，首先，它涉及企业家和当地农民之间的共同愿景的共同发展，当地农民是集体农田的管理者，并乐于将他们的土地伙伴、劳动力转移到私人农场。其次，当地农业生产向健康、可持续粮食生产的转变，不仅依赖于租用农田的外部投资以及种子、化肥等投入品的投入，而且还依赖于企业家与当地农民之间的相互信任，从而形成社区化的过程。转型。第三，创新手段必须有适当的机制才能有效发挥作用，确保这一过程持续、互利共赢。

除非与东道社区共同制定共同愿景来推动社区转型过程，否则对创新举措的关键资源的认可和调动对于社区参与来说是不够的。鉴于当地情况的复杂性和关键资源的多样性，可以区分四种相互重叠的共同愿景：绿色农业、标准化农业、农业旅游、农业价值链。连接关键资源和共同愿景，社区参与有多种途径：私人农场、合作社、私人合作伙伴关系、社会企业。这一发现与其他研究相吻合，例如农民创新系统（Wu和Zhang，2013）、适当的基层创新（Wu，2003；Singh等，2020）和农民主导的创新系统（Wu和Zhang，2013；Smith等）。

4.3 发展集体认同以促进社区转型

从调查结果来看，社区参与和转型的过程显然并不容易，部分原因是共同愿景的形成需要时间。尤其是社区参与和利益回报的明确途径，部分原因在于它涉及社区成员之间价值、属性、观念和关系的调整。为了应对中国许多农村社区面临的碎片化、内涵式和“短期视角”等挑战，在反向创业者和东道社区之间建立“集体认同”对于巩固社区参与和向农村社区转型至关重要。共同的未来。这里的“集体认同”作为社区转型的关键指标，包含以下特征：1）企业家与社区成员之间的相互信任和自信；2）收入增长和生计保障的共同愿景；3) 适当的联合行动机制，4) 建立共同利益、纽带和对共同未来的长远看法。

考虑到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集体土地管理）以及个体小农生产者之间的合作较少，这是当今中国农村社会面临的根本挑战，社区建设的新身份对于通过私人农民（如图所示）实现农村转型的成功至关重要。

因此，社区转型的关键是在企业家和社区成员之间建立集体认同，这涉及价值观和行为的改变、共同的愿景、信仰和对共同未来的长远看法。在这方面，社区参与生产或技术创新的“共同愿景”离不开社区成员内部以及企业家与社区之间长期合作的“集体认同”的发展。此外，他们之间的有效沟通与合作涉及到他们之间价值体系、观念、态度和行为的一系列调整。换句话说，缺乏相互信任，各自、平等态度会阻碍相互学习和有效沟通的过程，这可能是导致创业不成功或外部干预失败的一个重要因素( Hansen，1995；Jack和Anderson，2002；Mckeever等，2015 )。

4.4 社区转型的巩固和成果

研究结果强调，社区转型的过程并不简单，涉及企业家、社区和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复杂动态。我们使用“整合”这个术语，表示关键资源、共同愿景和集体身份之间相互联系和互动的过程和结果，以实现内部（例如土地、社会和文化资本）和外部（包括伙伴关系或长期合作关系）的资源整合。与主要利益相关者的合作）；社区成员的可持续生计保障；增强企业家、社区和利益相关者之间对“共同未来”的信心和共同利益。

基于12个案例，可以通过社区参与和利益共享的途径来说明社区转型的成果。表2汇集了关键资源、共同愿景和成果，以突出所有案例的共性和差异。我们观察到，动员和挖掘文化资本（如历史遗产）是发展社区参与和转型的集体认同的有效手段。

其次，就共同愿景而言，塑造乡村形象和市场品牌似乎是吸引社区参与、与企业家和外部利益相关者分享社区转型成果的最有效手段。这得到了其他研究的支持（Woods，2010；Berglund 等人，2016）。

第三，在大多数案例中（12 个案例中的 10 个），集体认同的发展涉及企业家和社区成员之间的共享价值。考虑到社区碎片化是中国农村面临的最大挑战，这一发现意义重大，因为它证实了逆向创业在促进社会创新、开发与技术创新和经济转型相匹配的合作价值方面的重要作用。它还与农村转型和可持续发展的社会创新的其他研究相匹配。

5. 讨论

文章基于对十二个微观叙事的研究结果的比较分析，制定了逆向创业促进的社区转型的概念框架。随后讨论了对中国及其他地区政策制定者的理论和实践影响。汇集研究结果，形成了中国和其他国家的社区转型过程的概念框架，该框架具有三个相互交织的要素：1）认识到创新举措的关键资源和机会；2）企业家和社区成员（包括资本投资者和城市移民）之间共同发展共同愿景和集体认同；3) 通过整合反馈或从成果到关键资源的流通来实现社区转型，其中涉及包括政府机构在内的主要利益相关者。下图说明了该框架。

这个概念框架（“资源-愿景-身份”）以多种方式提供相关文献。本文结合社会建设理论（Halfacree，2007；Woods，2010），关注经济转型过程中的社区转型过程，以考虑小农的声音、需求和利益，从而确保他们的参与并从中获益。经济转型项目。考虑到对社区转型的研究有限，本文强调了由逆向创业发起和促进的社区转型过程，以实现农村的可持续和包容性发展，从而为乡村振兴的争论做出了贡献。与Halfacree (2006 , 2007)和 Woods (2010) 所阐述的宏观或全球层面的“乡村空间三重模型”相比，图 1为微观层面的乡村重构提供了新的视角，有助于我们理解为什么一些农村社区衰落或消失，而另一些社区却持续存在（Li et al., 2019）。

上图所示的概念框架提供了一种理论手段来加深我们对反向创业带来的新动力的理解，以促进社区转型过程，其中将农村社区置于中心地位，通过振兴计划确保可持续发展。作为对“要素-结构-功能”模型（Long and Liu，2016；Long et al.，2016）的补充，“资源-愿景-身份”框架有助于研究由逆向创业发起的自下而上的发展，这种发展可以与政府干预或资本投资。此外，它通过关注当地背景（即挑战、关键资源和机遇）、乡村振兴的良好实践以及发展从业者、学术界和政策制定者促进发展进程的多种途径，为实地研究设计和交付提供了新的思路。“公民财富创造”（Lumpkin 和 Bacq，2019），以便为全球南方超过 5 亿小农赋权。

文章的研究结果强调了共同愿景和发展集体身份的必要性，这是影响社区转型成果和成功创业的两个重要因素，为全球南方农村背景下的创业研究做出了贡献。进一步，它将社区转型的过程分为三个阶段，以了解逆向创业对乡村转型的不同作用、条件和贡献。我们认为，共同愿景和集体认同可以作为评估创新举措或设计逆向创业培训课程的基本原则（或标准）。

最后，在中国农村转型以自上而下的政府干预（Bruton等，2008；Patrick等，2009）或资本驱动的发展为主导的背景下，本文为社区转型的过程提供了证据。2010 年代，这显示了 1990 年代和 2000 年代等不同时期边缘化社区可持续发展的社会资本和创新潜力等共性（Wu 和 Pretty，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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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褚夏冉 | 审核：张宇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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