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大咖】周梅森谈白玉兰奖：金杯银杯不如口碑，《人民的名义》感谢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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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轮值毒叔
卫道骑士.李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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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文：这里是我们的上海电视节特别节目的上海演播室。今天我们特别高兴地请到著名的周梅森老师，他是今年春天一个爆款剧《人民的名义》的编剧，今天晚上上海电视节的压轴节目白玉兰奖将要各大奖项名花有主，我们在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上，跟周老师好好的聊上一番。
周梅森：原谅我的孤陋寡闻，我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节日，也不知道什么什么东西说好像还评了23届了，二十几届？
李星文：23届。
周梅森：22、21、23？23届了是吧，我不知道有这个节目，我今天来是冲着四味毒叔来的，因为四味毒叔它是普及常识，我就愿意讲一讲，影视的常识问题。
李星文：那我们第一个问题就跟《人民的名义》有关系，那我们今年春天出现的这个《人民的名义》，是当初就创作而言，是缘起于什么样的想法，是制片方找您来约稿呢？还是自己酝酿了很长时间了？
周梅森：是这个，这个怎么说呢，《人民的名义》缘起，这样想，首先是在这个，应该讲我从我最后一次反腐剧开始。
李星文：《我本英雄》。
周梅森：《我本英雄》，其实为什么我说不下去了呢？《我本英雄》那个时候已经受到了政策的严厉压制，我讲这个严厉是非常非常严厉，我在此之前参与投资的所有作品都是赚钱的，都上了卫视的，都尽管受到了很大的挫折，但最终都上了卫视，唯有《我本英雄》没上去，《我本英雄》最后呢差点被枪毙，毙掉了以后那我就没办法，赔了本，我跟你说，赔了600万，我个人赔了600万。
李星文：当时是您独投的还是？
周梅森：我白写、白编、白导、白投资，还赔了600万，那么让我心灰意冷，我明白了这个文化政策变了，这种剧不能再做了，于是范子文（《人民的名义》发起人）找我做，2014年找我做，我一口否决，他不断的打电话向我汇报，不断通报，汇报说错了，人家范子文不可能向我汇报，不断给我通报，形势变化，说什么什么东西，我说你别跟我说这么多，先问问国家广电总局怎么想，中宣部怎么想，讲清楚了再告诉我。
后来他又找到了谁啊，找到了有关方面，包括后来给我讲包括中纪委、中宣部、国家总局什么态度都跟我说了，而且尤其给我讲了非常清楚的一点让我印象非常深刻，讲了什么东西呢，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做了一件就中国共产党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惊天动地的、影响着中国历史发展的、一个最伟大的壮举——反腐。
而且党提出来了，要以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的决心，来进行这场伟大的斗争，然而十八大以来，没有一部剧反映党的这么一场重大决策，一部都没有，说周老师，子文给我讲绝对是真的，绝对能做到，不可能有风险，我这个人特义气，我说千万别给投资商带来风险，绝对不会给投资商带来风险，在这种情况下我答应做的。
李星文：那么要做的时候就涉及到技术的问题，那这些故事什么的早就装到您心里的呢？还是把从头开始采访啊、酝酿啊、写作啊，是怎么一个过程？
周梅森：不是，不是说什么什么我接到一个任务去采访，我给你说星文，我从来不做那种命题作文，我十年来，憋了一口气，十年来我是个勤奋的人，我十年来每天在观察，每个月在思考，在我的电脑文件夹里，积累了不下200 万字，中国大大小小的案情，关于腐败的案情，全在我的网罗之中。
李星文：您这有一数据库。
周梅森：我清清楚楚啊，包括习近平历史讲话，中纪委的历史文件，全在我的文件夹里，另外一个文件夹里，我清清楚楚想知道这个国家是怎么回事，这个党是怎么回事，我们要做这个反腐是怎么回事，我清清楚楚，那么我缺什么东西呢？
我只缺一点，反贪局的工作程序我不懂，我只要把这一点弄懂了就行了，再一个这个我们驻监检察所这一块，我不清楚，我们这个监狱，各监狱有咱们这检察院的检察所，这些不懂，我把这两个程序性的问题，弄清楚以后，其他不要你管。
李星文：但是我想问一下周老师就是说，在整个《人民的名义》从创作到播出，整个的链条上，您是一个什么样的心路历程，您印象最深的几件事情是什么？
周梅森：我给你说，艰难，如果讲我印象最深的就两个字：艰难。一直到今天，仍然极其艰难，但是会觉得很奇怪，一部坚定不移的、站在党和国家的基点上，反映一个伟大国家的法制建设的进程中的一个重要阶段的充满正能量的作品，为什么这么艰难呢？
李星文：我们也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么艰难？
周梅森：对，为什么这么艰难呢？那么我说一句良心话，这我以前都没想到，我觉得腐败势力的社会基础仍然非常强大，党和国家的反腐任务，仍然非常艰巨。
李星文：《人民的名义》的整个创作和播出过程当中，您遇到过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周梅森：最大的挑战就是度，怎么把握这个度？星文你那时候我是第一次认识你是在咱们这个剧本讨论会，我写到一半的时候 ，20集的时候，我当时邀请你参加我们的讨论会，包括中宣部老部长翟泰丰同志，我们的总顾问，咱们回忆一下，当时我是多么保守，你记得吧？
李星文：嗯，您是有点那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周梅森：对，非常非常保守，翟泰丰同志，你看到的几个意思，翟部长翟泰丰我们总顾问的现场发言，你不知道背后怎么骂我的，他给我讲，他说周梅森，这个翟泰丰同志是我们中宣部的原常务副部长，中国作家协会原党组书记，是我的老领导，在此之前我跟（你说），今天我给你揭一下密，那场会我原来不敢请翟泰丰同志到现场，因为就在开会的前一天，他的电话里，他的夫人跟我讲，你可把老头气坏了，这么多年了老头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李星文：为什么啊？
周梅森：你知道为什么吗？说握着电话的手都直抖，叫我去开会，还叫我去开会，说这个十八大以后，以习近平同志为首的党中央，为核心的党中央，这个反腐的力度这么大，你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呢？怎么只写到一个，当时你记得吧，祁同伟一个公安厅长啊，老百姓能答应吗？
一个严厉的批评，把我骂得当时我想啊，明天（开会）还喊他不喊他呀？对你们四味毒叔头一次透露，喊他不喊他呢？后来我夫人也是我们的一个编剧，孙馨岳老师，她说一定要叫老部长到会上去。这个话讲出来没坏处，我接受了我太太的意见，老人家没给我难堪，他当天的发言你是知道的。而且还有几个很有意思的故事你都知道，当时本来想叫李达康腐败下去，按这个路子走下去，他腐败下去。
本来我说了吧，会上发言我讲了本来想来高玉良是做一个有问题有错误不干事的干部，还有一个好的结果，最后呢退休呢安全着陆就完了，也是被颠覆了，而我们集中了当时集中了艺术界政治界各方面权威意见来进行修改说因为我难度最大的什么地方，我告诉你度，把握这个度，最终把握到现在这个度，应该说是各方意见的综合的一个结果，这里面最重要的对这部戏起了影响性作用的是泰丰同志，我们的总顾问，他一语定调就定到了副国级。
李星文：我还注意到在电视剧和小说里头，赵立春同志对他的表述，对他们家族的表述有一些微妙的区别，这个您是怎么掌握的，因为咱们讨论这个把握的度的问题。
周梅森: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呢，赵立春他是副国级的干部，在没有他问题之前我一律加上同志，因为我对中国这个官场我是特别特别熟悉。
李星文:称谓是有讲究的。
周梅森:当然有讲究，非常有讲究，你比如说达康同志随便叫的，你我能叫的么？不能叫的？立春同志谁能叫也就是再高点，这都非常非常有讲究的，他不但与现在的官场有关系，他还与我们中国的历史传统文化有关系。
李星文:长幼有序。
周梅森：所以这部戏就是说，我力求把就是说我们这个民族的、历史的、文化的东西，这种因素尽可能做进去，不动声色的做进去。
李星文:是 我们也做了一点小小的研究。一般来说是李达康和高玉良都是省委常委，但是呢李达康提到高玉良的时候他就得叫玉良书记，但是高玉良叫李达康的时候，如果愿意叫他达康书记也可以，但是多数时间叫他达康同志。
周梅森：都可以，没问题，都没问题，这个对的，因为呢在这个排序上的话呢，这个你看你看这个官制排序肯定第一个沙瑞金、第二个是高玉良、第三个才是李达康，因为我对官制，我不但研究中国官制，当年的北洋官制，晚清官制，民国官制，你到我家看我有一个官制的一系列的这个书，官制他有一个，这是规范的东西。
李星文：是这个你的分类啊，中间势力啊，都有自己的数据库里头的支持，对吧？
周梅森:对啊，都做过文章。
李星文：当然还有一些就是互联网上所谓的新兴的思潮吧，对这个《人民的名义》他也提了一些意见。比如说把这些各种人物都看完了以后呢觉着，男性角色普遍比较出彩儿啊，普遍比较有力量，但是女性角色似乎存在感就弱一些。从而得出一个结论，说周老师是个直男癌。周老师那个不尊重女性。
周梅森：难道你认为中国今天是一个女权社会非常强势的社会么？它难道不是一个男性占主导地位的社会嘛？是个女性社会么？
李星文：而且我觉得跟您写的这个东西有关系。
周梅森：她仅仅是在这最近几十年里在经济上、在家庭上占了上风而已，我希望女性们继续努力，从家庭冲上社会，在社会尤其是在政治领域女性弱小。当时啊，《绝对权力》碰到了很大的麻烦，被枪毙了。这个时候呢，当时妇联又给我插了一刀。插了一刀什么东西呢，他不讲妇女吗？
妇女他讲了一点就说我们女干部的提拔非常不容易，好不容易高娃提拔为市长了，你又让她从高楼里跳下来了，那个时候妇联对我就有看法，会以为我是什么东西啊，好像是对女性不尊重，瞧不起，但我请问今天的社会，当真是一个女性当家做主的一个社会嘛？
我仍然强调这一点，在家里在家庭城市家庭可能女性当家做主。但在中国政治社会上，中国社会女性的政治地位，仍有待提高。我作品中把这种女性的现象反应出来，恰恰是为女性呼吁，而不是说贬低女性。
李星文：而且您后来还专门写了一个女性做为一号正面人物的戏《国家公诉》还是斯琴高娃老师。
周梅森：所以说我说很冤枉，你知道吧。我对中国妇联对我的批评我觉得很冤枉，两部戏实际上《国家公诉》把斯琴高娃做为检察长，作为正面女一号这个把它播出以后，也没见中国妇联表扬我，然后呢这部戏他们又认为有问题。因为一句话，其实也没多少事，就一句话就是说一个不干正事，老和……
李星文：女干部很接近。
周梅森：女干部喝酒的一个组织部长。
李星文：有能力的男干部记不住名字，但是稍有姿色的女干部就连人家的乳名都能叫出来，然后就被贬到妇联看大门。
周梅森：对对对，这他们我觉得是一种误解，恰恰是我对中国的女干部在中国目前的这种政治生态下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其实我的本意应该是这么一种东西，我绝对没有！我在此借四味毒叔申明一下，我对中国的妇女和我们的女干部充满了敬意。
李星文：我觉得你也没有歧视的意味，因为剧里面写到说把那个不干正事的干部贬到妇联看大门，如果说这个都是歧视女性的话，后面还有一句话把不干正事的区长贬到少年宫数星星呢，然道说是歧视孩子吗？好像不能这么说吧？
周梅森：对对对，你说歧视孩子还是歧视百姓啊，都无所谓我觉得这也涉及了，这些都是小小的误解，我觉得都没什么大问题，我相信中国妇联的领导层也不会把这些当回事的。
李星文：也就当做一种网络的段子吧。
周梅森：一种段子而已，不当回事的。
李星文：那么有一个大数据统计很有意思啊，对您的小说里的关键词出现的频次做了一个统计，出现最多的一个词是书记，出现第二多的是老师，然后甚至还有一个离婚这个词提及率比较高。
周梅森：那么我请问这四个关键词，是不是反映了这个时代的特征，这个社会的特征，现阶段这个社会的特征，我请社会学家们进行一下分析。
李星文：大数据专家们分析完了以后觉得很可怕，就是他们老觉得很可怕。
周梅森：不可怕，它是这个一个时代正常的发展到这么一个阶段出现的这么一个正常的社会现象，那么你作为一个敢于直面现实的而是必须应该直面现实的一个作家和编剧，你不能回避这种严酷的现实，这种现实不管有多么严酷你都要正确面对它。你所做的事把问题提出来，给那些政治家们社会学家们让他们引起他们思考，请他们拿出解决的办法，这恰恰是一个作家和编剧的责任。
李星文：《人民的名义》播出的过程当中我觉得还是遇到了一些具体的黑暗势力的挑战，比如说那它播出到一半的时候，全版就在网上泄露了，这对于一个刚刚播到一半的剧来说，我觉得这是一个潜在的，不是潜在的都是一个显在的一个巨大威胁，无论对它的收视率，点击量，商业利益的达成，社会影响力的到达，我觉得都是很有影响的一件事情，但是后来咱们是怎么处理的呢？
周梅森：这个事情出现以后呢，我们整个团队都非常的重视，可以讲我们在第一时间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吧，不过目前我能透露的犯罪嫌疑人已经被锁定了，就这部戏标着送审带的这么一个光盘。
李星文：那范围就很小了。
周梅森：很小了，所以锁定了，都可以坐实的，想到这里，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也锁定了，而且包括他销售的资金都锁定了两千八百万，是两千八百万。
李星文：那已经接近侦破了这个案子。
周梅森：对，接近侦破了目前就说我可透露的再细一点，两千八百万他是第一手买的两千八百万，第二手多少？第三手多少？他肯定有一个加价的过程，而且一直到我说实话我感到非常的愤怒，美国、欧洲、日本，就是说各个地方就是几乎和我们同步看到了这么一个剧，它对应着我们的这个文化产品输出，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这个肯定是一个重大的罪哎。我想最终我们的法律会给我们一个说法，涉及两个罪名，一个罪名是泄露了商业机密，泄露了它的机密，第二点呢就是说侵犯了作品的版权，两个罪名。
李星文:那我还想知道的是。
周梅森：立案单位我也可以告诉你，长沙。因为这个戏是在长沙湖南卫视播出的。
李星文：我还想知道就是一方面我们要侦破这个案件，把犯罪分子抓住，另一方面肯定还得封堵这个资源的流散，扩散。这个是不是第二项工作做的并不是特别的得力。
周梅森：我说实话，你讲的一点都不错，这个封杀的过程非常艰难,我们一百七十多个人的团队，从四月十一日开始，就是说二十四小时夜以继日的工作，仍然封杀不完，非常可怕。我我很感谢很多正派的，正直的观众，他们知道是盗版的，他不领情，不传播，我们也是反复发声明，就是说希望热爱这个戏的观众们不要去传播。很感动，否则的话更厉害。
李星文：除了刚才大数据解读的那些现象啊，那些走向啊。我们也想知道在这部剧当中周老师刚才提到了一个关键词，叫正能量。这个正能量体现在什么地方。
周梅森：这部剧我们的整个团队立足点就是一定要把党和国家的意思，通过艺术的手段呈现出来，要讲正能量我想话就多了。首先我讲第一个例子，大家都记忆犹新的，陈岩石同志十八岁入党，虽然还没有十八岁，当时实际年龄是十五岁。
十五岁入党的共产党人在战争年代，入党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是为了背炸药包，为了国家的独立民族的解放，一场攻坚战，十几名尖刀班战士牺牲了，而陈岩石作为幸存者活了下来，那时候党的初心是国家的独立民族的解放，不是为了入党升官发财，那么现在呢，我们很多共产党人共产党的高级干部，你入党干什么？
这不是正能量么，你就把党的初心写出来了，那天晚上我记忆非常非常的清楚，那天戏播完以后的第二天上午我早晨起来以后打开手机突然发现老部长翟太丰同志二百多首古体诗，是一些老红军老革命老党员的不忘初心的回忆。他们说这个党有正气了，这难道不是正能量么？
我再举第二个例子，讲到这个说到这个陈岩石然后我们再讲下一个东西当你们就是说很多干部离老百姓越来越远，这个陈岩石坐在沙土推土机的那种高悬的铲斗上面，那个形象就代表了中国共产党人和人民血肉相连的画面，这个不是我剧本写的，这个是李路导演的贡献。李路导演深深的知道这个剧本要写什么。
李星文：我们知道这个《人民的名义》呢有好多项都入围了白玉兰的单项奖，一但入围了都有两种可能，要么得了要么没得我想知道周老师得了是一种什么样心情？不得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周梅森：说实话呀，星文啊我呢本来就是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人，我一再给你讲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
李星文：您是天外飞仙。
周梅森：第一打酱油，第二玩票儿，我跟你说好玩儿我玩，不好玩我转脸走人，我对贵圈不做评价，你们的贵圈不做评价，这些东西与我屁的关系都没有，但是我特别想关注什么呢？
人民的口碑！老百姓的口碑！市场的口碑！这是我最尊重的。这部剧能得到了这么大的收视率，我没想到它受到老百姓这么大的欢迎，我跟你讲我到什么程度啊，我就没当回事，写完我就，我主要是写小说，小说发了一百五十万对我来说是大事，小说的点击率到了1.8亿是大事！他们那个叫什么，懒人读书过一亿，大事！
你白玉兰真是不重要，它是一个小奖而已。我明天还有事，所以说这个奖我来不及参加，我明天七点钟我那边老师找我谈话，我儿子学习成绩是一塌糊涂，他找我谈话，这件事比白玉兰奖重要的多！我儿子的事，很大，大事。
小混蛋你知道不，特操蛋。儿子不大，十四岁上了个初一，尽闯祸，找我三次了我都来不及与那个老师见面，说一定要我去，七点半说要谈话，你说我还能陪他去看什么观奖不观奖，你有我也好没我也好，都无所谓的事情。金杯银杯不如人民的口碑，这奖那奖不如人民的夸奖，人民的名义感谢人民。
李星文：说得好，感谢周老师，给我们进行了这么激情又丰富的分享，让我们对《人民的名义》的认识又加深了很多。这里是大型原创脱口秀《四味毒叔》，谢谢收看！
《四味毒叔》第41次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