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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些干货,他成了每个人心中的范仲淹

四味小小编 四味毒叔 2020-09-28



■ 本期轮值毒叔 

■诸葛奇谭·谭飞


以下为采访节选,完整内容请点击视频观看



演一个写出过《岳阳楼记》的人


谭飞:欢迎刘钧老师来到《四味毒叔》。


刘钧:谢谢谭老师。


谭飞:我看完《知否》和《清平乐》之后,我就特别想跟你聊。第一,我觉得像宋代的演员已经很少了。当你宽袍广袖戴上官帽的那一刻,我觉得你就是灵魂附体,好像回到了一千多年前。你是怎么去把握这个历史人物从眼神到行为到动作到肢体的?你有什么这样的秘诀吗?


刘钧:范仲淹有可能是我职业生涯里面目前为止遇到的最难的一个角色,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运气还会遇到这种角色。它的难就在于,这个人长什么样子我们不知道,因为我们没有影像的东西留给我们,但是这个人太有名了,我该如何演绎?


谭飞:是。


刘钧:他有名就因为他的那些作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一个《岳阳楼记》没有人不知道,这个人的高度就太高了。然后再一查资料,你就会发现真是不得了,被称为两宋第一人,甚至说从他开始,之后所有天下的读书人,都以他为榜样。这样一个人就成了一个整个当时大宋帝国的一个偶像。


谭飞:对,顶流偶像。


刘钧:对,这个人长什么样子我不担心,因为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你也可以演,我也可以演。但是演出这个人物来,会不会让人相信,这个人就是写出《岳阳楼记》的人。这一点你要是让人不相信那就完蛋了。这个当时我认为是让我觉得最难的事情。你刚才说的这个穿着那个时代的衣服,他的神态,我觉得就是想象吧。包括我们去拍一个民国的戏,那这种想象是从哪来的?我觉得还是得从文字来找,从阅读里面,从书里面去找一些那个时候人的一些生活方式,加上我的理解再对其进行二度创作。



谭飞:你跟喻恩泰演的晏殊可以说是师生CP,而且觉得你们俩都挺宋朝的,我看很多舆论说你们俩那种感觉是最像的。你怎么看这样的一个诗歌天团的评价?与喻恩泰的合作有什么感受?有哪些趣事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


刘钧:我第一次跟他合作,第一次认识他,之前我听说过他是,他的学历很高,学霸型。然后进了剧组之后,我们俩还在一起吃过饭,我专门请他吃饭,好好聊一聊戏。吃这顿饭我收获特别大,他会讲一些他在国外游学的一些经历,他会讲他所了解的宋代的一些东西,甚至我们会聊到陶渊明的桃花源到底有没有。我印象特别深的是他当时聊宋代的人唱歌,应该是什么调?他当时在现场就给我们哼了一小段。听着很怪那个音乐,但是似乎好像在哪听过,他告诉我,这有可能就是宋代那个时期,我们的先人那个时候他们吟诗唱赋的那种调子。他懂得真挺多,博览群书。


谭飞:但是我看你的背诵能力一点不亚于他,你们俩应该是台词量中第一是比较多,第二很多古文。


刘钧:台词量最大的其实还是王凯。


谭飞:对,王凯是最多的。但是他的基本还是有一个路数,但你们有很多那种古文的那些字句。


刘钧:我都是集中,就突然一场戏上来就大篇幅的一大段。


谭飞:很长很长。


刘钧:《岳阳楼记》也不如这个难背,《岳阳楼记》对我来说还不是特别难的。


谭飞:但也相当厉害了。


刘钧:我的瞬间记忆力还是蛮快的。 


谭飞:你读书的时候是不是语文特别好?


刘钧:语文还可以,我的文史类还行。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背后的情商道理


谭飞:范仲淹跟晏殊历史上都三次被贬,因此剧中两人最常见就是送行,老是送行和迎接,迎来送往,颇具喜感的是,你们两人每次都是开开心心获罪。这几场戏的细节处理,你是怎么去揣摩的?因为这个其实也是古代文人特别容易被呈现的一种仪式化的场景,但是它容易演得没内容了,没信息量了。



刘钧:以往我们所有的送别,这个古人的诗里都有,去专门描写送别,你像李白、白居易他们都有这种送别的这种,很多都是很伤感的。其实晏殊曾经被贬了一次,我送他的时候也是蛮伤感的,有一段我是这样处理的。但是我被贬的时候,我去想范仲淹,这个人的胸襟宽阔。那怎么叫胸襟宽阔呢?他怕不怕贬?他为官,你做这个官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去?这个人为什么能说出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的话?我觉得能说这样话的人,他是不怕贬的,他甚至在里面说,如果我这件事情做得对的话,如果我做错了,那我可杀、可逐、可贬。他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重要。


谭飞:就是浮沉升降皆不过耳,只是心里从来没这么设想过。


刘钧:你要让我说真话,我只要说出真话来,你怎么处置我都行,但是我一定要把真话说出来。


谭飞:而且其实这个剧情大家也能看到,宋仁宗是让他去历练的,所有的贬都是有用意的,可能范仲淹也能感知到官家对他的信任。


刘钧:你看这个戏,我通过去演这么个角色,我其实也在思考,也在学习,也会开启我对待很多事情的一些想法,你比方里面有一段,官家也劝他,官家走了,晏殊也劝他。就是很多的事情,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你没必要这么去做,而且我们可以变着个法子或者怎样。


谭飞:用现在的方式说,可以更有情商点。


刘钧:情商,对了,你看情商这个词,这个情商这个词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以前没有。


谭飞:以前没有,还是现代社会。


刘钧:最早以前是智商,然后后来又出现,这个情商,我有的时候蛮反对,不喜欢这个词的,我总是觉得这个情商跟真诚,我觉得很难兼顾。


谭飞:其实范仲淹是一个不圆滑的人。


刘钧:他不要圆滑,为什么要圆滑?所以说我今天我就在想,我们今天当代人的价值观,我们说到情商,情商高,好像情商就成了一种配置,我们要去追求一种,那么甚至与情商高对立的,简单直接的那种勇敢,甚至说有的时候是一种粗暴,但是不是暴力。其实我觉得有的时候那种性格也是蛮可贵的,我有什么说什么,我真诚,我不说假话,我不说空话,我不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这种人其实,我觉得这种品格也是蛮可贵的。




让每句台词都带文人力量


谭飞:其实你刚才就谈到了网友的一个认知,很多网友说我敬佩范仲淹,但是我不想成为范仲淹。是不是就是你的一个解读?你认为可能范仲淹在现代人看来,好像这个人挺愣头青的,而且很有棱角,是不是现代社会就觉得不圆滑我今后怎么在职场混,在官场混?


刘钧:谭老师我们再换一个角度思考,就是说这个人智商到了一定程度了,官做了很多年之后,他知道利害得失,那知道的情况下我还选择这样做。


谭飞:其实换句话说他可以完全有情商地活着,但他就不这么选择,我就是要真实、真诚。


刘钧:我觉得什么东西得有个标准,他就树立了一个标准,这方面来讲,我觉得甚至于他有可能身上他是一种他的牺牲精神,我是这么理解的。


谭飞:所以他那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其实就是想说的他那个。


刘钧:我可以这样去冲出去,去牺牲我,你们把我贬了,或者把我杀了,我来做这个表率,来牺牲我自己。


谭飞:所以看到你演范仲淹的时候皱眉的时候比盛纮多一些,就那种皱眉思考,然后那种愤激劲儿。


刘钧:但是他坚决。


谭飞:但是他坚定。


刘钧:他很多事情不是那么的犹豫,有的时候我的台词处理比较慢一些,但是我力求让每一个字都会感觉到有一种力量,有一种这种文人的力量。


谭飞:对,其实这种念白把每个字都念得很清楚,然后该有的节奏和留白都很清晰,这是我从范仲淹身上体会到的。


刘钧:因为他的这个角色的戏份没有那么多,他一直活在别人的台词里边,但是他每一场戏出来,我都不舍得,每一场戏出来,我都把他每一场当成重场戏来对待,不放弃每一个镜头,每一句话,我就是这么去处理的这个人物。




语言处理方式的千变万化


谭飞:再说到你的盛纮到范仲淹,其实还是挺难的,因为也都是一个时代,那么你在比如说形体动作和其它上面,你怎么去分割这两个人?当然这两人肯定其实性格大不一样了。那还有什么就是,因为一定要让人知道两人区别挺大,因为两个戏是连在一起的基本上,时间也不长,播了又播,在表演的时候有没有适从性?


刘钧:它剧本其实已经赋予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赋予了不一样的环境,赋予了不同的人物身份以及人物的一些行为,人物的一些做出来的一些事迹。那么从我出发来讲的话就是各个方面的一些变化,语言。盛纮的语言是怎样的?盛纮的语言没有说,范仲淹的语言是准确的,他不会吃字、他不会重复,他一句话出来一定是像文章一样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很清晰的。盛纮有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他是试探性的,有的时候是会自我否定、会改口的或者怎么样,他永远都是那那那那,就这样了?



谭飞:对,而且大娘子在旁边不一样,小娘子在旁边又不一样,他说话的方式。


刘钧:对,他会是这样的一种语言处理方式,节奏不一样的。然后形体上也会去想一些,其实你说盛纮的形体变化在朝堂上怎样的?他在家里在女儿面前教训孩子的时候怎样的?在老母亲面前是怎样的?在几个大娘子、二娘子身边又应该是怎样的一种他的那种形体。但是范仲淹有可能就不会有太多的形体变化,不会有太多,因为他走哪儿他都是他,他不会说我到了朝堂上,我就要做出一种什么样子。



谭飞:他不是双面人。


刘钧:他不是双面人,他是走哪儿都是响当当的一个。


谭飞:还是比较磊落的一个人。


刘钧:对,所以他的形体变化不多。所以我给他,因为我个子本身就身高还可以,所以我就突出我的身高,走哪儿我就。


谭飞:昂首挺胸。


刘钧:整个的人物,对,我就昂首挺胸一些。就是演出一个过去宋代文人的风骨这个东西,就是我这个人物得从内往外出发去找,先从内去找,你从他的诗词、从古文里面去寻找、去想象。但是外里边做的,其实我做的并不多,外无非让自己能够挺拔一点,让自己能够显得清瘦一些。


谭飞:显得高洁、清癯,然后人格又比较有魅力那种。


刘钧:其实生活中不一定是这样的,你哪怕一个矮小的人并不影响人格上的高大,对吧。但当时范仲淹我当时决定去这么去弄的,你不能弄一个那样的,我就觉得就这个人还是要理想化一些,因为他是我们理想中的人。尤其是搁到今天,这种人更是理想中的人。


谭飞:现在是没有了。那您是刚从横店回来,是最新的一个什么作品,能透露一下吗?


刘钧:是于正老师的作品《传家》。我第一次跟于正老师合作,也是合作的挺好的,我完全没有想到,也改变了我很多。


谭飞:行,谢谢刘老师。


刘钧:不客气,谢谢谭老师。




往期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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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限薪只能解决表面问题,有些演员的表演就值500块


汪海林:演员限薪治标不治本

总结《我是余欢水》的剧作法,这三句话足矣


【毒叔对谈】


这位大制片人镜头前发誓:我这部电影一定要等影院复工才上!

这次,我们问了张天爱关于被贴标签和真人秀真不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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