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有损南海合作的单方举动都将毫无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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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英文版发表于4月18日的China Daily, 中文版经作者授权由本平台首发。
近日，越南在联合国递交照会，声称其对西沙群岛、南沙群岛及其相关海域拥有主权、主权权利和管辖权。结合去年来它在南海挑起的一系列事端，笔者认为，越南的主张缺乏国际法基础，非法的单方举动不仅不会达到其期待的政治效果，还会破坏南海地区信任和合作的气氛。
其一，中国对南海诸岛——包括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在内——及其附近海域拥有无可争辩的主权，对相关海域拥有主权权利和管辖权，具有充分的历史依据和坚实的法律基础。中国最早发现、命名和开发利用南海诸岛及相关海域，最早并持续、和平、有效地对南海诸岛及相关海域行使主权和管辖，牢固确立了对南海诸岛的主权和在南海的相关权益。
越南政府已在不同场合（包括双边会谈、外交照会和官方出版物）清楚地、明确地承认了中国对西沙群岛、南沙群岛的主权。值得一提的是，越南政府总理范文同于1958年9月14日发给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务院总理周恩来的外交照会就是一个明确的历史和法理证据。令人遗憾的是，越南出尔反尔，在联合国表达了前后不一致的立场，在南海采取单边行动，不仅损害了越南在国际社会的信誉和声誉，还违反了国际法上一个牢固确立的原则，即“禁止反言”的原则。
其二，领土主权和海洋权利这两个方面在争端中不可分割、相互关联。领土主权依其自身性质，处于争端的核心位置，而相关的海洋权利系基于领土主权而产生的。
这就是说，如果不解决或回避领土主权争端，那么，无论使用怎样的法律或诉讼技巧，都难以解决与之相关的海洋权利争端，相关做法是毫无意义的。任何孤立地处理海洋权利方面而不通盘地考虑所有方面（包括处于争端中心位置的领土主权）的企图，不仅会导致争端解决的失败，还会破坏海洋合作的整体气氛，甚至会损害南海地区和平、安全与稳定的前景。
中国对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拥有无可争辩的主权。大量的历史证据表明，各群岛的单个地物之间连接紧密。因此，中国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应当作为一个整体来对待，而不是分开对待。中国在国际法框架下基于两群岛产生的相应的海洋权利应当予以尊重。
其三，有必要增强意识并尊重1982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公约》）适用范围的限定以及《公约》未予规定事项的存在。尽管《公约》已经建立了一个综合性的海洋法律框架，但不能由此得出，《公约》调整所有的海洋问题。从法律的角度看，中国对南海诸岛（包括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在内）的主权是一个领土法问题，而非海洋法问题。
另外，《公约》序言明确规定《公约》未予规定的事项应继续以一般国际法的规则和原则为准据。中国在南海的历史性权利，属于《公约》未予规定的事项，是在历史进程中确立的权利，在国际法框架下应予以尊重。
南海问题具有高度的复杂敏感性，能否令人满意地解决它，对有关各方是一场政治智慧的考验。南海问题涉及地理、历史、政治、法律、经济、军事、情感等诸多不同因素，事关多个当事国。
美国等一些域外国家也高度关切南海问题，打着所谓“航行自由”的幌子在那里开展军事活动。南海当事国相关主张存在彼此重叠，领土主权及其相关的海洋权利在南海问题中交织在一起。当事国的利益彼此缠绕。在这样的复杂局势里，唯有所有当事国通过共同努力，创造运用政治智慧，才可能实现南海争端的真正解决。
任何有损南海合作的单方举动，不仅无助于南海问题的成功解决，相反，还会将所有当事国的共同努力毁于一旦。越南现在应清醒地认识到，对话与协商才是解决南海问题唯一正确的选项，合作而不是对抗才是通向南海地区和平、安全与稳定的唯一道路。
为此，越南应收回其与历史事实和国际法不相符合的主张，停止在南海扩大非法声索的单方面行动。善意履行中越双边协议，特别是2011年10月11日双方签署的《关于指导解决中越海上问题基本原则协议》，通过谈判和友好协商解决海上问题，在推动“准则”磋商上发挥建设性的作用，才是越南的政治明智之举。
罗刚：自然资源部海洋发展战略研究所研究人员，法国巴黎第一大学索邦法学院法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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