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了,世界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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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土司,爱外贸,做自己
画家关维兴画作 《城南旧事》之一
你好了,世界便好了
文 外土司(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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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每次回家前都会先打个电话给爸妈,电话很简单,大概明天下午到家。
父母回得也很简单,好。
彼此的声音都很平静,如同老房子前潺潺的溪水,听不出喜悦,也听不出悲伤。
大学毕业出来工作,转眼十二年过去了。有了事业,有了家,有了孩子,每年回老家的次数有减无增。
家乡未变,而双亲已老。
车出了高速出口,进入了熟悉的家乡地界,洛便会把车窗打开,让风,灌满干涸的记忆河床,人瞬间鲜活起来。
远处,一排蒙蒙的山耸立天际。
笔直驱车向前,尽头山脚下,就是家了。
入了村口牌坊,沿着碧溪而上,过了小货店前的古亭,便可一眼望见村尾拱桥边临溪的家。
桥边,一个身影渐次清晰。是满头白发的父亲。
每一次,他都立在桥头。
你说上午回来,他便立一上午。
你说下午回来,他便立一下午。
你若深夜回来,他便亮一盏灯,
待车声渐近,他立在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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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土初见到洛是在鼓楼牌坊边。
临近十点,一盏昏黄的路灯下,一颗香樟的树影里,静静地等。等着洛下课,从对面酒店的大门里出来。
阿土住在海边的一个小城,大学毕业了就在小城街道里找了份悠闲的工作。
无聊了,便去学了拉丁舞。
没多久老师散了小城的班,阿土便偶尔搭公车去主城里学。从海边到江边,公交车走走停停,晃晃悠悠,两个多小时,三十五个站台。
到了秋末,街道组织中秋晚会,阿土要出一个节目。想到了跳拉丁,却无舞伴。洛是金老师的师弟,便这样介绍给了阿土。是师叔。
舞蹈需要练习,需要磨合。
阿土是新手,每次被洛呵责的时候,便说,好。
每天一下班,阿土就去挤371路公车,车上没位,直直的站两个小时去主城。
晚上练习完,匆匆搭上最后一班车,空空荡荡的车厢,到家已是半夜。
不忙的时候,就偷偷的提早翘班,到洛的公司楼下等他下班。
早也好,晚也好,也不说,就傻傻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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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谷睡觉的时候喜欢踢被子。
不到三岁的孩子没有平静的时候,哪怕是睡着了。前一秒盖好的被子,翻个身就压下底下,肚子朝天。
阿土睡觉时腿夹被子,不知什么时候他也学去了。被子一拉一夹,屁股又落在外面了。
稍一不注意就着凉,发烧了。
夜里睡着睡着,伸手一摸,边上就多了个火球。
两个人赶紧起床找温度计,一量,常常就是39度多。接着就不睡觉了,物理降温,擦身子,敷额头,换衣服,量体温,观察;物理降温,擦身子,敷额头,换衣服,量体温,观察……
如果降不下去,就要把孩子叫醒,给他喝退烧水,或塞PP霜。
实在压不住,烧过了四十度,就要去医院。
车外,二、三点的城市很安静;车内,一对心很焦急。
到了医院,挂号,排队,验血,等待,问诊,碰上细菌性感染,还要挂水。
孩子烧的晕乎乎的,针一扎哭的软塌塌的,在怀里呢呢喃喃,妈妈,妈妈。
那一个心疼了得。
回到家,天色即明,安顿着孩子睡下,依偎边上,不敢睡去。摸摸额头,看看小脸,多少的担心。
孩子发烧没有三五天不会好,时时观察,夜夜陪伴。数天下来,一声感叹,刚养上来的那点小肉,烧去了大半。
却不觉,自己亦瘦了一圈。
这世上有一种爱,叫做,
你好了,世界便好了。
2015年5月摄于老家三门源古镇 古亭
【土司闲聊】
这世上有许多种爱,有一些短暂易逝,有一些恒久不变。只要你出现在这世上,便会拥有。爱你的人是幸福的,被爱的你也是幸福的。
只是习惯了,就常常会感受不到;失去了,又觉得分外珍贵和可惜。
假期,是回味,感受和享受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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