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历史:荷兰人在印尼的酸爽生活
1900年的某一天,在雅加达一座公馆门前的台阶上,这几个在其殖民地——印度尼西亚养尊处优的荷兰人,惬意地摆了个酸爽的pose留下这张合影。
在欧洲西北部,有一个和英国隔海相望的国家,面积只相当于今天的两个半北京,它的名字叫做荷兰。
在八百年以前,这里是一片没有人烟,只有海潮出没的湿地和湖泊。从12世纪到14世纪,才逐步形成了人类可以居住的土地。直到今天,荷兰仍有三分之一的国土位于海平面以下。如果没有一系列复杂的水利设施阻挡,荷兰人口最稠密的地区,每天将被潮汐淹没两次。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在三百年前,也就是17世纪的时候,却成为整个世界的经济中心和最富庶的地区。一个仅有150万人口的荷兰,将自己的势力几乎延伸到地球的每一个角落,被马克思称为当时的“海上第一强国”。
(参见2006年CCTV播出的纪录片《大国崛起》第二集:小国大业)
荷兰人创造奇迹的故事,要从一条鲱鱼说起
据说,荷兰人最初的崛起,是从银白色的鲱鱼开始的。
由于海流的变化,每到夏季,就有大批的鲱鱼洄游到荷兰北部的沿海区域。14世纪时,荷兰的人口不到100万。已经有20万人从事捕鱼业,小小的鲱鱼为五分之一的荷兰人提供了生计,每年捕获超过1000万公斤的鲱鱼。
他们把鲱鱼的肚子剖开,取出内脏,去头,把盐放在里面,这样可以保存一年多。这期间,荷兰人通过海上贸易,把他们腌制的鲱鱼卖给其他国家。
1358年,荷兰某个鲱鱼作坊涌现出一个名叫威廉姆的劳动模范,此人发明了只需一刀就可以除去鱼肠子的方法。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要三四刀才能完成。威劳模的刀法一经推广,不仅大大提高了加工鲱鱼的效率,更由此极大刺激了荷兰捕鱼业的发展,很快在各国鲱鱼产量的激烈竞争中拔得头筹。
借助鲱鱼,荷兰人开始了商旅生涯,各种贸易随之越做越大,以至于把鹿特丹逐渐发展为世界第一大港。他们依靠商贸积累财富,同时也积累着足以让自己强盛起来的竞争技巧和商业体制。
但是,擅长海上运输并且会做跨国生意的国家,还有一个英格兰,当时面积比荷兰大三倍,人口多五倍,凭什么让你荷兰变成土豪呢?
就像发明一刀就能取出鲱鱼肠子的方法来打败对手一样,荷兰人打败英格兰,是从设计一种造价更加低廉的船只开始的。
此前,典型的欧洲商船都建造有架设火炮的平台,可以有效地防止海盗袭击。荷兰人第一个冒险建造出了一种只能运货而不可装置火炮的商船。
这样做的代价是,每一次航行都变成了充满风险的命运赌博,但它的好处是造船的成本低,价格只有英国船只的一半,于是,货物的运费也低。即使这样,荷兰人还不满足,为了能获得尽可能多的利润,他们又在船只上加上了一种特殊的设计——船的肚子尽量放大,船身很圆,甲板很小。当时船到他国港口缴税取决于甲板的宽度,甲板越窄,付的钱越少,所以,荷兰人造的船这种船,跑起来利润更多。
靠着这种船,荷兰赢得了享誉世界的“海上马车夫”的称号。到16世纪,他们几乎垄断了欧洲的海运贸易。
就这样闷声发财了好几代,荷兰人的船队来到了印尼。
他们为寻找香料而来
所谓香料,其实大部分就是那些人们日常用于烹饪菜肴的调味品:沙林叶、豆蔻、石栗、黑栗、芫荽籽、沙姜等等,最主要的是丁香。这些东西,如今在市场上普通平常,随处可见。可是你知道吗?历史上香料在欧洲的价格甚至一度超过黄金!
大概是人种高大的西洋人天生喜食各种肉制品,而他们做菜的手艺又不像中国人那么精湛,不放香料就弄不成美食。所以那时的欧洲人都视香料为珍宝,比如丁香和胡椒,今天随便一个老百姓都消受得起,然而却是当年法国皇后才能拥有的奢侈品。
让那个年代欧洲人无比眼红的是,上帝对印尼实在太过厚爱,在其很多群岛自古就以盛产香料而闻名,简直就是“香料王国”。
荷兰国土虽小,海洋却无限宽广,300 多年前不断派人到印尼寻宝,上至行政长官、神职人员,下至文员会计、技术工匠、水手裁缝,都坐着帆船接踵而至。直到今天如果每个荷兰家庭追溯起来,起码总有某位祖先曾在印尼群岛晕过船、开过荤、尝过鲜,吃香喝辣,然后两眼迷醉,带着嘴角油光返乡,老来仍回味无穷地说给子孙听。
像所有的帝国主义殖民者一样,荷兰人在印尼的统治,也经过多年冷酷无情的抢劫、残杀、高压。到17世纪中叶,荷兰的全球商业霸权已经牢固地建立起来。单单他们在印尼的荷属东印度公司已拥有15000个分支机构,贸易额占到全世界总贸易额的一半。悬挂着三色旗的10000多艘商船游弋在世界的五大洋之上。
荷兰把印尼群岛变成了自己的殖民地
1596年6月,荷兰人霍特曼率领4艘船只、200多名船员,抵达西爪哇的万丹王国。上岸伊始,心怀贪婪却人地两生的荷兰人,在土王面前还保持着必要的礼貌。
当他们征服了群岛之后,就当仁不让反客为主摆出了这副架势。
早期荷属东印度公司从印尼群岛低价收购的香料,由当地土著驾着牛车运往荷兰人在巴达维亚(雅加达)设立的货仓。
说来令人感慨不已,当时占群岛居民总数仅仅千分之四的荷兰人,竟然牢牢管控了比本国面积大五十六倍的东印度群岛。
必须承认,文明与文明是有代差的,社会制度、科学技术、思想观念,生活习俗等等,确有优劣之分。否则就无法理解荷兰人为何如此牛B。
从另一个角度看,印尼是一个有着众多岛屿的区域,几百年前并不是一个国家,很多岛本身就是一个小王国,历史上从来就没有形成过统一的国家。还是荷兰人的到来将这些小国统统灭掉,再将它们合并在一起,才有了后来的印度尼西亚的统一。
最早统治印尼的荷兰殖民当局,仅仅是该国的一个海外公司——没错!就是这个荷属东印度公司,其决策层乃是由九个人组成的一个董事会。
1610年,东印度公司在印尼设立总督,领导各地设立的商馆。1619年公司占领雅加达(改名为巴达维亚)后,就以它为基地,开始了长达350多年的对印尼和亚洲其他国家的殖民掠夺。
当然,归根结底,把商业利益看的比天还大的荷兰人,统治印尼就是为了赚钱。他们把整个印尼都变成了荷兰的种植园,当地人以及很多被荷兰人“卖猪仔”下南洋的中国人,都被残忍的赶进种植园不停的劳作。肉蔻,香料,糖,橡胶,咖啡源源不断的被运回荷兰补贴宗主国的经济。1830年到1870年,荷兰一共从印尼压榨了10亿荷兰盾,整个荷兰政府收入的三分之一来自荷属东印度公司。
经历过荷兰时代的已故印尼华人大作家黄东平先生,在其名著《侨歌三部曲——七洲洋外》中这样写道:
严密的统治网早已形成。以“爪哇银行”为首的几家荷兰银行控制操纵着全部“荷属东印度公司”的金融;荷兰五大洋行控制操纵着整个群岛的产品和商业;而荷兰皇家轮船公司则控制操纵着印尼的海运:这些托拉斯的千百个大小分行和办事处分布在全群岛的大小各埠。此外,荷兰和其他殖民国家还控制着全群岛所有的石油、锡矿、种植园……
于是,群岛丰富的物产,千船万船地运往欧美,使荷兰这个“宗主国”变得更加富有。
于是,西装革履的“优秀人种”得意忘形了,他们高高在上,尽量奢华地享受,疯狂地纵欲。当地土人则进入“两仙半(两分半)就能度过一天”的“伟大时代”。而大多数华侨身为劳工、职员、手工业者,胼手胝足,但求温饱;少数华商在洋行等操纵控制下,干些白种人做不到或不屑干的商业活动,如到山乡僻壤收集土产,或充当洋行的零售商之类……
如果说荷兰完全不在意殖民地的建设也有点冤枉他们。比如,荷兰统治期间一共铺设了1200英里的铁路。电报、商业银行、新闻报业、邮政和现代农业也是荷兰引入这个殖民地的。一直到印尼独立,荷兰也留给了印尼一些基础的工业,比如矿业,橡胶生产,烟草和医药等等。印尼刚独立时,全世界三分之一的橡胶,五分之一的锡矿和石油是由印尼这个原荷兰殖民地生产的。
另外,毫无疑问,在印尼被殖民统治的几百年,荷兰人在这里的生活自然是极其奢靡,他们雇佣大量仆人,让生活尽量舒适“酸爽”(为写这篇文章,丁叔叔我百度了一下才知道,酸爽这个网络流行语,源自由汪涵出演的老坛酸菜牛肉方便面的广告,就是 “很爽”的意思,也是网友调侃和自我解嘲的常用语,类似于“也是醉了”——呵呵)。
好吧!纷繁复杂的历史背景就不多介绍了。言归正题,下面主要用这些栩栩如生的历史图片(有许多昔日的西洋美人哦!),来回顾一下——
荷兰人在印尼的幸福时光,以及鲜为人知的另一面
为搜集整理这些图片,丁叔叔这些年东奔西跑,处处留意,可是没少花费功夫!
先来几张酸爽养眼的。
看这一群荷兰白人少妇,在印尼的椰子林里是多么轻松愉快,悠哉悠哉。
背靠椰树的西洋女子笑容可掬。当年留影时便呈现一个怀旧的情景。
这个长腿夫人身材和表情都放射出一种妖娆和性感。
荷兰少妇和印尼小贩。
一位荷兰妈妈和她的两个孩子悠闲地坐在别墅客厅里,大门外一个土著印尼人正挑着水果担子轻轻走来,他应该是定期送货上门的小贩。
1936年,印尼荷兰贵妇人的享受。
此张荷兰人保存的私人照片的说明是:Kobus兄弟于1952年在泗水的新家中。从左到右(站立):Betsy,一个邻居,Annie。 从左到右(坐着):Miny的儿子,Miny,Betsy的女儿。
这个荷兰大叔从小在印尼生活,平时也习惯穿直筒裙似的印尼纱笼。
一个在荷兰洋行当经理的印尼土生华人推着自行车拍照,脸上现出得意的表情。
一对荷兰夫妇坐人力三轮车经过泗水的华人商业街。
印尼万隆,一个荷兰少年和他的祖父祖母在自家庭院留影。
两个荷兰洋娃娃和土著儿童围坐在一起看印尼人耍猴。
荷兰人的摄影师在巴厘岛拍摄当地女子织布的情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印尼变成一个全世界首屈一指摩托车王国。如今来印尼的外国人出门上街,无一不被城市里铺天盖地,无孔不入,多到不能再多的摩托车大军弄的提心吊胆,眼花缭乱。可是,当丁叔叔看到下面这些历史旧照时,马上明白了,原来是七八十年前就已流行的荷兰人的摩托车广告影响,为印尼男女老少全都疯狂喜欢摩托车埋下了伏笔。
荷兰殖民者身为西洋白种人,历来自持高人一等,一般上对有色人种是看不起的,更遑论肤色黝黑的印尼土著居民。但是几百年下来,也有不少荷兰男人或者是出于生理需要的原因(很长一段时间荷兰本国来的白人女子人数较少),或者出于爱情的力量,就不管不顾地和印尼女子通婚,他们的后代就被称为印欧混血的“土生荷兰人”。
在我收集的印尼老照片中,也有一些记录了荷兰人与印尼人不同种族的家庭。
一位荷兰人军官和他的印尼原住民太太及孩子。
1931年,一对印欧混血的土生荷兰人兄妹摄于爪哇岛的某个城市。他们依然有着欧洲人的脸型,但是肤色较深,带有印尼本地人的特点。
也有极少数白人女子爱上印尼男人,当然她们选择的对象都是比较高大英俊的本地男子,比如这位荷兰女人的丈夫。
再看下面这几张荷兰军官与当地土著百姓互动的照片,拍摄于1946年到1947年之间。
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印尼于8月17日宣布独立,不甘心失去殖民地的荷兰人挥兵东进,卷土重来,发动“警卫行动”再度占领印尼,但世道已变,血火四溅,这种貌似和谐的场景并不代表印尼人欢迎他们回来再做主人。荷兰人之前统治印尼300多年的好日子行将结束。后来,几十万荷兰人作为外国侨民又断断续续在印尼生活了十年左右,就不得不全部离开回了老家。
中国人都知道印尼曾经多次发生过排华事件,岂不知,他们也发起过“排荷”运动,而且更加彻底。
1957年12月8日,印度尼西亚总理兼国防部长朱安达以最高军权执掌者的身分宣布,境内的所有荷兰种植园以及种植园附属的工厂和农业试验站等一律由印度尼西亚政府实行管制。陆军参谋长纳苏蒂安和财政部长斯拉梅特在9日发表联合声明,宣布对小公银行、安达银行和亦土公银行这三家荷兰银行的雅加达总行和在其他地方的分行实行军事管制。此外,在东爪哇、西爪哇、北苏门答腊和苏拉威西的望加锡,印度尼西亚的工人和青年接管了全部荷兰银行和企业,或者对这些银行和企业实行监督。
在此情况下,居住在印尼的荷兰人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基本上统统和这个群岛国家说“拜拜”了。
最后,再说说印尼土生荷兰人和他们的后裔
据中国学者潘玥、常小竹在其专著《印尼土生印欧人的“荷兰人” 身份建构:缘起、途径与困境》一文中披露:
这些印欧混血儿虽然同样拥有荷兰国籍,但这只是“看起来很美”,印尼土生印欧人实际的身份地位十分尴尬。当时的印尼社会一般分为三个等级,从高到低依次为:纯种欧洲白人、非原住民(如华人、阿拉伯人和、印度人等) 与原住民。据此,土生印欧人应被归入“非原住民”一类,既得不到纯种白人群体的认可,原住民社会又把他们视为比自己地位高的“欧洲人”而疏远之。他们的亚裔容貌特征和肤色使其明显有别于纯种白人。标志着他们是“有东印度血统的人”,血统的“不纯正”导致白人歧视他们,而他们的存在又抢夺了很多属于原住民的工作机会,于是原住民也憎恨他们。土生印欧人渴望、但却得不到白人父亲的重视,只能更多地与原住民母亲“相依为命”。他们的印尼人母亲又因为原住民的身份处处受白人歧视和原住民嫉妒,同时,这种姘居关系非常脆弱,一旦其“欧洲丈夫”另觅新欢或返回欧洲,她们便马上被抛弃,生活无以为继,也得不到原住民的同情……
虽然土生印欧人十分珍视父系的“欧洲人”血统,认为自己是“欧洲人”和“荷兰人”。1945年印尼共和国成立后,实行以出生地为原则的、宽容的国籍法,土生印欧人群体可自主选择印尼籍或是荷兰籍。从统计数据可知,绝大多数土生印欧人选择了荷兰国籍。从1945 ~ 1967年的二十余年间曾有过5次移民潮,共计30余万土生印欧人离开印尼前往荷兰生活,其中约10万人此前从未踏足荷兰。可是,当后他们“回归”荷兰后,却发现自己仅仅“走近”了白人社会,想要真正“走进” 白人社会就显得举步维艰。随后,不少“回归” 荷兰的土生印欧人又选择 “出走”,移居美国的夏威夷、新加坡等地,此乃后话也。
有人说,荷兰黄金时代的光荣成就,因为来自不光荣的殖民历史。殖民者前辈欠下的孽债,自然就影响了他们的后代。所以,当年荷兰人全部撤出印尼的时候,也有很多人满怀愁绪,舍不得离开这个他们世代生活的地方。
2018年2月,一家印尼文网站发表了下面这篇报道:
"Aku hanya keturunan Belanda. Kenapa aku diusir dari tempat kelahiran Indonesia?"
标题翻译成中文就是:“我只是荷兰的后裔,为什么我被驱逐出印度尼西亚的出生地?”
这位名叫Yvone Sonja Ten Hoor-Heints老太太(左)也是一名荷印混血的土生荷兰人,她在风烛残年之时,拿着儿时与父母的合影照片,回到印尼出的地日惹,与当年熟悉的小姐妹叙旧
老太太回忆往事说:当知道要离开印尼时,“我的胸膛轰鸣,心情忧郁,悲伤情绪达到顶峰。”
Yvone和欧洲人一起被村长聚集在中爪哇省北马格朗Boton村的一个亭子里。大家面临两种选择,死亡或加入“遣返”到欧洲。 Yvone和那些在同一条船上的人被迫遵循别人的意愿前往欧洲的土地。 Yvone和大家乘坐火车前往Solo,然后乘坐卡车前往三宝垄,然后乘船运往荷兰。几个月来,Yvone走过一段令人心碎的旅程。
她一直在问自己,“我只是在这里出生并长大。我错了什么?我只是荷兰人的后裔。他们把我和我的母亲分开了,我的兄弟也是如此。从那以后,她再也不能见到她的亲生母亲Murni,Murni,一名土生土长的印尼妇女。多年来,她只和父亲一起生活,直到在荷兰的Rotterndam地区并结婚。在那段时间里,Yvone仍然对那些自称“本土”的人保持着极大的仇恨。事实上, Yvone的悲伤并没有就此结束。 “如果你遇到印尼人,仍有人说我们(荷兰人)是入侵者,对印尼施以300年的折磨。我就很伤心,”她说,拍拍自己的胸口。
“我只是荷兰血统。但为什么我被驱逐出我的家乡印度尼西亚?”
2017年12月,Yvone重返印尼,找到她过去生活的地方。他得到了马格朗市历史爱好者Bagus Priyana先生的协助。 “我沿着村庄的小巷走了几天。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有许多新建筑,道路不同。当Yvone找到她从前的住家时,她的童年记忆持续在大脑中跳舞。她还记得,房子附近有很多小楼梯,里面有鲜花,椴树等。 “我哭了,就像一个疯子!“
Yvone希望在马格朗市度过余生。她觉得这个村庄是她真正的家。她喜欢这里的环境、食物和简单的活动。 “我想在这里度过我的晚年,按照现在的方式生活,简单。但如果这样,我就不能和荷兰的孩子和孙子一起生活了。”她说,这真是一个两难选择……
当我借助网络和字典,吃力地翻完上述报道,感慨之余,忽然想起元代张养浩的那首散曲《山坡羊·潼关怀古》中的名句:
……望西都,意踌蹰。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看来,古往今来,古今中外,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对一切小民而言,人生多少无奈,都是历史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