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难平，高考分数男女相差155分|谈招生性别歧视【有点田园】ep49

高考招生性别歧视的最新数据

军籍、公安、交通、艰苦、艺术、护理

这些领域性别限制的理由是什么？

为什么说高考性别限制“不合理也不合法”？

改变高考招生性别歧视我们做了什么？

除了高考之外，教育领域还有哪些性别不公的地方？

听众朋友们可以帮什么忙？

你将听到的声音：

🐱猫冬：教育领域性别歧视问题的微博账号@飞天女学森 的管理员

🥬主播：肖美丽   张累累

墙外链接总汇

☟

http://t.cn/AiYG4uL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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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录音文字摘录

（建议搭配音频中的上下文一起食用）

00:00:40

🐱猫冬：我跟其他的一些小伙伴一起在运营一个账号叫@飞天女学森，微博账号是从去年开始运营的，今年在刚刚过去的2月份，我们做了一个行动，给人大带⌚️和政xie委员寄了一些建议信，关于取消高考当中的一切性别限制和性别歧视。这个行动还在继续进行中。建议信详情👈

🥬肖美丽：可能很多朋友会很意外，甚至会觉得：“中国的高考招生还会有性别歧视？”感觉我国在教育平等这方面做得还是挺好的。

其实高考招生性别歧视一直都存在，直到现在都还有。高考招生性别歧视对所有的中国女性的地位和社会参与的影响都相当大，希望所有人都可以了解一下这个话题。

猫冬你们有在给两惠的人大带⌚️寄信，你们还写了一个报告，你们报告的内容大概有什么？

00:02:38

🐱猫冬：我们简单统计了一下2020年211学校招生是否限制性别的数据，在给人大带⌚️的那封建议信里面有所体现。

我可以简单介绍一下我们收集到的数据：211大学有116所，我们做完统计之后就发现高考招生性别歧视问题还是比较严重的，而且它是跨了比较多的领域跟专业。

116所211大学当中，明确在招生过程当中做出性别限制的有18所。信息来源主要是高校自己发布的招生计划，它明确说明了某个专业是限招男生，或者是女生人数比例有所限制。涉及的专业86个。

明确在招生章程里面写了不限制男女比例的有44所大学，比例是37%。剩余的54所大学占比46%，没有明确在招生章程跟已经公开的招生计划当中就招生性别限制这方面做信息公开。

志愿者寄出2会建议信

关于明确做了招生性别限制的专业，我们大概分了一下类，主要分成6类：

1⃣️：有军籍学生就读的专业，主要是培养未来军官的这些专业，这个是问题最严重的，基本上都是限招女性或者直接不招女性。

2⃣️：是公安类的专业，这个是因为有教育部跟公安部的规定，限制女生人数为15%，实际招收的人数会更少，15%实际上已经是比较高了。

3⃣️：飞行技术专业和交通类的专业。

4⃣️：所谓的艰苦行业，比如说航海类采矿类这一类的专业，它可能会限制女性的比例，或者是在招生章程里面说专业不适合女性报考。

5⃣️：争议比较大的艺术类的专业，比如说舞蹈、声乐、播音主持这种，一般是限制性别比例，维持在1:1左右。

动画片《飞天小女警》

🥬张累累：我查了一下资料，军官这方面他是没有明确的法律或者规定，说一定要少招女生。但是在招生当中，女军官是非常少的。

我也可以现身说法一下，因为我在高考之后报过提前批的国防生，我就发现整个浙江省可能就招一个还是两个女生，但是男生是非常多的，特别是理科男生是很多的。我记得我和另外一个女生去报名，我就发现我们俩的分数差不多，超过了学校的招生线几十分。

我们都知道我们的分数对这个学校来说非常的高，其实是很浪费的：你跟男生一起学习，最后发现你要比别人高几十分才能进同样的学校，也是很荒谬的一个事情，这几十分可能是一本和二本的距离。

00:08:31

🐱猫冬：国防生之前也是性别歧视的一个重灾区，但是因为2017年之后规定不再向普通的高中和大学招收国防生了，现在主要的（招生性别歧视）就集中在公安跟有军籍专业这方面。

分数线也是非常明显，中国人民公安大学2020年的本科录取分数，辽宁省男生最低分比女生最低分差了155分。广西的女生最低分是593，男生最低分是507，差了80多分。女生的数量非常的少，可能1:3、1:4这样子。有很多女生可能分数是很高的，但就这样被刷下来了。

00:09:55

🥬张累累：公安类确实是有一个规定，但是我觉得我们也可以去考察它这个规定本身是不是合理。景茶的那个规定（公安专业录取女生人数不超过15%）只针对于中国的5个政法学院和1个中国司法警官学院。

其实那5个政法学院，昨天我查了一下，发现毕业了之后还是要自己找工作的，它不会给你包分配，它不是属于公安部管的。所以你毕业了之后，如果你想做景茶的话，你还是要考公务员，根本没有特别多的优待。没有必要限制女生，因为你就业是完全自主的。

所以这个规定它针对这6所学校，有5所其实是不适用的。这个规定非常过时，它是03年的。中国政法学院已经把性别限制取消了，不知道为什么其他4所学校还要继续规定女生录取人数不能超过15%。

志愿者寄出2会建议信

00:12:30

🥬肖美丽：为什么大家会觉得绝大部分的军官和景茶都要是男性，有什么理由吗？

🥬张累累：比较常用的反驳是因为体力的问题。包括“艰苦行业”，航海、采矿这种专业，也会有人说“你们女生体力这么差，怎么可以来做这些事情”。

🐱猫冬：我们在发布微博和数据的时候受到比较多争议也是在这方面。很多人会说“即使开放了，你们女生的体能肯定也跟不上”，或者说男女体能的考核可能会依据不同的标准，这样的话你怎么能证明女生是合适的。

也有一些说法是，这些是比较“重要”的专业，关系到国家安全的，关系到要上战场，生和死什么的，你就不要过来凑热闹这种感觉。

动画片《花木兰》

🥬张累累：从来没有发现过男人这么愿意去死。挤公交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男人这么谦让过。

我就觉得大家在讨论这些专业的体力的时候，非常神话男人的体力，觉得男性跟绿巨人一样，然后我们都只是普通麻瓜一样。

🥬肖美丽：跟就业歧视是一样的，如果你要求体力到一个程度，你可以在招生的时候设定这个要求，比如说你提得起重物，然后你的身体素质能够达到这个要求就可以招，而不是说你有一个J巴你就可以来。

00:14:46

🐱猫冬：刚刚提到主要是大家观念上面觉得女生不合适。像规则制定的依据这方面，其实也没有一个比较明确、比较合理的依据。比如限制公安专业女生人数不能超过15%的规定，它说是依据《景茶法》跟《监狱法》规定的，但它依据的法律里面也没有提到关于性别的限制是怎么来的，也没有合理性。

微博上的讨论，我觉得有一些比较有价值的观点，关于开放性别之后女生的招收标准这方面。有的人会说应该一视同仁，“你行你就上”那种感觉；有的人会说开放之后，关于规则设置的标准也是要考察的，比如它是不是倾向于男性的，有些考核到底是不是适用的，还是说其实没有必要，只是被当成一个“女生就是不适合”的借口，这个也是需要考察的。

比如台湾在取消景茶招募——包括学校的招生，还有入职考试这一方面的性别限制之后，又遇到一些新的问题：制定规则的人觉得女生是不是更擅长笔试，考核会不会更加偏向女生，所以他们就新增了一个关于体能方面的考核。新增的考核又被质疑是不是故意刁难女生，它到底是不是必要的。就是会有这方面的问题。

00:16:39

🥬张累累：那些军警学院具体的专业，很少是需要肉搏的，很多都是挺高科技的，很多是跟编程有关的。编程也是一个性别歧视的（重灾区），但计算机专业至少没有限制女生报考，这个是最基本的。

就算就业的情况充满了歧视，也不是这些高校限制女生进入专业的理由。不能剥夺别的选择权和受教育权。

🐱猫冬：这种用就业歧视作为教育歧视借口的一般是在飞行专业，还有交通运输、地铁这些专业会比较常见，因为他们是所谓的订单式培养。2020年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招飞行员的时候，就只有国航有5个招收女生的计划，他们招收男生的计划是15人，东航跟南航就只有招收男生的计划，没有招收女生的计划。

所以学校在招生的时候就只有这么多名额是给女生的。另外一些院校的地铁相关的专业，会注明“建议男生报考，女生慎重报考”，意思就是女生报考之后可能毕业了会找不到工作。

00:18:15

🥬张累累：我之前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看了报告才发现，原来坐飞机从来没有听到过女机长说话，民用航空飞行员都是男的。

大家对于所谓“艰难的”，需要一部分体力的专业有一些成见。他们觉得女性体力不行，或者是对女生来说太辛苦，难道对男生来说就不辛苦了吗？比如说国防生那些指挥类的专业，可能每天都有跑步跟体能的训练，普通的男的说不定都扛不下来，要经过意志和身体的磨练才能达成的一个状态。不是说一个性别就能完全覆盖的。

在路上有的时候碰到一景茶，他们的肚子比你的体重还要大，你觉得他体力很好吗？

00:19:48

🥬肖美丽：像航海、飞行还有地铁不招女生，就让我想起之前有一个传说：女人有一种“超能力”叫做“阴气”：可以当毁灭性的武器，比如说可以炸隧道，可以让船沉掉，可以让飞机爆炸，因为女人的“阴气”很重。既然女人有这样的“超能力”，为什么又不让我们去打仗？

00:20:20

🐱猫冬：我在微博看到一个比较有意思的评论，说女生既然体能上这也不适合那也不适合，那女生适合做什么呢？生孩子吗？

🥬张累累：我觉得女人的体力在男权社会是薛定谔的体力。当对这个男权社会有利的时候，她就是一个体力超人，比如说养孩子。孩子多重，你还要全天抱着他，还不能睡觉，你生孩子阴道还要撕裂，撕裂完了马上要养孩子。你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情吗？但这是很多女性都在做的事情。这个时候就不会觉得女人太娇弱了。

🐱猫冬：而且你在这方面的体力还是不会得到承认的。

🥬张累累：无偿的时候也不会被承认，但别人就不会觉得你娇弱。当有偿的时候：女的太娇弱了，让我来吧！让我来承受这么这么高的社会地位和这么多的工资吧！

00:22:20

🥬肖美丽：其实很多景茶他是不需要体力那么好的，景茶他处理的事物是很很丰富的。我之前陪那些性侵受害人去报案的时候，我就觉得女景茶真的很重要。不管你是在处理性侵的案件还是家庭暴力的案件，很多人都需要有一个女景茶来陪伴的。

当然也不是说所有的女景茶性别意识都很好，但是至少她会让当事人觉得舒服一点，可信任一点，有那么一点点共情的基础。但是我们国家现在的景茶的性别比例也是严重失衡的，对整个社会的女性的地位都是很有很有害的。

刚刚说的那些，我害怕又会陷入一种本质主义，就是女景茶就会更体贴人，或者是更擅长做情感劳动之类的。我想说的是，景茶去做一些协调的工作、沟通的工作，这也是非常重要的，景茶不是全天都在跑步追小偷的。就像我们希望在政府里面有一定比例的女性一样，景茶里面也需要有一定比例的女性。

0:26:04

🥬张累累：艺术类的男女搭配非常有意思，很多像跳舞的、声乐的、戏剧的，还有播音专业，一定要男女搭配1:1。

它是一个特别异性恋中心的规定，就是一个男的一定要配一个女的。但很多音乐剧、戏剧，有很多龙套和配角。就算是一个异性恋浪漫爱的剧，要一个男主角和一个女主角，但其他的角色肯定不是1:1的。

🐱猫冬：而且像舞台表演里面其实反串也很常见。

声乐的一些专业，它的规定也可以更加明确一点，具体是有哪些专业方面的要求，是不是非得要男性或者女性才适合，在招生的时候都是可以公开的。

🥬张累累：我觉得1:1是非常人为的一个事情，其实没有必要。为什么就不能一个女的配一个女的呢？

🥬肖美丽：这里面还是包含了这种异性恋霸权的思维，它是不停地教育所有人的一个过程：你看这个世界就是一男配一女，就算龙套也是一样的。

00:28:55

🥬肖美丽：在寄建议信的过程中，有没有看到什么专业要求女生的比例竟然是比男生高的？

🐱猫冬：我们查到211里面有两所院校，规定护理专业不招收无志愿男生，助产方向只招收女生。只有护理专业是这样的。

我觉得它落到最后还是对女生的歧视。因为像护士、护理这种照顾者的角色，被认为是应该由女性担任的，不然其实没有必要做这方面的限制。像妇产科医生就有很多都是男性，就没有人觉得男人不适合做这个工作。现在其实很多学校都已经陆陆续续把这个限制给取消掉了，但是像这两所学校还是保留了性别歧视的规定。

🥬张累累：如果男生没有志愿就不录取，我觉得这也是一个非常微妙的用语，就是：我们千万不能让这些无辜的男人一不小心就读了去照顾别人的专业，对男人来说简直是太大的伤害了。

🐱猫冬：而且也可以看出女性跟男性分别被限制进入的都是什么样的领域，什么样的专业，还有一些职业待遇、职业前景方面的问题。

00:30:33

🥬张累累：刚刚讲到军官的时候，我就发现建议信里面211学校有军籍的那几个学校，有几个是军医大学。它学的就是医学。为什么学医要限男性？我感觉它的前提就是：我们必须要保证军队里大多数都是男人。

🥬肖美丽：我们国家的女性教育这一块，有一些先天不足的地方。女性的受教育权的推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民族主义的影响。当时人们会觉得，我们要女性受教育，只有这样我们国家、我们民族才会有更强大的母亲，这样我们民族就更强大，它里面有很强的功利性。

所以这种影响下面，会希望女性受教育是可以做更好的母亲，更好的妻子，更好的社畜，但是它不会希望你是作为一个平等的人去参加到国家的政策制定，或者是像军队这些比较硬的权力这方面的工作。

在最早期的时候推广的女性教育都很偏重让大家去上家政课，去当女教师——但是现在女教师大家也不喜欢，就喜欢有“男子气概”的男老师——有很多矛盾的地方。

女性受教育，是为了改造社会对女性的偏见，但是我们作为女性受到的教育本身，它就包含了很多对女性的偏见。在一代一代一代的抗争当中，直到现在，中国的女性才有相对平等的受教育的机会，但是我们还是可以从中看到一些行业对于女性的限制。

00:35:25

🥬张累累：16年高校本科女大学生比例是超过男性的，是超过50%的。我觉得其实是因为女性从来没有被这样赋予过那么多的受教育权，从历史到现在。女人其实是很拼的。

🐱猫冬：华东教育网2月份发布的一个报道，追溯了2013年以前，部分专业是男女分数线有别的，一般是女高男低。2013年的时候，教育部开始强调（高校）不能擅自规定男女生录取比例，也不能以性别为由提高对女生的录取标准，所以从这个时候开始录取的女生变多了，连带着录取分数线也被提高了。

北京语言大学的一个负责人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就说，因为在录取过程中间，男生的分数会相对低一些，他没有了限制之后，就是那些考了高分的女生也能被录取，结果最后把录取分数线给抬高了。他们往年可以录取18个男生，但是2013年就只录取到13个男生。

🥬肖美丽：我记得之前听大家在聊高考招生性别歧视的时候，就说因为男生学语言不行，这不行那不行，所以我们要给他们一些特殊的待遇，降低他们的分数线——这些男生根本没有缺少任何的资源和机会，女生是很努力很拼，大家成绩才这么好的。

在这种同等的资源和机会的基础上，甚至男生的资源和机会可能比女生更多的情况下，还给男生一些优待和好处，这完全真的就是攻击和羞辱男性，希望大家都不要这么厌男。

之前福建那边有一个免费师范生，他们也是优先招男生的，免费师范生是没有学费的。理由就是希望有更多的男老师什么的。其实这个也是特别有性别歧视的一块，就是想要把更多的资源投给男生，但是男生不当老师的原因真的不是因为他们缺少资源。

🥬张累累：是因为教育领域的资源太少了。

00:38:20

🐱猫冬：每次一有什么女生的成绩普遍比男生好，某个专业的女生人数比男生多，大家就好紧张，就是“天哪男生人数怎么会少，肯定是某个地方出了问题”，要么就是教育方式有问题，要么就是考试方式有问题，肯定是说这个机制是偏向女生的，女生就会死读书什么的。但是反过来，这么多专业，女生的人数都是非常极端的少，大家就不会觉得这个是有问题的。

🥬肖美丽：男生的问题都是社会的问题，女生的问题都是她个人的问题。所以现在女生想要获得平等，很多也在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就是“我们要自立自强”，其实我们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00:39:18

🥬张累累：从2012年开始，妇女传媒监测网络，也就是女权之声，她们其实就在做反对高考招生性别歧视这个事情，因为这些行动，很多专业的性别歧视是被取消了。比较突出的是小语种的专业，现在几乎没有看到有语言类的限制了我觉得这个其实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肖美丽：012年的时候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当时也是在关注高考招生性别歧视的问题，我记得妇女传媒监测网络，还有一些律师、专家，她们给教育部做了政府信息公开，问他们很多专业为什么女生分数线要比男生高。当时教育部给的回应说这是“基于国家利益的考量”，这句话激怒了很多网友。

女生的利益就不是国家利益了吗？所以我跟另外3个朋友，我们4个人做了一个行动。8月的时候我们在广州的文塔，因为文塔是很多考生高考之前许愿的地方，我们就在那里做了一个行为：

我们把自己的头发都剃光了。因为对于女生来说，剃光头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当然这也是跟性别有关的。我们想用剃光头的方式来抗议教育部的回应，就是说他们的回应等于0。

我们就找了很多记者过来拍我们剃光头的过程。我们找了一些朋友来剃，其实没有什么人有理发经验，其中有一个人，他说她他只给他们家狗狗剃过毛，就来了。我们就这样，在文塔一边念着写给教育部的信，一边把头发剃了。当时这个新闻还是蛮受关注的。

13年的时候教育部出了规定，各个高校不得对性别进行限制，除国防军事公安之类。特别的厉害的地方，就是2013年那一年考试的考小语种的女生就可以更公平的去读到想读的专业了。

在13年教育部规定出来之后，有记者就来问我，说“你觉得中国高考招生性别歧视什么时候可以改变”。那个时候我特别有成就感，也是年轻猖狂，我说“5年就可以解决”。时间来到了2021年，大家还在写建议信。

新闻链接：https://lady.163.com/12/0830/16/8A6037B9002649P6.html

00:45:36

🥬张累累：很多高校在招生计划里面写，所有专业都不限性别，肯定是因为之前做的那些行动，包括教育部出了规定。我觉得所有的学校都应该列明这一点，如果真的不限性别的话。

🥬肖美丽：不仅应该不限性别比，而且整个社会应该在女性的中学的时期就给女性更多的资源，特别是在理工科，像什么编程这些，还有就是军事、景茶，这些女性比较弱势的方面。

🥬张累累：我觉得都不需要更多的资源，不打压女性，不收走一些资源，我就已经挺不错了。

00:53:19

🥬肖美丽：猫冬为什么会关注高考招生性别歧视的问题，而且还会想到做两惠建议性这样的行动？

🐱猫冬：我在16年的时候，其实就有参与过一些关于高校招生，还有校园招聘的性别歧视的一些行动，当时是作为志愿者，也有参与去寄一些建议信什么的，我觉得那件事情对我的影响比较大。

向高校申请关于校园招聘的信息公开，也有一些学校回复。后来我自己参与工作之后，有一些显性、隐性的就业歧视。这些跟我们日常生活是非常息息相关的，每个女性都会遇到的问题，而且它对我们来说是个恶性循环。

可能你从小学到初中的时候，你就从一些专业被排挤出去了，到了高校的时候，就遇到政策上的歧视，就没有进入这些专业的资格，最后到了职场上，顺理成章地就失去了从事一些工作的资格，或者失去了一些晋升的资格。我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是我有动力去关注跟参与的一件事情。

00:55:38

🥬肖美丽：想要有阶级的提升，高考可能是最公平的一个机会了。之后你想去考研，想读博士的时候，可以看到越高的学历，女性的比例越低，招研究生的或者招博士生的那些学校也会对女性有各种各样的性别歧视在。

🥬张累累：高考招生它至少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公开的。

🥬肖美丽：比较好一点的是，在中国还是有共识，是教育可以改变人。这是可以去推动社会性别更平等的一个角度。

虽然我们国家的教育平等算是全世界做得比较好的，但是我国的农村女童升中学的比例其实还是很低的。普遍的教育歧视，教育方面的性别不平等，在中国还是很普遍存在，我们现在可以去改善高考这一块。

00:57:57

🥬张累累：如果你个人（遇到）或见到过我们平时看不到的那些在教育领域的歧视，比如你在申请博士、申请硕士，甚至你在小学的时候遭遇到性别歧视，都可以给@飞天女学森投稿。

🐱猫冬：@飞天女学森账号的成立，其实是希望可以关注教育领域所有的性别歧视现象。现在给人大带⌚️的高考招生性别歧视的建议信，是我们主要希望针对教育部做的一个行动。

除了这个之外，大家有遇到其他的关于一些学校里面的性别歧视现象，招生性别歧视，或者教材中的性别歧视，课堂上有一些老师的厌女发言之类的，这些都可以给我们投稿，我们来曝光这些事情。

包括一些做得比较好的地方，比如说高校的一些性别平等的社团，或者有一些培养好的性别观念的课程，或者是学校在招生方面的一些进步改善，这些也是可以的。

在高考招生性别歧视这方面，大家自己在填报志愿的时候遇到的，或者在招生手册上面看到的这些比较具体的关于招生性别歧视、性别限制的信息，也可以发给我们。

我们找到的公开信息主要还是来自学校官网，有一些具体的规定是各地的招生手册上才会体现出来的，需要大家多多地参与搜集，和我们一起发布出来。

策划：肖美丽 

剪辑：雅清  

文案：雅清 肖美丽

排版：肖美丽

音乐：林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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