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 | 加强针、新疫苗、第四针……围堵Omicron
《纽约时间》出品
来源：彭博社、华尔街日报
编译：胡安
编辑：江南
关于Omicron的最早的研究已经开始，来自三个不同国家的研究提供的信息是谨慎乐观的：虽然像辉瑞公司和BioNTech公司生产的疫苗可能对新变异没有那么强大，但可以通过加强针来弥补这种不足。
来自南非、瑞典和德国的研究表明，正如人们担心的那样，Omicron确实会导致免疫保护的丧失——但可能并不是完全丧失。但更重要的是，中和抗体减弱可以通过加强针来弥补，辉瑞和BioNTech周三表示，实验室测试表明，他们的三剂新冠疫苗对快速传播的Omicron病毒变种具有显著的保护作用。
这两家公司表示，两剂疫苗“可能不足以预防”新变种的感染，但仍证明可以有效预防感染新冠引发的重症。而在人们接受加强针注射一个月后，从他们身上获得的血液样本显示，他们对Omicron的中和抗体与对以前的变种的中和抗体相当。
这些实验多数都是在实验室中用血液样本进行的，并不能确定疫苗在现实世界中的表现如何。疫苗刺激了广泛的免疫反应，不仅涉及抗体，但抗体水平是测试最快、最容易的反应。
因此，这些实验对于说明疫苗将在多大程度上防止Omicron变种带来的严重后果，可能只是展示出了一幅不完整的画卷。科学家们说，可能需要一个月或更长的时间来了解新变种的威胁，到那时，以色列、英国或其他拥有先进的健康监测系统的国家将能收集更多的数据。
2021年12月2日，在南非开普敦Milnerton区Richmond Corner购物中心外的Testaro新冠流动检测点，一名卫生工作者打开检测材料的包装。
但无论如何，加强针有效的信息对于人们的信心仍然带来了提振。波士顿学院全球公共卫生和全球公益项目主任菲利普·兰德里根（Philip Landrigan）说：“这些初步数据似乎表明，辉瑞公司的疫苗实际上对Omicron具有保护作用，这是个非常好的消息。”
辉瑞首席科学科学官迈克尔·多尔斯滕（Mikael Dolsten）说：“这是一个非常积极的消息，应该会让每个人都更有动力去接种疫苗”，并得到一种强化针。他补充说，这种三剂方案可以在整个冬天提供对Omicron的临时保护，而在熬过这个冬天时，明年如果有必要，直接针对该变种的新疫苗或许也将准备好了。
与此同时，12月8日世卫组织官员表示，初步数据显示，Omicron病毒的传播速度在迅速增加，但引发的病情相比仍在全球蔓延的Delta病毒变种要轻。
尽管新出现的数据让人松了一口气，但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警告不要得出“确凿的结论”，他敦促各国加强警惕，加快疫苗接种，并加强措施以降低传播。他还敦促各国扩大检测和监测活动，并与国际社会分享样本。
谭德塞说：“各国今天和未来几周采取的步骤将决定Omicron如何发挥作用。自满可能会导致死亡。”
两针效果大打折扣
位于德班的非洲卫生研究所（African Health Research Institute）在12月7日发布了首个结果，他们进行的一项研究测量了接受两剂辉瑞疫苗的人的血浆，发现其病毒阻断抗体的水平跟阻断疫情开始最初的流行毒株相比，下降了41倍。这项研究涉及了14份血浆样本，因此规模非常小。另外研究还发现，在约一年前感染新冠的部分参与者中，针对Omicron变体的中和抗体水平明显要更高。也就是说，仅以此项研究来说，自然感染针对Omicron的防再次感染能力似乎要好过两针辉瑞疫苗。
法兰克福大学诊所医学病毒学研究所的病毒学家桑德拉·切塞克（Sandra Ciesek）在周三早些时候也发布了他们的研究结果，他说，德国研究人员支持南非的研究结果，他们发现抗Omicron抗体比抗Delta变种抗体减少为37分之一。
相比之下，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卡罗林斯卡研究所的另一项研究则更为乐观，发现抗Omicron抗体的下降只比目前全球大多数新冠病例的Delta病毒略严重。
这些研究规模较小，所以他们的发现并不是决定性的。仅看中和抗体数据也不能完全说明问题，因为抗体水平只是免疫系统对抗病毒反应的一部分。所谓的“杀手”T细胞在预防严重疾病方面也发挥着重要作用，这一点在实验室中更难测量。
但再补一针效果就大不一样
对于这个结果，一些科学家早有预感，毕竟Omicron的突变实在太多了。那么两针不行，三针会怎么样呢？研究人员看到了希望的理由。
非洲卫生研究所的研究负责人亚历克斯·西格尔（Alex Sigal）说，初步结果表明，Omicron比Beta变体更容易逃脱抗体中和，后者曾被认为是先前检测到的最具免疫逃避性的变异。他的实验室是第一个分离出这种于2020年底在南非发现的贝塔变异的实验室。
他的实验室发现，Omicron带来的免疫保护丧失是“显著的”，但并不是完全丧失。此外西格尔在周二晚些时候说，“完全接种疫苗的人应该注射加强针，而那些以前被感染过的人应该接种疫苗。一个好的加强针可能会减少你感染的机会，特别是感染后出现更严重的并发症。”
中和抗体的水平是免疫保护的关键标志。尽管在感染或接种疫苗后的几个月内，抗体水平会自然下降，但事实证明，人体在需要时迅速采取行动产生更有效抗体的能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善。更重要的是，研究发现，在第二次接种约6个月后，第三次接种可以提高这些优质抗体的水平，使增强剂成为对抗Omicron的重要武器。
这些推测在辉瑞和BioNTech公司的小规模初步实验中得到了证实。两家公司说，第三次剂量的抗体比两次剂量的抗Omicron变体增加了25倍。不过，他们表示，仅仅接种两剂疫苗也可能会有效预防新冠引发的严重疾病，因为免疫细胞能够识别疫苗所针对的80%的刺突蛋白。
贝勒医学院的疫苗专家彼得·霍特兹（Peter Hotez）博士称这些结果是“真正的好消息”。但他指出，辉瑞的实验只测量了第三次注射一个月后中和抗体的水平，他说，他担心其他研究表明，这些水平可能稍后会下降，甚至有可能出现急剧下降。因此，目前对辉瑞在实验室里取得的结果只能审慎乐观。
更多数据
盐湖城犹他大学的进化病毒学家斯蒂芬·戈尔茨坦（Stephen Goldstein）说，抗Omicron中和抗体下降的规模可能表明需要与Omicron匹配的疫苗。他说，还需要对接种过其他疫苗的人的中和抗体进行更大规模的研究。
戈尔茨坦说：“更重要的是，将进行流行病学研究，研究再感染和突破性感染的频率，以及这些患者的疾病严重程度。我仍然乐观地认为，疫苗接种或之前的感染将提供一些预防严重疾病的措施。”
这表明由自然感染和免疫产生的所谓混合免疫可能提供对Omicron的合理保护。圣地亚哥拉霍亚免疫研究所传染病和疫苗研究中心的教授谢恩·科洛蒂（Shane Crotty）说，对于那些从未感染过新冠的人，可以通过注射三剂疫苗来模拟这种情况。
科洛蒂说，科学家们还想更好地了解抗Omicron中和抗体水平降低的意义，并研究接受了辉瑞或莫德纳三剂疫苗的人的血清中抗Omicron抗体的反应。
辉瑞3月份可能会有针对Omicron的新疫苗
在南非进行的一项新的实验室研究表明，Omicron变体可以避开辉瑞疫苗产生的抗病毒抗体。这些发现还没有经过同行评审。研究人员发现，与早期病毒株相比，抗体阻断病毒的能力下降了41倍。
公共卫生官员说，早期的报告也表明，Omicron变体可能导致不那么严重的疾病，但他们也强调，还需要更多的数据。
他说：“我认为，如果需要这种疫苗，我们将在3月拥有新疫苗。我不知道是否需要新的疫苗。几周后我们就知道了。”
他说，坚持使用目前的疫苗“当然更好”。
在上周的一次采访中，博拉说，该公司在感恩节之后就开始开发专门针对Omicron公司的疫苗，第一批用于实验的疫苗将于明年1月准备好，而在95天内公司可以实现大批量生产新疫苗。
“我们将能够快速转换生产，”博拉说。“没有必要从头开始生产新机器、新设备、新配方。”
他指出，辉瑞此前为了应对新的变异，也曾开发过另外两种疫苗原型，但事实证明，这两种原型都没有必要，因为现有疫苗就可以对抗病毒的突变。
辉瑞和BioNTech表示，他们预计明年将生产40亿剂疫苗，无论Omicron的传播有多广，未来可能都需要继续加强注射。辉瑞的首席科学官迈克尔·多尔斯滕（Mikael Dolsten）表示，2022年春季或秋季可能需要第四剂加强剂。
“越来越明显的是，你需要有一个长期的视角，持续增强以获得强大持久的免疫力，”多尔斯滕博士说。
莫德纳（Moderna）也走在大致相同的道路上。该公司首席执行官斯特凡纳·班塞尔（Stephane Bancel）周一表示，公司可在几个月内开发和交付专门针对Omicron变种的疫苗。
相比之下，该公司的100微克强化针可能准备得更快。班塞尔在接受CNBC的采访时表示：“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准备好针对Omicron变种的疫苗。但根据抗体下降的程度，我们可能会决定，一方面在全世界范围内注射更高剂量的现有疫苗来保护人们，高风险人群、免疫功能受损人群和老年人应该需要更早接种第四剂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