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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观察6]为了不说“yyds”而读书:是“新”文化运动,还是傲慢与偏见?

邵兀 油饼的小屋 2021-10-04

▲语言学家麦卡洛克,图片来自公众号“BIE别的”


编者按:

本文不是批评网络语言的。相反,我会从语言学、传播学和社会学三个角度,谈谈网络语言为什么不该被诟病。

并不是说网络语言值得推崇,而是我们应该避免陷入一种“循环批判”中——我们不能总是盯着后视镜向前走,却不看前窗的风景。


段时间,网络语言又被各大官媒和KOL拿出来狠狠鞭挞了一番。


▲有关”网络语言“的微信公众号文章


略看之下,会发现大部分文章所引用的数据来自2019年中国青年报社的调查。

即,在对2002名受访者进行的问卷调查中,有76.5%的受访者感觉自己的语言越来越贫乏了,70.9%认为这是由于互联网时代要求更加直接和简洁的表达,65.4%归因于同质化表达、全民复制的网络氛围。


网络语言又犯了什么事儿,激起一片痛批呢?


这可能和前些时候如火如荼地举办的《脱口秀大会》有关。该节目从某些方面激起了人们的语言表达焦虑,又使人们在审美疲劳后发现,“梗”和“网络语言”实际上没那么有趣。

 

网络语言“和”脱口秀大会“微信指数


首先,我们来对讨论对象定性一下。

 

眼下所批判的网络语言热榜(黑榜?)必然包含但不限于的有:“yyds(永远的神)”、“绝绝子”、“笑死”。为什么呢?因为这些词儿现在最火、最“有梗”。

但要知道,其实网络语言指的并不是“最火的词”。网络语言指的理应是“网络流行语”,即新时代的、在网络上由大众网友们创造并流通的语言,区别于传统的书面语和口语。

 

作为最热切地追逐“有梗”热词的人群,年轻人无疑是创造和使用网络语言的最大群体。但网络语言不一定是年轻人群的专属

这一点相信不难理解,现实生活中的父母长辈其实也会在不知不觉中使用网络语言,比如“打工人”、“干饭人”这种本就可以归入常用语范围的词语。短视频里喊着“老铁666”的中老年主播们同样会使用网络语言,甚至很多红极一时的梗就是由他们创造的。

 

▲网红”陕西老乔“的相关报道


所以,即便从狭义上来说,网络语言的使用者也是上网冲浪的普罗大众。


而我们所讲的“圈子”,即网络语言的传播有范围限制、是固定人群呼朋唤友的工具,则更像是一种“热梗”还未突破平台传播时的现象——

当“内卷”还是学术词汇时,它指的是“一类文化模式达到了某种最终的形态以后,不断在内部变得更加复杂的现象”;

当“内卷”被高校学生使用时,似乎是在无奈于资源有限、竞争无限的疲惫感;

而当“内卷”被职场人士、被各行各业所使用时,它的外延意义已然被拔高,暗示着一种资本家的阴谋、社会制度的不合理,反而被认为不适合于不经世事的学生群体使用。

 

▲职场人的”内卷“,图片来自36氪


▲关于资本,图片来自大浪淘沙


语言始终是具有流动性和任意性的。


难道说一个词语不再是某个圈子专有的梗时,它就可以被踢出“梗籍”了?

当一个“梗”随着不断传播和解释,被扩大使用范围,它还是网络语言——只要网友们还乐意去继续为它加码,让它有生命力,让它活跃。

如果说某个网络语言真的有结束其寿命的一天,那也必然会与权力息息相关。它被收编,被网民们不可抵抗的权力重新加以解释的那天,或许就是它使网友们失去兴趣的那天。

 

▲《1984》,图片来自网络


再提一个常被引用来批评网络语言的例子,就是《1984》。里面的塞姆确实说过,“我们在消灭单词,每天都在消灭。我们把语言剔得只剩骨头……你难道看不出新话的唯一目标就是窄化思想范围吗?”

如果看过原著,或者只是从哪里拿来翻一下——因为这所谓的“新话”被作者当作附表认真列在了书后,就可以知道:“新话”是极权政府创造的,其解释权掌握在统治阶级手中,意图通过消灭民众的语言来控制他们的思想。

那么,网络语言难道不是恰恰相反吗?它由普罗大众所共同创造,赋予着、甚至不断改变着其意义,令上位者常常摸不着头脑。

 

▲春晚中使用过的网络语言,视频来自腾讯视频


▲央视报道:建议春晚中减少网络流行语的使用


不过,在语言创造力活跃的今天,如果人们觉得某个词不再那么有趣,自然可以抛弃它,再去创造新的词语。

 

因此,与其说网络语言是哪几个年度流行词,不如说它实则是一种现象。

定性网络语言的重点不是这个词是不是缩写或被袪魅(袪魅就是把专业词汇赋予平民化的新解释,比如“内卷”)、是不是在被青年群体使用,而是它是不是被网友们喜闻乐见。无论这个词是什么、来自哪里、又会在什么时候被抛弃,只要它还是“梗”,它就是网络语言。

 

由此,网络语言作为一种大众化、有创造性、有趣味、能够吸引从年轻人到权力阶级的青睐、被很多人妄图收编的语言,何以被诟病?

认为当代人表达水平和语言能力下降,且应归罪于网络环境的塑造、网络语言的流行,这样的观点究竟是一种先见之明,还是一种固步自封的想当然?

批评网络语言的浅薄、碎片化,而倡导多读书、少上网,这种网络时代的“新”文化运动,是不是含有不去正面现实情况的傲慢?是不是带着指向未来幻想中的洪水猛兽的偏见?


▲图片来自网络


1

语言被污染是一个伪命题



指明网络语言污染了语言纯洁性的言论不算多,大多数还是停留在批评其干扰了人们遣词造句的水平,毕竟它们是“低俗”的语言。

那么,反过来说,不低俗的、高贵的语言指的是什么呢?为什么使用网络语言就是在“不好好说话”呢?这样的指责实际上还是暗示了,网络语言的广泛使用挤占了某种高雅语言的位置,它们是负面的,它们会污染和扰乱原有的用语环境。

 

▲《十三邀》中如是说


首先提个很有趣的事情:中文里存在着大量的日语借词。包括很多常用词,比如政治、经济、哲学、物理、化学、干部……

相信大多数人都知道,日本本身只有口语语言,没有文字语言,他们引进了中文之后才慢慢创造了属于自己的拼音文字。但实际上还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历史情况:一些中文文字被引入日本后,在适应新时代的发展下被赋予新的含义,而后又传回中国,以日本所创造的新含义被广泛使用。


这里想表达的是:语言本身具有高度的流动性和创造力。


▲日本发布2020年年度汉字,图片来自网络


在语言被发明之初,一个词的含义和形态都是任意的。它蕴含着某种文化规律和事态反映,好似由某些不知名的力量孕育而出,实际则是人民大众共同开辟的。语言因人性的多元和大众活跃的创造力而诞生,发展为不同的形态。它从来都不是被规定的、被强加的

那么,联系到现实,自然而然可以问出口的是:我们现在所学习的语法、词组,有文化的人们所提倡的多读书的“书”意指何物?

 

▲巴别塔,图片来自网络


人类本在世界各地建造不同的庙宇,以不同的方式表达对上帝的崇敬。而这时,有好事之徒提议所有人共建一座高塔,直通至上帝所在之地。上帝怒于其傲慢,将语言打乱,自此人类语言不再统一。而这座塔,成了注定无法完成的巴别塔。

这个广为人知的故事看似在哀叹语言不互通所造成的交流困难,在怀念语言统一的乌托邦。但如果进行反推,其实还含有这样一种隐喻:统一的语言有助于实现主流权力的野心。


语言本身没有限不限制、合不合理、需不需要统一规则的说法,主流语言有。

主流语言自上而下被规定、被统一,便于传播、学习,便于社会发展。

然而同时,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稳固,主流语言也在一直贬低、排斥或者收编一切“非主流”的黑话、俚语、方言。比如说,国内虽然现在热衷于倡导保护方言、少数民族语言,可学校里“请讲普通话”的牌子依然发挥着强大的警示作用。

 

▲图片来自网络


以历史的眼光来看,语言本就在不断发展变化着,外来词汇、流行语、黑话等非主流语言的流通不会改变与污染语言本身的价值。这其中,很多词语逐渐被大众所抛弃、不再使用,而被广泛认同之语则会被主流语言所收编,成为更加通用的词汇,为自己“正名”。

这两种路径本都不会对主流语言产生影响,只是有时候,有人太过于急着想要建造通天塔,容不得有人还在自创一些他们看不懂的词句。


▲图片来自网络


这种对原创性的指责与不接受是最危险的。


正如前面所说的《1984》的例子,思想的自由与语言的自由息息相关,如果连说话都惮于权威、不敢声张,如果在使用语言上都要压抑自我、审查自我,那么,又要何以放飞思想、发挥创造力呢?

 

或者,你也是被说服了,想要一起建造通天塔的人吗?


2

从柏拉图开始的忧心忡忡



人们对于新媒介及其带来的一切似乎总是保持着警惕,充满戒备之心,知识界与教育界尤甚。

对网络语言、表情包、短视频的批判比比皆是,无非围绕着低俗化、碎片化云云,似乎网络这种媒介中的生产物自带一种不合时宜的气质。


▲图片来自网络


对语言或者说对新交流形式的“恐惧”事实上可以追溯到更远的地方。


早在印刷术发明之前,在书面文字刚开始崭露头角的时代,苏格拉底就认为使用语言来表达精神思想是一种贬低,所以他拒绝用文字记录自己的哲思。柏拉图也力求把诗人逐出城邦,因为他们是把思想“媒介化”了的人,他们用纸上的文字传播了骗人的故事。

许多古希腊哲学家都坚信口语传统的优越性,并且担心书面语言会因减少谈话中的平等交流而威胁到公共讨论。柏拉图想要驱逐诗人,是因为他把诗人看作是不严谨观念的传播者,即相比于口语的、面对面的、问答模式的讨论,文字是粗鄙的、不配用以记录思想的。


这样对书面语的抨击在印刷时代之后的人看来,当是不可理喻的。


▲苏格拉底和柏拉图拿着书,图片来自网络


或者,这种忧虑又可以追溯到著名的《娱乐至死》中:尼尔波兹曼痛斥了电视,认为电视将消解阅读时代的人的理性、损害民主社会——有多少人知道这本流行至今的书是1985年写作的?

在波兹曼看来,电视让一切不可避免地变得娱乐化。从政治、体育、新闻到教育,所有本该严肃的话语一旦通过电视表达,就会变得戏谑、粗俗、吵闹、不严谨,人们的生活被电视创造的全面娱乐化所充斥,危险而有害,这就是“娱乐至死(amuzing ourselves to death)”。

当时批判电视的学者何止一二,可在当下,很多人家里已经不再安装电视,人们反而讨论起电视的好处来:比如能够促进一家人的感情,能够创造共时记忆,能够增加生活的规律性。

这是自然,毕竟现在被痛斥的对象是手机,电视已经“不足为道”了。

 

▲《娱乐至死》,图片来自网


担心网络语言会毒害我们的语言表达和思想文化,与柏拉图当年驱逐诗人有着同样的逻辑。“文化人们”早已惯于使用旧的媒介及其所承载的表达方式,新交流方式的出现扰乱了旧有的一切——不仅是形式,还包括意义和空间。

媒介环境学派的奠基人、著名的传播学者麦克卢汉发表过“媒介即讯息”的观点,也就是说,对于媒介本身,应关注的是其形式,而非所承载的内容。媒介形式可以改变个体的逻辑和理解世界的思维方式,内容并不重要,内容是配合媒介形式而被使用的。

新媒体时代,网络为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太多巨变。是的,网络要求更快速、简单、直接的表达,网络要求一个词语能具有多个含义,甚至要是可以情景化的。

但是,这就一定是走下坡路的吗?

 

▲印刷术的流通,图片来自网


柏拉图担心书面语不利于公众讨论,然而纵观历史,书面文字促进了人类的逻辑性和理性之诞生,印刷文字更是推动了民主、自由、现代化,广播电视加速了世界的流通,带来了全球化。


在史蒂夫·约翰逊2005年的书中,他提出了一种叫做“睡眠者曲线(Sleeper Curve)”的东西。这个称呼的灵感来自于伍迪艾伦的电影中的情节:

被人体冷冻了200年后醒来的主角向未来人们描述垃圾食品的危害,而这些2173年的科学家则惊讶于20世纪的人们竟不懂得奶油派和奶油软糖的营养价值——这可是未来时代的健康食品!


▲垃圾食品,图片来自网


约翰逊不赞同电视和其他新媒体会荼毒人类思想灵魂、使人们“不健康”的说法,反而认为在新媒体时代,人们的认知能力、创造力、获取信息的能力等都被提高了,并声称“当今的流行文化实际上让我们更聪明了”。更神奇的是,他还通过一系列观看电视的实验证明了自己观点的正确性。

 

网络语言,或者说承载着网络语言的网络会将我们引向何方,我们能用它实现什么,也许还不可定论,但绝非仅有抗争与消亡。


3

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亚文化



从整体上说,网络语言是一种大众化的语言。但围绕着它的讨论大多还是存在范围的——比如嘻哈爱好者们的“今天你freestyle了吗”,比如郭老师粉丝们模仿的“郭语”,比如当下最火、被认为是主要由年轻女性在使用的“绝绝子”。

这样带着传播范围圈层化和使用人群局限性的讨论,注定了网络语言从生产到使用都具有明显的亚文化属性。


▲二次元网站bilibili变得越来越多元化,图片来自网


我们当下最流行的亚文化包括什么呢?二次元、嘻哈、饭圈当属其中。

自然的,这些亚文化群体也是最大的“网络语言制造商”,像是“鬼畜”、“freestyle”、“打call”等本是圈内专属词的“黑话”如今都已出圈,成功“上位”。


而实际上,从亚文化的本质来说,“流行的、出圈的”并非对其正向的形容词。

亚文化是与主流文化相对而言的次文化,诞生于从属、边缘的群体,它所携带的态度、行为、价值观天生与主流文化处于对抗关系,它本该是小众的、反抗的、挣扎的、不合时宜的。

当亚文化变成流行的、变成受到主流认可的,它还是亚文化吗?当非主流成为主流,非主流还是非主流吗?

 

▲源自美国60年代的嬉皮士,如今发展为一种服装风格,图片来自网


这实际上是主流文化的狡猾之处,同样也是亚文化难以摆脱的宿命——收编


亚文化不仅会被主流意识形态收编,还会被商业收编。这二者与其说是消解亚文化反抗性的两种路径,不如说是相辅相成、共同作用的。

收编可能是显性的,比如广电局年年都要发布的各种禁令,也可能是隐秘的,比如嘻哈音乐综艺节目的流行、二次元晚会中大量主流人群的加入。尤其在新媒体时代,对亚文化的处理方式和过程并不固定,其结果却还是同样的指向:一旦被收编,亚文化就会失去抵抗能力,失去抗争性,逐渐消解。


▲某档已下架的综艺节目,图片来自网


和非主流的语言一样,亚文化也有着相似的命运——被融合,或者被抛弃。

变得出圈、流行的亚文化语言,何尝不是一种亚文化被收编的表现呢?

 

在当代的国内,亚文化还有一个不同于上世纪欧洲学者所描述的特点,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前文中举例的“嘻哈、二次元、饭圈”确实很流行,但很难说是中国的亚文化,而更像是对来自美国、日本、韩国的流行文化引入不顺所造成的变体。

比如嘻哈文化,在美国虽然早已十分流行,但仍然带有明显的抗争性,歌词中仍存在脏话,主题上可能更偏向消费主义,但仍明显具有对主流的反抗。相比而言,国内的嘻哈文化在通过综艺节目火起来之后,明显越来越走向了与主流意识形态的融合。


▲说唱歌曲《100%》,图片来自网


我们现在的所谓亚文化,很多都是如此。它们本就引自外来文化,而且在还未形成本土特色之时就被收编,于是处于一个难以描述的尴尬境地,好似能被主流与非主流共同接受,又好像哪边都不属于。

伴随着亚文化,非主流、边缘性话语的产生源自反抗,却最终无法逃离被收编的命运。

 

今天,几乎全世界都在歌颂特异、多样的文化,以及蕴含流动性和脆弱感的氛围。但我们的文化真的如此多元吗?还是说这只是一种假象?也许,我们看到的五花八门只是同一座高楼的不同窗户,那些各色各异的风景只是同一幕布景被墙壁所隔开后的繁荣假象?

抬头观望,整个世界也许还矗立在那些板板正正的大厦阴影之下。

 

图片来自ins@lixiangwei_



4

写在最后:后视镜是一种隐喻



著名的传播学“神棍”麦克卢汉如此描述社会发展:“我们盯着后视镜看现在,倒退着走向未来”。

作为研究媒介的学者,他想说的是:人们往往看不到新媒介所创造的环境,而只能看到旧媒介创造的老环境。而人们紧盯老环境,正是因为对新环境感到麻木和逃避,而且使自己依恋于老环境中的物体和氛围,却不去感受与体验新环境。如此一来,人们看世界的观点就总是要落后一步


▲麦克卢汉,图片来自网络


善用隐喻的麦克卢汉表达了一种人们对身处时代“不识庐山真面目”的观点。

直白而言,我们对于自己所处境地的未知而恐慌,我们总是批评、看不惯眼下的新生事物,却回顾着过去的美好

 

“盯着后视镜”前行是一种必然规律吗?

据欧洲一些学者的反思,人文哲学最先能够在德国、法国兴起,传播学、科学最先能够由美国掌控,正是因为当时有一批人们对新事物“无所畏惧”——他们克服了对后视镜中熟悉风景的依恋,看向了前窗,探索起未知道路的方向。

反思与批判一向是社科中必不可少的部分,但若只知反思,便很容易陷入批判的循环,无法激发起活跃创造的生命力。

 

▲一些学术词汇被称为“文科黑话”,图片来自燕京书评


从语言、传播和文化三种视角看来,对网络语言的一味批评与排斥并不可取。


一边骂着网络语言,而自己发文章又用着“标题党”话术、新生词汇和网络文体的“文化人们”,站在学术和道德的制高点上,以一种无甚建树的悲观论调——实际上是傲慢的论调蔑视一切。这充满了精英主义者对大众流行文化的偏见和恶意想象。

如此的斥责除了为我们本就深受压迫而萎靡自卑的文化和语言徒增“文化不自信”外,以及将这种导向悲剧结局的伤感自怜情绪传递给在内卷中焦虑的年轻人外,从学术和现实层面都无甚意义。

 

写了这么多,并非想说网络语言有多么合理、多么优秀,而是想证明:

一来,我们的文化和语言不见得在倒退;二来,即使有看起来好似倒退的倾向,那也不该把这种变化与网络语言或者网络形成因果关系。


任何时代都有易受媒介文化影响的人,他们从沙发土豆变成了手机土豆。

任何时代也都有摆脱后视镜诱惑的人,他们是被柏拉图批判的诗人、是坚持演奏爵士乐的艺术家。

环境变迁、言语变化,很多看起来不合时宜的东西,兴许就是两百年后最有艺术性和营养价值的奶油蛋糕。


图片来自网络


- End -

实在不好意思,又写太长了。计划中的3k字竟然变成了7k。

我已经在努力克服自己的各种毛病,比如虎头蛇尾、思维跳跃、主题发散,还有就是,因以上三个毛病而造成的字数过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进步。

眼下决定尽量去做到周更。不然在文章发布不规律、公众号整体内容不充足的情况下,我实在很愧于去邀请别人阅读我的文字

非常非常感谢能够阅读到这里的朋友,鞠躬!


愿你安好,有梦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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