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是一串密码,能破译李白杜甫之间的那些事儿……
01
唐朝诗坛双子星座
如果在中国诗歌史上,选一个最繁荣昌盛的时期,那一定非唐朝莫属。
如果在浩瀚的唐诗中,选出个诗坛明星双子星座,那一定非李杜莫属。
李白浪漫飘逸,杜甫沉郁顿挫,两种完全相悖的风格,而且他们年龄相差11岁之大。按照3岁一代沟的说法,李白和杜甫中间都隔着一条河了吧。理论上,李白和杜甫之间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交集,即便有也极有可能是苏轼与王安石那样,成为死对头。
而事实上,李杜是好朋友,忘年交。
毕竟是在思想空前自由的大唐王朝,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世俗上的代沟。如果真有代沟,那就一起喝顿酒,一顿不够就两顿……
02
“瘾君子”VS酒鬼
李白爱酒人人皆知,几乎到了嗜酒如命的地步,一天不吃饭尚且可能,一天不喝酒简直比要他命还难受。不用刻意夸张描写,更不用添油加醋编段子来说。李白如何爱酒,读他的诗便知:
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襄阳歌》)
高谈满四座,一日倾千觞。(《赠刘都使》)。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将近酒》)
这喝法,早已不是一般的饮酒抒情,颐养身心了。简直而是狂饮不止,按照现在的说法李白应该是毫无节制的“瘾君子”。
关于李白不羁放纵爱自由的诗酒人生,杜甫曾在诗中这样描述: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何止是原谅李白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杜甫简直对李白崇拜不已,终生成了他的小迷弟。字里行间流露出对李白的那种欣赏,那种知音之间的惺惺相惜……
杜甫为何如此欣赏“瘾君子”李白呢?原因只有一个,杜甫也是酒鬼。
万万没想到吧,那个忧国忧民睡不着觉的杜甫,那个沉郁顿挫的杜甫,竟然还是一个酒鬼。嗯,没错,杜甫是酒鬼,还是他自己说的,且看他《壮游》一诗:
往昔十四五,出游翰墨场。斯文崔魏徒,以我似班扬。
七龄思即壮,开口咏凤凰。九龄书大字,有作成一囊。
性豪业嗜酒,嫉恶怀刚肠。脱略小时辈,结交皆老苍。
……
十四五岁的杜甫已经是十足的酒鬼了,而且颇有几分少年老成、老气横秋的味道。“脱略小时辈,结交皆老苍”,跟同龄人几乎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一心只想跟大哥级别的人物玩……
03
一见如故VS一见钟情
当李白遇见杜甫,“诗仙”VS“诗圣”杜甫,浪漫主义VS现实主义。
杜甫到了而立之年,终于在洛阳遇见了唐朝最红的诗人李白,当时杜甫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诗歌爱好者。
想必当时各大媒体都派去了记者跟踪报道,私底下早已拟好刺激一点儿的标题《诗人李白遭遇现实版T馆,诗歌讲座遇读者发难》《著名诗人李白诗歌遭读者质疑不关注民生》,或类似的标题……
事实上,杜甫找到李白,既没有请教诗歌技巧,也没有请他推荐发表,而是找李白约酒。毫无功利心可言,足见杜甫对李白的崇拜是多么纯粹。
什么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什么11岁年龄差,什么大诗人与诗歌爱好者。在几顿酒的作用下,通通是不存在的。李白与杜甫差不多算是一见如故了、一见钟情了吧。
一见如故:两人在一起,有景同赏,有酒同醉。
一见钟情:白天拉着小手手一起逛街街,到了晚上还开同一间房,盖同一席被子。
发誓这不是瞎编的花边绯闻,而是杜甫自己在给李白的诗中写的:“醉眠秋共被,携手同日行”……
场面虽然有些辣眼睛,不过我还是相信男男之间有着非常纯洁的友谊。
当李白遇见杜甫,很遗憾没能成为当时各大媒体的头条,派去跟踪报道的记者一个红包没领到,更没挖出爆炸性新闻。只在边栏发布豆腐块大小的简讯,标题中规中矩:《著名诗人李白洛阳诗歌讲座圆满举办》。
这两位大诗人的相会,虽然没能成为新闻头条,却为两人深厚的友谊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04
杜甫:一生只做一件事,想念李白
杜甫与李白,终其一生也才两过两三次面,学界甚至认为他们一生只见过一次……
有些人即便朝夕相处,两人也不会有太多共同语言。有些人即便萍水相逢,两人也会一见如故……杜甫与李白,显然属于后者。
终其一生,杜甫都在想念李白中度过……
春天到了,想念李白,《春日忆李白》: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
冬天到了,想念李白,《冬日有怀李白》:寂寞书斋里,终朝独尔思。
睡梦之中,想念李白,《梦李白》: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君意。
送个朋友,想念李白,《送孔巢父谢病归游江东,兼呈李白》:南寻禹穴见李白,道甫问信今何如。
05
杜甫:为了你,我可以与全世界为敌
好的友情必须具备两个条件,一,交往不带功利心,这个问题在杜甫与李白之间显然不存在。二,患难见真情。
公元756年,不羁放纵、爱自由的李白闯下大祸,参加永王起兵与肃宗争夺皇位的行动,失败后被朝廷审判,谋反在任何时代都是顶级罪名,李白昔日的朋友大部分都避之不及,纷纷与之划清界限。
此时流浪到了四川成都的杜甫,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口气写下长诗《寄李十二白二十韵》,为李白辩护伸冤。这个时候,距离与李白已经分别十一年之久。
从小接受儒家思想教育,一生忠君爱国的进步公民杜甫。在李白这件事情上,也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场,《不见》:
不见李生久,佯狂真可哀。
世人皆欲杀,吾意独怜才。
敏捷诗千首,飘零酒一杯。
匡山读书处,头白好归来。
好一个“世人皆欲杀,吾意独怜才”,这句话翻译成现代汉语,差不多就是:“为了你,我可以与全世界为敌!”
06
李白,一个有故事的男同学
看到这里,不免让人思索,李白的魅力真的有那么大吗?这不是废话,不然能让“诗圣”终生追随吗?
酒,在这场深厚的友谊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在杜甫与李白相逢的日子,几乎天天饮酒畅怀,不醉不归。
杜甫写给李白的15首诗中,写到酒的诗多达10首。
李白写给杜甫的4首诗中,写到酒的诗占了3首。
客观讲,无论是杜甫初次与李白相见,还是到后来……杜甫与李白之间的阅历和见识都存在着巨大的差距,使得杜甫还不可能深刻地理解李白。
或许正因为如此,杜甫才会是那个终生追随李白的小迷弟。
倘若,杜甫一下子就懂得了李白,李白对杜甫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了。
前面说李白是个不羁放纵、爱自由的“瘾君子”,不妨深挖李白生平经历再来讨论这种性格。
李白从24岁开始离开故乡踏上远游的征途,到42岁时才华得到皇帝赏识,终日陪伴皇帝左右,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再到43岁那年李白遭人诽谤,皇帝疏远了他。一来,李白早年大半辈子混迹江湖,眼界何其开阔,人世间的事情早已看穿。二来,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功名利禄早已如浮云。
从李白的经历来看,他生平嗜酒狂饮,并不是一个堕落的“瘾君子”。而是闯荡江湖那种豪侠气概,而是看穿世事后的那种超然洒脱。
杜甫遇见李白的时候,李白已经44岁了:是一个有故事的男同学,而且是故事多到三年五载都未必能够聊完……
几乎可以揣测那个时期杜甫的心理,读李白浪漫飘逸的诗篇,为自己烦躁的世俗心灵疗伤。与李白喝酒,推杯换盏之间全是李白的人生阅历。
这也难怪,杜甫会对李白如此痴迷!
07
酒如男人,需时间封藏
李白之所以吸引杜甫,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丰富的阅历。
人世间的事情,大多能从酒中找到秘诀。想读懂一个人,得跟他喝酒。想读懂一段人际关系,就得了解他们之间与酒的故事。
想要读懂酒,也得品封藏多年的酒。
酒如男人,需要封藏。阅历越丰富,味道越醇香。
“柔如玉,贵如金”的春酒,或是封藏多年的酒,都是难得的美酒。
如若将“柔如玉,贵如金”的春酒封藏起来呢,一定是人世间口感最好的酒。
二月二,龙抬头,宜怀古,更宜酿造,敬天礼地,封藏弥香窖酒。
春酿封藏,这是泸州老窖封藏大典最热闹、最喜庆的仪式之一。
今年的3月18日,正值二月二龙抬头,泸州老窖·国窖1573封藏大典如约而至。满城飘香的春酿,在泸州老窖酒传统酿制技艺代表性传承人的护送下,进入藏酒洞中,封藏贮存。这些藏酒,成为泸州老窖最珍贵的原酒,保障着产品的品质和风味儿。
在很早以前,酿酒人就发现,新酿出的白酒,口感辛辣、刺激,但是放置一段时间以后,口感会发生明显变化。这是因为新酒中所含己酸乙酯、丁酸乙酯等脂类、酸类物质比例不协调,且含有微量的醛类等物质。
通过储藏陈酿,酒体中所含香味物质与酒体发生缓慢的酯化反应,低沸点的醛类物质自然挥发,所以口感渐渐趋于平和细腻、柔顺协调,酒中醇和陈香之气日益明显。
用山洞贮存白酒,是泸州老窖酒传统酿制技艺中的又一重要环节。泸州老窖拥有“醉翁洞”、“纯阳洞”、“龙泉洞”三大藏酒洞,其年代已有百年之久,2013年被国务院颁布为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杜甫也曾到过泸州,也喝过泸州老窖;他还在《泸州》诗中赞誉泸州老窖:三杯入口心自愧,枯口无字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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