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056期：“你究竟是男还是女？” ——这场禁忌之恋，真的没勇气再看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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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网络
21岁的女孩布兰顿一直自认是“有性别角色危机”的男人。1993年12月，她搬到美国内布拉斯加州的瀑布市，希望能被人们接受，像一个男人那样生活。
拉娜的出现改变了“他”的生活，自从第一次相遇之后，两人很快便陷入热恋。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布兰顿因为伪造支票被逮捕，她的秘密被发现了。拉娜得知真相后，站在了布兰顿一边，她的前男友约翰和死党汤姆却深感羞辱，怨恨迅速膨胀为一次血腥的暴力犯罪——他们强奸并残忍地杀死了布兰顿。
布兰顿的故事曾是无数杂志的热门话题，它让美国社会首度注意到跨性别人士的生存处境，带动了美国第一波的跨性别权利立法运动。2003年9月，在布兰顿遇害十周年之际，内布拉斯加州最高法院驳回了此案主犯约翰的上诉请求，最终宣布维持对他的死刑判决，不再更审。
女儿身男人心惊心惨案一户农庄三具血尸
1993年12月31日，一个寒风凛冽的清晨，在美国中西部内布拉斯加州的洪堡市，正当家家户户满怀希望，准备迎接新年到来之际，老妇人安娜驾车到郊外的农庄，探望那里的女儿和外孙。可几分钟后，她惊恐万分地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警探雷·哈罗德迅速赶赴现场。进入农庄，他首先看到一名年轻的男子软绵绵地斜靠在沙发上，一张咖啡桌掀翻了砸在他右脚的膝盖上。哈罗德往前走近几步，发现这名男子早已咽了气，他的下巴和头部右侧有枪伤。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光凭枪伤还不能断定什么，因为死者也可能是自杀。
哈罗德走进饭厅，发现老妇人安娜正在给一名婴儿喂奶。安娜双眼红肿，向警方哭诉自己的女儿被人谋杀了。
谋杀？难道屋里还有其他尸体？
哈罗德壮胆走进卧室，屋里的水床正在漏水，床上直挺挺躺着两具尸体：一名金发女子和一名长着娃娃脸的棕发男子，两人都只有20出头，显然是被人枪杀的。
理查森县的治安官查尔斯·劳克斯这时也闻讯赶来，他认出躺在床上的那名“男子”正是21岁的蒂娜·布兰顿，布兰顿一周前到警局报案称，圣诞夜当天，她被死党约翰·洛特和汤姆·尼森强奸了。
布兰顿仰面横躺着，双脚半吊在床沿边，两手沾满鲜血。尽管穿了厚厚的衣服，从腹部伤口处不断流出的汩汩鲜血仍把她的运动衫染红了一大片。警员小心翼翼掀起她的运动衫，一个锯齿状的伤口赫然入目。布兰顿的下巴处有一个细小的弹孔，黑色的弹药残留在伤口周围，凭经验，警方断定她是被人近距离开枪打死的。布兰顿的头骨也爆裂了，凶手显然曾经用重物痛击她的头部。
另一名死者是24岁的丽莎·兰伯特，她的身体半罩着一张棉被，一颗子弹射穿了她的右眼。沙发上的那名死者名叫菲利普·达文，只有19岁。
根据劳克斯提供的线索，警方很快对嫌疑人约翰·洛特和汤姆·尼森下达了通缉令。调查一步步深入，这次血腥凶杀案的谜底也一点一点被掀开。
难言之隐她只想成为男人
用女同性恋这个词来称呼布兰顿可能并不十分准确，她自己也从来不这样认为。她迷恋女人，但她是以一个男人的方式去爱她们的。她无法接受自身的性别，一直自认是“有性别角色危机”的男人。正因为这样，从小她就把短袜卷起来塞到自己的短裤里，用绑带把日渐发育的胸部紧紧的束起来，以男孩的面目示人。
事实上，在她遇害之前，她已经开始荷尔蒙疗程，为变性手术做准备。她给自己理了一个小平头，穿上男性的衣服，有时候，她也会向朋友透露自己渴望成为一个男人的困惑和内心痛苦的挣扎。可是变性这一念头，在当时保守的人们看来，无论如何是难以让人接受的。为此她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被迫在周围异样的目光中孤独地找寻着自我，偏见和误解始终折磨着她。然而她从没料想到，她敢于挑战传统性别定位的行为，最终却为自己埋下了杀机。
1972年12月12日，蒂娜·布兰顿出生在内布拉斯加州的林肯市。还在读高中的时候，她就自称比利，以男孩子的身份和外校的女生频频约会。她长相清秀，有着田园气息，懂得怎么讨女人的欢心，和她约会的女生大都视她为完美无缺的男友，其中两个女友甚至还要与她定婚。但是当布兰顿勇敢地向她们吐露内心的秘密后，却遭到了遗弃，即使家人，也无法接受她要当男人的想法。渐渐地，几乎没有人肯再相信她，理由是她常常撒谎。
有时候，布兰顿会称自己是一个双性人。据她的朋友回忆，她讨厌与男人接触，特别害怕被人强奸。事实上，一位男性亲属曾经对她进行过性骚扰，给她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为了维持和女孩子约会的开支，布兰顿伪造过支票，还到别人家里偷窃。随着在家乡惹的麻烦越来越多，1993年年末，她离开林肯市，打算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以男性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
她并非同性恋
在现实社会中，像布兰顿这样的异性转化欲者本是男性却相信自己是个女性，或者相反 总是不断地遭遇偏见和外界质疑，他们被认为在性别角色的认定上产生了紊乱。一般而言，这表现为一个人的性别取向与其自身的身体特征并不一致。由于世俗的狭隘偏见，他们每每不被社会认同，因而变得愤世嫉俗。
通常，他们的角色冲突往往早在童年便开始了，一些女孩常常被人们取笑为“假小子”，而一些男孩则被指奶油味十足。在人们的影响下，他们渐渐地也开始怀疑起自己来，甚至还会对自己产生厌恶感。
据估计，在美国，年龄在30岁左右的异性转化欲者，大约有50％的人曾有过自杀企图，即使有些人去接受心理治疗，效果也是微乎其微。通常，医生更倾向于鼓励异性转化欲者接受荷尔蒙治疗，然后进行变性手术。这也显然是迄今为止最好的解决办法，不少异性转化欲者在手术后都能成功地开始新的生活。不过，并不是所有异性转化欲者都付得起昂贵的手术费用，而且，手术过程中的巨大痛楚也往往令不少人却步。
具有异性转化欲的人有时会发展同性恋，但大多数人并不会。那种认为布兰顿也是一个女同性恋的想法其实误解了布兰顿表达自己身份的方式。从外表上看，布兰顿是一个女人，但她其实一直把自己当成男性来看待。
小姐错用情种下祸根爱上死党前女友
布兰顿来到了林肯市以南80英里的瀑布市，一个名叫丽莎·兰伯特的女孩对“他”一见倾心，但布兰顿却很快将视线转移到另一个女孩身上。不过这一回，她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瀑布市的居民以普通的白人中产阶级为主，家庭暴力在这里屡见不鲜，这里的居民不太关心有怪癖的陌生人，同性恋则往往被视为不光彩的事情，只能偷偷摸摸地进行，在这个闭塞的西部小镇，甚至没有人知道什么叫做“变性”。
布兰顿身高1．68米，体重50．8公斤，在外人看来，她是一个瘦削的讨人喜欢的男孩。她常和别的年轻小伙子花天酒地，和他们一起打扑克，对女人和汽车评头论足，甚至还在伙伴面前假装刮胡子。1993年12月初，她开始与19岁的拉娜·提丝戴尔约会。
这期间，布兰顿和一个名叫汤姆·尼森的已婚男子结成了死党，尼森坐过牢，有两个孩子。他们两人外出喝酒聊天时，常常还会叫上拉娜的前男友约翰·洛特。圣诞节放假期间，一个名叫菲利普·达文的黑人男子也加入了他们的圈子。
在瀑布市，布兰顿有了女朋友，又结交了不少死党，她的生活不再孤单寂寞。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顺心，惟一的麻烦是，她没有正当职业，从家里带来的那点钱根本不够花销。有时候手头紧了，她只好重操旧业，伪造支票骗点钱花。
1993年的12月15日，在刚过完21岁生日才三天，警方把布兰顿“请”到了监狱。布兰顿的女儿身这时再也无法隐瞒了，警方把她关押在女囚室里。拉娜得知消息后，既震惊又迷惑。22日当天，她拜托汤姆把布兰顿保释出狱。两天后，一伙人聚集到汤姆家里欢度圣诞平安夜，麻烦真正开始了。
身份暴露被脱内裤当众受辱
这时候，有关布兰顿其实是女人的消息早已传遍开来。拉娜虽然在监狱里看到过布兰顿身穿女囚衣的样子，但她始终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她哭泣着跑到布兰顿跟前，问她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事到如今，布兰顿只好向女友承认，自己正在接受荷尔蒙疗程，为变性手术作准备。然而此前，布兰顿曾经告诉过拉娜，她是一个双性人！
为什么会这样？你究竟是男还是女？拉娜的信心动摇了，她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男友的话。尽管如此，拉娜却不愿意向外人出卖布兰顿的隐私，因为她仍喜欢她。为这件事，她甚至还和母亲大吵了一架。
没人再在她面前多提这件事，直到当年的圣诞平安夜。当晚，汤姆和约翰在派对上喝得酩酊大醉。趁着酒意，他们肆无忌惮地冲着布兰顿嚷嚷：“嗨，你这个孬种。”自从得知布兰顿的真实身份后，汤姆和约翰都从心底里对她厌恶之极，更不愿意看着拉娜和这样一个他们视为怪物的人约会。
汤姆向约翰使了个眼色，两人突然一把抓住布兰顿，强行将她的内裤扒了下来。布兰顿又窘又急，拼命挣扎着，被连刮了两个耳光。约翰厉声狞笑，喝令拉娜仔细看清楚——她爱的人根本就是个女人！拉娜泪流满面紧闭眼睛。但汤姆和约翰坚持要她看，她被迫睁开双眼，嘴唇痛苦地抽搐着，不过什么也没有说。
死党翻脸强奸布兰顿泄私愤
不久，约翰谎称拉娜的家人正在找她。拉娜只好先走了，由于父母不再欢迎布兰顿，她没办法带他一起走。无助的布兰顿仿佛预感到什么，哭着恳求拉娜快点赶回来。拉娜前脚刚走，汤姆和约翰相互对望了一眼，嘴角闪出一丝狰狞的微笑，两人决定：是时候给这个所谓的“男孩”一顿教训了。
喝得烂醉的汤姆尾随布兰顿进入浴室，冲着她的腹部就是一拳，布兰顿猝防不及，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汤姆又朝她狠狠踢了几脚，随后，他和约翰把布兰顿推上汽车，来到了一所学校的偏僻之处。两人强迫布兰顿坐到车后座上，不管布兰顿如何苦苦哀求，粗暴地强奸了她，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证明，她布兰顿其实是个女人！
……
当布兰顿跌跌撞撞地找到拉娜的时候，她的双唇肿得发紫，嘴角不断渗出鲜血。因为多次遭到毒打，她浑身酸痛，一度陷入休克状态。天气很冷，寒风呼啸着，气势汹汹地要钻人的心窝。布兰顿没有穿外套，鞋子也丢了，此刻，她的身体仿佛有成千上万条水蛭在吮吸着，痛得揪心，多年来她最害怕的事情，如今像噩梦一般发生了。
虽然约翰和汤姆曾经恐吓布兰顿不得把强奸一事说出去，拉娜仍然劝布兰顿向警方报了案。
报案求助警方竟用“它”来称呼她
理查森郡的治安官查尔斯·Ｂ·劳克斯在警局工作多年，还是头一回听闻这么奇特的强奸案。他很清楚什么叫强奸和性侵犯，但是像布兰顿这种认定自己是男性的人也会遭到强奸，听起来显然很荒谬。在向布兰顿录口供的过程中，劳克斯明显发觉她的性取向与其他女孩子不同，以至于竟然用无生物代名词“它”来称呼布兰顿。
布兰顿原以为劳克斯警官会向她询问案发当天的细节，却没想到他竟然拐弯抹角地询问这些问题：“为什么你想让女孩子认为你是一个男人？”“你吻过她们吗？”他不断地暗示布兰顿的心理可能不正常，声称这些问题将会作为呈堂证供。这些露骨的问题令布兰顿感到难堪，而且她也认为毫无意义，因此有好几次都拒绝回答。
劳克斯似乎也不相信布兰顿的指控，“你说约翰一开始曾扒下了你的裤子，但当时却没有碰你，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是不是这么做更能引起你的注意？”他露骨地问道。当布兰顿拒绝回答后，他又坚持连问了三遍。他甚至暗示，当强奸案发生时，布兰顿可能并没有多作反抗，反而更刺激约翰为所欲为。
和以往一样，这次问话被警方用录音机记录了下来，但是令人不解的是，录音带的最后一部分内容，事后却被人悄悄地洗掉了。
三天后，几名警员去找约翰两人问话，并提出要把他们逮捕归案。令人奇怪的是，劳克斯一口否定了这一提议。第四天，布兰顿的姐姐打电话给劳克斯，问他为什么不把疑犯抓起来。结果劳克斯很不客气地告诉她，她无权干涉警方的事情，该怎么做他心里有数。
没有人知道劳克斯为什么对布兰顿的指控迟迟不采取行动，但是，他的决定却给了约翰两人可乘之机，使他们有充裕的时间实施报复。
危机四伏昔日死党杀心顿起
根据汤姆事后供认，强奸案发生后的第二天，也就是12月26日，他和约翰就准备了一条绳子、一把斧头，到处搜寻布兰顿的踪迹。起初他们摸上布兰顿位于林肯市的老家，却一无所获。他们根据布兰顿的地址本又搜了3个地方，但仍找不到她。
几次碰壁后，两人凑到一块喝起酒来。约翰告诉汤姆，得赶紧找到布兰顿杀人灭口，免得夜长梦多。他还提议，最好先把布兰顿拐骗到郊外，趁其不备把她绑起来，砍掉她的脑袋和手脚，这样就不会有人认出来。
12月28日，有警员找他们问话。约翰谎称因为拉娜希望确认一下到底布兰顿是不是女人，所以才当众扒开她的内裤。他坚决否认自己和汤姆强奸了布兰顿，并拒绝到医院接受检查。
汤姆的态度稍为合作一点，他同意提供自己的精子接受检查，声称约翰强行与布兰顿发生性行为时自己只是在一旁看着，并没有参与。令人猜不透的是，事后他把问话的内容向约翰全盘托出，这一次，约翰明显感觉到：他们的麻烦闹大了，除了杀人灭口，别无他选。
一场惊心谋划的暗杀计划正在秘密的酝酿中。
谎言埋杀机罪恶黑夜农庄里的血腥杀戮
12月30日，布兰顿返回警局准备再次录口供，当她快到警局时，发现汤姆正在那里守候着，只好改变计划。她打电话给母亲，母亲苦苦恳求她赶快回家。“1月3号我就会回去，放心，这里一切都很好。”布兰顿在电话里安慰道。
同一天，汤姆和约翰驾车到路罗市去看望汤姆的母亲，汤姆告诉母亲，他打算让她来当两个孩子的监护人，至于为什么，他没有解释。
离开家后，两人到当地的酒吧消磨了一整天，夜深时分才潜回到瀑布市，准备当晚就动手。约翰先找来一付手套和一把尖刀，随后又设法从一个名叫埃迪的朋友家里偷了一支手枪。
深夜时分，他们摸上了拉娜的家。两人已经决定好了，如果没办法把布兰顿骗出来，那就干脆把屋里所有人都干掉！
不过他们的歹念再次落空，布兰顿并不在那儿。拉娜的母亲好心地告诉约翰，布兰顿可能住在洪堡市丽莎·兰伯特的农庄。拉娜事后回忆说，当时约翰曾经暗示，他喜欢杀人，而她就是下一目标。临走他还抛下一句话：“我很抱歉，希望你不要恨我。”不过拉娜显然不知道他话中有话，因此也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有想到应该打电话到农庄去提个醒。
约翰和汤姆驾车重新出发，这回，他们确信布兰顿绝对逃不出他们的掌心了。
赶到农庄后，约翰踢开大门，借着月光摸进了卧室。丽莎和她8个月大的儿子此刻正躺在床上睡觉。约翰揪住丽莎的头发，恶狠狠地问她布兰顿在哪？倔强的丽莎拒绝回答，于是他们翻箱倒柜找了起来，最终发现布兰顿裹着一张毛毯就藏在丽莎的床底下。
汤姆一把将她从床底下拖出，房间里每个人的情绪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吵声四起。熟睡中的婴儿也被惊醒了，张开嘴巴哇哇大哭。汤姆转过身子企图制止小孩的哭闹，当他回过头后，却发觉布兰顿双手紧攥肚子，正倒在床上痛苦地睁扎着，原来约翰已经开了一枪。他看见布兰顿抽搐得十分厉害，于是向约翰要了那把尖刀，朝着布兰顿的肚子残忍地刺出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丽莎歇斯底里地哭喊。
汤姆惘若置闻，抱起婴儿递给她。当丽莎把儿子放回床上后，汤姆要求约翰朝她开枪，丽莎一下子跳了起来，情绪激动。汤姆只好把小孩重新抱回婴儿床，用刀架着丽莎的脖子问：“房子里还有谁？”
“还有，还有菲利普·达文，在隔壁房。”丽莎吓得语无伦次。
约翰很快把菲利普绑着拖了进来，只见他目光涣散，神情非常惊慌，当着他的面，约翰对准丽莎扣动了板机——“砰！”尖锐的枪声在凄凉的夜色中听起来无比的刺耳。
不管菲利普如何苦苦哀求，约翰两人仍逼着他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随后，约翰朝他连开了两枪。
两个冷血凶手急匆匆逃离现场，并把作案的手套和枪支扔到一条河里，驾车返回了瀑布城。不过他们还未来得及逃跑，警方就在第二天下午将他们逮捕归案。汤姆几乎没耗多少时间就向警方供认了约翰接连枪杀三人的罪行。按照他提供的线索，警方从已经结了冰的河面上找到了那支手枪和尖刀。
审讯闹剧从犯倒戈指证主谋
1995年2月，法院首先对汤姆·尼森展开审讯。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他的律师发现，在辩护过程中最大的难题，竟然是不晓得如何对付汤姆的大嘴巴。汤姆实在太好出风头了，他竟然自愿接受《花花公子》杂志的采访，当众承认强奸及杀死布兰顿的事实。面对记者，他神态自若夸夸其谈，以致检控官甚至没时间向记者介绍其他目击证人的说法。
3月3日，陪审团一致裁定：汤姆·尼森对蒂娜·布兰顿之死属一级谋杀，对兰伯特和菲利普之死属二级谋杀。不过，法官将在约翰接受审讯之后才对他作最后的宣判。
1995年5月15日，约翰·洛特被带上法庭。检控官指控说，毫无疑问约翰参与了这起谋杀案，因为布兰顿曾指控他强奸，他担心自己会因此而坐牢。警方出示了作案凶器——手枪、手套以及一把尖刀，尖刀上的血迹已查明与布兰顿的血型相符，此外，虽然精神鉴定指约翰的智力有问题，可能无法分辨对错，但是精神病专家承认，从他把作案凶器扔进河里这个举动看来，约翰很清楚自己正在干违法的事情。约翰的前女友朗达也上庭作证说，案发当夜，约翰在凌晨2点半把她吵醒，要求她给他做伪证。
在审判期间，又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汤姆决定临阵倒戈，指证约翰以换取法官赦免自己死刑。约翰的辩护律师迈克试图阻止他这一举动，不过被法官驳回。
在法庭上，汤姆平静而清晰地描述了整个谋杀案的经过。约翰表情冷漠，始终坚称自己是无辜的，但在人证物证面前，他的一切抵赖都是徒劳。5月25日，约翰被裁定三项一级谋杀罪名成立，被判处死刑。而汤姆则被判终身监禁。
与此同时，布兰顿的母亲以疏忽罪和执法不力起诉了查尔斯·劳克斯警官以及他所在的理查森郡警局。
起初，普通法院驳回了这一诉讼，后来在内布拉斯加州高等法院的干预下，判处劳克斯等人向布兰顿的家属赔偿17000美元。然而内布拉斯加州高等法院认为，正是由于劳克斯的疏忽间接导致了布兰顿的遇害，而且他在向布兰顿录口供的过程中，有意贬低、非难甚至胁迫布兰顿，因此要求普通法院追加劳克斯对布兰顿的赔偿。
垂死挣扎DNA测试诉求被驳回
狱中的约翰一直试图为自己洗脱罪名。
与汤姆的证词恰恰相反，约翰宣称汤姆·尼森本人才是真正开枪的主犯。据美联社报道，约翰相信，案发当天，汤姆的衣服、鞋子以及所戴的手套上肯定溅有至少一名死者的血迹，通过对这些血迹进行ＤＮＡ测试，就可以发现这些鲜血是在死者中枪瞬间高速喷射到枪手身上的，由此证明真正开枪的人是汤姆。
2001年，约翰向理查森郡地方法官丹尼尔提出了进行ＤＮＡ测试的诉求。
检控官反驳了这一提议，声称早在1995年审讯期间约翰就可以要求进行ＤＮＡ测试，但他却没有。不过，约翰的律师指出，ＤＮＡ测试在1995年的时候鲜为人知，而且在1997年前，内布拉斯加州的法庭尚没有宣布可以把ＤＮＡ作为一种证据。此外，约翰也辩称，如果不是因为汤姆要指证他，他原本没想过要用这样的证据。
丹尼尔法官最终驳回了约翰的诉讼请求，理由是ＤＮＡ测试并不能证明血液是如何溅到凶手身上的，即使衣服上的血迹表明事发时汤姆的确站在死者附近，也并不能证明他就是开枪的主凶。
2003年6月，约翰上诉内布拉斯加州法院作最后一博。不过他的企图以失败告终。
9月26日，内布拉斯加州法院的陪审团一致裁定，维持丹尼尔法官的判决，不批准约翰进行ＤＮＡ测试的请求。这样，在布兰顿遇害10年后，杀人凶手约翰·洛特彻底丧失了垂死挣扎的机会，等待他的，将是死刑的制裁。
布兰顿理着小平头，一直以布兰顿理着小平头，一直以男孩的面目示人男孩的面目示人
事发前，布兰顿曾向女友拉娜承认，自己正在接受荷尔蒙疗程
约翰·洛特做事鲁莽不考虑后果，１９９５年他被判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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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