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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109期:优等生杀人王子泰德·班迪——他救过一个三岁的落水儿童,还曾经在街上追捕过一个逃犯。

2017-11-23 匠姐 诡匠
诡匠这世间有千虫百蛊,哪一样有人心歹毒....关注

优等生杀人狂泰德·邦迪

微信公众号:诡匠(guijiang96)


文字 | 令狐中

来源 | 天涯


最近一些童鞋喜欢看悬案,另一些童鞋又要看凶手最终伏法的罪案,众口难调啊这这这。


好吧,匠姐就不局限于悬案了,偶尔会插八一些已破的案子。

1974年2月1日,美国华盛顿州西雅图市。
这天清晨,睡在琳达安海丽隔壁的女友像往常一样,听到了从琳达房间里传出的闹钟的声音,她知道今天早上一定又是琳达要播音。

 

琳达是电台的兼职播音员,每天早上,人们都能从广播里听到她用甜美的声音介绍今天滑雪场等地的天气预报。

 

琳达出身于上层中产阶级家庭,是西雅图华盛顿大学心理学专业的学生,她身材修长,皮肤像绸缎一样光滑,在她那美丽的脸庞上经常洋溢着微笑。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在额前分开的长长的棕色头发,给她的一颦一笑都添加了不尽的妩媚。

尽管拥有这一切优越的条件,琳达却仍然很平易近人。

她喜欢花大量的时间和一些智力障碍的儿童呆在一起,帮助他们,给他们心理治疗。

在朋友和同学中间,她也很活跃。

 

就在前一天的晚上,她还和几个朋友在晚饭后一起去了校园附近的丹特(Dante)酒吧,回来后,女友还听到她一边看电视,一边在给她的男朋友打电话,然后,整个夜晚都很平静地过去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琳达房间里的闹铃声一直响个不停,最终,琳达的女友从床上爬起来,跑进琳达的房间里关掉了闹钟。这时,琳达房里的电话响了,是电台打来的,询问琳达哪儿去了。女友看到琳达的床已经叠得整整齐齐,就说琳达可能正在去工作的路上。

然而,等到晚上,琳达的父母也打来了电话,约好要回家吃晚饭的琳达一直没有出现。

大家都开始担心了起来,一整天没有任何人见到她,琳达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最终警察被找了过来,大家都来到琳达的房间。

她的母亲一眼就看出床虽然看起来很整齐,但不是琳达铺的,而且,床罩和一个枕头也不见了。在床单和另外一个枕头上发现了血迹,后来证明和琳达的血型是一致的。在她放衣服的壁橱里,一件睡袍上也有血迹,而且,她的一套外衣不见了。但因为一开始,警察并没有想到最坏的结局,所以当时没有收集指纹、头发、纤维等物证。


另一个惊人的发现是有一扇进房子的门被撬开了,通常,女孩子们夜里总是会很小心地锁好门窗。这时,警察们才意识到有人闯入了房子,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脱去了琳达的睡衣,给她换了一身衣服,铺好了床,然后用床罩裹着琳达离开了房子。

就这样,琳达失踪了。然而,琳达的失踪,只是一系列年轻女孩失踪案件的开始。

 

整个春季到夏天,越来越多的女孩子都突然而又令人费解地消失了。


3月12日,奥林匹亚地区的唐娜·菲尔·曼森(Donna Fail Manson)在去听音乐会的路上不见了。

 

4月17日,艾伦堡的苏珊·兰考特(Susan Rancourt)在去看一个德语电影的时候失踪了。
5月6日,罗贝塔·帕克斯(Robeta Parks)在晚上出去散步后消失在了考沃利斯地区。
6月1日,布兰达·鲍尔(Brenda Ball)在和一个陌生男人离开一家名叫西雅图火焰的酒吧后失踪了。

随着失踪女孩的数量的增加,警察们发现了她们的一些共同特征:单身白人,身材修长,中分的及肩或者更长的头发,将她们的照片放在一起,会觉得这些失踪的女孩儿好像是一群姐妹,甚至有些长得像双胞胎一样,此外,她们都是在夜间失踪的。

警察们立刻开始对校园附近展开了调查。

有一些学生对警察讲他们见到了的一个奇怪的男人,他手上或腿上打着石膏,另一只手上通常拿着许多书,有时他的书掉落在地上,就请求站在他旁边的女生帮忙。

 

还有人报告说在停车场附近也曾经见到过这个人,他因为手上绑着石膏,要人帮他启动他的车。那是辆VW甲壳虫轿车。就在这个停车场附近,曾有两个女孩子神秘地失踪。

 

 

家长和朋友们的寻找和期盼,在1974年的8月份,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在华盛顿州国家公园的珊米士湖中,人们发现了一些失踪的女孩的遗骨,包括一些不同颜色的头发,5个大腿骨,两个头骨和一个下颌骨。

 

警察们凭借着法医技术和非凡的耐心,在这些少得可怜的遗骸中辩认出了两个同在7月14日失踪的女孩,她们一个是简尼斯·奥特(Janice Ott),另一个是丹尼斯·纳斯兰德(Denise Naslund)。

最后看到过简尼斯的是一对在湖边野炊的人,他们记得有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在跟她讲话。那个男人告诉简尼斯说他名字叫泰德,因为他手上打着石膏,没法把他的小船弄到车上,问简尼斯是否愿意帮忙。简尼斯答应了,但从那以后,人们就再也没有见到她。

至于丹尼斯,她在7月14日那天,在湖边和她的男朋友以及一些朋友们在一起。

她跟同伴说自己要去洗手间,但却再也没有看到她回来。

 

在她失踪的地点附近,也曾有一个手上绑着石膏的男人要几个女孩帮他把小船弄到车上,她们推辞掉都没有帮助他。丹尼斯一向是个热心的人,尤其是看到对方又有伤,但是,她的好心让她送了性命。

 

从8月起,西雅图地区暂时获得了平静,只是不时的还有一些无法辨别身份的尸骨出现。

但女孩失踪的案件却在临近的尤他州开始了。

 

州立警察局长路易斯·史密斯(Louis Smith)万万想不到,他的女儿竟然会沦为第一个被害人。他有一个17岁的女儿,名叫梅莉莎·史密斯(Melissa Smith),她身材修长,一头浓密的棕色长发从中间分开,一双迷人的眼睛更是让人难以忘怀。

 

作为警察局长,史密斯深知这世界有时是多么的险恶,他经常告戒自己的女儿,还总会把一些罪案讲给她听。

 

但是,在1974年10月18日,一个最可怕的噩梦成了现实,他的女儿失踪了,9天以后,在一个荒野,她的尸体被发现。她被人勒死了,在死前,她遭到了强奸和鸡奸。

在梅莉莎失踪后13天,1974年10月31日,一个年仅17岁的女孩儿劳拉·爱米(Laura Aime)失踪,她在参加完一个化装舞会之后,在回家的路上消失的。她的尸体在感恩节那天被发现,当时她躺在瓦萨奇山脉的一条河边,同样,她也遭到了强奸和鸡奸。

 

而且,可能因为她曾经奋力地反抗过,在她的脸上和头部都有被铁棍击伤的痕迹。

因为在现场附近的血迹很少,警察还怀疑她很有可能是在别处被杀,然后移尸到这里的。

同梅丽莎一样,除了尸体以外,警方找不到任何其他的线索。但是,可以断定的是,这些奸杀案件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这些少女连环失踪案,让警察联想起1974年年初发生在华盛顿大学区的一栋学生合租的房子里一起案件。那是1974年的1月4日,当时新年刚刚过去。

 

乔尼·莉茨(Joni Lenz)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起床和合住一栋房子的朋友们一起吃早餐,当时并没有人在意。但是,一直到了下午,她还是没有走出自己位于地下室的房间,朋友们有点儿担心了。他们来到乔尼位于地下室的卧室,查看她是不是病了。


然而,当房门打开后,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乔尼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她被打得遍体鳞伤,更令人震惊的是,一根床柱被拔了下来,塞进她的下体。

 

很快,警察和医院的救护车就赶到了,已经昏迷不醒的乔尼被送进了医院。幸运的是,她被抢救了过来,然而,但却留下了终身难愈的病症。在泰德的被害人当中,她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看到他被送上电椅的幸存者。

另一个从泰德的魔掌下逃脱的,是一个18岁的女骇儿,名叫卡罗·德洛克(Carol Daronch),她不仅逃脱了泰德的魔掌,后来还成为在法庭上指证他的重要证人。


那是在1974年的11月8日,一个星期五的晚上。

当卡罗正在尤他商业区的一个书店里买书的时候,一个年轻男人走到她的身边。他长得很英俊,但举止让卡罗觉的有点儿不对头。他告诉卡罗说她的车好象被人动过了,让卡罗和他一起去停车场看一下,是否丢失了什么东西。


卡罗以为这个男人是商业区的警卫,因为他看起来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并且他还告诉卡罗说自己是罗斯兰德警官。

 

当他们来到停车场的时候,卡罗仔细地检查了她的车,一切都完好无损。

但是,“罗斯兰德警官”却并不满意,他要卡罗和他一起到警察局却填写一个报告,并辨认一下嫌疑人。

 

当他带她来到一辆甲壳虫轿车旁边时,卡罗感到了怀疑,她要“罗斯兰德警官”出示一下证件,那个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警徽,在她面前飞快地闪了一下,然后推着她上了车。


但是,车一开出商业区,卡罗就觉察到了异样。

车子行驶的方向并不是开往警察局的。

 

恐惧袭上了她的心头,这时,那个男人突然停住了车,拉过卡罗就要将一副手铐戴在她腕上。

卡罗拼命地喊叫着,那个男人于是掏出一把手枪,要她停止叫喊。

 

但是,挣扎中卡罗那一侧的车门被撞开了,她从车里滚了出去。这时,她看到那个男人抄起一根铁棍,向她打过来。

 

情急之下,她用力朝那人的胯下踢了一脚,然后跑开了。

卡罗沿着公路狂奔,有一对夫妇开车看到了她,将车开到她身边问出了什么事,卡罗惊慌失措地跳上了车,告诉那对夫妇说有人要杀她,三个人立刻驱车来到了警察局。


在警察局里,卡罗好半天才镇静下来。一只手上还带着手铐,她哭着告诉了警察她的遭遇。但是,在警察局里根本就没有叫“罗斯兰德”的警官,也没有什么人的相貌符合她的描述。一小时后,警察赶到了当时的事发现场,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但是,关于那个男人和他的车警察都做了详细的记录,而且,从卡罗的外衣上,还发现了那个人的一滴血迹,经过化验,是O型血。

不过,这个星期五的晚上并没有就此平静下来。

当天晚上,在佛蒙特高中的体育馆里有演出。

 

演出开始之前,其中一个节目的导演在停车场上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他年轻英俊,很有礼貌地请求这位导演帮他辨认一辆车,但当时她太忙了,没有同意,而且她直觉这个男人身上有些很奇怪的东西,让她感到恐惧。当演出在进行的时候,她又看到了这个男人,他坐在后排,当时她心理曾很疑惑他到底要干什么。

和父母一起坐在体育馆里看演出的戴比·肯特就没有卡罗那么幸运了。

因为要去接打保龄球的弟弟们,她提前离开了体育馆,告诉父母说她一会儿就回来,但她就此消失了。

 

当戴比的父母来到停车场以后发现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这里,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开走她的车。在停车场周围也没有她的踪影,警察们对这个地方进行了搜索,结果,只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手铐钥匙,当警察用这把钥匙去开卡罗手腕上的手铐时,手铐应声打开了。

毫无疑问,当天晚上袭击卡罗的人,掠走了戴比。

 

1974年11月8日的这个夜里发生的连续两起案件引起了人们很大的不安。

但是,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现在,虽然新的一年已经到来,失踪案件却并没有因为74年的过去而因此消失。

1975年1月12日,卡伦·坎贝尔(Caryn Campbell)和她的未婚夫雷蒙德·盖德威斯基博士(Raymond Gadowski)以及两个孩子来到科罗拉多旅行。

 

晚上,当他们在酒店的休息室里聊天的时候,卡伦想起她正在看的一本杂志,于是返回房间去取。但她的未婚夫和孩子们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在回来,雷蒙德知道她白天就有点儿不舒服,于是返回房间去查看,却发现卡伦根本就没有回来过。到了凌晨,焦急万分的雷蒙德向警察报告了卡伦的失踪,然而他们找遍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有卡伦的踪影。


一个多月以后,在离那个酒店几公里的一条小路边,一个清洁工人发现了卡伦的尸体。

她全身赤裸,尸体已经被动物咬得支离破碎,尽管如此,还是可以看出她的头部曾受到过利器的反复敲击,她的一颗牙齿被从牙床上打掉了,而且,在死前她曾被强奸过,根据法医的判断,她在离开酒店休息室几个小时以后就被害了。

在卡伦之后,又先后发现了五具女尸。
3月15日,在威尔镇(Vail),朱莉·卡宁海姆(Julie Cunningham)在去一个酒吧的路上失踪。
4月15日,梅兰妮·科莉(Melanie Colley)在骑车出行的时候失踪了。8天以后,人们发现了她的尸体。她的头被打破了,下身的牛仔裤被拉到了脚腕处。
7月1日,雪莉·罗伯森(Shelly Roberson)失踪了,一个月后在一个废气的矿坑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面对诸多的女孩失踪案件,警察们断定有一个连环杀手在这里出没,他们将在华盛顿州(童鞋们,华州是在美国西海岸哦,最大城市就是著名的“连环杀手之城”西雅图,可不是东部的首都华盛顿哦)、尤他州和科罗拉多州的案件综合起来,认为很可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虽然每个案件留下的线索都不多,但是有很多人曾看到过那个绑着绷带的男人,警察将他们的描述综合起来,绘制了一张嫌疑人的面孔图,并将他称为“泰德”。

 

 

四处张贴的“泰德”的头像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她是伊丽莎白·坎道尔(Elizabeth Kendall)的一个密友。

 

伊丽莎白是个秘书,离了婚,是个很羞怯的女人。

她新近认识了一个男朋友,名叫泰德·邦迪,是在华盛顿大学学习法律的学生。

伊丽莎白很爱这个年轻人,但她的朋友很不喜欢他。

 

现在,看到警方绘制的头像,她立刻就想到了泰德·邦迪,在他身上,总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让她感到厌恶和不安。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伊丽莎白。事实上,伊丽莎白对于泰德有时的乖僻行为也感到怀疑,在案件发生的时候他经常外出,而且,尽管他没有受伤,但她在泰德房间里发现过外伤用的石膏。

 

但是,她太爱泰德了,从一开始见到他,就深深地爱上了他难以自拔。他是那么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她的心已经不属于她自己了。

此外,尽管有人怀疑过泰德,但他完全不像人们心目中所想的罪犯那样,看起来丑恶、阴险和狡诈,而泰德,除了漂亮的相貌以外,他在各个方面看起来都很正常。

 

他聪明但并不过分,智商为124,算不上什么天才但也还不坏,他只是个表现还不错的学生,而且,有时他还会因为紧张而结巴,或者拼错单词,但总的来说他很招人喜欢,尤其是在女生当中人缘还很不错,丫从来就不缺少约会(撸主默默的叹息ing)。

然而,1975年8月16日,当鲍伯·海沃德警佐在盐湖郡外巡逻的时候,他发现了一辆褐色的甲壳虫轿车看起来很可疑。

 

他对这一带很熟悉,不记得有哪个居民有这种轿车。

当他将车灯打开要仔细看看那辆车的车牌时,那辆车却突然加速起来,嗯哼?要逃跑?

 

海沃德立刻追了上去,开过了两个红绿灯之后,逃跑的车终于在一个加油站旁边停了下来。海沃德将车停在他后面,看着那个司机从车上走下来,来到他的车旁边。海沃德看到这是个很英俊的小伙子,驾照上登记的名字是西奥多·罗伯特·邦迪(Theodore Robert Bundy)。

 

这时,又有两个警察赶到了,他们发现邦迪的车后排座位都没有了,在行李箱里,他们找到了一把撬棍、一个用剪开的长袜做成的面具、绳子、手铐、电线和一个冰袋。这些东西都很可疑,警察们立刻以涉嫌入室盗窃将班迪逮捕了。

 

 

邦迪的被逮捕让他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因为从小到大,在大家眼中,他一直是个优秀的好孩子。泰德·邦迪,原名西奥多·罗伯特·考威尔(Theodore Robert Cowell)。

 

1946年11月24日出生于佛蒙特州Burlington的一个单身母亲收容所,他的母亲是一个未婚妈妈,生父原来是个退役的空军军人,但泰德一生都没有见过他。在他妈妈生下他以后不久,他们就搬回到位于费城的泰德的姥姥家。

 

当泰德开始懂事的时候,他被告知他的姥姥姥爷是他的父母亲,而让他称他的生母为姐姐,这样的安排是怕外界的流言蜚语会伤害到他和他母亲。泰德后来在监狱当中提到他的童年的时候,说他出生和成长在一个非常好的家庭里,对包括他在内的5个子女,“父母”都倍加关爱,他们是父母亲生活的中心。一家人还经常去教堂,他的“父母”既不抽烟也不喝酒或是赌博,在家里他也从未受到过虐待,总之,这是一个充满爱心的基督徒式的家庭。他后来的所作所为和他的家庭出身没有任何关系。

4岁的时候,泰德和他的生母搬到了华盛顿州的港口城市塔科马。一年以后,他的生母路易斯·考威尔(Louise Cowell)爱上了一个军队里的厨师,他叫乔尼·卡尔佩普·邦迪(Johnnie Culpepper Bundy)。1951年的5月,他们结婚了,而泰德就跟了他继父的姓,改名叫西奥多·罗伯特·“泰德”·邦迪(Theodore Robert "Ted" Bundy)。

从那以后,他母亲又生了四个孩子。小时候的泰德很多时间都用来照看他的兄弟们,他的继父乔尼一直试图和他建立起亲密的关系,但泰德却更喜欢独处。这种孤僻的性格让他在和别人交往的时候总是很不自在。少年时的泰德非常害羞又缺乏自信,因而在高中经常被人欺负。后来曾在监狱里采访过泰德的斯帝芬·麦考德(Stephen Michaud)这样描述当时的泰德,“跟其他的孩子不同,他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但总好象被一种恐惧和犹疑的情绪困扰着,让他经常象敏感的猫一样。”

尽管如此,泰德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在高中时代,他开始长成一个漂亮的小伙子,而他的人缘也慢慢的好了起来。他渐渐懂得打扮自己,经常是穿得衣冠楚楚,看上去风度翩翩。尽管如此,他当时很少和女孩子交往,表面上看,他似乎更醉心于体育和政治。

进入到位于西雅图的华盛顿大学以后,他靠做一些低下的零工,如汽车乘务员或鞋店店员等来付学费。每个工作他干的时间都不长。他的精力此时更集中于学习和政治活动。

 

他参加了共和党的俱乐部,成为一个非常活跃的分子,在很多次的募捐活动中都做了不少工作。最令人称道的是,他曾经有一次从湖中救起一个三岁的落水儿童,还曾经在街上追捕过一个逃犯!!!(童鞋们想不到吧?嘿嘿。)而学习上,他也一直成绩优异。

害羞而又敏感内向的泰德,在1967年的时候,因一个女孩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他的世界。这个叫做斯坦芬尼·布鲁克斯(Stephanie Brooks)的女孩来自加利福尼亚州一个很富有的家庭,她是那样的高雅漂亮,让泰德难以相信像她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孩子会喜欢他。

 

尽管他们在很多方面都不同,但是他们都很喜欢滑雪,在滑雪的时候,他们相爱了。对于泰德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坠入爱河,而且很可能也是第一次和女人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肉体接触。但是,斯坦芬尼并没有像泰德爱她那样深地去爱泰德,她很喜欢泰德,但觉得他不会有什么远大的前程。有时,泰德不惜靠谎言来骗取她的欢心,但当谎言被揭穿后,她反而对泰德更加反感了。


为了给斯坦芬尼留下好的印象,泰德甚至还费了很大的精力取得了斯坦福大学的暑期奖学金,然而,当斯坦芬尼从华盛顿大学毕业的时候,还是毫不留情地与泰德分手了。她是个很现实的女人,感觉泰德不是一个很好的丈夫人选,他好像一直缺乏一个明确的人生目标。斯坦芬尼提出了分手,泰德虽然伤心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这次分手对泰德的打击相当大,他没有办法从中解脱出来,他的学业一落千丈,最终退了学。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坚持不断地给她写信表达自己的爱意,这种爱情已经变成了一种偏执。而这种偏执,最终导致了他的毁灭。

失恋以后的泰德试图从旅行当中得到解脱,他四处游荡,最终决定回到他出生的佛蒙特州看看。但是,在那里他又遭到一次更强烈的刺激,在整理东西的时候,他无意当中看到了自己的出生证明,在那上面,他的父亲一栏写的是“不详”,而他的母亲,却是他一直当成“姐姐”的名字。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的“姐姐”实际上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而自己一直认为是母亲的人,却是自己的姥姥。有些心理学家认为,泰德发现自己身世的秘密,却不知道父亲是谁这点,可能让他的心里埋下了怨恨的种子。

 

泰德被捕之后,警方很快就展开了调查。在他车里发现的手铐引起了警察的兴趣,这副手铐和从卡罗·德洛克身上发现的手铐一模一样,而且泰德被捕时开的车也很像卡罗描述的那辆。还有车里发现的撬棍,也跟卡罗讲的一样。此外,他们还怀疑泰德也是绑架和杀害梅莉沙·史密斯、劳拉·爱米和戴比·肯特的元凶。从作案手法上看,这些案件都很像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1975年10月2日,在尤他州警察局,卡罗·德洛克和在佛蒙特高中体育馆前碰到那个男子的导演以及戴比·肯特的一个朋友对一排嫌疑人进行了辨认。卡罗立刻就将泰德从人群当中指认了出来,而那个导演和戴比的朋友也认出泰德就是当晚在体育馆前的停车场上闲逛的那个男人。泰德对于这些指控都矢口否认了,但是,警察们认为他们已经找到了元凶,对于泰德的调查正式开始了。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和泰德同居的女友伊丽莎白·坎道尔。


他们希望她能提供一些有关的线索,比如泰德的性格,他的习惯,喜欢到哪里去等等。

 

对于警察的到来和询问,伊莉莎白显得紧张不安,尽管她深爱着泰德,但还是决定和警方合作。她证明,在有凶杀案发生的晚上,她都不知道泰德的去向。而且他经常在白天睡觉晚上出门,去哪里也不告诉她。

 

另外,从1974年开始,他们的性生活也明显地减少了,即使是XXOO,他也要将她绑起来,当她告诉泰德自己不喜欢这样的时候,泰德表现得相当的失望。此外,在伊莉莎白最初和泰德约会的时候,就注意到在他的房间里有熟石膏,泰德用它来制作成手或腿的模子。在泰德的车里,她还看到过一把短柄的小斧头。

 

最重要的是,伊莉莎白记得,在1974年7月份的时候,泰德曾经去过华盛顿州的珊米士湖,当时泰德告诉她说自己是要去滑水,因为泰德平时就非常喜欢运动,她也没有起过疑心,但现在回忆起来,班迪到了湖区后一个星期,简尼斯·奥特和丹尼斯·纳斯兰德就失踪了。

在接受警察询问的过程中,伊莉莎白非常不安和难过。她深深地爱着泰德,在警察局里做笔录的时候,她心里猜测泰德是有罪的,但是,在监狱里看到泰德,她又马上相信他是被冤枉的。

然而,泰德的所作所为,伊莉莎白不知道的太多了。

在她和泰德相处的时候,就曾经向泰德提出过结婚,但泰德说他自己还一事无成,没有到结婚的时候。她知道泰德爱她不像她爱泰德那么深,甚至有时她觉得泰德还有其他的女人,但她以为终究有一天泰德会回到她身边来。她哪里知道,在跟她交往的同时,泰德和他从前的女友又旧情复燃了,曾经有一段时期,泰德在脚踩两只船。

  

从1969年开始,泰德的生活似乎出现了转机,他现在更加自信了。


他一边申请不同的法律学校,另一边积极地参与共和党的选举活动。

 

政治活动让他和很多有权有势的人开始了交往,在业余时间里,他还在一个半工半读的事故急救中心做义工,在这里他还和一个女作家,安妮·鲁尔(Anne Rule)成了好朋友,安妮根本没有想到谦逊有礼的泰德会是个恶魔。他对自己的生活相当满意,这期间,甚至还因为抢救一个三岁的落水儿童而受到警察局的嘉奖。

1973年,在一次加州举行的共和党的会议上,泰德邂逅了他曾经深爱过的那个女人。这次见面,她很惊讶地发现泰德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自信、成熟,不再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伙子了。


一见之下,双方又对彼此产生了好感。在以后的几次会面中,泰德显得柔情似水,又开始追求这个加州女孩,而她也再一次同泰德坠入了爱河中。

在这期间,每一次泰德因公务来到加州,两人都会亲密地厮守在一起,最终,泰德开始讨论和她结婚的问题。但是,到了1974年2月,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泰德突然中断了和她的联系,他很冷淡的告诉她,他们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

 

斯坦芬尼感到既痛苦又困惑,但泰德知道,他的报复成功了,他拒绝了这个女人,就象当初她抛弃自己一样冷酷,从那以后,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伊莉莎白和斯坦芬尼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看来,班迪一直是用谎言来支撑着他的双重生活。

警察的调查还发现,在珊米士湖畔奥特和纳斯兰德失踪的时候,还有其他的人见到过泰德。一个泰德的老朋友还告诉警察,他曾在泰德的车子里看到过女人的短裤。

 

另一个朋友告诉警察,他曾经见到泰德手上打着石膏,但那个时候泰德的手根本就没有受伤,另外泰德还经常出没在女尸频繁出现的泰勒山脉附近。
围绕在班迪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

  

尽管还没有办法证实泰德就是连环杀手,但警察手中的证据可以肯定他就是在1974年11月8日袭击卡罗·德洛克的那个人。

1976年2月23日,泰德·邦迪被以试图绑架卡罗的罪名被送上法庭。在整个庭审的过程中,泰德都表现得很放松。他不相信警察手里的证据会对他构成什么威胁。甚至当卡罗走进法庭,坐在证人席上,流着眼泪向法官讲述她的遭遇的时候,泰德依然是面无表情。

16个月以前的噩梦又一次袭上了卡罗的心头,她心中充满了恐惧、愤怒和仇恨。当法官问她能否指出攻击她的人时,她的声音哽咽了,一时间竟无法讲话,她用手指着坐在被告席上的泰德,声音颤抖地告诉法官他就是那天晚上自称是“罗斯兰德”警官的人。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泰德·邦迪,而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卡罗,对法官说自己根本就没见过这个女人。

虽然泰德拒不认罪,但卡罗的目击证词和在泰德车上发现的可疑的物品,以及卡罗衬衫上的血迹,使法官裁决泰德的绑架罪名成立,1976年6月30日,他被判处15年的监禁,但可以申请假释。

 

 

对于被关进监狱,泰德感到很意外,他原来以为自己的罪名不可能成立的。


但是,更多的不可能在等待着他。当他不甘心地在犹他州监狱里服刑的时候,警察们对于他的调查却没有就此终结。他们还在调查1974年10月失踪并遇害的梅莉莎·史密斯和1975年1月遇害的卡伦·坎贝尔这两个案子。

 

现在,警察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了泰德。在泰德的甲壳虫轿车里发现的头发,和梅莉莎以及卡伦的头发特征是一致的,而且,卡伦头上的钝器伤痕和一年前在泰德车上发现的撬棍相吻合。据此,科罗拉多州的警察在1976年10月22日对泰德进行起诉,指控他涉嫌杀害了卡伦·坎贝尔。

1977年4月,泰德被移送到位于科罗拉多州的加菲尔德郡监狱。现在,对他的指控升级了,他的罪名已经从绑架变成了谋杀。泰德在准备应诉的时候,对自己的律师越来越不满意。上一次绑架案被定罪,他就认为是律师的过失,现在,自负的他要自己为自己辩护。到11月份,他的案子就要开庭了,他认为凭借警方手的那点儿可怜的证据,是不能将自己定罪的。

因为要为自己进行辩护,泰德被允许使用法院内不的图书馆。那个图书馆在白杨镇,位于泰德的监狱外。很快,泰德就发现这里的警戒其实很松懈,而且,因为他要查阅书籍,所以警察并没有给他带手铐或脚镣(米国人这这这……是不是也太过于那啥了?)。6月7日,当泰德独自呆在图书馆里的时候,他从二层楼的一扇打开的窗户跳了出去。虽然一只脚腕扭伤了,但他获得了暂时的自由。

他溜进了白杨镇,因为他既没有带手铐也没有脚镣,在人群中并不突出。白杨镇的警察很快就发现泰德越狱了,在各个路口都设了路卡,但泰德很聪明,他知道急着往外面跑并不是个好主意,他仍然躲在镇上。尽管警察出动了150多人,还带上了警犬,但还是没有找到泰德。

在镇上,泰德只在晚上才溜出藏身的地方。他从垃圾桶里找些吃的东西,有时到附近林地里的露营地偷些食物。他知道,自己需要一辆车,他总不能永远躲在白杨镇里。他深信自己会获得自由,现在只是暂时的陷入了困境而已。他果然找到了一辆车,粗心的主人忘记拔走车钥匙。他开上车,立刻就向白杨镇外驶去,但是,车的主人并没有走远,发现自己的车不见了,他立刻报告的警察,泰德在离开白杨镇的路上被警察又给捉了回来。

被抓回来的泰德再出门的时候,被戴上了手铐和脚镣。然而,一个新的逃跑计划已经在他的心中酝酿,这次的计划,是从空中逃走。


在泰德住的监牢的天花板上,做有一个夹层。在7个月的时间里,泰德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减轻了将近50磅的体重。到了12月30日,新年的气氛也传进了监狱。

 

趁着警察们的戒备有些松懈,泰德爬进了天花板的隔层,现在,瘦削的他可以在里面活动了。他在上边找到了一个出口,通向一个警卫房间的壁橱。他在天花板上耐心地等到房间里没有了人,就进到壁橱里,然后换了身衣服,堂尔皇之地走出了监狱的大门。

 

这次,他的逃狱计划比较成功,警察们足足15个小时之后才发现他不见了,而这时的泰德,已经用偷那个警卫的钱坐上了去芝加哥的长途汽车。但是,他真正的目的地,是在冬日里依然风和日丽的佛罗里达。 

 

现在,让我们一起跟着泰德的脚步,来到美丽而遥远的佛罗里达吧。

1978年1月14日凌晨3点钟,尼塔·纳尔瑞(Nita Neary)和男朋友回到了她住的Chi Omega女生联谊会宿舍。这是星期六夜里,而这个宿舍也没有关门的时间,所以,很多女生都在外面跳舞或参加啤酒聚会,这个时间才回来也很常见。


尼塔跟男友就是去参加了一个同学的聚会,当她走近宿舍的门口时,发现门没有锁。这很奇怪,因为住在这里的女生平时都很小心。进到楼里,她听到楼上有人奔跑的声音,然后就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

 

尼塔猜测一定是有人入室盗窃,于是她马上就躲在了门口。她看到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衣,从楼上走了下来,他的脸被一顶针织的蓝帽子遮住了,在他的肩上还扛着一段用衣服包裹着的东西,然后他一直跑出了门。


尼塔立刻跑上了楼,叫醒了一个住在楼里的女孩南西(Nancy)。尼塔告诉南西说她刚刚看到有个奇怪的男人离开她们的宿舍。一时间,两个女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她们决定去叫醒女舍监。

 

但是,刚走到一半,她们就惊恐地看到另一个住在这里的女生,凯伦·夏德勒(Karen Chandler)步履蹒跚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的头上满是鲜血。南西立刻跑过去帮助凯伦,尼塔则连忙叫醒了女舍监。她们立刻去查看凯伦的隔壁房间,凯西·克伦(Kathy Klein)住在那里。一进门,眼前的情景就让她们大吃一惊,凯西躺在床上,但已经昏迷不醒了,她的头上也在流着血。惊恐万状的南西连忙语无伦次地打电话报了警。


等到警察来到以后,他们立刻对所有房间进行了搜查。


不幸的是,在另外两个房间里分别有两个女生已经死亡了。可以肯定的是,有人趁她们熟睡之际,人不知鬼不觉地下了毒手。这两个女孩儿分别是莉莎·列维(Lisa Levy)和玛格丽特·褒曼(Margaret Bowman)。


莉莎是被勒死的,她的头曾被棍棒打击过,而且,她还被人强奸了。


在她的臀部和胸部,法医还发现了被咬过的痕迹,尤其是她的胸部,牙齿的痕迹很深地印在了那里。而且,从她房间内的一个喷发胶瓶子的化验结果来看,在莉莎死后,凶手还曾经用它来猥亵过莉莎,对她实施了鸡奸。


玛格丽特身上的伤和莉莎的相仿,而且,她也受到了性侵害,只不过在她的身上没有发现被咬伤的痕迹。警察后来在现场发现了一条内裤,很可能凶手就是用它勒死了玛格丽特。

 

此外,她头部的伤也是致命的,不仅她的头颅骨被打碎了,而且一部分脑组织都流了出来。然而,玛格丽特和莉莎的房间都没有显示出有打斗的痕迹。很显然,凶手是趁她们不备的时候,突然进行的袭击。


尽管凯瑞和凯西都幸运地逃过了一劫,但她们都丝毫不记得凶手的样子,只有尼塔对那个袭击者有一点儿印象。

但是,这个夜晚并没有就此平静下来。


在距离出事的女生宿舍不到一英里远的一栋住宅里,一个年轻女人被从隔壁传来的敲击声给吵醒了,隔壁住的是她的一个朋友,她很奇怪在凌晨4点钟的时候她的女友怎么会弄出这样大的响动。

 

敲击声持续着,她感到了怀疑,于是叫醒了睡在身边的男友,当他们帖着墙壁仔细地倾听的时候,听到了住在隔壁的凯瑞尔·托玛森(Cheryl Thompson)好象在呻吟。他们立刻给凯瑞尔打电话,但没有人接,预感到事情不妙,他们马上报了警。


警察就在不到一英里以外,所以他们很快就赶到了。当他们破门而入时,发现凯瑞尔半裸着坐在床上,她的脸因为脑部受到打击而肿了起来,但还算清醒。

 

警察马上叫来了救护车,将她送进了医院。在她的房间里,警察在床脚下发现了一个面具,那是个用长袜剪成的面具,当时,他们并没有听说过在西雅图和犹他州作案的泰德·邦迪,更没有想到,这个面具和泰德被逮捕时在车里被发现的那个一模一样。

整个晚上,警察们都在认真地工作着。在他们的职业生涯中,曾经见过各种各样的犯罪,但是,对于这些如同鲜花一样美丽的女孩子,竟然有人会下这样的毒手,让每一个警察的心中都充满了愤怒。他们仔细地勘察了整个犯罪现场,不肯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最终,他们找到了凶犯的一些血样,精液的样本和指纹。但是,指纹的痕迹不是很清楚,而精液和血样,由于当时还没有DNA技术,无法构成最终的定罪标准。不过,在凯瑞尔的床边发现了凶手的头发,而莉莎身上的咬痕也可以作为比对的样本,这些是独一无二的,可以作为定案的确凿证据。

  

虽然发生了如此令人发指的血案,但此时我们的佛罗里达州的警察们,对于泰德·邦迪这个名字一无所知。

1978年2月9日,湖城(Lake City)12岁的金柏莉·林奇(Kimberly Leach)失踪了。


林奇夫妇一直到晚餐时间都没有见到他们心爱的女儿回家,女儿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娃娃,从来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最终,焦躁不安的林奇夫妇报了警。


警察的调查发现,最后见到金柏莉是在学校的操场附近。金柏莉的一个好朋友,普莉斯拉(Priscilla)在那天看到她在校园附近上了一个陌生人开的车,但遗憾的是,她记不得那个司机或是车的样子了。


八个星期后,在佛罗里达苏凡尼(Suwannee)地区的一个公园里,人们发现了金柏莉的尸体。但是,因为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警察能够得到的线索很少。

金柏莉失踪后的几天,警探詹姆斯·帕曼特(James Parmenter)14岁的女儿莱斯莉·帕曼特(Leslie Parmenter)正在学校的路边等她的哥哥来接她回家。这时,一辆白色的小货车在她的身边停了下来,从车里走出一个男人。

 

他自称是个消防队员,问女孩她是不是就在这个学校里读书。詹姆斯·帕曼特平时就经常警告自己的孩子,千万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

 

女孩对这个男人有点儿怀疑,因为他自称是个消防队员,但是却穿着一件格子昵裤子和一件海军夹克。幸好,在那个男人跟她套近乎的时候,她哥哥的车开了过来。他们兄妹俩都感到那人形迹可疑,于是,开车跟踪了他一阵子,并将他的车牌号记了下来。

回到家的俩娃马上把这件可疑的事向父亲詹姆斯·帕曼特警探讲述,詹姆斯·帕曼特于是调查了那个车牌,他发现车牌是一个叫兰道尔·雷根(Randall Ragen)的,可是,当他去拜访兰道尔的时候,才知道他的车牌早就被偷了,而且他已经申请了一个新的车牌。后来的调查发现,詹姆斯的孩子们见到的那辆白色的小货车也是被偷来的。

 

在詹姆斯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将子女们带到警察局,给他们看了一堆警方存档的嫌疑犯照片,在这些照片中,他的子女们立刻就辨认出了那个男人,他就是泰德·邦迪。

 

事后,就连詹姆斯都感到后怕,他知道,只差那么几分钟的时间,如果他的儿子没有赶到,如果不是他平时的教诲让他的女儿对陌生人充满了警惕,他也许就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后来,在一处僻静的小路上,警察们发现了那辆白色的小货车。泰德抛弃了这辆车,因为现在,他又有了一辆他更熟悉更喜欢的车,一辆橘红色的甲壳虫。不过,这辆车并没有带给他好运。

1978年2月15日晚上22:00多,在佛罗里达潘斯克拉(Pensacola)地区巡逻的警官大卫·李(David Lee)看到一辆橘红色的甲壳虫轿车。

 

李警官对这个区域很熟悉,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辆车,他记下了车牌,并打电话回警局,警局告诉他这个车牌已经有人报告被盗了。听到这个消息,他立刻加快了车速,跟上了那辆甲壳虫。


就像几年前在犹他州出现的情况一样,泰德发现有人在追他,立刻加快了车速。但是,开了一会儿以后,班迪的车突然停在了路边。

 

李警官命令泰德从车里面出来,靠在车边背过手来,就在李警官给他带手铐的时候,泰德突然转过身来,和李警官厮打起来。

 

挣脱了李警官的泰德拔腿就跑,眼急手快的李警官掏出手枪击中了泰德,然后上前将倒在地上的泰德准备拉起的时候,泰德突然动手抢夺李手中的枪,然而这一次,强壮的李警官没有再让他得逞,泰德终于铐了起来。

 

 

现在,重新落入法网的班迪面临着至少两项谋杀罪名的审判。


1979年6月25日,泰德在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接受了第一次审判。


这一次的审判主要是关于1978年1月14日晚在女生联谊会宿舍发生的血案。


审判一开始,就受到了公众极大的关注。


大批的媒体记者聚集在法庭外,在当时的报纸上,泰德的名字更是以特大的黑体字频繁出现。他被控涉嫌36项谋杀罪,他的名字,仿佛就已经成了噩梦的代名词。人们称他为“复活的魔鬼”、“怪物”等等。

在女生联谊会血案的审判中,泰德决定自己为自己辩护。他深信自己的能力,认为自己的罪名一定不会成立。泰德的陪审团主要是由一些非裔美国人组成,在法庭审理过程中,他们一直都很注意观察泰德的表现。

有两件事让陪审团对泰德的罪行感到深信不疑。

一是尼塔·纳尔瑞的证词。当法官问站在证人席上的尼塔,她在那个恐怖的夜晚看到的从楼上下来的男人是谁时,尼塔豪不犹豫地指向了泰德。


另一件事就是理查德·索沃伦(Richard Souviron)博士对于莉莎身上的咬痕的描述。站在证人席上,理查德博士描述了在莉莎身上发现的咬痕。

 

他一边向陪审团介绍,一边将图片展示给众人。

可以看出,泰德在莉莎死后,在她的臀部留下了很深的牙印。


理查德博士指出,在莉莎身上发现的齿痕和泰德的牙齿记录是一致的。


由于每个人在成长和使用的过程中,造成的牙齿的磨损都是不同的,因而每个人的齿模可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

 

莉莎身上的咬痕不会是来自别人。


看着悬在空中的照片,泰德意识到,这一次他要输了。


1979年7月23日,在经过了7个小时的讨论之后,陪审团达成了协议。


当法官念到“谋杀罪名成立”之后,坐在被告席上的泰德大嚎大叫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被判死刑。

按照佛罗里达州的规定,每个案件都要进行独立的审判。在女生联谊会宿舍凶案中被判定杀害莉莎的罪名成立之后一个星期,泰德·邦迪又一次坐进了被告席。

 

这一次是关于玛格利特的被杀,主审法官还是上个案件的法官,泰德也被给予了一次在法庭上进行申辩的机会。


在申辩的过程中,泰德表现得很激动,他说自己完全是被警察陷害的,他说整个的诉讼程序都有问题,完全是一场闹剧。

 

他没有罪,因而也不需要请求什么人的谅解。

而坐在法庭上的泰德的母亲,也流着眼泪恳求陪审团和法官重新考虑泰德的死刑定罪。


但是,主审法官考沃特(Cowart)坚决地认为泰德就是凶手,他宣布判处泰德死刑,执行的方式是将泰德送上电椅。这是泰德第二次被庭审判处死刑。

接下来泰德要面对的就是金柏莉·林奇失踪案的审判了。

 

现在,他已经不那么自信了。


到1980年1月7日庭审再次开始的时候,泰德决定聘请律师。他请了朱利斯·阿弗里卡诺(Julius Africano)和莉恩·汤姆森(Lynn Thompson)作他的辩护律师。这一次,他们的策略是以泰德作案时精神失常作为辩护的理由。


这一次,泰德在法庭上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来的镇静和理智。他甚至对证人大喊大叫,在坐位上也经常表现得很痛苦。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赢不了的,现在这场审判的结果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他的命运。


在金柏莉案中,警方的证据也很充分。在金柏莉失踪的那个下午,有三个人曾经看到过泰德开着那辆白色的小货车,其中一个人曾看到泰德牵着金柏莉的小手走进小货车。

 

而且,在车里也发现了泰德的衣服纤维。

在小货车的地毯上,有金柏莉的血迹、和泰德血型相符的精液,在金柏莉遇害时穿的内裤上的血型也和泰德的一致。


不出所料,到1980年2月7日,刚好整整一个月以后,在将近7个小时的讨论后,陪审团的裁定还是“罪名成立。”1980年2月9日,法官当庭宣判了泰德的第三次死刑,执行方式还是用电椅。不过在这一天,发生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泰德在向出庭作证的卡萝·安·布尼(Carole Ann Boone)进行问询的时候,突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向卡萝求婚,而卡萝竟然答应了(毁三观啊有木有!!!就楼主所知,还有另一个美国的变态杀手做过同样的事,然后女方居然也是答应了求婚)。因为这件事发生在法庭上,而双方又都发了誓,所以按照佛罗里达州的法律,他们的婚姻是合法的。很快,裁决就下来了,刚刚成为新郎的泰德又被押回了监狱。

对于泰德的婚姻,正常的人们都感到莫名其妙。

但是,无法否认的是,泰德对于女人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

 

在他所谓的“结婚”以后,甚至在他被关进监狱里等待死刑的期间,泰德曾收到过数以千计的女人的来信,很多人都对他表示出好感和爱慕之情,似乎他并不是一个犯有重重重罪(chong chong zhong zui,次哦,认识“重”字以来第一次这样用,也不知妥不妥当 57 54753 57 31672 0 0 6961 0 0:00:07 0:00:04 0:00:03 6960的犯人,而是一个光芒四射的明星。

 

 

审判结束以后,泰德并没有完全放弃努力。1982年,他在一个新的律师的帮助下向佛罗里达高等法院就女生联谊会宿舍的凶杀案判决提出了上诉,可以想像的是,他的上诉被驳回了,仍然维持原来的死刑判决。


在这一年里,他和卡萝的儿子出生了。

不过,他的妻子和儿子一直生活在极度的贫困之中。

1985年,泰德又对金柏莉案件的判决提出了上诉,但是,结果仍然还是维持原来的死刑判决。

 

之后,他又聘请了一个新的律师,试图推翻他的死刑判决。

原本他的死刑执行日期应该是1986年的3月4日,但是,在他的新律师玻莉·尼尔森的努力下,执行日期被推迟到了1989年的1月24日。

在泰德被执行死刑之前,他决定承认自己的罪行。

在此之前,关在监狱里的泰德曾经协助过华盛顿州的鲍伯·坎普尔博士,调查在西雅图附近出没的另一个连环杀手(就是前面有童鞋提名的绿河杀手,楼主会在后面的章节中详细开八此案),他很信任坎普尔博士。现在,他决定要和坎普尔博士见面,坦白自己的罪行。



坎普尔见到泰德的时候,距离他被执行死刑还有11个小时。


他带了一个录音机,在监狱里的一个房间见到了泰德。


但是,甚至在事后他听录音的时候,都不能相信泰德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泰德告诉坎普尔,他有时会把一些被害人的头放在家里,作为纪念品,而且,有时,他甚至还会奸尸,或者将尸体保存在房子里很久,坐在尸体前面反复地端详、回忆。在坎普尔看来,泰德有严重的性倒错和恋尸癖。

 

而且,按照泰德自己的描述,死在他魔掌下的人至少在30人以上,甚至,还有人估计在100左右。但是,具体的数字,甚至连他自己都难以记清楚了。

在监狱里,泰德一直被单独监禁着,因为他所犯下的罪行,如果将他和别的犯人关在一起,他一定会受到虐待。他的牢房原来关的是约翰·斯潘克林克(John Spenkink),也是个死刑犯,他被送上电椅的那天,一个音乐频道还同时播出了一段烤咸肉的“吱吱”声。

  

是什么,让一个曾经敏感内向、甚至还带点羞涩的少男,一个在无数人眼里风华正茂前途无量的年青人变成魔鬼,做出如此种种极端残忍之事呢?

 

在本案即将更新完毕之前,让我们一起看看泰德在行刑前17小时,跟《聚焦家庭》杂志主编、心理学博士詹姆斯·C·道森的访问对话吧!

 

如果因此能给一些人带来启示,懂得如何去自我调整或者教育孩子,那么楼主更新此案,也算功德一件了。詹姆斯博士以下简写J,泰德简写T。

J:现在是下午2点30分,如果没有什么变故,你将会在明天早上7点钟被执行死刑。你现在想什么呢?这些天来你都有些什么样的想法?
T:我不必要骗你说我完全可以控制这个局面或者说我已经适应了这个结果。这就是个时间问题。有时我感觉非常平静,而有时不是。我现在想的是要充分地利用我还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就是说要有效地利用这段时间。现在我很镇静,可能是因为我和你坐在一起的缘故。

J:按照警方的记录,你杀了很多的妇女和女孩。
T:对,是真的。

J:这些都是怎么发生的呢?让我们回忆一下,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些行为呢?在你看来,你是出生在一个健全的家庭里,没有受到过什么性、身体或者精神上的虐待。
T:是的。那也是这个悲剧的一部分。我长在一个非常好的家庭里,有一对充满爱心和奉献精神的父母,有四个兄弟姐妹。我们这些孩子就是父母的全部。我们一家经常去教堂,我父母既不吸烟也不喝酒,更从不赌博。在家里没有人争斗或打架,那是个很好的基督徒的家庭。但是,在我12、3岁的时候,我在当地的日杂店和药店里看到了一些带有色情内容的杂志。小男孩们还经常在街区的马路上玩耍,常常会看到人们倒出的垃圾。我们不时会捡到一些内容更详细具体的色情杂志,还有一些侦探杂志。从我个人的真实经历来看,最具有毁灭性的色情读物,就是那些搀杂着色情和暴力内容的东西,这两者结合起来,会导致人做出难以想象的可怕举动。

J:告诉我,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T:在我们继续谈这个之前,我得说明的是,我并不是在责怪色情文学。我不是说是它让我做出了这些可怕的事情。我对我自己的行为负有全部责任,那不是问题所在。我要谈的问题是,那种文字是怎样帮助我形成了那些暴力行为。

J:这些(色情文学)助长了你的性幻想。
T:一开始,我开始想入非非。后来,那好象变成了我心目中的另外一个组成部分。

J:在幻想当中能够得到的你都已经穷尽了,无论是文字、图片还是录像,然后,就产生了要实际行动的冲动。
T:我觉得这好像是一种瘾,一旦你上了瘾,你就会不停地去寻找那些更有力、更细节、更生动的资料。就像成了瘾,你会不停地去寻找那些能够带给你更多的新鲜和刺激的东西,直到你达到了色情文学或录像所能达到的极致。在那时,你会突然想到,应该真的去行动,也许这样才能给你更多的满足。

J:你是等待了多久才开始真正采取行动去进行性骚扰的呢?
T:有两、三年的时间吧。我一直在试图压抑自己要去犯罪和实施暴力的冲动。我的邻里、我生活的环境,还有教堂、学校,都在不断地阻止我去行动。我知道那样想是错的,更不用说去做。我处在一种边缘状态,那些色情作品引发的各种幻想,让我不断地试图冲破这种压力。

J:你还记得是什么最终让你突破了这种约束呢?你还记得什么时候决定“我要动手了”?你是在哪里决定将那些警告弃之不理的呢?
T:这是种很难描述的事情,那种我知道我自己再也控制不了的感觉。从我孩童时起就树立起来,阻止我去伤害别人的藩篱突然就崩溃了。

J:是否可以将其称为是一种疯狂的性冲动呢?
T:你也可以那么说。那是一种要摧毁一切的一种能量的聚集。我还没有提到的另一个因素是酒精的作用。在我接触色情作品的时候,它们给了我这种能量,而酒精消减了我的自控能力。

J:在你第一次谋杀之后,你的情绪是什么样的?在那之后的几天里都发生了什么?
T:即使是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是很难去描述这个问题。只是这样谈论它还不是很难,但希望你能理解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那就好像是一种可怕的催眠或是噩梦。我只能将它比做是仿佛被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甚至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生物所占据,当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想起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知道在法律面前,在上帝眼里,你是有罪的。这样的早晨,当我醒来,当道德和良知重新回到我心中,清醒地想到我曾做过什么,那确实让我感到害怕和恐怖。

J:你以前没想到过你会做这种事吗?
T:很难描述让我做出这些事的残暴的冲动。一旦我做过了,那种能量就仿佛是被消耗了,得到了满足,我身体里那种能量的水平就降了下来,我又重新变成了自己。基本上,我还是个正常的人。我不是那种整天在酒吧里泡着喝酒的人,也不是个懒惰不负责任的人。我也不是那种人们见了会说:“这家伙有点儿毛病。”的那种变态。我是个很正常的人,有很多好朋友,有个正常的生活。只是在我身上有一小部分,潜藏着很隐秘的破坏性的能量。像我们这样受到媒体中的暴力,尤其是色情暴力影响的人,并不是什么天生的怪物。我们就是你们的儿子或者丈夫,我们在正常的家庭里长大。现在,色情作品可以进到任何一个家庭,抢走他们的孩子。在20多年前,它就把我从家里抢走了。我的父母一向很谨慎,他们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我们是一个基督徒的家庭,但在这样一个宽容(色情作品)的社会里,他们没办法保护我们。

J:现在,在这个监狱的高墙外,有数以百计的记者等在那里,他们想要和你讲话。而你要我来,因为你有话要告诉我。你觉得是那些赤裸裸的色情作品,以及那些将人们引向它们的比较隐晦的色情作品,对人们造成了不尽的伤害,并最终将妇女和儿童置于了牺牲品的地位。
T:我不是个社会科学家,我也不想假装相信一般民众会这么想。但是,我呆在监狱里的时间很长了,遇到过很多有暴力倾向的人。毫无例外,他们每个人都沉溺于色情作品,都有这种癖好。联邦调查局对于连环杀手的研究报告,也显示出在他们中间最普遍的嗜好是色情作品,这都是事实。

J:假如你的生活没有受到过这种东西的影响,会是什么样呢?
T:那会好得多。不单是我,还有好多被害人和他们的家庭都会更幸福。毫无疑问我会过得更好,我可以断定不会出现这种暴力行为。(太长了,发表不了,接下)

 

 

J:我想问个现在大家都很关心的问题,那就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害人和他们的家庭都被深深地伤害了?即使是多年以后,他们的生活也不会恢复正常,再也不会正常了,你不为他们感到痛惜和后悔吗?
T:我知道人们会说我自私自利,但在上帝的帮助下,尽管已经很迟了,但我已经能够感受到我给人带来的伤害和痛苦。是的,完全是这样。在过去的几天里,我和有些调查人员一直在讨论一些未结的案例,我犯下的谋杀罪行。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再谈论起来很困难,因为所有那些可怕的感觉和想法又重新被揭开,我又要重新经历一遍,我感到了那种恐惧和痛苦。我希望那些被我的行为伤害的人,即使他们不相信我现在的痛苦,也请他们相信我现在讲的话。就在他们生活的小镇和社区里,就有像我这样危险的欲望潜伏着,日复一日,它们被媒体中的暴力,尤其是色情暴力滋养着。我感到恐怖的是,现在,在有线电视台的电影里,那些在30年前即使是在X级的成人影院里都禁止放映的暴力电影,可以随便地进入到家庭中。

J:你是指那些恐怖片吗?
T:对于那些没有大人监护或是不知道他们可能成为一个泰德·邦迪这样的孩子来说,那时一种极其生动的银幕暴力,他们会形成这样的性癖好或性行为。

J:你最后杀的是年仅12岁的金柏莉·林奇。公众对于一个无辜的儿童被从学校操场上掠走都很震怒,你在做了这件事之后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在那以后你的情绪正常吗?
T:我现在没法讲,太痛苦了。我想告诉你那种经历是什么样的,但我讲不出口。我没法想象那对父母的痛苦,我也没法想象那些我伤害的女人们的痛苦,我怎样都没法让她们恢复从前的生活。我也不想装作希望他们宽恕我,那种行为只有上帝才能宽恕。如果他们可以,就宽恕我吧,如果不行,也许有一天他们会的。

J:你认为现在的惩罚对你来说是罪有应得吗?
T:你问得好。我不骗你,我不想死。即使是用最极端的手段惩罚我,我都罪有应得。我认为社会应该把像我这样的人隔离开来,千真万确。从我们今天的谈话中,我希望社会应该保护它自己。就像我们讲过的,在这个社会上有各种力量存在着,尤其是这种色情暴力。一方面,善良的人们诅咒像泰德·邦迪这样的行为,而另一方面,他们却在那些会将他们的孩子拉到泰德的路上的杂志面前视而不见。真是讽刺。我要讲的不是像人们希望的那样去赎罪。没有任何办法能让那些美丽的孩子们在重新回到他们父母的身边,改正和平息他们的创痛。但是,因为有年轻人在看和读那些充斥媒体的东西,明天,或者后天,那些现在在街上奔跑和玩耍的孩子就可能会死掉。

J:现在,外界对你有很多的抨击,而且我相信他们也有很好的理由这样做。我不知道你说的话人们还会不会相信,但你告诉我(我们共同的朋友约翰·泰纳也跟我讲过),你已经得到了主耶稣的宽恕,现在是他的信徒。在你弥留之际,是否能从中汲取力量呢?
T:是的,我会。我不能说自己被置于死亡的阴影之下也很适应,或者说我很强悍,什么也无法影响我。这不好玩儿,我很寂寞,但我不得不对自己说总有一天人们得用各种不同方式去面对(死神)。
J:这是人的定数。
T:在我们之前,已经有无数的人经历过了这一切,所以这(指死亡)只是我们共同分享的一段体验而已。

你仔细看了博士和泰德的对话了吗?
有没有得到什么启示?


是的,泰德生来不是魔鬼,他就是我们身边一个最正常最普通不过的人。

他跟很多的变态杀手有一个截然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的成长经历,他童年完全没有遭受过任何的虐待和刺激,他出生在美满幸福的家庭,有和蔼善良的长辈,就如他说的那样,他是在幸福中长大的。从他临死前的对话中,能明显看出他发自内心的那种忏悔。但是为什么,他最后变成了一个魔鬼呢?大家看完上述对话,都会得到那个跃然纸上的答案。


如何让我们的孩子不受污染,如何让社会环境变得更干净,如何让我们亲爱的人不成为下一个泰德·邦迪,我想这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去考虑的问题。

  

1989年1月24日早上7点,佛罗里达州斯塔克的州立监狱。

泰德·邦迪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固定在墙壁上的一张小桌上,一个看守走了进来,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双方心知肚明,谁也不愿意再提及。泰德脱下了衣服,警卫用一根橡皮筋儿将他的阴茎束紧,又用一包棉花包住他的肛门,然后,泰德平静地穿好衣服,在六个警察的押送下走出了他的牢房。


一共通过了7道铁门,泰德和押送他的警察们才进入到了行刑室。没有人讲话,警察们只是一言不发地将泰德绑在电椅上。这部电椅已经用了很多年,被监狱里的人戏称为“老火花”。

与行刑室里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监狱的外面。那里有上百的新闻记者在聚集,他们等待着泰德的死讯。更多的是一些看热闹的人,有很多的少年手里拿着写有“烧死泰德,烧死他”以及“你死定了,泰德!”字样的牌子。

然而他们的叫喊,在行刑室里是听不到的。泰德已经被捆在了电椅上,他听着旁边神甫的祈祷,眼睛却漠然地看着前方。

 

那只是一块单面的玻璃,从里面看不到外面的任何动静,也许此时此刻,在泰德的眼里,所有逝去的一切似乎都重现在眼前。那幸福的童年,敬爱的姥姥姥爷,亲爱的母亲……


当然,肯定也会有那些被他深深伤害过的女孩们。

7点15分,三个警察分别拉下了不同的电闸。屋里的灯似乎突然暗淡了起来。


电椅上的泰德剧烈地抽动了起来,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发出了火花。

 

几分钟后,他一动也不动了。


电闸重新合好,一个验尸官走上前,检查了一下,宣布“他死了。”


很快,警方的新闻发言人就走出了监狱,当他宣告泰德·班迪已经被处死之后,监狱门前顿时一片欢声雷动,不少人开心地跳了起来。随后,还有人在这里放起了焰火,好像突然开始了嘉年华会一般。

当一辆白色的灵车从监狱的门里开出时,围在两边的人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在人群中,有一个中年妇女,她的眼里噙满泪水,在胸前不停地画着十字。整整15年过去了,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她的女儿——琳达·安·海丽,那个我们最先被提到的女孩,如果她泉下有知,她现在终于可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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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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