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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131期:新西兰特瑞莎失踪之谜—— 一个被DNA锁定的唯一凶手,居然能逍遥法外15年?

2018-01-08 匠姐 诡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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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瑞莎失踪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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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 | 随风之城

来源 | 天涯



1987年6月18日,新西兰北岛中部城市内皮亚(Napier)。 6岁的特瑞莎.科马克(Teresa Cormack)正在庆祝自己的生日。一个生日庆祝会,一堆收到的生日礼物。在外祖父,母亲和一些学校小朋友们的簇拥下,她兴奋的吹熄了生日蛋糕上的六根小蜡烛。


母亲凯莉


6月19日,在生日后的第二天早晨,天空灰蒙蒙的飘着细雨。


特瑞莎有点倦怠。她向母亲凯莉(Kelly Pigott)要求,今天更想呆在家里,而不愿去上学。


那些作为生日礼物的新玩具,诱惑力可比坐在课堂听老师讲课有趣多了。


更何况,父亲路斯(Ross Cormack)今天会来看她。


虽然没有赶上她的6岁生日,但她还是很期待在家等候父亲的出现。


当然,最终她的要求被母亲凯莉拒绝了。于是她不情愿的在自己红色校服外套上一件大大的红色雨衣,告别母亲,在上午8:25分离家前往学校。


当日下午3:30分,特瑞莎没有按往常的习惯,准时回到家中。


不过,她的母亲凯莉并没有太过担心。因为特瑞莎也经常会去自己最好朋友,玛利亚(Maria Taukamo)的家玩上一会儿。



但是当这个才6岁的小女孩,直到4:30依然未归时,母亲凯莉明显焦虑了。她急忙打电话给玛利亚的母亲询问,结果被告知,特瑞莎根本没有来过。母亲凯莉迅速打电话报警。



接线警员告诉凯莉冷静,因为特瑞莎失踪才1小时。


可以先自己寻找,如果在未来2小时内特瑞莎还未出现,再致电警方。


母亲凯莉急匆匆出门。沿着特瑞莎每日上学的路线,一路向里士满小学(Richmond Primary School)寻觅,但一无所获。



回家后,她再度致电玛利亚家。这次,在玛利亚母亲的追问下,玛利亚告诉凯莉,特瑞莎今天没有去学校。不久后,当地集结起庞大的搜寻队伍。警方和600+的志愿者加入其中,开始搜寻特瑞莎下落。




1987年6月20日,首都惠灵顿警察局探长罗恩.库珀(Ron Cooper)正和朋友们在家观看橄榄球世界杯的决赛。一个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在电话中,这位拥有20年办案资历的探长被要求紧急调往北岛中部城市内皮亚,负责调查一名6岁女童的失踪案。失踪者特瑞莎.科马克,在昨日(19日)上午于上学途中失踪,至今音信全无。



探长库珀临危受命,在当日晚间到达内皮亚市,接手搜索调查工作。搜索队伍仍在附近搜寻,而警方开始征集当地居民的任何目击举报。



有在学校附近居住的居民告诉警方,事发当日,他曾目击特瑞莎在学校所处街道,Maraenui街上徘徊。并确信特瑞莎当时虽然走到了学校的门口,但并未见她入内。



这让警方逐步把特瑞莎失踪的具体时间指向学校上课时间的9点前后。



随后,无论是扩大搜索,还是针对失踪时间段的目击报告都没带来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探长库珀虽然开始还期望这仅仅是虚惊一场。但随着时间推移;同时,对所有认识特瑞莎的相关人员的询问无所斩获后,库珀已经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8天后,库珀在警局接到一个报警电话,报案人在电话里的陈述让他目瞪口呆。



1987年6月27日星期六上午,居住在内皮亚市北部约16公里处Whirinaki海滩的居民洛玛(Loma Dickinson),在海滩附近遛狗时,发现了一具小女孩的尸体。警方接报后,立时赶到现场。这其中包括调查负责人探长库珀,和正在处理另一件谋杀案的当地资深警探巴里.亨特(Barry Hunter)。而先前赶到现场的年轻警官布莱恩(Brian Schaab),已经提前封锁了现场。 



小女孩的尸体位于Whirinaki海滩附近的一处岸堤下。尸体面部朝下,大半截被埋在岸边一棵孤树旁的泥土中。这种孤独,无助,同时又充满诡异的画面,直到很多年后,依然深深印刻在警官布莱恩(Brian Schaab)的脑海中。



经确认,死者正是8日前失踪的特瑞莎.科马克。



现场调查显示,特瑞莎衣衫不整,太阳穴处留下一条深深的勒痕。法医现场鉴定,特瑞莎已死亡数日,死因是窒息。同时,在特瑞莎的嘴里发现有精液残留。



现场周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海上的风浪,在几天内就冲刷掉了几乎一切痕迹。



当警官布莱恩跟随验尸官将尸体装入尸袋送上车时,一旁的探长库珀想到特瑞莎可能的悲惨遭遇和现场的毫无头绪,不禁忧心忡忡。



进一步的尸检结果表明,特瑞莎有明显的挣扎痕迹。


在当时的挣扎过程中,她头发上的红色发带滑落。


凶手可能用手紧勒她的头部,阻止她挣扎,导致红色发带在太阳穴处留下深深的勒痕。


同时,她口鼻处的瘀痕,表明凶手曾用手捂住她的口鼻,导致其窒息。法医解剖证实,特瑞莎因此呼吸不畅,而陷入昏迷。


但是,根据她的肺部状况和脑内肿胀情况判断,特瑞莎在窒息昏迷后的30~60分钟内依然活着。特瑞莎是被活埋的。虽然她当时可能没有意识。但高及胸腔以上的埋土,才是她最后真正窒息死亡的原因。



特瑞莎生前曾遭到性侵犯。内衣裤都有撕裂痕迹。除了嘴里,她的内衣上同样发现了未知男性的精液。此外,在她的内衣上,法医还发现了3根未知男性的阴毛。



特瑞莎惨案立时引起了当地的轰动和恐慌,特别是特瑞莎失踪当天,还有一名16岁少女的裸尸在内皮亚市被发现。这个想当然的联系迅速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力。



当然,负责裸尸案的警探亨特和特瑞莎案的负责人库珀是不同意将两者联系起来的。毕竟凶手选择的被害对象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而手法也完全不同。


全面调查开始前,探长库珀根据第一目击证人的证词,即特瑞莎在学校门口被目击这个事实,再考虑到特瑞莎的年龄活动范围等等因素,认为特瑞莎在入校前改变主意,试图折返回家。她最大可能是在返家的途中,被疑犯带走。因此,案发时间应确定在9点左右。



之后,大规模的排查和目击证人搜寻工作开始了。考虑到特瑞莎的尸体被发现在内皮亚市向北十几公里处,警方还特地检查了案发当日的所有交通罚单,以查找其中可能与车辆有关的任何可疑行为。



同时,警方开始获得更多的目击者证词,但筛选困难。


有目击者人说在路上见过貌似特瑞莎的女童坐在一辆车里。


有目击者说在Whirinaki海滩见过一个形迹可疑的男人徘徊。



而保险推销员布赖恩·史密斯 (Brianna Smith)则告诉警方, 当日上午她驾车沿着距离里士满小学(Richmond Primary School)几公里外的Latham St街行驶,看见一个穿着大大雨衣的小女孩在马路对面奔跑。一个看着邋遢的长发男人与她在一起。


正当警方表示出兴趣时发现,布赖恩看到这个小女孩时已经在上午10:30分左右。这不符合警方关于9点左右失踪的推断。其次,布赖恩无法确定小女孩是否是特瑞莎,也没能确认雨衣的颜色。最后,布莱恩的目击地点距离特瑞莎学校太远。


于是,这条目击者证词被排除在调查范围之外。而警方依旧在大量证词中寻找那些有效的线索。


与此同时,警方开始特别关注对当地那些有过性犯罪记录的人进行调查,在9点前后的行踪都逐一进行了不在场证明的确认。


虽然在当时,DNA技术只处在新兴的早期阶段。但因为精液和男性阴毛作为唯一确定性证据的存在,库珀还是要求所有接受排查的人,能够提供自己的血液以作检验比对。


这时,警探巴里的裸尸案随着2名嫌疑人被拘捕而平息。包括警探巴里在内的大量警力被投入到特瑞莎案中,现在加入此案调查的警察人数已经上升到了60人。他们从早晨7点工作到晚上12点,将特瑞莎的照片贴在墙上,以作警示。可是调查依旧进展缓慢。


7月上旬,一个来自惠灵顿下哈特区(Low Hutt)警局的电话,给探长库珀侦破此案,带来了一丝希望。


在特瑞莎案成为当时全新西兰关注的案件后,全国各地的警局被要求翻寻自己管区的性犯罪档案记录,查找当地处理案件过程中是否有相似手法或值得关注的人选。


首都惠灵顿下哈特区的警探加里.奥尔(Gary Orr )在自己的辖区发现了一个犯案人选。更关键的是,这个人在1987年搬去了内皮亚市居住。


警探奥尔迅速致电负责特瑞莎案调查的老乡库珀,提供了这个值得关注的人选---朱尔斯.米库斯(Jules Mikus)。


米库斯有着丰富的犯罪背景。自从14岁第一次被捕起,他已经因5起性犯罪案而受到指控,并伴有一连串的入室盗窃罪名指控。


朱尔斯.米库斯迅速成为探长库珀嫌疑人名单里的最新人选。警探巴里.亨特奉命前往调查。


7月9日,米库斯被要求前往市中心警局,接受警探亨特的问话。


当被问及在6月19日特瑞莎失踪那日的具体行程,米库斯告诉亨特,自己在当日上午前往市内的社会福利局办事处办理紧急救济金申请,以支付房租。他9:30前就到达办事处,一直在那办理手续直到过了10点。有接待人员和一同前往的前妻作证。


当时接待人员告诉他,让他晚些时间再回来拿自己的救济金支票。于是他回家处理自己院子的园艺工作,直到下午1:30左右回到福利局领取支票。之后他迅速赶回家中,自己的女房东米歇尔(Michelle Cassidy)不久来收取房租。他整个下午都独自呆在家里,唯一一个接触过的人,是抄电表的工作人员。


米库斯的不在场证明被确认了。虽然警探亨特第二天还是因为某种怀疑,询问米库斯为何在6月20日那天重新喷漆了她前妻的车。但得到的答案也毫无意外。同时米库斯答应提供自己的血液样本,并同意警方保留自己的相片作调查之用。


米库斯被探长库珀从嫌疑名单里去除,案件调查再度陷入僵局。


整个9月和10月间,库珀在陈尸现场的附近地区作了大量排查工作。以确定特瑞莎是否有可能被绑架到案发现场附近的某所住宅作停留,以便罪犯实施犯罪的可能性。但没有获得任何结果。


1987年11月,时任调查负责人探长库珀被调回惠灵顿工作,特瑞莎案开始冷却。


1988年,当地警探巴里.亨特晋升为探长,接手特瑞莎案的调查工作,成为了本案第二任调查负责人。但案情始终没有突破性的进展,直到1989年。


1989年,在警方持续了近三年的调查工作后,韦恩.格雷(Wayne Gary Montaperto),一个新的嫌疑人浮出了水面。


韦恩是前内皮亚市居民,当时有20项被指控的刑事犯罪罪名,包括在1976年犯下的恶行。


1987年特瑞莎失踪时,他正居住在特瑞莎家到学校的路线上。但是,当探长亨特讯问他时,他断然否认与特瑞莎的失踪有任何关系。可是,关于特瑞莎失踪的6月19日,他给不出任何有效的不在场证明。


新任调查负责人亨特决定要深入挖掘韦恩的一切,他感觉真相应该就在不远处。


不久,他的兄弟布莱恩特(Brent)向警方提供了一条线索。布莱恩特告诉警方,在特瑞莎失踪那天,他曾见到韦恩和一个小女孩一起坐在韦恩的车里。


亨特立即申请搜查令,搜查了韦恩的住居和他的车。


结果让人沮丧。两年多的时光,足以磨灭许许多多或许存在的东西。亨特得到的答案依然是两手空空。最终,亨特再度申请搜查令,获得了韦恩的血液样本作为保留。


韦恩.格雷由此成为被公开的特瑞莎案主要嫌疑人。但是警方缺乏证据,将他和特瑞莎的死联系在一起。


而当时的DNA技术完全不具备比对的能力。甚至,新西兰的实验室都无法从现场遗留的罪犯精液中提取出一个可用于比对的DNA样本。他们曾图提取一个DNA样本,但是宣告失败。


特瑞莎再度冷却,探长亨特依然负责此案,但一切似乎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许多人逐渐遗忘。不久巴里.亨特(Barry Hunter)调任,案件封存。


1995年,内皮亚市警局晋升了一名新的探长布莱恩(Brian Schaab)。


这名1987年出现在特瑞莎尸体现场的到场警官,这个随着验尸官将特瑞莎装入尸体袋的布莱恩,这个默默发誓要为特瑞莎找出凶手的昔日菜鸟警察,已经晋升为新的探长。8年后,布莱恩得到机会来完成誓言,用自己的能力为特瑞莎追寻凶手,找出真相。


布莱恩接管了特瑞莎案的后续跟进工作。他同时试图寻找新的突破口,来重新开启这桩被封存的冷案。1998年,当他得知新的DNA技术被运用时,他致电询问了新西兰环境科学研究所,要求再度尝试提取当年证据中,案犯遗留精液中的DNA样本。


同年,特瑞莎案重启调查,布莱恩成为第三任调查负责人。


布莱恩尝试接收各种信息,有些来自公众们对于特瑞莎案提供的一些线索,有些来自各地警局的相关应疑犯信息。但是其中有用的线索少之又少。


随后,布莱恩还获得一个无比糟糕的消息。第二次尝试提取DNA样本的努力又失败了。过去十几年间的一切仿佛开始反复的轮回,调查再度陷入绝境。


2000年底,布莱恩抱着一丝希望,将当时现场留下的,属于凶手的阴毛,寄往美国的一个实验室进行新的线粒体测试。


2001年初,犹在等待中的布莱恩得到少有的一条线索。一个现居住在北帕市的人似乎有重大嫌疑,而这个人在过往14年里,从来没有在相关的被调查名单中出现过。


布莱恩给北帕市警局发去一份传真,希望当地警方能想办法从这个最新嫌疑人身上搞到血液样本。


不久,他得到了对方的血液样本。他将血样样本送往新西兰环境科学研究所,和原先收集的所有血样样本,凶手精液存样,共同存储起来,以供未来比对之用。


但这一次,幸运之神似乎开启他那道神秘的门。研究所专家史蒂文(Steve Cordiner)告诉布莱恩,现在研究所又有新方法来尝试提取DNA样本了。他问布莱恩,是不是要再试一试?


在之后的某天早晨,布莱恩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研究所专家史蒂芬在电话里通知他,现在,他们终于拥有了一个可以用来比对的DNA样本。 


布莱恩刹那间看见了曙光。在整整14年后,警方终于第一次拥有了一个可用于比对的DNA样本。而这个DNA样本的匹配者,就是逃脱了整整14年,杀害当时年仅6岁的特瑞莎.科马克的凶手。


2002年1月,警方与新西兰环境科学研究中心合作,开始比对手中拥有的所有840个血液样本,包括自1987年案发后所收集的所有血液样本。


2002年2月22日星期五,布莱恩接到了犯罪调查总署署长比尔.比绍普(Bill Bishop)的电话。全部840个样本比对完毕,排除了839个,剩下1个匹配,而其误差率为六千万分之一。而送往美国实验室进行线粒体测试的现场证物,同时被直接与这个DNA样本联系起来。(太科学,我不懂。是不是也是同样和DNA有联系,反正最后都匹配就是了。有了解的童鞋可以解释下。)


这个匹配的血液属于朱尔斯.米库斯(Jules Mikus)。



朱尔斯.米库斯是谁?


布莱恩完全摸不清头脑。


毕竟在特瑞莎案封存前,他只是一个负责控制现场的军装警察,完全没有参与调查工作的权利。布莱恩急忙赶到档案室,在那封存已久,积满灰尘的特瑞莎案资料箱内,翻找着一切关于米库斯的点点滴滴。


让他失望的是,无论在1987年,还是他1995年接手调查后,那些被标记需要重点关注和嫌疑人列表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米库斯的名字。


一个最终被DNA锁定的唯一凶手,居然没有出现在任何一次被标记的嫌疑人调查名单内?


布莱恩觉得不可思议。

他继续翻寻着所有有记录的调查档案,终于找到了米库斯在1987年的调查记录。米库斯有确切无误的不在场证明。当时的调查人,正是之后特瑞莎案的第二任负责人,巴里.亨特。


米库斯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布莱恩满是疑虑,但他并不放弃。


于是两天后,在堆积如山的资料中,他的目光被一份1987年的目击者证词完全吸引住了。这个目击者叫做布赖恩·史密斯 (Brianna Smith),当时身份是保险推销员。


证词记录, 史密斯女士在案发当日上午驾车沿着Latham St街行驶时,曾看见一个穿着大大雨衣的小女孩在马路对面奔跑。一个看着邋遢的长发男人与她在一起。


探长布莱恩顿时惊呆了。他拿着米库斯现在的有效照片,又翻开1987年米库斯调查报告,取出报告中附着的米库斯照片。那张1987年的照片拍摄于7月20日,拍照者是巴里.亨特。


或许时光在变迁,或许人的样貌也在发生变化。但15年来唯一不变的是,米库斯一直留着长长的头发。目击证人史密斯女士描述的那个男人,完全符合米库斯当时的样貌。


而这份证词在当时被忽视的唯一理由,就是警方认定特瑞莎被凶手绑架带走是在上午9时左右。而这个9点的案发时间一直被沿用至今。但史密斯女士的目击时间在上午10:30分后。


于是米库斯的不在场证明宛如铁证。


居然没有人去怀疑所谓确定的绑架时间,没有人因为史密斯女士的证词去假设另一种可能。无论是当时探长库珀,还是当时助手亨特,都想当然的认为一个6岁的小女孩在旷课后,只有选择折返家中。她不会去别的地方。或者凶手在特瑞莎返家途中遇到她后,也肯定将她直接带离去实施犯罪。


他们断定特瑞莎如果依然独自一人,不可能走到几公里外,城市另一端的Latham St。而如果特瑞莎被凶手带走,更不可能在一个半小时后再出现在别的地方。


但事实是,Latham St街虽然远离特瑞莎的学校和家,但那里恰恰是在米库斯住居和社会福利署附近,是米库斯的活动范围。米库斯在当日上午10点后,到下午1:30之间的时间,则完全是空白的。而米库斯,在特瑞莎失踪后的第二天,曾经将自己妻子的车重新喷漆。


布莱恩又翻找到了另一条87年的目击者证词,叙述曾在路上目击,貌似特瑞莎的女童坐在一辆车里。目击者说,那辆车是红色的。


而米库斯在20日重新喷漆的车,正是红色的。


布莱恩忽然觉得有些悲哀。虽然,这只是从现在的角度来看。在1987年,从众多繁琐复杂的各种证词中梳理出有效线索的确很难。


但是,也许,如果,当时没有那么武断的根据推测来确定特瑞莎失踪时间;当时有人能重视史密斯女士的证词;这一切,或许不需要等待如此漫长的15年。


布莱恩翻开米库斯的犯罪记录,满满当当的是1987年之前的性犯罪记录,受害者全是未成年少女或儿童。而所有的性犯罪行为,在1987年后突然完全停止了。米库斯这完全符合犯罪嫌疑人侧写的犯罪记录,完全像是一本变态养成编年史。


1954年,一个匈牙利男人辗转来到新西兰,之后定居,然后娶了一个新西兰女子。这个男人,就是米库斯的父亲。而米库斯父亲在新西兰的婚姻,本身就已经犯有重婚罪。


米库斯的童年,是在被父亲虐待中度过。而刺激他,影响他之后犯罪行为的一个诱因,则是他的姐姐在13岁时生下一个婴儿。


1973年3月,14岁的米库斯犯下第一宗性罪案,他和一个不到12岁女生发生性关系,从此有了他的犯罪模式。


从14岁到20岁,他频繁的出现在法庭,被指控的罪行在猥亵未成年少女-猥亵幼女-盗窃-猥亵幼女中反复切换。即使在1979年他第一次婚姻时,当时的新娘年仅16岁,而新娘怀孕时才15岁。


婚后,他因盗窃坐牢。然后妻子出轨逃离。出狱后,他多次性骚扰一些女学生,并因为试图强奸一名未满14岁的少女,再度入狱2年。


而特瑞莎案的开端,或许就是从这次入狱开始了。


在狱中的心理辅导时,有一名志愿辅导员X小姐(后出庭作证,但要求隐去姓名)。X抱着一种拯救坏男孩的天真心理,和米库斯相恋了。然后两人在米库斯出狱后同居,生子。这或许是米库斯人生中最正常的一段时光。他还特地去找了一份焊接工的工作。


但感情迅速破裂了。X整日生活在米库斯带来的恐惧之中,并最终带着孩子逃离,来到内皮亚(Napier)。


1987年的复活节,X的邻居们去度假,X小姐感到孤独。她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个可以说是决定了特瑞莎命运的决定 - 要求米库斯来见她。


激情重燃了。他们决定在1987年4月的一个星期一,去纳皮尔登记处结婚。但米库斯的第一次婚姻仍然是合法的,于是又导致了之后的重婚罪指控。


但是在特瑞莎失踪前8天,1987年6月11日,X又带着儿子跑了,直接去了弱势群体避难所。然后在警察的护送下回来拿了些物品。


1987年6月19日上午10点,米库斯在从社会福利署出来后,又洁身一人。他在开车游荡中遇到了特瑞莎。邪恶再度萌发。他诱骗特瑞莎上车,在城里闲逛了一会,讨取了特瑞莎的信任。然后开车20分钟,将特瑞莎带到内皮亚市以北的

Whirinaki海滩,性侵后用手捂住特瑞莎口鼻,致使起窒息昏厥。米库斯或许觉得特瑞莎当时已死,于是将她埋在一棵树下,于下午1:30前返回福利署。


之后米库斯依然被几次控罪,包括1988年的超速和藏毒,90年代的非法种植交易大麻和盗窃等。但是,至少在记录中,没有再出现任何性犯罪指控。讽刺的是,米库斯在1988年因超速和藏毒被带到内皮亚市警局扣押时,巴里.亨特领导的特瑞莎案调查组,依然在警局二楼冥思苦想,搜寻凶手。


2002年时,米库斯早已重返故地惠灵顿下哈特区居住。53岁的他与另一女子同居,并已经是7个孩子的父亲。他始终隐藏着心中15年的秘密,毫无愧疚的继续生活。直到2002年2月26日。


2002年2月26日,内皮亚市警局特瑞莎案调查负责人布莱恩(Brian Schaab)带着自己的助手,在清晨7点左右赶到了米库斯位于下哈特区的住所门前。


布莱恩整了整衣服,冷静的敲了敲屋门。一个穿着牛仔裤,披散着长发,胡子拉扎的男人打开了屋门。


布莱恩紧紧盯住米库斯的眼睛,脑海中比较着那张拍摄于1987年的照片。或许这一刻迟到了足足十五年,但布莱恩知道自己可以实现自己对特瑞莎的誓言。


现在,我终于抓到你了。


2002年7月12日,朱尔斯·皮埃尔·尼古拉斯.米库斯(Jules Pierre Nicholas Mikus)因犯谋杀罪,两项暴力性侵犯,绑架和强奸,被送上法庭。


惠灵顿高院于2002年9月30日开庭。9男3女组成陪审团。


米库斯在庭上依然矢口否认,拒不认罪。


检方在推测了米库斯的整个犯罪过程后,呈堂了强有力的DNA证据。


检察官检方鲁赛尔.柯林斯(Russell Collins )在结案陈词中称,被告米库斯残忍性侵,谋杀了一个年仅6岁的小女孩。却在过去15年始终隐藏着这个可怕的秘密,而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心理。并且,被告可能永远不会认罪。


检察官柯林斯向陪审团形容,柯林斯这样的罪犯,恰恰也正是科学发展的一大原动力。法医学证据DNA样本的铁证,正如一台压路机向他碾去。被告无法阻挡,也永远无法再次逃脱。


虽然受害者特瑞莎的全家就坐在距离他被告席的三米处,但是米库斯在整个庭审过程中没有任何感情的流露,也毫无悔意。他始终直视前方,除了“无罪”两字,就没发出过只言片语。旁听席的目击者事后形容米库斯的眼神,冷酷而又邪恶。



2002年10月8日,庭审结束。当日下午3.13分,陪审团仅仅2个半小时后就达成一致。被告朱尔斯·皮埃尔·尼古拉斯.米库斯(Jules Pierre Nicholas Mikus)所有罪名成立,判处终身监禁。


判决后,特瑞莎的家人在旁听席上相拥而泣。而同样坐在旁听席上的探长布莱恩之后也与特瑞莎的家人拥抱。


经过漫长的5600个日日夜夜的等待,特瑞莎的家人们在怀疑,特瑞莎能否最终获得应有的正义;而探长布莱恩则在焦虑,自己是否能够最终将凶手绳之以法。


终于,在这天。此时此刻,一切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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