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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143期:等待安息的灵魂——新西兰最神秘的失踪案,女孩消失了35年,警方至今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诡匠 2018-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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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有千虫百蛊,哪一样有人心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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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安息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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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 | 诡匠

来源 | 网络


1983年9月1日星期四,下午3点。家住内皮亚(Napier)市郊河湾路,14岁的金莎.简森(Kirsa Jensen)忙不迭的从家边围场中牵出了自己心爱的马驹---准将。


金莎翻身上马,扬鞭疾驰。纵马穿过via Te Awa大道,途经Meeanee路后,前往Awatoto海滩。

 

 

她在3:30左右到达了Awatoto海滩,或许打算就在海滩附近消磨掉黄昏前的时光。不少人都见证了这个14岁的小姑娘,在海滩附近策马奔驰的身影。

但是随着夜色的将临,时钟已走过5:30分,金莎却始终没有回家。她的母亲罗宾.简森(Robyn Jensen)明显感到焦虑。因为这种情况,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母亲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在与丈夫商量后,他们找了几个亲戚朋友,前往Awatoto海滩寻找迟迟未归的女儿。

晚上六点的天空已开始被黑色渐渐笼罩,海风带来阵阵寒意。搜寻者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但都没有任何回应。

突然,有人似乎听见了什么。远处,隐约有马蹄声传来。

简森一家慌忙寻声而去。当他们接近Tutaekuri河入海口附近的一座桥边时,突然发现不远处似有一匹无主的孤骑,在昏暗的暮色中诡异游荡。

这匹马正是金莎坐骑--准将。只是现在的马鞍上,空空如也,再不见金莎的身影。母亲罗宾有种要崩溃的感觉。

她望着远方一些模糊的轮廓,记起不远处应该有座古炮台。于是她焦急的向炮台跑去,带着极度的不安,大声向着远方呼喊自己女儿的名字。孤零零的古炮台,依旧沉寂。而母亲的呼喊声不断在空旷的四野回荡,却没有得到一声回答。


简森一家决定报警。 

 

警方在6:45分接报,立刻组织警力在Awatoto海滩和Tutaekuri河入海口四周进行初步的搜索。在搜索中,一名到达现场的警官在检查金莎的坐骑时,发现马背上隐约有些血渍。他感到情况紧急,迅速向内皮亚市警局探长易安.霍约克(Ian.Holyoake)报告。

而第一天的搜索,一直持续到晚11:30分后,因能见度实在过低而被迫中止。

此时,金莎的坐骑已经被送到警局。在鉴证人员初步检查后,发现马的颈背上断了一片马鬃。同时,有截断绳突兀的被绑在马脖子上。这截断绳,不属于马的原配缰绳。而稍后的法医鉴证表明,马背上的血迹属于人类。虽然是否属于金莎还需要进一步检验,但等待了一夜结果的探长易安,相信事态可能相当严重。他在第二天申请并迅速成立了一个相关事件调查组。

9月2日清晨,当海滩附近地区的视野稍有好转,简森家马上开始继续寻找金莎的下落。而警方也投入更多人力配合搜索。早上8点,附近居民也组成志愿者加入,搜索范围被进一步扩大。

探长易安的调查组始终徘徊在Tutaekuri河入海口附近。这里是金莎坐骑游荡的地方,他相信理应会有所发现。

不久,他就收到了一个或许在意料之中的坏消息。在附近的古炮台发现了血迹。现场鉴证人员已经开始勘察现场。

一些成溅射状的血点,洒在古炮台的一侧台阶上。现场还发现了几缕头发。

血迹和头发都要进行比对,但探长易安已经预见到了可能的最坏结果。金莎.简森恐怕已经遭遇不幸。

当他离开现场,向古炮台四周巡视时,再次发现端疑。

在古炮台一边角落处的围栏上,绑着一小截断绳。走近看,上面还有几根毛发。探长易安立时把面前的物证和昨晚在金莎坐骑上找到的断绳联系起来。


金莎的坐骑曾被拴在这里。那金莎本人肯定也在这里出现过。鉴于炮台台阶上的血迹和头发,这座古炮台很有可能是第一现场。

那么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警方宣布搜索失踪少女金莎.简森后,很多目击证人出现提供了大量目击证词。

 

 当时的古炮台


在勘察完古炮台后,探长易安把整个下午都花在办公室里,聆听目击证词,筛选整理有效线索。

这时,出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有个目击证人b,向探长易安回忆了一些情况。4:00后他在驾车经过Tutaekuri河桥时,瞥见一个女孩站在远处的古炮台。而距离女孩一臂左右距离,还站着个男子。同时,他还注意到有辆白色小卡车停在古炮台附近。

证人b描述的这个男子,身高约1米8,白人,年龄估计在45~50左右。

探长易安给证人b展示了金莎的相片,并作了一些金莎失踪时衣着发型的描述。证人b确认,所见女孩就是金莎。探长易安迅速将白色小卡车和这个神秘中年男子列为失踪事件的关键。

此时的搜索仍在继续,搜索工作持续进行到了事发后的第二天---9月3日。但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关于金莎的踪迹。一切毫无进展。

这时,法医鉴定人员的进一步报告完成了。马上和围栏处突兀的断绳经鉴定,上面没有任何有效的指纹。上面的毛发是金莎坐骑的鬃毛。而血迹报告证实,马背上与古炮台处的血迹均属于金莎,头发同样属于金莎。头发上附着的皮肤组织证明有可能是在拉扯中脱落。而溅射状得血迹同样暗示可能有一场打斗发生。

探长易安决定发布紧急公告,呼吁内皮亚市的民众提供任何关于白色小卡车或其车主的目击线索。并要求在9月1日当日被目击在古炮台与金莎谈话的白色小卡车车主立刻现身接受警方询问。

9月3日中午,警方潜水员开始在Tutaekuri河以及内皮亚市附近其他河域进行搜索工作。下午,潜水员带着热追踪器潜入河底,此举被认为警方是对金莎生还已不抱希望,开始在水面下搜索尸体。

同样在这天下午,另一个重要证人c出现了。

 

证人c同样目击到了白色小货车和神秘男子。而他的目击证词更为详细。

证人c告诉探长易安,事发当天4:00后,他开车路过Tutaekuri河桥时,看见一个女孩牵着马站在古炮台旁,和一个坐在白色小卡车里的中年男子说话。当他开车过去时,那个男子驾车离开了。

但是他路过女孩站立的位置时,发现这个女孩的脸上都是血。于是他停下车询问状况。女孩告诉证人c,她叫金莎,她从马上摔下来了。她刚才已请求那白色小卡车司机去通知自己的家人。她同时表示自己没什么大问题,但希望家人赶快到来。证人c看金莎的确没什么大碍,于是开车离开。

证人c的证词,在车辆和神秘男人的描述上与证人b吻合。同时可以解释金莎坐骑上发现的血迹。探长易安越发觉得不安。这个神秘男人势必是整件事情的关键,警方必须找到他。

就在证人c出现后不久,第三个目击白色小货车的证人d也向警方提供了信息。

证人d的目击时间是在当日下午4:30左右。证人d开车经过一辆从Tutaekuri河桥方向(古炮台就在桥的附近)开来的白色小货车时,看见司机一手搂着一个女孩肩膀,一手打着方向盘。但是,证人d即使辨认照片后,依然无法确信车中女孩是否是金莎。

同时,证人d描述的这个司机是白人,棕色头发,年纪在20~30左右。关于年龄的描述,完全与证人b和证人c不同。探长易安有点疑惑了。

 

他整理了下手头掌握的各种有效目击证词后,列出串联起来的案发时段时间线:

1、9月3日下午3:30分后,数个路人目击一个女孩在Awatoto海滩骑马奔跑。

2、4:00左右。过路者a证实依然看见这个骑马女孩在Awatoto海滩。

(3,4,5上面有详细说过,现在直接原话照搬,不精简了。)

3、4:00后。证人b证实他在开车路过时,瞥见一个符合金莎样貌的女孩站在远处的古炮台。而距离女孩一臂左右距离,还站着个男子。这个男子约1.8米高,白人,年龄估计在45~50左右。同时还有辆白色小卡车停在古炮台附近。

4、4:00后。证人c证实,他开车路过时,看见一个女孩牵着马站在古炮台旁,和一个坐在白色小卡车里的中年男子说话。当他开车过去时,那个男子驾车离开了。但是他路过女孩站立的位置时,发现这个女孩的脸上都是血。于是他停下车询问状况。女孩告诉证人c,她叫金莎,她从马上摔下来了。她刚才已请求那白色小卡车司机去通知自己的家人。她同时表示自己没什么大问题,但希望家人赶快到来。证人c看金莎的确没什么大碍,于是开车离开。

5、4:30左右。证人d证实,他开车驶过一辆从Tutaekuri河桥方向(古炮台就在桥的附近)开来的白色小货车时,看见司机一手搂着一个女孩(证人不确定是否金莎),一手打着方向盘。这个司机是白人,棕色头发,年纪在20~30左右。

6、4:45左右,数个证人e看见一匹马被拴在古炮台旁。后确认是金莎坐骑。

7、5:30分,金莎母亲发现女儿没有回家,发动亲友前往Awatoto海滩找寻。

8、6:00前,Awatoto海滩的搜索开始。

9、6:45分,警方接到报警。


从证人a可知,金莎前往古炮台附近应在4:00后。而她失踪应在4:45之前。由此,古炮台及其附近最大可能成为案发第一现场。

证人b和证人c都证实金莎在古炮台,同时一个驾驶白色小卡车的神秘白人中年男子与她在一起。证人c同时给出了一个马背和古炮台上发现人类血迹的可能性。

证人d在神秘男子的年龄上和证人b证人c有出入,而且他也不能确定车上女孩是否金莎。但白色小卡车这个线索第三次出现,而且Tutaekuri河桥和古炮台几乎就在同一位置上。

所以,探长易安初步推断,金莎失踪时间极有可能在4:30左右,白色小卡车和神秘白人男子成为关键。

这名神秘白人男子很可能伪装成热心的救助者取得金莎信任。在发现证人c的车辆靠近时,假装离开。等证人c离开后,迅速返回。使用暴力击倒金莎,由此在古炮台角上留下溅射状血迹和头发。

由于金莎坠马造成缰绳断裂,神秘男子用自己的绳子将金莎坐骑栓在古炮台围栏,然后挟持金莎离开。金莎的坐骑4:45分后可能挣断了绳子,开始在附近游荡。

 

与此同时,志愿者,家人,警方在之后48小时内继续大范围的搜索金莎.简森的下落。但是一无所获。悲观的情绪迅速蔓延。

9月6日,搜索范围扩大到包括内皮亚市,黑斯町(Hasting)市及其附近区域在内的整个老鹰湾(Hawkes Bay)。内皮亚市每日电讯报公布警方悬赏5000元,寻求金莎下落的线索。

9月7日,警方发布了关于案发当日的影音动画。内容是金莎从Awatoto海滩,到Tutaekuri河入海口附近古炮台的模拟行动路线。这个影带在内皮亚市和黑斯町市的各大商店,安置的电视机里滚动播放。而两支警方车队在两个城市市中心来回行驶要求民众提供任何相关信息。

9月8日,国家电视台报道了金莎失踪案,要求民众提供线索。警方在电视里宣称,白色小卡车车主至今没有现身。现在警方要求民众,发现任何与警方描述相似的人选或注意到可疑的白色小卡车,立刻报警。

时间一天天过去。金莎的依旧下落不明。而有嫌疑的白色小卡车司机同意音信全无。

警方手头除了金莎的血迹,头发和一根不知来源断绳,没有任何其他物证。

 

 

探长易安对事情发展的状况感到极度不满。数周过去了,一点线索都没有。白色小卡车?中年白人男子?从来就没有找到过哪怕一个相符合的目标。

易安反复研究着证人们的目击证词,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思索后他决定,再次要求这些目击者来警局接受询问。

结果依然让人失望。没有人能够提供更多的新线索。关于这个神秘男子,始终显得神秘而又模糊。证人b能根据金莎照片,相信他在古炮台看到的女孩是金莎。但却因为距离过远而无法描述站在金莎身后,神秘男子的样貌。只有1.8米高,45~50,白人,白色小卡车几个特征。

证人c口中的神秘男子已经坐在白色小卡车内,还在他驶近前离去,更没可能看见样貌。和证人b相同的是车辆,年龄接近,但笼统概述为中年。

证人d唯一确认的是白色小卡车。连坐在车里的女孩是否金莎都不确定。描述里多了棕色头发这一细节,但他估计的年龄又在20~30之间。

而这3个目击者,居然没人能给出神秘男子的具体特征,让警方画出疑犯肖像。(资料比较少,没发现有关于这个神秘男人的素描,应该没有)

探长易安完全一头雾水。他甚至开始怀疑,究竟有没有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辆白色货车出现过?

这时,易安的心里开始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掌握到了一些个人资料。于是他不经意的安排了几个证人作了互相指认。可惜这次秘密的指认又让他失望了。

不过易安并没有轻易放弃他的想法。

在持续的几周里,调查范围扩展到了整个北岛的所有类似白色车辆,而小卡车神秘车主似乎完全消失在空气中了。

探长易安决定暂时放弃这种空中楼阁似地神秘人假想。他开始确信,这个神秘人和他的白色小卡车或许根本就不存在。

 

 

这次,他重新约见了一位证人。

当易安走进审讯室时,手中拿着一份档案,内容是这位证人的犯罪记录。这位证人,正是唯一在案发时段与金莎有过对话,并给出金莎坠马事件的证人c。证人c同时还是一个被定罪的QJ犯,他的名字叫约翰.鲁赛尔(John Russell)。

  

 

探长易安现在认为,根本就不存在白色小卡车,神秘中年男子或青年男子。证人b开车路过时,看到金莎身后的男子就是证人c约翰.鲁赛尔。因为,约翰的车也是一辆小卡车。约翰怪异的发式从远处看,似乎是谢顶了。这造成了证人b的错觉,以为对方是45~50左右年纪。而约翰停在案发地点附近的车,可能因为距离太远,光线关系,导致误认为是白色。

同时,约翰在看到警方事发后第二天发布的,关于白色小卡车和神秘中年男子描述后,决定参与到调查中。通过附和证人b的说辞,转移警方视线。事实是,约翰的目击证词,证明自己是最后一个和金莎对话的人。谈话中那个被金莎要求回家报信的神秘男子,根本没有在简森家出现过。而至今为止,也只有他讲述了关于金莎坠马这一细节。

关于证人d的目击证词,探长易安有三种假设可能。

1、证人d在4:30分左右的目击根本与金莎无关。那么证人c约翰就是最后一个见到金莎的人。

2、如果车上的确是金莎,那正好20~30岁的年龄推测和约翰相差不远,因为车辆迎面驶过,目击者只会注意到对方正面的样貌。而这同样合理解释证人b和证人d关于神秘白种男子的年龄描述不吻合这个疑点。

3、推断唯一不合理的地方,就是白色小卡车。因为约翰的车不是白色。探长易安只能暂时认为,证人d可能被警方根据证人b的证词所发布公告误导了。毕竟证人d都无法根据金莎照片来确认当时车上的女孩是否金莎,那么他关于车辆的记忆可能同样存在模糊。这导致证人d遵循了警方公布的说法,白色。

 

约翰.鲁赛尔感觉自己很冤枉。他告诉探长易安,自己只是热心提供线索,为什么就变成了嫌疑人?他说自己什么也没有做错,警方不应该不负责任的把一切都推给自己。

探长易安不屑约翰的说辞。

他告诉约翰,在9月1日下午4:00过后,你开车经过Tutaekuri河桥附近,看见金莎一个人牵着马在古炮台。你突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你想重温你入狱前的一些邪恶旧梦。于是你将车停在附近,上前搭讪。

当你发现金莎坠马受伤后,你假意关心她的安危,答应帮助她去通知父母。这时因为有别的车辆路过,所以你装作离去。待确信附近再没有车辆靠近后,回转古炮台打晕了金莎。金莎的血因此溅落在古炮台台阶上。你拉扯她头发,将她拖上车时,扯落的头发留在现场。

而因为之前金莎坠马扯断了缰绳,所以你在自己车上找了根绳子,将她的马拴在古炮台的围栏上。

然后你带着金莎驾车离去。因为金莎依然昏迷,所以你一手搂着她肩膀固定她,一手开车。在驶离Tutaekuri河桥时,被另一辆车目击。你去到安全地带,然后性侵她,事后怕被认出,再回监狱,于是将她杀害弃尸。

约翰.鲁赛尔急了。他指责探长易安完全就在胡说八道。他依然宣称自己只是一个目击证人,并早已改邪归正。没有袭击,没有性侵,更没有谋杀。他不知道金莎在哪,更不知道什么弃尸地点。

约翰最后告诉探长易安,他有不在场证据。

约翰的不在场证据就是他的家人。他的家人作证,约翰和失踪女孩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探长易安丝毫不信所谓约翰家人的不在场证明。

在申请了搜查令后,警方对约翰的卡车和住宅进行了地毯式地搜索。并对收集物证中的上百种纤维进行了一一测试,结果没有找到任何金莎和约翰有过接触的证据。

探长易安光靠推测自然是站不住脚的,约翰.鲁赛尔被释放。

“警方相信约翰.鲁赛尔要为金莎.简森失踪负责!”

这条消息不胫而走,约翰这个前QJ犯的历史被翻了出来。媒体开始疯狂轰炸。

而约翰似乎出离愤怒了。他郑重其事的和记者作了访谈,在报上宣称自己是无辜的。他只是热心目击者,挺身而出想要帮助金莎家人早日发现他们女儿的下落。结果协助调查的自己反而成了嫌疑人。明明是警方的无能导致了他们至今束手无策。但现在警方却利用他的过往历史来陷害他,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约翰的反应让探长易安也很无奈。搜索在继续,白色小卡车神秘人的寻找也在继续。当然,对约翰的调查更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现在,探长易安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现场遗留的唯一物证---不属于坐骑缰绳的断绳---上了。但问题是,当时的鉴定技术无法为警方带来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随着时间的推移,找到金莎的希望愈发渺茫。而警方的调查进展,几乎要到了以年开始计算的阶段。这时,一种新兴的法医学鉴定技术终于问世了。

 

探长易安觉得自己等的太久了。无数的时光被花费在约翰.鲁赛尔和白色小卡车神秘男子的轮回调查中,慢慢消磨。

但越是搜索着所谓的白色小卡车神秘男子,易安越是肯定自己的判断。没有白色小卡车,没有神秘男子。只有同样开着小卡车的约翰.鲁赛尔。

这次的法医学鉴定带来了一点进展。那根断绳上附着的一些微型矿物质,花粉,孢子等,共有42种与约翰.鲁赛尔家和他车中收集的证物上附着的一致。

当然光靠这些证据,是无法将约翰.鲁赛尔告上法庭的。但这足以将约翰和金莎的失踪再度联系起来。

约翰.鲁赛尔第二次被警方逮捕。探长易安这次准备直接撬开约翰的嘴,获取口供。

约翰听到探长易安口中的罪名,立刻当场矢口否认。他依然宣称自己与金莎的失踪没有任何关系。

探长易安决定加大审讯力度,击破约翰的心理防线。

漫长的审讯后,约翰最终承认谋杀了金莎.简森。但当易安问起约翰作案过程以及尸体现在何处,约翰立刻翻供。

第二次审讯时,约翰再度认罪。然后再度翻供。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约翰就在认罪翻供认罪翻供中反复循环。

 

后来,探长易安自己也不确定了。约翰究竟是不是真的犯下了罪行?他是始终在狡辩顽抗?还是审讯时过大压力造成的胡言乱语?

最终,因为证据不足,而约翰的家人始终愿意为他提供不在场证明。探长易安无奈选择,再度释放了约翰。

当然,探长易安依然在牢牢的盯着约翰。不过渐渐地,他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几天后,约翰.鲁赛尔突然在一清早去造访了金莎.简森的家。金莎的母亲罗宾根本不愿意见他,于是他拉着金莎父亲丹恩.简森(Dan Jensen)的手,开始解释自己真的与金莎的失踪没有任何关系。在不断的澄清后,约翰离开了简森家。

然后,他在下午又折返了。乘着父亲丹恩外出,再度敲开简森家的门。这次,他对着金莎母亲罗宾又解释半天自己的无辜,然后离开。

第二天,昨日的一切又开始了。

第三天,继续重复。

忍无可忍的简森一家报警了。警方又一次将约翰带回警局。之后送往医院进行鉴定,发现约翰.鲁赛尔的精神出现了严重问题。

于是约翰.鲁赛尔被送往(Lake Alice)精神病院接受长期治疗。

 

探长易安始终百思不得其解。他的直觉告诉他,约翰应该是凶手。他有QJ前科。他是最后一个和金莎交谈的人。他知道坠马事件。他的外貌特征足以造成两个目击证人对他年龄的错误判断。他驾驶的也是小卡车。现在断绳也是一个很好的证据。

难当真的存在着一个驾驶着白色小卡车的神秘人?同样容易被误判年龄?但如果这人真实存在,为什么始终没有出现任何一名目击证人来提供有效的线索呢?

探长易安就带着这些疑问升职,离开了内皮亚市。不过,他始终关注着后续调查和在精神病院里的约翰。

接手调查的警探没过多久,就被征调加入了6岁小女孩特瑞莎.科马克的凶案调查组。特瑞莎案的冲击力,让人瞬时淡忘了已然消失4年的14岁女孩金莎.简森。金莎的案件被划归北岛东部地区犯罪调查科接手,毫无突破。

1992年,特瑞莎案在当时也逐渐成为冷案。东区犯罪调查科将金莎的案件发还内皮亚市,交给一位警探跟进(不知道谁,就借用上面一个里的警察名字布莱恩了。算算当时也应该脱了制服作警探了。毕竟95年升职当探长了嘛。)

这一年,一直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的约翰.鲁赛尔出院了。

 

院方诊断他已经完全康复了,于是他重返内皮亚市继续生活。

回到家中的约翰好像很低调,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但四周后的一天,他突然开车离开内皮亚市。

直到第二天,他也没有回来。

约翰.鲁赛尔失踪了?警探布莱恩觉得里面有异常。他立刻通告北岛各个警局,追寻约翰的下落。

但下落好像并不难找。有人用约翰的身份证件,在距离内皮亚市一个多小时车程的黑斯町市(Hasting)某旅馆租了间房间。

布莱恩迅速驱车前往。到达旅馆后,前台告诉他,约翰这两天没见外出,应该在房里。

布莱恩来到约翰的房间,发现房门被反锁。敲门未果后,前台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迎面映入眼帘的,是约翰.鲁赛尔正对房门,惨白的脸。

而他悬挂在空中的身体,却在毫无规则的轻微摇晃着。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死亡的腐朽气息。

约翰.鲁赛尔上吊自尽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小旅馆的房间里,没有留下写下任何遗言。

他到底是不是无辜的?没有人知道。


他为何突然选择自杀?也没有人知道。

他的死,是不是终结了任何发现金莎.简森最终命运的可能呢?同样没有人知道。

可能他被莫须有的罪名流言压垮了。也可能,他无法再忍受隐藏着金莎.简森的秘密,继续活下去了。真相或许就这样被他带进了坟墓,而金莎.简森依然消失无踪。

 

金莎的案件之后又被东区犯罪调查科接管。关于这个案子最后的一些零星碎片是:

1999年,一个当时居住在墨尔本的男子向澳洲警方自首,声称自己在1983年于新西兰内皮亚市杀害了金莎.简森。但没有证据显示他涉及其中。

2009年,负责本案的东区罪案调查科探长罗斯.皮克汉姆(Ross Pinkham)说,有证据显示约翰.鲁赛尔可能并不涉及金莎.简森的失踪。什么证据?未知。

2012年,内皮亚市当地工人在施工时,挖出人类骸骨。最初被认为是金莎.简森。结果骨龄测试显示,这副骸骨死亡时的年龄远超金莎.简森。

金莎.简森的案件依然处于调查状态中。

她可能在当时经历可怕的遭遇,可能因此痛苦死去。但是她的下落却依然需要人们去找寻。直到今天,也没有人了解她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能为她伸张正义。

而距离1983年9月1日她失踪时,却已经整整过去了29年。

至今,金莎.简森依然躺在某个人们未能寻找到的地方。等待着有朝一日,能够重见天日。

而她的灵魂,始终无法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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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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