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雁字难书 鸾笺未寄

雁字难书 鸾笺未寄

孙明阳

　　窗外西风，暖了又寒，轻轻吹落桌上纸笺;檐角珠雨，续了又断，恰恰装满手中杯盏。我浅尝一口杯中清酒，不觉滋味，只剩离愁!
　　斜靠护栏，我遥望窗外，只见山高云低，车往人返。磨刀湾大桥边的路灯明了又暗，高速路口卡点的执勤人员去了又来，在一片荧光黄中，我反复寻找你的身影，一遍又一遍。
　　尽管没有发现你，但我知道你就在他们中间。或在雪山关脚赤水河畔，或在桃花坞旁画稿溪边，或在社区街道车流之间。因为我知道，哪里有需要，警星就会在哪里闪耀，哪里有危险，警盾就会把哪里护牢。
　　床边幼童，婴声呀语，宛如儿时的你，手捧水杯对我连声细问，喝了药药是否已好?我心温暖，眉头初展，笑容再现。虽不见你，却有稚子相伴。　　檐角珠雨,断了又续，怜子忧思再次涌上心间。窗外西风渐吹渐寒，你身上的衣裳是否已添?谁家灶台燃起了青烟，你在风中可有热汤热菜?新闻又在说物资紧缺，你在前线可有口罩遮掩?　　我起身提笔，写下行行思念，二十页纸，别无他字，只问归家时间。风雨还寒，南雁未归，鸾笺何寄，徒留挂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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