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樱花行
樱 花 行
——东瀛七日走笔
◎钟昌耀
我们这一代人是唱着抗日民族奋进之歌长大的，为什么却又选择日本作为出国旅游第一站？因为想看看今日的日本、真实的日本。早些年读过一些关于日本历史和文化的书，在作家的笔下，这个陷落在太平洋中的岛国，汉唐文化是那样深厚，风光是那么美丽，便想一睹为快。
时值樱花盛开时节，我和老伴在女儿和儿媳的陪伴下，开始了东瀛之行。这次出国旅行，只能随团。感觉我们这个团很棒，名冠贵宾，虽然价格不菲，一路上无论入园、就餐、住宿登记，处处优先，而且全团不足20人，行动便捷。作为87岁的老人还能走出国门，真是人生之幸。
今天正好是清明节。下午3点，乘坐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飞机，从成都出发，同机200多人，一起飞过美丽的国土，在广袤湛蓝的太平洋上空盘旋。黄昏雾霭中，隐约看见断断续续的岛屿像大小不同的拼图飘浮在大海上，一会儿亮光闪烁，渐渐地灯光越来越密集。
经过4个半小时的飞行，7点40分降落在日本东京成田机场。走下飞机，又立刻坐上早已等候着我们的满身装饰着各色花纹的日本旅游大巴。车上一位男性日本导游，其实是一位中国同胞，在日本留学后就地打工。司机是一位身材魁梧的日本男子，据介绍他己经退休了，看上去顶多就是四五十岁的样子。
下了飞机，踏上日本国土地，眼前几乎尽是双鬓染霜六七十岁的老头忙着跑去跑来。导游说，这些老人多数不是为了挣钱，而是证明自己还有用。有人认为日本是西方国家在亚洲的缩影，目前日本仅有1.26亿人口，低出生率，高福利，造成人口减少，老龄化严重，劳动力缺乏。
接着，在海关接受安检，每个人只要手持护照排队通过指纹安检就完成了，并没有拿着板刷在入境人员身上刷扫。在整个旅游行程中，都感觉到手续简便和日本国民彬彬有礼的态度。仅仅半小时就把一切手续办完，晚上8点入驻成田机场酒店，而此刻东京时间是晚上9点，与北京的时差正好晚一个小时，导游让我们把手机和手表的时间都调整为东京时间。
身在异国他乡，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早上5点醒来，太阳己经升起，相当于家乡的7点钟。窗外停放着几辆小型越野车。远处的山坡上，几株樱花怒放，美丽动人。
宾馆早上的自助餐，依然是米面为主食，只是牛奶是冷饮，鸡蛋只是稍微过火，感觉根本没熟，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
按照日程安排，第一站是上野公园赏樱花。上野公园面积有52.5万平方米，园内樱花多达1200棵。樱花开放只有短短十来天时间，如遇天雨或台风，很快凋谢。这次赴日旅游，最幸运的整个行程樱花都温馨地陪伴在我们身边。
沿途经过东京市区，但见楼房陈旧，街巷冷清，有的地段空无一人，与想象中的繁华东京大相径庭。
东京真大！我们8点钟出发，到9点半才到达上野公园。此时早已排起了长队，经导游交涉，我们似乎享受了特权，从侧面的小门进入公园。顿时，一条目光能及长约一公里的宽阔道路伸向远方，道路两旁整齐排列着老态龙钟的樱花树，复盖在苍劲枝杈上怒放的樱花，像是张开的大伞，在天空中连成一片，如烂熳花海，如绯红轻云。风过之处，落樱缤纷，十分壮观。
微风送来柔柔动听的日本樱花谣：
樱花啊，樱花啊，暮春三月晴空里，万里无云多明净， 花朵烂漫似云霞， 花香四溢满天涯。快来呀，快来呀，大家去看花！
大道上，拥挤着挨肩接踵赏花的人群，碧眼欧洲人黑肤非洲人，多数却是中国人，如同世界各色人种的万花筒，大家手执长枪短炮忙着拍照。如此众多的人汇集在一起却依然宁静，我们也只得悄悄说话。
想起鲁迅在《野藤先生》中的话：“上野的樱花烂熳的时节，望去确也像绯红的轻云，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结队的清国留学生的速成班，头顶上盘着大辫子，顶得学生制帽的顶上高高耸起，形成一座富士山。”如今大道两旁樱花树下，再也没有鲁迅笔下的清国学生，而是三五成群的日本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更多的是年轻人。他们或席地而卧，或围桌而坐，闲聊、打牌、品啜清酒饮料，旁若无人地享受着春日芬芳和亲情友情的温馨，展现出一幅美妙画卷。
随后漫步到一处比较偏静角落。突然，眼前出现一位衣着褴褛、年约七旬的老妪，扶杖蹒跚前行。我看见她走到一个垃圾箱前，在箱子里寻找所需之物。在这个号称世界富裕之邦的国度里，贫富悬殊由此可见。
上野公园并不只是有樱花，它周边汇集着一大批文化设施：东京国立博物馆，国立科学博物馆，日本学士院，国立西洋美术院，东京艺术大学，上野图书馆等等，还有宽永寺、东昭宫等古迹。虽然这些闪耀明珠对我这个文化艺术有兴趣的人有很大的吸引力，可是旅游团没有安排，遗憾地与其失之交臂。
接着到新宿御园，这里原为日本皇家园林，是一座融合了日式、英式、法式庭园风格的大型园林，同样是著名赏樱景点，不同的是它拥有大片的草坪、树木和池塘。漫步园中，十分幽静惬意。很多当地人也在这里摄影、写生和野餐，还有儿童嬉戏玩耍，一些身着和服的新人在此拍照写真。
下午到了银座，这里是东京最繁华的商业区，宽大街道虽然只长一公里稍多，却汇集了世界所有名牌，被称为日本现代时尚的代表。虽然人流如潮，但是我看到从中国来的旅游者闲逛的多，购物的少。历史悠久的本州教文馆也座落于此，还有四丁目书店，一个智慧与人类文化雅集的地方，可惜都未能与之晤面。
下午7时许才到达我们当天落脚处，千叶县光芒酒店，此刻在国内任何一个城市都是热闹的时段，可是这里的大街上气氛冷清，人车稀少。据说即是知名商店街，每天8点就关门了。女儿儿媳终于找到一家快餐店，方填饱肚子。跑了一天，确也疲倦，匆匆写完日记，8点57分就寝。
富士山在山梨县境内，山梨县曾与四川结成友好关系。虽然她的面积连四川的百分之一都不到，但是地形酷似四川，周围皆山，中央是富饶的甲府盆地，南部的丹说、御坂两山簇拥着日本最高最美丽的富士山。其实富士山海拔3775.63米，这个高度只比西藏拉萨高100米多一点。富士山被日本人民誉为“圣岳”，是日本民族的象征，也是日本最有代表性的自然景观。
早上8点出发，因为堵车，80公里路程走了4个多小时。这里是二次世界大战后，在一个山坡上建设以和平命名的公园，表达饱受战争之苦日本国民对和平的渴望。园中松柏挺立，樱花怒放，古朴的亭阁间杂其间，是典型的日式庭园建筑。远处，富士山隐约可见。游人们站在高坡上，争先恐后地与富士山合影。
在这里，我深深感受到中日文化的融合。特别是公园中具有像征性建筑高高耸立的白塔，在我国康藏地区随处可见，那种朝拜白塔景象，把我带回久违的康巴寺庙。
两小时后到达忍也八海，名虽为海，其实是山泉。它是富士山融化雪水经地层天然过滤的淡水涌泉群，形成八股清澈的泉水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黎县的原野上。据说它的诞生至今己有1200多年，有人称它是日本的九寨沟。
漫步在忍也村的小路上，唤醒了我的乡土情结。远处的农舍依傍着山峦，潺潺的小河水，从低矮木质结构的瓦屋旁边流过，河岸边一架中国式水车咿咿呀呀不停地转动，门前绿树，溪上小桥，在夕阳辉映下形成一幅完美的中国农村图景，我仿佛回到梦中故乡渠县清溪场。
行车一多小时，就到了著名的河口湖。我们沿着湖畔走了一遭，没有任何人工建筑，完全保持着天然风光。远山如黛，湖水似镜，映着富士山的倒影，俨然是一幅东方的水墨山水画。湖并不大，岸边怪石嶙峋，伴着几株合围的古老樱花树。岁月在树身刻下一条条裂痕，然而它伸出虬曲交错的枝杈上依然樱花点点，有的含苞，有的怒放，依偎着她的是两尊巨大起舞欲飞的湖上女神雕塑，在春风中放肆地张扬着青春的美丽。附近成行的不知名的大树，繁茂的枝杈像无数的指头伸向天空。真是奇妙的景色！
这一天，我们始终围绕着富士山转去转来，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可望而不可及的富士山披着雪纱的身影伴随着。
到宾馆是一条蜿蜒曲折山路，左拐右弯不知走了多久，己是黄昏时分，周遭一片沉寂，路过的车辆稀少。不知不觉渐渐地进入松林，路边残留着花白的冰雪。午后8时许方到达宾馆，走出汽车，地面积雪，寒气逼人。
宾馆小巧玲珑，设计美观，颇具特色。整个房屋的柱墙，全是保持着本色的天然木料构成，室内则是崭新的木质家具，散发着松脂的芬芳。我们寝室的坎下是女神湖，周围簇拥着苍翠青松和湖畔白雪，打开窗户，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俨然一幅“窗含西岭千秋雪”的画卷。晚上的自助餐也很有特色，那些不知名的山珍，任意挑选。住在这样的地方，真是一次难得的享受。
夜里有温泉侍候，岂能放弃在异国他乡难得享受到温泉的机会，虽然女儿儿媳担心我的健康，一致反对，面对我的固执她们也无能为力。温泉就在我们房间的底层，乘电梯下楼便是。曾读过旅日学者的书，据说日本是男女混浴，如果真是那样的尴尬场面，便只好退而却步。我小心翼翼地走近，看见男女浴室都是分开的。眼前是一方冒着热气的大池盆塘，使我想起解放之初在重庆工作时每周在大池沐浴的情形，那时每次都拥挤嘈杂不堪，而今天偌大一个温泉池中，只有我和另外两位年轻的中国同胞，而且池塘十分整洁，各种设施齐备。
曾尝试过重庆南温泉北温泉、康巴地区更多的温泉，眼下日本这温泉清澈异常，40度左右的水温接触到皮肤，感到非常舒服，三天来旅途的疲惫，全部消溶在日本的温泉中，难得一夜好睡。
早上6点睡意全消，到室外欣赏高山湖泊美景。说是湖，倒像是一个水池，周围荆棘与松树丛生，地上积雪，呈现出一派林区的原始自然景观。
上午8点离开宾馆，宾馆地上缀着点点残雪，四周是没有尽头的连绵森林，山坡上密集地拥挤着松柏杉树，林中间或有建筑别致低矮的房屋，打扫后尚未清除的雪堆积在路边，正在融化的斑驳积雪覆盖在草地上。汽车时儿穿过小溪，时儿傍山急驰，空气中弥漫着树叶释放的芬芳。穿过一片白桦林，眼前出现了一个浩瀚的湖泊，路牌上醒目地标着“白桦湖”。耳边响起当年喜爱的“亭亭白桦悠悠碧空……”的歌声。此刻，似乎置身于康巴的林区，我希望时光在这里倒流，让我重回到那个青春焕发的时代。
整整4个小时都在森林和残雪中穿行。原以为日本的城市居多，其实日本一半以上的陆地面积是山地和林区，它的国土森林覆盖率很高。
大约中午时分，到了长野县诹访湖，稍许停留，接着到了歧阜县高山古街，这里完整地保存着迄今己经有300多年江户时代的街景。低矮木质结构的街房，保持着古朴典雅的日本建筑风格。用中文书写着“前进点心堂”、“春庆茶道具”的商店，挂着中国山水画的古玩店，尤其是一家书画店铺的雕塑作品，陈述着中日文化交流悠久历史。
午后7时许，夜宿歧阜县惠那峡国际酒店，安排住宿的房间是地道的日本榻榻米，其实就是个垫着草席的地铺，垫子虽硬，对长年睡硬板床的我和老伴并无不习惯，到是起床要小心。宾馆拥有千多年历史被誉为日本三大温泉之一的下吕温泉，因为太疲倦只好放弃。
早餐时才发现这儿环境幽静，碧蓝的天空下，远山如黛，山上的摩天轮高高耸立。室外湖水荡漾，湖上镶嵌着两条长堤，堤上排列成行的樱花怒放，堤边停泊着游船。宾馆中来来去去的人群，大都是身着和服、脚穿木屐的老人。我猜想这里既是旅游胜地也是日本人疗养度假之所。7点半上行李，8点准时出发，当天去京都。
车窗外田野上呈现着时多时少的低矮的农舍，路边时密时稀的樱花寂寞地开放着，道路很整洁，村子里空无一人，给人一种冷清却遐逸安静的感觉。日本1/3的人都集中在东京都市圈，城市化率己经高达90%，农村的人口确实很少，三四线城市也在逐年萎缩。
突然，眼前一面石墙上，呈现地道的唐楷繁体字“京都鸟灵园”，京都到了！京都只有150万人口，城市不大，却处处洋溢着中国文化元素。放眼望去，小溪长桥，河滩草坪，盛开的樱花，稀疏的行人，宛如家乡小镇的情景。
我看见许多房前空隙处种着花草，门前立着花岗石石桩，上面多系不认识的日文，有一家却是用唐楷书写：“武市瑞山先生寓居之迹”。近处一幢瓦屋顶的民宅，楼上镶嵌着明亮玻窗，深色木质房门半掩着，门边是一人高的粉白围墙，墙上伸出一簇不安份的花枝，房门上方挂着打印黑体字“丸吉住宅”。这是京都居民闲适生活的真实缩影。
导游领我们走进一家设在二楼的日式饭馆，体验日式午餐。男女店员都是一色的和服木屐，我们每个人面前摆上一个大约直径20多公分的红漆木质六方盒，里面盛着六七种食品，除了两种海鱼其余是各种寿司。寿司是日本饮食文化中享誉世界的美食之一。史载，寿司源自中国，公元700年传入日本。开初是商旅用醋腌制饭团，压成一小块，作为旅途的食粮，后来广泛地流传日本，至今不衰。
饭后游览金阁寺。金阁寺位于京都市北区，是京都具有代表性的风景，己经有600多年的历史。本名鹿苑寺，因为寺内核心区舍利殿的外墙全是以金箔装饰，故称金阁寺。金阁寺依山邻水，环境清幽，日本园林的小巧精致得以完美展现，这里还有一个中国传说的白蛇冢。导游说，最早的金阁寺是中国工匠仿效中国园林的格局设计建造的。
舍利殿在镜湖池的水中央， 镜湖池内有苇原岛、鹤岛、龟岛，还配置了赤松石、细川石，池边松柏葱郁，在蔚蓝的天空下交相辉映。游人围绕着池塘，走在山石小路上，穿行于佛殿之间，争先恐后地拍照。
走出金阁寺，路面很干净，但是本地行人稀少。京都街上建筑风格还保持在上世纪80年代末期，随处可见街边竖立着电线杆，这种状况在国内城市己基本消失。不仅是京都，东京和大阪的僻静处都是如此景象，好像社会发展动力不足。
在一处街道转弯处，高高的指路牌上用中文写着：“花见小路”。这就是著名的京都艺伎区——祗园，最具代表性的花街。祇园密布着茶屋、料理屋、高级餐馆和古董专卖店，有点类似成都宽窄巷子南京夫子庙的步行街。街道两侧是饰着花格窗的店铺，有的屋侧种着鲜花，檐下挂着红灯笼。这里是艺伎舞伎聚集的繁华大街，沿街到处是三五成群身着各色靓丽和服、脚踏木屣的日本妙龄女子，她们浓妆艳抹，嘴嗑瓜子，漫步笑谈，吸引着游人的目光。
艺伎是从事艺术事业的表演者，也是日本文化的传承者。据说一名合格的艺伎不但要有出色的颜值，还要经过专业训练。日本的艺伎文化，经历了将近4个世纪，它展现了日本旧时的美，具有浓郁的日本风情，被称为“真正的日本”。导游说，没到过京都艺伎区，就不要说你看过真正的日本。
花街不长，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一座古老中式建筑寺庙，将街阻断，门前古树下，耸立着白底唐楷黑字吊牌，上书“临济宗大本山建仁寺”。京都有数百间有名的古寺名刹和神社神阁。接着，导游领我们游览了伏见稻荷大社。
日本伏见稻荷大社建于公元8世纪。稻荷神是农业与商业的神明，是京都地区香火最旺盛之处。香客纷纷前来祭拜祈求农作物丰收、生意兴隆、交通安全。走进神社，各式各样的狐狸石像呈现在眼前，狐狸被视为神明稻荷的使者。神社主殿后面密集着“千本鸟居”，其间还有几十尊狐狸石像。鸟居的每根柱子上都刻着日本人的名字，类似国内寺庙将捐款人姓名刻在石碑上。穿过“千本鸟居”，就是稻荷神山的入口，整个山坡都覆盖着数不清的红色鸟居，一个连一个形成了无尽头的隧道，蔚为壮观。
京都是受中国文化影响极深的城市。建于公元794年，直到19世纪中叶，1000年间一直是日本帝国首都。最初仿效中国隋唐时期建筑风格，西侧的右京仿自长安，东侧的左京仿自洛阳，实际开发的只有左京的“洛阳”，京都城内至今仍有洛中、洛西、洛南、洛北等名称，店铺招牌的繁体汉字随处可见。日本复制了中华文化的精髓，而我们却流失了很多民族的东西，值得深思。
从京都赴大阪，中途游览了奈良公园，园中有1200多头梅花鹿。刚进入园中，一群梅花鹿立刻围过来，向游人讨食。只要给喂一块饼干，它就很温顺友好地让你抚摸，与你合影，使人感受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快乐。传说1000多年前藤原氏守护神骑着白鹿到现今的春日大社，从此日本人视鹿为“神的使者”、国之瑰宝。
紧靠此处的是著名的东大寺，距今有1200多年的历史。唐代鉴真和尚历尽艰辛，东渡日本，就曾在此处讲经说法。它是世界最大的木造建筑，寺内有许多珍贵文物，可惜因时间仓促未能一睹，我只走到大殿门前，望见粗大的木质柱檩，油漆全部脱落，呈现出岁月留下的满目苍凉。
午饭后游览大阪公园。我们沿着约两公里长的水岸前行，水岸尽头是一个精美广场，怪石峥嵘，古木参天。建筑风格别致的天守阁，高高耸立，这是大阪的著名地标，是景点的中心。大块的石头筑成高达数丈的基础，四周有护城河，易守难攻，它是坚固的军事防御设施，也是政治权力和地位的象征。文献记载，公元1583年丰臣秀吉组织4万民夫，历经两年零7个月才建成。丰臣秀吉出身贫苦，后任大臣，他的政策对日本由中世纪封建社会转变为近代幕藩体制，起了重要作用。
返回时穿过樱花盛开的长廊，络绎不绝的樱花，有的树干粗大，苍茫古拙；有的枝杈虬曲，婀娜多姿，经过一夜春雨，如出浴佳丽，更加抚媚动人。看来樱花也并非那么娇气，毕竟她们不是温室的花朵，而是长年吸天地之精灵、根深叶茂的大树。此刻，我想起了杨朔的散文《樱花雨》对樱花的赞美：“风雨能够摧残樱花，但是冲风冒雨，樱花不是也能舒开笑脸么？”“这风雨中开放的樱花，才真是日本人民的象征。”杨朔把驻扎在日本的美军比喻为风雨，赞扬日本人民是风雨中的樱花，此文被毛主席称为“好文章”。时光流逝，风雨中的樱花依然如昔。
夜宿大阪酒店，酒店一派豪华气象。一夜无话。
早晨6点醒来才发现酒店频临大海，窗外远处的海上巨轮缓缓移动，近处电车飞驰，一派繁忙景象。下午6点离开日本关西国际机场，11点抵达成都。
7天行程，从东京的樱花开始到大阪的樱花结束，导游说，这非常难得。一路上深深感受到中日文化交流的悠久，感受到中华优秀民族文化的博大和远播的力量。日本与我国一衣带水，在历史的长河中，中日关系和平与友善是主流，战争与仇恨只是短暂一瞬。和睦、友邻和包容自来是我们的民族美德，期盼中日世代友好，共同繁荣。此次东瀛之旅，看到了一个景象真实的日本，风光美丽的日本，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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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泸州市警察协会、泸州公安文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