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牡丹朗诵《秋日山溪》||作者：何志坚
秋日山溪
作者：何志坚 朗诵：富贵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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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深秋的苍穹展开明净的眸子深情凝视大地的时候，马头山就这样张开她温婉的臂膀揽我们入怀，以她清风的清净、清泉的清韵。
大凡原始森林，诸如马头山这般蕴含丰富植被的森林，总有着最纯洁的灵犀、最高尚的心事，和最不为人知的心声。
普里什文说：如果你想了解森林的心灵，那你就去找一条林中小溪，顺着它的岸边往上游或下游走一段吧。
我们揭开马头山的神秘面纱，探寻她原始森林的心灵就是沿着路边的小溪溯源而上。
在《听客溪的朝圣》中，安妮·迪拉德写道：
我望向小溪，未来，来临了，给高高举起，像是装在一列蜿蜒曲折的托盘上。也许你会醒来望向窗外，呼吸着真正的空气，心满意足或是满心渴望，说：“就是这样。”但是你若望向小溪，若在任何气候里望向小溪，精神便饱满，并兴致高昂地提起一口气，说：“它来了。”
是的，它来了。如你所愿的纯粹，纯粹的清澈，洁净，通透。
山环水绕，是山与水的孩童嬉戏。在一处水绕山而环流处，流水安静地如佩在山之指的戒指。这处名叫月亮湾的地方，是山中标志性的景观。站在月亮湾对岸的路上，惊叹于自然界的鬼斧神工之时，弥漫于鼻息的，是甜。丝丝的甜。让你的肺叶舒张，虚怀地接纳沁人心脾的甜……而当你贪婪地深呼吸之后，细细分辨，甜中透着细雨过后秋山秋溪的气息——野芳发出的幽香，野果成熟的郁香。这一切令人意乱情迷，月亮湾，一湾秋水流诗韵，让我神游于一轴画山水画的意境里欲罢不能。恍惚之间，思绪浮摇，仿佛荡舟于水上，如诗人所写——
我坐到各处游荡的月光上，偷偷地来到你的床上，乘着你睡时，躺在你的胸上。
穿过一个略显沧桑的隧洞，来到鹰嘴岩。鹰嘴岩是一座如鹰嘴般的山峰，峰上裸露的岩层缭绕着几缕氤氲。浮烟缠绵下的岩石露出天然的类似图案的纹饰，仿佛今人无法会意的远古时代的某种图腾。高高的鹰嘴岩俯瞰下的溪水，如翡翠玉带绵延伸展，向着山中腹地。
山中腹地，是一个有几栋背倚青山的房子的小村庄。霏霏细雨洗后，空气中弥漫着红豆杉特有的芳香，合着樟香、桂子香以及野草野花的香。各种混合的香，浓浓淡淡，远远近近，丝丝缕缕，犹如多个声部，浑然天成地组合着深秋的气息。千年的红豆杉，千年的古樟，就这样守望在小村旁的路边，守望山中岁月，亘古不变地倾听路下淙淙流过的溪水。
沿溪而行，或赤足涉水，或石上静坐。时下秋水生凉，却凉而不寒。坐于溪水中央的一块巨石上小歇，俯视潺潺秋水，想起一句话：“活水能疗记忆之伤”。安妮·迪拉德所说的“活水”，定然是清澈、娴静的秋水，让一切心绪平静的秋水。这句话我愿意这样理解：如水般通透的女子，如女子灵动的流水，相逢于这纯净的所在，自当仿佛闺蜜般相知相悦，大可彼此交换心思，无话不谈。如此，心灵抚慰也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我不是那心思婉转、情思细腻的女子。但置身溪水，欢悦之间，某段支离破碎的记忆依稀被突如其来地唤醒。那是属于孩提时代的记忆，无瑕、无虑、无烦的纯净记忆。在久违的记忆里，我也曾在这样一段清溪中无拘无束地行走，那时的溪水也如这深秋绕山而逐的流水，或晶莹亮白的行色匆匆，或缅玉缥碧的静水缓缓，仿佛捉迷藏般绕来绕去，又似魔术般变幻色彩……
在山中，除了呼吸山野的气息，还可感悟秋溪的气质。
属于深秋溪水的气质是忧郁的，忧郁的清亮、缥碧，以及忧郁的乐音。
在一处双溪交汇的石渚，渚上遍布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再其上，一座低矮的披着密密层层、深深浅浅绿妆的小山夹在两水之间，如被柔情的双手环抱。浅浅的流水，平滑流过的，是低吟；冲击石隙的，是高歌；而不远之处从涵洞顺山势而泻的，是轻唱。它们尽情地唱与和，谐奏着略显忧郁的秋日私语。如同和这山名一样的两弦琴所发出的弦乐，悠扬以远，远到逾越山谷；忧郁以近，近到触及心扉……
流水的和弦里，水中几尾细鱼于卵石之上逐水而游，水面几片落叶随水而逝，那是无休无止的流水无声无息间诠释季节更替中的生与死吗？
“道无始终，物有生死”，那不正是庄子的智慧？
关于山名，据说因山形如马头而得名。然而眼拙的我并未看出，我宁愿相信，它来自庄子的另一句饱含智慧的哲理名言：
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
指非指，马非马，万物皆是象征，不过是通向终极之“道”的千条万条路径而已。
红尘中的你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你非你，我非我，外界强加的、自身迎合外界的附属太多太多。只有在这山谷，所有社会赋予你的身份、地位、价值观，方能渐渐剥离、褪去。此刻，你只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流连于山水之间的行者。
同样，对马头山，你也大可不必追寻她的历史、人文、地质、生态。你所要做的，只需在她的自然万物中赏心悦目，只需褒有一颗纯净的心，静静地感受她原始的纯净——一缕疏风的清新、一场秋雨的绵柔、一丛野花的幽香、一泓溪水的清凉……
作者：何志坚，网名 闲云野鹤，业余爱文字、书法，在国内刊物发表散文数十篇，著有散文集《但留风月伴烟萝》。
朗诵：富贵牡丹，本名安静，山西人，电视栏目主持人，爱好朗诵、唱歌和跳舞。愿用声音表达对朗诵艺术的热爱，愿用爱好享受高雅静美的生活。微信号是aj564348239,荔枝是FM2438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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