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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诗婷“让-吕克·南希回应阿甘本:要是当初听了他,我可能已经死了”让-吕克·南希(Jean-Luc Nancy),法国哲学家,其思想深受德里达的影响,通过一系列作品,南希对“共同体”“浪漫主义”“政治神学”等主题的深入探讨备受瞩目。本文由诗婷译自antinomie.it,标题为《病毒性例外》(Eccezione virale),是让-吕克·南希对2月25日阿甘本在《宣言报》上登载的社论的回应。
吉奥乔·阿甘本,一个老朋友,他表示说,冠状病毒与常规的流感几乎没有什么不同。他忘记了对于“常规的”流感,我们具备一种被证明有效的疫苗。且每年都仍有必要对其进行调整以适应病毒的变异。“常规的”流感仍会杀死不少人,而没有疫苗与之对抗的冠状病毒显然具有更高的致死率。差别(根据一些与阿甘本所依据的相同类型的消息来源)大约是1到30:这不是无关紧要的,这是事实。吉奥乔相信政府是在利用各种借口以建立所有可能的例外状态。他没有注意到,这种例外实际上在这样一个世界中成了一种规则。在这个世界里,各种技术相互连接(各种置换、迁移、种种实体的浸透或扩散等),达到前所未有的强度,并随着人口的增长而增长。人口的这种倍增还包括富裕国家寿命的延长和老年人数量的增长,以及一般来说处于风险中的人的增长。不应该搞错目标:毫无疑问,现在涉及的是一整个的文明。有一种病毒性的——生物的、信息学的、文化的——例外,是它在我们中爆发开来。政府只是可悲的执行者,指责它们更像是一种分散注意力的把戏,而不是一种政治反思。我上面已经提醒过,吉奥乔是一个老朋友。我很遗憾地唤起个人记忆,但我在根本上没有离开那种一般性反思的笔调。大约30年前,医生判断说我必须移植一个心脏。吉奥乔是少数建议我不要听他们的话的人之一。如果我听从了他的建议,我可能很快就会死掉。我们可能搞错了。尽管如此,吉奥乔仍是一种敏锐和亲切的精神,以至于我们可以说——没有丝毫讽刺地——如此地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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