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星,梦想家or投机者?
如同迅猛的猎豹,又如同开屏的孔雀,陈伟星在透露凶狠的同时也绽放着魅力,喜欢他的人觉得他率真可爱,不喜欢他的人认为他张狂傲慢。在外表娱乐内里残酷的互联网江湖,在利益与信仰糅杂的区块链辩驳当中,我们很难辨别真假,更无从判断对错。
唯一可以知道的是,陈伟星这样一个,傲慢的、自负的、无畏的、充满梦想和表现欲,让人钦佩又令人不适的人,应该从来都没有变过,他只是时而蛰伏,时而奋起,蛰伏时悄然无息,奋起时翻天覆地。
【深链财经原创】
文 | 门人
陈伟星红了,人人都找他合影
陈伟星,湖畔三年,你就变成这样一个人了?
被怼后的慕岩气急败坏,仿佛让人戳中了死穴,抛出这样一句软绵绵毫无杀伤力的回击。
两人都是湖畔大学第一届的学员,算得上同窗之谊,但陈伟星怼起慕岩来毫不留情,在三点钟这个大佬云集的社群里直言慕岩吹牛装逼。
除了慕岩,中招的还有钛媒体创始人赵何娟、经纬创投张颖、国金创投苏亮、好扑科技马昊伯、河狸家创始人雕爷、天使投资人朱啸虎等一众媒体人、创业者、投资人。
怼起这些人来,陈伟星可以说不留情面,尖酸刻薄,极尽嘲讽之能事:称赵何娟是没有法律观念,需要接受教育的原始人;打断苏亮的分享,抓住当中的一个“总量逻辑”的概念穷追不舍;嘲笑雕爷“网红”式自我宣传;讽刺朱啸虎是活在旧社会的“朱迷茫”;自嘲“屌丝”来揶揄美联储经济学家钱晨阳,使得其刚进群就默默退出……
这其中,陈伟星和朱啸虎的朋友圈隔空骂战因为媒体的介入显得尤为热闹。凑巧的是,朱啸虎是滴滴的投资人,滴滴则合并了陈伟星创立的快的。
在与蓝港互动CEO王峰的对谈中,王峰好意劝其控制脾气少树敌时,陈伟星丢下一句“树敌会被暗杀吗?”,噎得王峰只好回复“你牛,耿直boy”。
趁着三点钟的热度和一次又一次的怼人,沉寂多年的快的创始人陈伟星重返媒体头条和大众视野,并且获得了一个耿直boy的人设,收割币圈、链圈的一大票“粉丝”,连美图的蔡文胜都难掩喜爱之情在群中夸赞,星星真是个率真的boy。
“陈伟星红了”,三点钟社群的创建者玉红在一次线下活动中说,“六十余人的链圈饭局上,几乎所有人都去找陈伟星合影,简直成了明星。”
这似乎是这个时代的一个缩影:越出格越能获得关注,关注度则是生产力。
在此之前,陈伟星这个名字很多人都还没听过或者早已被人遗忘。
我叫陈伟星,伟大的伟,星星的星
1982年,陈伟星出生于浙江上虞的一个普通家庭,母亲早年去世,父亲是农民。
在陈伟星自己叙事版本中:因为不听话,其从小就被戴上了骄傲、自以为是、不尊重人的“帽子”,但学习成绩却很好。高中期间,陈伟星基本没有问家里要过学费。
“我都去跟各个学校的校长谈,让他们给我减免学费,我那时候学习成绩好,总会有学校愿意答应我的要求的”,陈伟星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代价是他高中三年辗转换了6所学校。
18岁那年,陈伟星考入北京化工大学,那个时候纳米技术在全国被热炒。但是大一的学习生活让陈伟星失望,于是他选择了退学复读。经过一年不到的复读时间,陈伟星又考入了浙江大学的土木工程专业。
“我叫陈伟星,伟大的伟,天上星星的星。”
浙江大学校友创业大赛年度盛典上,陈伟星自述了大学时期的往事。那个时候的陈伟星经常有意去结识不同的人,每当介绍自己时总会用这句话。结识不同的人一方面是为了拓宽人脉,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增长见闻,这也为他后来的创业提供了帮助。
进入浙大不久,陈伟星就开始寻找创业组织,逐步走上创业之路。
陈伟星的生意人天赋从中学时就显现出来:他和小伙伴曾一起倒卖河沙;高三毕业时还为一家当地的服装加工厂写过营销方案。
大二那年,陈伟星黑了校园网,当时他能够轻松地得到同校学生的学籍资料,还修改过选课系统、查过成绩。
“当时也看过一些美女照片”,他曾对媒体袒露,他和几名同学将这些资料整理成表格,还打算开发一个社交工具来促进同校男女之间的交友——这样的故事在美国是扎克伯格创立脸书的初衷。
真正开始创业是在大三,当看到很多同学都跑去拥挤的宝洁公司招聘会时,陈伟星觉得很不屑,认为去一个卖洗发水、卫生巾的公司也太丢脸了,于是决定自己创业。
在与同学东拼西凑筹了17万元后,陈伟星创立了泛城科技。
但由于缺乏经验和执行力,所有的钱都打了水漂。后来,通过游说老家上虞一位做房地产朋友的父亲,陈伟星获得了一笔120万元的天使投资,这也使得泛城科技有机会重新再来。
2008年是泛城科技的转折点,原本计划做一款加入游戏元素、基于校园的社区产品,却无意间偏离了自己的定位做出了一款2.5D效果的大型网页游戏——魔力学堂。这款游戏让泛城科技赚了两三个亿,并且引起了史玉柱和周鸿祎的兴趣。
在公司开始赚钱的时候,内部却出现了员工外泄游戏代码、团队出走的风波,表面上这是一起因团队利益分配不均而导致的分崩离析,实质上则是陈伟星与团队成员价值观的冲突和错位。
陈伟星将失败归结于价值观不合:“在我看来,奔着一个理想去,少一两千块钱对我来讲不是一个事儿。但现在想来,你的员工来打工,也许他每个月就是为了多赚这两千块钱,那么我早点给他们不就没事了吗?”
泛城的游戏最终也没有什么的大的起色和成效。
再后来就是让陈伟星声名鹊起的快的打车。
但不论是游戏,还是打车,在陈伟星手里似乎都不是太成功,“有想法和创意,但缺乏运营和管理能力”,一个投资人曾这样评价陈伟星。
早早套现离场,却是最大赢家?
提及快的,不免要提起滴滴,这两家在烧钱大战之后走向合并,2015年情人节那天的“打则惊天动地,合则恩爱到底”的标语也让很多人记忆深刻。
后来滴滴的发展壮大以及程维的风光无限,不免让人想起陈伟星,强烈的反差对比,也让人替他感到可惜。
2012年7月快的正式上线,然而在2012年底,快的A轮之前,陈伟星就已将绝大多数股权卖给了后来的CEO吕传伟,也就是说快的和陈伟星以及泛城国际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快的后来的操盘与发展,不论是烧钱大战带来的声名鹊起,还是无可奈何地走向合并,都与陈伟星无关。
快的和滴滴越成功,在媒体和大众眼中,陈伟星就越符合一个悲情出局者的形象。
即使在今天,提及快的被合并,陈伟星自己也不无叹息,“我没办法啊,输了之后,只能借酒浇愁去了,几乎拒绝了一切媒体的采访。”
至于为何要卖掉股份,陈伟星对媒体上的说法是“自己不擅长打仗,执行上做的不好,精力上也顾不过来”。
快的的老员工说,“陈总有着更为高远的志向和更广泛的兴趣,自愿将大多数股权卖给了吕传伟”。
还有有一种说法是,起初打造快的这款产品时,泛城内部都不看好,组建的快的项目组也因为成员的转岗和离职而岌岌可危,陈伟星迫于无奈将快的卖给了吕传伟。
在三点钟区块链社群爆红以后,陈伟星成为媒体的焦点,快的打车的往事也被频频翻出,此时有快的的老员工发了一条颇有意味的朋友圈:
“没有陈伟星和泛城国际就没有快的打车,但没有老吕(吕传伟)和一群兄弟们的努力,快的打车不会成为一家现象级的公司。”
“拜托大家,对于一些不太了解的事情,搞清楚再写,这样至少对于我们这些曾经亲身参与的人,对真正为移动出行事业付出过的人,公平一点。”
虽然陈伟星享受着快的创始人的光环,但陈伟星只是一个早早离场的创始人而已,媒体和人们印象中的“悲情出局者”其实只是误读。
没能亲历100亿级别的独角兽公司在自己手里一步步成长,并不影响陈伟星带着快的创始人的光环,收获了名和利,赢得了与马云等大佬谈笑风生的机会。
“我的声誉和金钱都来自这个软件”, 陈伟星曾在公开场合说。
自从有了区块链
酒也戒了,女朋友也不要了
快的和滴滴合并以后,陈伟星彻底沉寂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拒绝了所有的媒体采访,喝酒、看书、去全世界见各种“奇葩”成为他生活的重要部分。
如果故事只是到这,陈伟星只不过是众多创业失败者中的一员而已,只是区块链的到来,给了他另一次东山再起的机会,他也抓着这股东风,将“叛逆小孩”的人设进行到底。
在区块链这个有关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涉及货币金融更关乎国家政治的技术本体上,陈伟星自称找到了信仰,“我对区块链感到激动的事情,是因为以前一直解决不了的困惑找到可以赖以解决的技术手段了”。
陈伟星曾读了大量的经济学论著,开始思考经济和金融的问题。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土木工程专业的他能够将凯恩斯、哈耶克信手捻来、如数家珍,让阿里巴巴的曾鸣都称赞他有很好的宏观经济学底子。
困惑陈伟星的问题是“为什么生产力发展到今天,那么多人还在挨饿?为什么有人东西卖不出去,有人没有工作,有人没有钱?机器人越来越强,未来都被资本垄断了,不需要工人了,拿更多的人失业,该怎么办?”等关系每一个人但却宏大到让人不愿去想的问题。
“自从找到了区块链,酒也戒了,女朋友也不要了”,陈伟星笑称,这样的说法也许一点都不夸张,抛去信仰这种形而上的东西不谈,单就区块链领域的投资来说,也许足以让陈伟星获得极大的满足感。
谈及区块链领域的投资,用“大获全胜”来形容陈伟星一点也不为过,其投资的几十个项目里,涵盖了矿场、矿池、交易所、钱包等区块链领域的方方面面。仅币安、火币网、量子链、波场、比原链等项目就足以让其在区块链投资领域占有一席之地。
梦想家还是投机者?
也许是因为沉寂太久了,再次回归大众视线的陈伟星似乎有着无穷的表达欲和战斗力,或者用慕岩的说法,陈伟星疯了。
小的时候,陈伟星喜欢在大人讲话尤其是在谈论国家大事的时候插嘴,而且是站在凳子上与大人争辩,但每次都被打下去。
“我从小就是一直被人否认的一个人”,陈伟星曾在公开演讲时说,事实上这种被否认也一直延续到陈伟星的大学和工作,不论是开始创业时被嘲笑,还是打造快的时被否认。
但是在三点钟这个舆论场中,陈伟星找到了不曾有过的关注度,并以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boy 人设,让另一群此前比其更有名气的人无可奈何,似乎再也没有人能够把他打下去。
此时的他如同表现欲旺盛的孩子,三点钟成了他的领地,在这里他可以尽情地嘲讽和批驳与其观点向左的人,在粉丝的夸赞和媒体的关注下,愈战愈勇。
这不是陈伟星第一次借势营销自己。
时间回拨到2004年,时任日本首相的小泉纯一郎第4次参拜靖国神社,中国保钓人士第一次登陆钓鱼岛却被日本警察扣押,由此引发了国内大规模的抵制日货行动。
据说陈伟星当时印了1000多件T恤在浙大校园里发放,号召大家抵制日货,T恤的背后印的是杭州二十多家日企的名单,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2013年,杭州当地的一家媒体采访陈伟星,陈伟星张嘴就是:“美国硅谷的80后甚至85后已经撑起了新经济的蓝天,我们为什么不能?”、“他们3年赚了200亿美元,我们为什么没有?”、“他们在改变人类的生活,在改变世界,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在介绍《征战天下》这款游戏时,也自豪地对记者说泛城的网游实现了中国文化的输出,日本人在中国的三国故事里如痴如醉。
这位记者在回忆起与陈伟星的对谈时称:“他似乎永远坐不住,要么手上有小动作,要么身子变换着姿势,要么挪动着屁股。他习惯疾步行走,在他身上很难找到一个年产值近亿元企业主的老辣与沉稳。谈事业到了兴奋处,黑框眼镜背后的大眼睛透着智慧与狂傲。”
在近些时日,与赵何娟的互怼中,陈伟星多次提及要干掉美元霸权;在和王峰的对谈中说“你不能以赚钱论英雄,不是以独角兽论英雄,要以改进了多少社会缺陷来论”、“朱啸虎这些人曾有过啥理想?”
你可以说,陈伟星骨子里是一个爱憎分明、抱负远大且不惮将内心想法表达出来的人;只不过有的时候,敢于表达的另一面是失态无礼,抱负远大的另一面是张狂倨傲。但更为要命的是,陈伟星喜欢用自己的标准去判断和要求别人。
在三点钟这个火热得有些奇形怪状的舆论场,所有原本褒义的语汇都被陈伟星“身体力行”地演绎成了贬义,自己落得一个耿直boy的称号,殊不知,“耿直”在某种语境上代表着“不成熟”,更何况“耿直”后面还带着一个boy。
一个细节或许能反映陈伟星渴望被关注和认可:在王峰和朱啸虎的对谈过程中,曾经怼过朱啸虎的陈伟星,一边说自己要去开会了,一边又不断地去插入话题,如此反复多次,最后王峰和朱啸虎的无视下,才悻悻而去。
有人说他是炒作和投机,也许可以理解为:在信仰驱使下的党同伐异和长久压抑之后爆发的狂热表达欲。
如同迅猛的猎豹,又如同开屏的孔雀,陈伟星在透露凶狠的同时也绽放着魅力,喜欢他的人觉得他率真可爱,厌恶他的人认为他张狂傲慢。
让世界停下来听你说话的一个方法是,你先得成为一个成功者。或许在陈伟星的自我认知中,成为区块链大佬的他,已经有这样的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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