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营妓：活着是工具，死了是口粮？ | 循迹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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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有一件特好玩的事，俄罗斯一个电视台的女记者去采访，估计是要把俄军强悍威猛的一面拍下来。没成想她采访的那个人是车臣总统小卡德罗夫的外甥，那哥们看记者秀色可餐，就直接让她直观体验一把“霸王特别上弓行动”。

◇ 据传俄国NTV 节目主持人奥尔加·岑科娃遭到卡德罗夫外甥哈桑-伊布拉吉莫夫等人强迫欺辱

这事传出来几方都没有什么表示，估计小卡德罗夫就算是听到了也不会有什么波澜，在他的世界观里，车臣人千里迢迢到乌克兰为了俄罗斯打仗，还伤亡惨重，他们付出了这么多，拿一个俄罗斯女记者寻开心找点乐子，又能怎样？

由此可以看出来，军队常年出征在外，怎么解决士兵的生理需求一直是一个大问题，为了提振士气，避免士兵们胡作非为，于是统治者就想到了“营妓”制度，说白了就是往军队里送女人。

◇ 连环画《越王勾践》

在中国古代最早这么做的是越王勾践，他卧薪尝胆训练军队准备对吴国复仇，但军队常年在军营里除了训练就是训练，这种枯燥的日子过久了，士兵都提不起士气。为此，勾践在国中迁移了很多寡妇到部队中，作为军士的慰藉，以提升士气。

毫无疑问，这种做法非常缺德，那些寡妇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要伺候那些兵痞？所以到后世各朝对营妓制度进一步完善，一般都是把犯人的家属送去当营妓，《隋书·刑法志》上说“死罪其重者，妻子皆以补兵。”那些罪大恶极的死刑犯，比如说连续作案多起杀害几十人手段极其残忍，死刑都便宜他的，那就把他老婆孩子扔进军营供士兵玩乐。

◇ 电视剧《长安十二时辰》中的旅贲军

唐朝诗人岑参先后在安西节度使高仙芝和封常清帐下做幕僚，写了不少关于边塞生活的诗，其中就提到“五千甲兵胆力粗，军中无事但欢娱。”军中无事只有玩耍娱乐，那跟谁玩耍怎么娱乐，下边说“美人一双闲且都，朱唇翠眉映明眸。”这里边的美人从哪来的，当然是家属犯事被送过来的营妓。

白居易在《琵琶行》提到“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后来有文学家结合唐朝的古汉语，推测这里边的“弟”其实指的应该是青楼里的姐妹而不是弟弟，那么“弟走从军”更贴切的解释应该是青楼里的姐妹到边关当营妓去了。

◇ 电视剧《长安十二时辰》中大唐精锐——安西军

同样是唐朝甚至有朝廷大员为了一个营妓闹矛盾，《资治通鉴》记载，唐德宗时期吐蕃派兵攻唐，皇帝派大将李晟前往抗击外敌，在前线和剑南西川节度使张廷赏兵打一家，将合一处。而在二人军队合兵期间，这李晟认识了张廷赏军营当中的一位营妓，两个人结成一对露水夫妻，按正常讲营妓都跟卫生纸一样，属于用完就扔，然而李晟跟这位感情特别好，乃至于当大唐的军队击退吐蕃联军。

李晟回京都要带着一起走，临走的时候李晟没有声张，他觉得带个营妓没必要跟人打招呼。然而此事很快被张廷赏知道，张廷赏可能觉得李晟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也可能是那位营妓有什么特别的技术，反正就是张廷赏不舍得给，马上带人去追赶李晟的军队，把那位营妓给要回来了，自此两个人的恩怨算是正式结下。此后朝中还有官员做媒，让他俩结个儿女亲家，李晟直接给拒绝回去，这就让俩人矛盾越来越深。

◇ 李晟画像

几年后吐蕃又一次进攻唐朝，又是李晟带兵迎敌，此时张廷赏已经是朝中宰相，因为过去的矛盾，张廷赏开始在皇帝面前说李晟兵权在手，不听君令，恐有造反之心，皇帝下令收回李晟的兵权，给了他一个大将军的空名头，毫无实权。而张廷赏那边力主跟吐蕃和平谈判，最后中了吐蕃的埋伏，唐军惨败，吐蕃军队一度打到长安附近，吓得唐德宗差点要跑路。俩人就因为一个营妓闹得将相失和，最后给唐朝带来这么大的损失。

唐朝之后这项制度也一直沿用，到明朝虽然取消了营妓，但它只是换个名头继续出现。朱元璋把户籍制度进行细分，有一种乐户负责给朝廷出优伶妓女，朱元璋规定，把罪犯家人、战争中的俘虏全都编入乐户。这是最贱的贱籍，乐户出身的人没法参与科举不说，还世袭罔替，几代人都要干这行，一旦有战事士兵就直接去乐户挑人带到前线。

◇ 卞玉京（约1623年—1665年），又名卞赛，字云装，后自号“玉京道人”，习称玉京。明代歌妓 ，与马湘兰、顾横波、李香君、董小宛、寇白门、柳如是、陈圆圆同称“秦淮八艳”。

无论是乐户还是营妓，这些人如果幸运的话会被高管看上做个小妾或外宅，万一生了儿子还能母凭子贵成为人上人。

五代时期后梁的第二位皇帝朱友珪，他的生母就是营妓，当年给后梁太祖朱温侍寝怀孕，自此成了军阀的家眷。不过绝大部分营妓都是下场悲惨，她们在士兵眼里就是个发泄的玩物，根本不会当人看。如果觉得她们耽误部队打仗，那就杀了了事。

汉朝李陵在跟匈奴作战时，发现士兵的作战意志不强，于是怀疑军队里有女人，经过搜查果然找到了，军队在出征时带了一群因丈夫获罪而流放到边界上的女人，一路上都是当营妓使，李陵为了提高军队士气，就把这些女人全“剑斩之”。如果是大军兵败士兵们都是各自逃命，没人去照顾这群营妓的生死，要是赶上军队里军粮不够，这些营妓细皮嫩肉的也能当几顿饱饭。

不光是中国，古代西方其实也有营妓，中世纪时期欧洲军队在出征时会招募大量的妓女，她们会以护士的身份加入军队，在这强调一句，这个古代中国的营妓不一样，古代中国营妓是成规则，强制性的带着，欧洲从军妓女来去自由，一路走一路做买卖。

◇ 西班牙人登陆美洲

1492年，西班牙人登上美洲，和当地妇女成婚，染上了当地一种致命的疾病——梅毒。随后，一些西班牙士兵回国后，又将此病传播给随军妇女。之后，随军妇女跟随西班牙士兵进攻法国，与当地人交易，将此病传播至法国。最后传遍了全世界。

不过，随着欧洲军队正规化，营妓逐渐消失，克里米亚战争南丁格尔确定了现代护理制度，更是剔除了营妓生存的土壤。等到二战时期也就日本这种国家还制度化的保留营妓，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慰安妇。

◇ 1931年的日军在上海设立的慰安所

不过虽然制度化的营妓消失了，但还会有不少女护士，女电报员等等成为军官的情妇。二战时期苏联除了波波沙冲锋枪，还有一个名词叫波波日，这是俄语“战地情妇”的缩写，属于士兵用波波沙玩的文字游戏。

根据对苏联老兵的采访，排长这个级别的军官还没有这待遇，因为他们要跟士兵睡在同一个掩体里，连长以上才有单独的掩体和卫生员，一般团级军官都有自己的波波日。老兵还给出了鉴定一个人是不是波波日的经验，如果一位女兵挂了很多勋章，但她没有战伤还不去前线，那就肯定是波波日。

说完这件事再联想到故事的开头，既然卡德罗夫的侄子都把生米煮成熟饭了，我建议干脆负责到底，把那位女记者收编成波波日，这也算是把苏联的传统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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