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现役军官正密谋暗杀高阶政客:原来纳粹主义的影响远比你认为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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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去年“假冒难民、欲发动恐袭”的德国军官吗?此事不简单。
德国调查人员以他作为突破口,近日发现德军内部有一个200人组成的“现役精锐纳粹军官暗杀小组”,并及时阻止了他们暗杀德国多位高阶政客的阴谋。
这波“惊天猛料”最早由德国发行量第三的主流媒体《焦点周刊》在9日曝出。该文援引一份报告指出,这群士兵大多来自德联邦国防军的陆军特种部队。他们密谋暗杀德国绿党主席罗特(Claudia Roth)、德国外长马斯(Heiko Maas )、前德国总统高克(Joachim Gauck)等左派人士。
马斯(左)和罗特(右) 资料图
具体操作起来,他们计划把这些人一起引诱到“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全盘将其消灭。暗杀团队将这个日期定为“X日(Day X)”,该行动也是以此为暗号。
此外,这群极右派纳粹分子还预谋对难民集中营的管理人员进行暗杀,并打算“嫁祸”给难民。
相关部门的介入非常及时。从报告的用词上来看,德国联邦刑事调查部门阻止这场阴谋时,该暗杀组织“即将(imminent)”展开“X日计划”。
这件事最早引起德国警方的注意,还是去年4月底一位名叫佛朗哥•A(Franco A.)的极右翼现役军官。佛朗哥长期伪装自己是“叙利亚难民”,被控在奥地利维也纳的机场藏匿武器策划袭击,目标则是德国防长冯德莱恩。
涉案军官佛朗哥·A 图片来源:德国《世界报》网站
德当局随即展开调查,将此案立为“弗朗哥•A案(Case Franco A)”。调查人员随后在弗朗哥家中找出一份“暗杀名单”,和这次《焦点周刊》的曝料名单相似。
报告透露,调查人员最初还以为这是弗朗哥的“酒精臆想世界”,但在经过“无数次审讯(Numerous interrogations)”后他们发现,此人背后有一张很深的关系网。最终通过德国一位空军少校的认罪证词,相关部门才醒悟:这场阴谋是真的。
据悉,这200人均有“在外服役”的经历,曾在一个名为“联合者(Uniter)”的机构呆过。该机构负责疗养曾在阿富汗和非洲驻军的德国士兵。德国总理默克尔自2015年开始吸收难民后,该暗杀小组的规模开始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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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联合者”机构称对这伙人并不知情。
报告强调,警方的调查几乎处于停滞状态,因为部队中的反间谍官员试图对其阻挠,把即将进行的搜查和调查的进展情况告知了密谋者。这位官员已被指控,他的案件将由科隆地方法院审理。
根据《焦点周刊》的说法,目前还不知道暗杀后的后续动作,可能还有更多的“暗杀者”潜伏在德军内部。
对此,德军已在对奥地利、瑞士交界处的德军训练营进行搜查,对武器、弹药、燃料等物资进行清点。
延生阅读:德联邦国防军清理“纳粹残余”
新华社曾在去年5月指出,德军内部近年来“受极右翼思潮渗透”的情况严重。
尤其是“弗朗哥•A案”立案后,德军内部曾进行过一次整顿,即修改“军纪30条”。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纳粹德国战败被解除武装。联邦德国(西德)重建国防军后,为斩断新军队与纳粹德军的“思想联系”,特意加入“军纪30条”,解释哪些部队传统和规矩需要保留,哪些要抛弃。
不过,“军纪30条”中有一项内容颇有争议,即出于保护历史文物的目的,部队可以展览纳粹时期的物件。
按照冯德莱恩的说法,这可能会给别有用心的人“开后门”,法规亟须重新审定。
德国《明镜》周刊和《星期日图片报》先前报道,驻扎在德国南部多瑙埃兴根的联邦国防军第292轻步兵营内,就有会议室使用纳粹德军手枪等物品作为装饰物。这一部队食堂门口还陈列着二战时期的德军钢盔。
在涉恐军官佛朗哥的驻地内,也有大量纳粹德军用品。2012年,部队士兵为庆祝足球比赛胜利,曾在地面上画了一个长达4米的纳粹标志。
还有媒体质疑,驻扎在利珀附近的部队兵营仍以纳粹德国陆军元帅埃尔温•隆美尔的名字命名,似有“尊崇”之意。
对此,德连邦国防军已在2017年5月7日下令,对所有兵营进行清查,清除“纳粹遗物”。同时,德国现阶段正对军中275起涉及极右思想案件开展调查,包括行纳粹军礼、发表种族主义言论等。值得一提的是,这些案件中大约七成是在过去一年半中发生的,似乎说明,德国在忙于应付难民危机时,极右翼思潮正在军队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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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后死灰复燃的“新纳粹”,原来纳粹主义的影响远比你认为的大
没人不知道二战使纳粹德国覆灭。
但很少有人知道,没过多久,纳粹就死灰复燃了。
人们习惯将1945年以后继承纳粹衣钵的种族极端分子,称为新纳粹。在一些国家,新纳粹还有个俗称,光头党。
1998年,爱德华·诺顿在[美国X档案]中演了一个光头党,使他获得了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
这部电影上映前,导演要求撤掉自己的名字,因为题材太敏感了。
诺顿进行了高强度身体训练
[美国X档案]表现出了一个新纳粹主义者的变化过程——
上高中时,消防员父亲执行任务时被黑人杀害,于是他成为了一名仇恨黑人崇拜希特勒的光头党。
杀死了两名黑人后,他在监狱中受到黑白两方罪犯的攻击,黑人狱友却在全力保护自己,最后终于改变了他种族主义的观点。
而就在他出狱后退出光头党不久,亲生弟弟就被来报仇的黑人枪杀了。
主人公经历了受害者——施害者——受害者的两次转变。
影片没有交代,这次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十九年以后,另一部电影的主人公替他做了这个选择。
2017年,一部以种族主义受害者为主人公的影片入围了戛纳奖主竞赛单元,获得了金棕榈奖提名以及最佳女主角奖。
这部IMDb7.3, 豆瓣7.4的电影就是——
[凭空而来]
正如海报,电影是戴安·克鲁格的独角戏(1080p资源已出)
01 选择
“随着她的丈夫和儿子走了,
世界的轴心也移开了,
卡佳没有什么可以使它恢复正常。
停留在她的悲伤中是痛苦的,
继续前进却可能更糟。”
——《纽约时报》影评
影片叙事毫不拖沓,开场8分钟进入高潮。
共分为家庭、正义与海洋三个部分,每一部分都以一段家庭录像开始。
虽然在片中存在的时间不超过5分钟,家庭仍然是电影的核心。
第一段录像:婚礼
这个家庭在监狱中开始,一个文着身的白人女性,嫁给了一个正在服刑中的中东男子。
没有父母,只有好友、妹妹和狱警。
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对不顾父母意见、而且不好惹的新人:新娘卡佳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吸毒,大学辍学;而新郎努里因为携有50公斤大麻而被判了4年监禁。
俩人生出来的孩子都这么酷。
“从你爸那儿学的吗?”“小提琴课上学的”
但还真有人敢惹他们。
应该叫作毁灭。
一场突如其来的爆炸案,杀死了父子二人。
凶手便是新纳粹主义者,他们早就将目光锁定了努里这个土耳其裔。
案发地点位于丈夫的办公室
曾经幸福的三口之家转眼只剩下卡佳一人。影片后面的将近100分钟都是在讲她如何去面对事实以及如何做出选择。
在这100分钟里,戴安·克鲁格献出了极具感染力的表演。最令人深刻的两场戏,一是刚刚失去丈夫和孩子,二是第一次见到凶手。
随着死亡消息的宣布,影片中的一切声音都停止了,只剩下卡佳歇斯底里的尖叫与啜泣。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种窒息感。
冲进警戒线被制服后,冲着废墟哭喊
卡佳最后蜷缩成一团,时而尖叫,时而啜泣
法庭之上,卡佳一直盯着凶手看,眼神里迸发出抑制不住的怒火。
江歌案开庭时,媒体报道江歌妈妈全程直视陈世峰。大概就是这种情形了吧。
卡佳继续前进可能会更糟。
卡佳到底做了什么选择呢?
只能告诉你,你能想到的,她都试过了;你想不到的,她也试过了。
02 导演
“当有些人对我不爽,那证明
我做了正确的事情。
我破坏了他们,
而我的工作就是破坏他们。”
——本片导演法提赫·阿金
在土耳其父子遇害后,警察问卡佳的第一个问题就是——
你丈夫有宗教信仰吗?
the local.de报道
本片的导演法提赫·阿金便是一个土耳其裔德国人。
生长在德国的土耳其裔导演
他在作品总是在探讨移民问题,被德国媒体称为70s、80s代移民电影的代表。
goethe.de报道
在[凭空而来]中,阿金关注的是移民和极右派的兴起,以及移民融入社会如何受到超国家主义的威胁。
《经济时代》:阿金将爱的故事放在了种族、仇恨和恐怖之间
超国家主义是一个国际关系的概念,指国家将其主权让给国家之上的主体。
比如种族纯粹。
阿金说:“我们不知道新纳粹主义者的攻击目标,当你揍了某人,警察只会说你揍人了。但他们不会记录原因和动机,那就是种族主义。”
阿金的名字也曾经出现在新纳粹的攻击名单之上。
“当有些人对我不爽,那证明我做了正确的事情。我破坏了他们,而我的工作就是破坏他们。”
阿金:一些人对我不爽,说明我做了正确的事情
欧洲、难民、中东,你可能以为新纳粹离我们很远。但实际上,新纳粹离我们比你想象中近得多。
03 溯源
“移民现象在大城市中越来越多。
我相信有一天会变得和平,冷静,普通,
我们会生活在一起、分享一切。
只是那天之前要经历痛苦。”
——法提赫·阿金
1960s,光头党在英国伦敦兴起。这个全是底层年轻人的组织,以凸显自己工人阶级的身份为自豪。他们穿着牛仔裤,踩着马丁靴,看不上嬉皮士——因为那是属于中产阶级的。
那时光头党还没有什么明确的政治倾向,他们爱听雷鬼乐,和嬉皮士运动划清界限,自认为是一群很酷的孩子(cool kid)。
只是其中有些人信奉种族优越,会威胁挑衅外来民族。
60s的伦敦街头,光头对长发(嬉皮)
极右翼的英国国民阵线党看到了出身底层的亚文化群体身上有可以利用的潜质,于是,便开始将种族主义渗透进光头党。
60年代末,光头党发动了针对南亚移民的暴力事件——这是一个标志性事件,从此光头党就和新纳粹主义画上了等号。
80s,欧洲经济增长率持续走低,对政府感到失望的民众开始寄希望于右翼组织。极右政党开始大肆宣扬民族主义——“欧洲人的欧洲”。
80s,光头党在街上进行攻击
2000—2007年,德国新纳粹组织“地下国社”谋杀了9名外国移民——8名是土耳其裔,1名是希腊裔。
在[凭空而来]片尾以文字出现的就是这个组织。
不具有“正统德国血脉”之人
2017年8月11日晚,美国弗吉尼亚州爆发了种族主义者的抗议游行活动——州政府要拆除罗伯特·李将军的雕像,而李是南北战争时期南方蓄奴州的将领。
于是美国的新纳粹分子、3K党都聚集在一起,捍卫雕像。这是美国十年来规模最大的“白人至上”主义游行,他们高喊“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停止移民”等口号。
特朗普对事件的回应是:我们必须团结一致,谴责来自多方的仇恨。
这个含混的措辞引起了美国全民攻击,人们称特朗普在保护种族主义者。
谴责来自“多方”的仇恨
时至今日,世界上的新纳粹组织已经遍布了5大洲。
在维基百科“Neo-Nazism”词条的目录上,可以看见台湾和蒙古。
2006年,不满国民党和民进党的22岁研究生许娜绮创立了国家社会主义协会,支持希特勒反对台湾的“民主”。
蒙古国的新纳粹主义主要攻击对象是华人,连内蒙古人也包括在内。
2015年3月29日,一名中国内蒙古游客在蒙古登山时被新纳粹组织“站立的蓝色蒙古”人身攻击,并且下跪受辱。
蒙古新纳粹针对中国人的原因和德国新纳粹针对土耳其裔的原因如出一辙,他们认为华裔在蒙古国为非作歹。
在接受《凤凰周刊》采访时,新纳粹组织“达亚尔蒙古”称:“根据印象,犯罪的人90%-95%是中国人,第二是韩国人,其它国家的很少。”
蒙古新纳粹
纳粹的还魂不是某个国家的事情,而是全球都在面临的威胁。
法提赫·阿金为我们建构了这样一种情形,德国女性与土耳其移民相爱并组建了幸福家庭,新纳粹主义者破坏了这一切。
爱恨情仇与政治问题交织在一起,主人公卡佳处于漩涡的中点。
似乎哪一个方向都通往悲剧。
可阿金却希望我们从这悲剧之中看见希望,他说——
“移民现象在大城市中越来越多。
我相信有一天会变得和平,冷静,普通,
我们会生活在一起、分享一切。
只是那天之前要经历痛苦。”
有一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不过在那天之前会很糟。
阿金的这种乐观态度,反而让我想到了鲁迅先生一句充满悲剧意识的话——
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
看看电影然后好好体会一下吧。
欧洲极右不是新纳粹
第二次世界大战对全世界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但它对欧洲人的心理冲击是最大的。战后很长一段时间内,西方的历史学、社会学、哲学、乃至心理学界,都对纳粹的起源与本质进行了认真的探索。因为大家隐约认识到,如不加以预防,说不定哪天纳粹还会卷土重来。
即便勒庞未能当选法国总统,当前欧洲的极右势力仍然可以说已经发展到了战后以来的最高峰。除了葡萄牙、西班牙等少数国家,几乎所有的欧洲国家都有了“比较像样”的极右党。在本届欧洲议会,除9个国家外,所有欧盟成员国都有极右代表当选,极右议员占议员总数的近四分之一。在匈牙利和波兰,极右政党“青年民主主义者联盟”和“法律与公正党”已分别于2010和2015年上台执政。在芬兰、立陶宛、挪威,极右党参与执政。英国独立党在推动公投脱欧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奥地利自由党候选人霍费尔在2016年险当总统;法国国民阵线领导人勒庞闯入了2017年总统选举第二轮投票。
当前的极右势力与历史上的纳粹是什么关系?
这些极右党会像纳粹一样,再次给欧洲乃至世界带来灭顶之灾吗?回答好这些问题,无论对于学术研究还是对于政治实践,都至关重要。
当前欧洲极右党虽然都顶着“右翼民粹主义”、“极端右翼”、“激进右翼”等类似名号,但党纲五花八门,彼此看不上的情况也十分常见——勒庞想在欧洲议会中建个党团,居然要花一年多时间和别的极右党讨价还价。不过,既然都是极右党,在政治立场上总有些相类的地方。它们通常不同程度地支持以下主张:反体制(因而追求“草根民主”)、反文化多元主义(因而追求文化上同质的和谐社会)、反对普世的平等观(认为平等应建立在语言、种族、民族的基础上)、反个人主义(认为国家、民族、社群的集体权威比个人更为重要)。
大家担心这些党再行“法西斯”不无道理。其一,这些党的立场与欧洲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法西斯政党有一些类似的地方,最明显的就是其排外、民族主义立场。其二,从智识渊源上看,当前的极右思潮与法西斯思潮也有一脉相承的地方。二者对现代性的批判态度、对非理性的热情,都可追溯至海德格尔、尼采等大哲。其三,当前极右党的勃兴某种程度上是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和2009年欧债危机的产物,这与纳粹党借经济危机上位也有共同之处。和二战之前的欧洲一样,现在不少欧洲国家中弥漫着悲观绝望情绪,流行“衰落论”。
但有大量研究表明,欧洲的选民并不把当前的极右党当纳粹看待,而只视其为正常政党。从这些极右党的实际表现看,确与法西斯政党有不同之处:
第一,法西斯政党大搞种族主义,但当前的极右党不靠“种族”来排外,而靠“文化”来排外。法国国民阵线的创始人老勒庞由于发表种族歧视言论,被新的国民阵线领导人——自己的女儿在2015年开除出党。
第二,法西斯政党推崇军事,不但对外征伐,连社会管理也滥用暴力,而当前大部分极右党对暴力避之唯恐不及。挪威2011年“7· 22”大型极右恐袭案发生后,欧洲各大极右党纷纷声讨,以求和恐袭划清界限。
第三,法西斯政党上台后施行集权统治,但当前极右党虽则党内多搞“魅力型领导人”、“一言堂”、“家族统治”,但一旦进入体制内,基本还能遵守制度。当然,在欧洲政治家圈子里,极右同侪的名声仍不太好——比如勒庞“整天拿议会经费到外面搞宣传”,匈牙利总理欧尔班“搞独裁”,芬兰外长索伊尼“对外交一窍不通”。但总体而言,被纳入体制内的极右政客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并非洪水猛兽。有意思是是,极右党进入体制内后,也逐渐被“正名”,比如波兰的执政党法律与公正党就已经被一些西方媒体称为中右政党。
第四,法西斯政党高度推崇国家主义,把自己视为超越阶级的政党,希望通过全国动员从而全方位地改造国家,但当前的极右党虽然也努力“超越左与右”,但通常只是代表部分民众追求个别政策而已。英国独立党就是个例子。在英国脱欧后,这个党就已失去存在意义,陷入危机之中。
既然当前的极右党与纳粹有同也有异,那么如何能判断这些极右党是不是(或说会不会成为)新纳粹呢?
我们首先要理解当前极右党的本质诉求是什么。当前的极右思潮根植于一种“划界”的冲动,即通过民族、宗教、文化等来区分自己人和外人,并且提议要把自己人和外人区别对待。可以说,“向后看”(回到过去的边界)、“向内看”(从外界收缩)是极右党的主要诉求,也是其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最突出的地方。当前欧洲极右党并不笼统地反对削减福利,它们建议削减移民的福利,但是反对削减“自己人”的福利;它们也并不挑战民主制度,但是要重新定义“民”的构成,也就是说,不是所有“公民”都能算是“民”,而是“血统纯正”的人才能算是“民”。
极右党为什么会有这样些诉求呢?还要从极右党所处的环境说起。上世纪70年代以来,西方逐渐进入生产上的后工业时代、价值观上的后物质主义时代、政治上的身份政治时代、地理上的深度全球化时代。这个时代不再纠缠于阶级分配问题,而讨论人的认同和价值;不再相信强权即是真理,而提倡尊重弱小和边缘;不再推崇社群纽带,而崇尚个人与全球。这些新的变化,积几十年之功,对西方民众产生了不少负面影响。一方面,一部分“全球化输家”在经济上受到了损失,但是却无法再在传统的政党政治框架下讨论经济风险。另一方面,一些民众也开始对中心坍塌、基础瓦解、威权衰落、认同驳杂产生了反感心理。
极右思潮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出现的。如意大利学者伊格纳茨所指出的那样,右翼民粹主义政党正是要回答以下难题:“如何保护自己的社群在经济上免于移民的入侵,在政治上免于跨国机构的指挥;如何在传统的社会保护网络日益瓦解的时候,追求权威的指引,追求法律与秩序;如何在生活方式日益多元的情况下,引导民众追求更高的道德水准”。
总之,当前欧洲的极右思潮是欧洲进入后现代、或说现代性晚期之后划界政治的体现。由于所处的环境不一样,今天的极右党难以重演法西斯的历史。
第一,由于大规模工业化生产、传统政党、垄断性主流媒体的式微,今天的极右党已难以再发动全民狂热的排外风潮,也不再可能利用工业化和官僚理性来执行大屠杀。极右思潮将成为多元破碎社会中“百家争鸣”的其中一家,只能承接时运偶露峥嵘。(防失联请加小编微信1516540362与QQ同号,欢迎勾搭供稿拍砖和商务合作)
第二,由于西方整体的扩张势头已经耗尽,当前极右党并未与“帝国主义”联姻,其“划界”的目的并不是扩张性的,而是收缩性的;并不是进攻性的,而是防御性的。
极右党只是要求回到民族国家的硬壳中,而缺少塑造世界的意愿。
第三,由于后现代“风险社会”早已发展起一套严密的自我保险机制,极右思潮所导致的风险不会以高烈度爆发。英国脱欧所带来的风险,将逐渐被欧盟法律体系、全球金融体系消化。法国极右领导人勒庞的退欧意愿,也将受到法国宪法、跨国企业、欧盟机制的绵密制约。
沃格林曾说,当社群创立的政治神话面临危机、瓦解和重生的时候,社群本质或社群意义的问题就会浮出水面。欧洲极右的兴起,说明了欧洲一体化所面临的深刻困境,也说明了全球化给人类社会所带来的巨大压力。从这个意义上看,欧洲极右思潮的出现,对各国都是有启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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