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中国人在德国》之《子煜》篇，连载45《在德国，给小费是自愿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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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采访于2018年。

采访人物：

子煜，呆在德国超过20载。极具腔调、个性、想法的柏林人。

我们的见面，是在夏日的深夜。他常去的Whisky Jazz 酒吧。

伴随着现场演奏，他一杯接着一杯。不羁的神情，眼中的冷淡，令我印象深刻。

柏林网红街，随拍。

前文回顾：

文章摘要：

“打工，是真的缺钱。”

“他们的一身行头，比我一个月的工资都高。”

“很多人觉得，进出五星酒店的，都是精英。”

"酒店规定，客人给的小费，必须要上交。"

“小费不仅是对个人的认可，也是对整个团队的认可。”

008/ 在德国的我，与中国人接触少

打工，是真的缺钱。

我到德国来的第一年，家里是给足了钱的，那是自保金。因为出国留学，账户上，必须要有足额的资金。

我妈是人民教师，我爸在航天部门上班。在钱上，只要我开口，他们还是会给的。但问题是，他们也没有多少钱。那个年代，和现在是不一样的。

我刚出生的时候，我爸一个月的工资，才30多人民币。那时的物资供应，还需要各种票据，粮票，布票，肉票等。

我的成长，不像现在的孩子。现在，我店里雇的宝宝们（学生跑堂），我得求着他们来上班。

他们的一身行头，比我一个月的工资都高。穿着巴黎世家的鞋，背着古驰的包，拿着纪梵希的手包，穿着各种名牌来上班。这就是现在的孩子。进店来吃饭的孩子，也一样。

两个不同的年代，造就了这样。我能说什么呢？

在德国，我与中国人接触的少。跟我比较熟的，只有一两个。其他多以外国人为主，德国人，土耳其人，和俄罗斯人。

再说一个很可怕的事实。

整个德国约有8279万人口（2018年），其中有600多万人，都会说土耳其语。而在柏林，大部分的外国人，有土耳其背景。说句玩笑话，我也说着一口土耳其味的德语，可能是我跟土耳其人，接触的比较多。

009 / 在德国，客人给小费，是自愿行为

很多人觉得，进出五星酒店的，都是精英。那些客人，西服革履地出去，又西服革履地进来，外表看上去，非常光鲜亮丽。

这仅仅是表面上的。其实，他们也就那么回事。该脏的还是脏，该乱的还是乱。

除了在客房部，我也做过给客人上菜的服务。

餐桌上，德国人还是很礼貌的。客人没有与我发生过口角，也从没有刁难过我。

在德国，客人给小费，是自愿行为。我经常能够收到，来自客人的小费。

酒店规定，客人给的小费，必须要上交。我认为，这是合理的。因为不是我一个人在干活，大家都干活了。我在给客人上菜的同时，别人也给他倒酒了。客人给我50欧小费，给别人5欧，这是他们对服务价值，有不同的认可。

我与别人，肯定是不一样的。在我看来，这仅是客人认为的不同。而在我眼里，大家干的活，都一样。

有一次，酒店接了活动。突然过来一个老头儿，给了我50欧，说我的服务很好。他给我钱，我又不认识他，我只是给他端了一盘菜而已。

小费不仅是对个人的认可，也是对整个团队的认可。这是我的想法，我不知道别人的想法。

当然也有人，会私吞小费。我见过。我没跟经理举报。这是他的个人意愿和行为，不关我的事。小费是否上交，全凭个人自觉。

因为这家酒店的工资，是固定的。经理会将收到的所有小费，进行统计。之后，按照每个人的工作时间，安排在工资里，平均地发给每个人。它可以保证，每个人都有按劳所得。

所以，说的严重点儿，在德国，私吞小费，可能有点类似国内的私吞公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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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兰：

著名作家，社会学家，旅德作家。以思想敏锐，文字敏锐，视角独特著称。游离于言论、散文、小说、诗歌等诸多文体。在公开发行的刊物及相关网页开设各版《雅兰专栏》。著书《中国很高兴》、《性殇》、《从压抑到泛滥》、《在我离开你之前》。

因创作微型小说，而引发的风暴，被中国文坛列为《新世纪以来的文学事件》之一。被《北京文学》杂志评为“2004年中国十大文化热点之一”。轰动中国文化界。与此同时，引发海内外海量媒体的关注与跟进报道。并在2018年，入选“江苏省改革开放40年最具影响的40篇微型小说”。

雅兰信箱: [e-mail]（出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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