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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海洋《胡骑啸长安:盛唐诗人的安史离乱》出版(附自序)

编委会 中古史研究 2021-03-06








出版社:山西人民出版社

出品方:汉唐阳光

出版年:2020-8

页数:304

定价:48.00元

装帧:平装

ISBN:9787203111948





作者简介





郑海洋,河南息县人。河南大学区域经济学硕士,现就职于河南工学院人文素质教育中心,研究方向为盛唐诗、早期现代中国经济史、中荷交往史等。译有《尼德兰财政金融史》。





内容简介





大唐承平一百四十年,至开元间达到鼎盛。然而,突如其来的安史之乱掀起一场风暴,也深深影响了盛唐几位诗人的人生。

拳拳挚诚者如李白,一步蹭蹬,则流放夜郎,终身饮恨;

恳恳致君者如杜甫,一言触逆,则永离庙堂,客死湘江;

茕茕求隐者如王维,一朝陷敌,则悔愧纠缠,至死难安;

悠然塞外者如岑参,一腔抱负,却不得施展,天地遂窄;

雄心壮志者如高适,一语中的,虽官至三品,终被谗谤……

天宝以后唐诗风格的变化,正是诗人们用生命去感受艰难时世的结果。






目次





自 序 01
第一部分 山雨欲来
第一章 张九龄:孤荣亦自危 003
第二章 王维:万事不关心 014
第三章 杜甫:旅食京华春 025
第四章 岑参:阳关万里梦 035
第五章 高适:布衣不得干明主 047
第六章 哥舒翰:青海无传箭 058
第七章 安禄山:大军北集燕 070
第二部分 飙风乍起
第八章 胡马犯潼关 083
第九章 高适:拥旄出淮甸 096
第十章 杜甫:国破山河在 100
第十一章 李白:空名适自误 113
第十二章 岑参与杜甫:汗马收宫阙 136
第三部分 骤雨难歇
第十三章 王维:汉诏还冠冕 147
第十四章 杜甫:移官岂至尊 153
第十五章 高适:睢阳祭张巡 164
第十六章 李白:夜郎万里道 175
第十七章 杜甫:客行新安道 183
第十八章 李白与贾至:地窄三湘道 197
第十九章 岑参:东郊未解围 204
第二十章 王维:身世犹空虚 221
第二十一章 胡寇尚未尽 226
第二十二章 杜甫:归期未敢论 234
第四部分 繁华落尽
第二十三章 杜甫:不见风尘清 247
第二十四章 李白:昔年有狂客 254
第二十五章 杜甫:束缚酬知己 263
第二十六章 岑参:孤舟巴山雨 270
第二十七章 杜甫:魂梦归不得 281
参考书目 290




自序





盛唐诗是中国诗歌发展的顶峰,这已是公论。明代胡应麟在《诗薮》中说,以七言歌行为例,李白、杜甫之后,“能事毕矣”;以律诗论,晚唐也仅有一句半句能和盛唐媲美;以绝句论,盛唐之后只有韦应物勉强能得王维之意味,其他的,都不足论。

可惜盛唐忽然就结束了。

公元755年的冬天,安禄山兵起范阳,四十天后攻陷洛阳,次年夺取长安。天子西奔,百官失所,我们挚爱的几位盛唐诗人,也惶惶如丧家之犬,不知所向。盛唐诗风随之大变,胡应麟称之为:“骨气顿衰!”

纵观历史,一个王朝盛极而衰是自然规律,但像唐朝这样,于极盛时突然崩溃的情况却十分罕见。

安禄山的反叛颇具戏剧性。他本是东北边境上的一个“杂胡”,大字不识几个,一边在贸易场上做个小中介,一边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三十岁时尚籍籍无名,可十年之后竟已成为地方最高军政长官!既不是皇亲国戚,又非世家高门,离京城又远,他何以竟得如此宠信呢?大唐盛世毁于他之手,是偶然吗?

对于熟读唐诗的我们来说,似乎天宝末年之前,一切都是朝气勃发、纯真美丽的。可是翻开史书和唐人的诗集来看,大唐盛世的崩坏,并不是毫无征兆的。即便是在大唐国力最强、社会最安定的开元年间,诗人们的生活过得也都不安宁。我们心中的盛世,在他们的眼中,多是歧路与危途。

盛唐诸家中,王维和王昌龄中进士比较早,却屡受打击。王维的参禅与归隐,一半是受家庭影响,一半也是不得已。王昌龄一生饱受非议,屡次被贬,六十岁仍然只是个龙标尉,他所谓“一片冰心在玉壶”者,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实在是对自己屡遭诽谤的自然辩护。

几位诗人中,孟浩然年纪较长,死得也最早。初读孟浩然的诗,很容易误会他是一个心态恬淡、无欲无求的隐者。其实他一生都在积极求仕,两次入长安游历,多次给宰相写诗请求引荐,但都落寞而归。一直到四十九岁,张九龄被贬为荆州长史后,孟浩然才终于在荆州幕中得到一个都督府从事的小职位,可惜很快又因病归家。不久病死家中,年仅五十二岁。

然而孟浩然又是最幸运的,他没有目睹安史之乱的爆发。其他几位诗人则眼睁睁看着大厦轰然崩塌,切身感受命运的无情裹挟。李白和杜甫自不必说,一个沦落西南,一个流放夜郎。王维被迫接受伪职,平乱后虽被宥免,但一直愧悔难安,晚年几乎不再写诗。王昌龄则不幸得罪悍吏,稀里糊涂死在乱世之中。岑参壮年出塞,依附北庭都护、安西节度使封长清,两人相得甚欢,岑参最壮丽的边塞诗都写于此时。安史乱起,封长清兵败被杀,岑参失去依傍,后寓居虢州,落落寡欢,所作诗歌几乎不值一观。

高适的经历似乎是个例外,年近五十尚蹉跎不得意,潼关兵败后忽然崛起,一年内连升数级,官至正三品节度使。不过,从文学史的角度看,安史之乱基本终结了他的创作生涯,在十年时间里,他留下的仅仅是十余首平平之作!

战乱爆发后仍然保持旺盛创作力的,只有李白和杜甫,这也正是二人的伟大之处。李白天生豪迈、落拓不羁,但数年的战乱让他的诗不再飘逸、狂放,逐渐变得沉重、忧郁,还经常充满了委屈。

杜诗的经典之作基本都创作于安史之乱期间。战前十年的困顿已经让他积蓄了满腔愤懑,战争的巨大破坏力,更让他痛心不已。他先是热心从政,很快又意冷辞官,自身的痛苦与人民的苦难戚戚相融,心中的期望与失望反复绞结,造就了他沉痛厚重又多彩易变的创作风格。从长安到凤翔,从洛阳到秦州,从成都到夔州,每到一处,杜甫的所思所感就更深刻一层,所作诗歌就更沉郁一分。

770年4月,当五十九岁的杜甫病逝于湖南耒阳舟中时,盛唐时代的重要诗人已全部凋零。盛世早已不再,唐诗转入大历新风。新的诗坛以韦应物和刘长卿为首,所作诗歌大多低沉内敛、冷静凝重。视野不再高阔灵动,胸中再无慷慨激情。再没有“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有的只是“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再不说“直挂云帆济沧海”,只看得“野渡无人舟自横”。这种转变并非只是有唐一代之变化,而是整个中国两千年来诗歌总体之转向。从此以后,中国诗歌再也没能回到安史乱前那般慷慨豪迈、热情洋溢又生动多姿了。

我们今天诵读最多的,仍然是盛唐诗。不管李、杜,还是王、孟,几乎每个中国人都能背出几首他们的诗句,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盛唐的印记。不管是“长安一片月”,还是“大漠孤烟直”,盛唐已不只是一个历史概念,它俨然已成为亿万中国人的心灵故乡。

从这个意义上讲,本书很像是一场寻乡之旅。在写这本书之前,我曾很多次捧着唐人的诗集暗自好奇:盛唐,究竟是怎样的盛唐?我们又是怎样离开了盛唐?

于是,在2017年秋季,我开始了这趟旅程。经过一年多的跋涉,盛唐的背影在我脑中逐渐清晰起来,安史之乱的惨烈也在我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我不知道自己的拙笔能将这些感受传递出几分,唯愿读者阅后,对唐诗的热爱会更增一点。

如此,幸甚!

最后,请允许我对几位朋友表示感谢。首先要感谢我的朋友王文剑博士,如果没有他的鼓励,这本书大概到现在也没完成。在他的引荐下,我结识了资深编辑韩猛先生,韩猛先生对我的选题很是赞赏,积极为我联系出版事宜。其次要感谢汉唐阳光的编辑闫亮女士,她耐心负责,一直就本书的诸多问题反复与我交换意见,从引文字句核实,到人地名称标注,甚至章节顺序之调换,都提出很多中肯的建议。另外,台湾中国文化大学的卢建荣教授,拨冗通读了本书全稿,不以为浅陋,反而热情题写荐语,谦谦之风,有温如玉,奖掖之力,无涯感佩,一并致谢!

郑海洋
2019年立夏于新乡

(感谢郑海洋先生,内容如有出入者,以实物为准。转载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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