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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情与你共白首

2018-02-03 枕边芳榭语

第1章 书房有猫腻

与何旭结婚近两年,他在那方面的需求一直很少。

自正月我怀孕以后,他说怕伤到孩子,更是不再碰我,直接搬进了书房睡。

我才26,夜夜独守空房,说不空虚是假的。

我曾半夜偷偷打过两性热线求助,专家说可能是他见多了女人的身体,没了激情。

何旭是妇产科医生,这解释也说得通。

但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很可疑。

他进书房必定将门反锁,家里就我们两个人,防谁?防我?

这件事一直搁在我的心里,成了我的心病。

那一天,我终于按捺不住,趁他上班时偷偷进入了他的书房。

书房陈设简单,干净整洁,一目了然,只有书桌的大抽屉上了锁。

这个抽屉我有一把备用钥匙,何旭并不知道,当然我当时收这把钥匙并不是为了偷看他的隐私,而纯粹是怕他丢了钥匙,所以替他保管着。

然而抽屉里除了一些办公用品,并没有其他发现,我松了口气,锁好抽屉准备离开。

路过他的床,我的视线无意间从他枕头扫过,却定住了。

枕头上竟然躺着两根长头发,棕色的,微卷。

我没染发,而且我几乎不进他的书房,这头发不可能是我的。

床边的垃圾桶里,用过的卫生纸散发着某种分泌物的味道。

难道何旭藏了女人在家里?

这想法一冒出来,我自己先冒了一身的冷汗。

我飞快把整个书房看了一圈儿,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是我多想了?

而且我总觉得何旭没有理由这样做,他就算要偷腥大可以去外面,不可能冒险把人藏家里。

头发可能是同事的,或者哪个产妇遗留在他身上的?他可能只是在自-慰?

可他宁愿自-慰也不愿意碰我还是让我很难过。

我从小家庭环境特殊,十岁那年,一场车祸夺去了我爸的性命,我妈成了植物人。我是在一个网名叫“海鸥”的好心人的资助下完成了学业。所以我很自卑,也很保守,即便与他是夫妻,在那方面我也不是很放得开。

下午的时候,我照常去超市买菜,走过烟酒专柜,鬼使神差的,我买了一瓶红酒。

做好饭却一直没等到他回来,他似乎根本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眼睛扫过桌上的红酒,心头涌起的委曲促使我打开了它。

十点一刻,门锁响了。

他刚迈进来,躲在玄关处的我一下子扑了过去,何旭伸手接住我,皱起了眉头。

“你喝酒了?”

我搂着他的脖子,朝着他傻笑,“一点点。”

何旭扶住重心不稳的我指责,“你怀孕了,怎么能喝酒?”

我将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借着酒劲儿撒骄。

“我等你吃饭,你却一直没有回来,所以我就自己先吃了,想着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两周年纪念日,所以就喝了一点小酒,红酒而已,不会对宝宝有影响的。”

“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何旭扶着我进卧室,将我放倒在床上,我借着酒劲儿立刻勾住他的脖子,不给他逃的机会,带着酒气的唇凑了上去。

“老公,吻我!”

第2章 窃听器里传出声音

何旭身体僵硬,被动地吻了我一会儿就想离开。

“沈瑜,别这样,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我勾着他不撒手,迷离地盯着他,半是撒娇,半是委屈。

“你是医生你知道,过了前三个月,可以做的,只要小心一些就好,何旭,别推开我。”

可他还是推开了我,扯了扯领带说,“我去洗澡。”

其实我并没有喝多少,我有身孕,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我不过是把红酒当香水喷了而已。

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大概十分钟后,水声停了,何旭的脚步声路过卧室的门口,并没有停留。

紧接着,我听见了书房的关门声。

我缩进被窝里,挣扎了一个小时,终于鼓起勇气戴上耳机,打开了手机上连接窃听器的软件。

今天下午,我出去买菜的时候,顺便买了一个窃听器。

书房装修的时候特意做了隔音处理,何旭应该不会想到,我会在他的床底下安窃听器。

耳机里传来熟悉的喘息声,我的鼻子发酸,眼泪霎时涌进了眼眶。

他到底还是对我的身体不感兴趣,明明想要却无情地推开了我。

可是接下来的声音让我震惊了。

“宝贝儿,大声点儿,我喜欢听你叫……”

何旭那一句一句曖昧入骨的话在我的耳朵里炸开了。

紧接着,果真传来了女人的叫声。两道声音一唱一合,战况十分激烈。

我的眼泪滚滚而落,枕头打湿了一大片。摘了耳机,我浑身抽空似地躺在床上,彻夜未眠。

可我还是不认为书房里会有女人,或许他在跟人视频做?

我后悔只装了一个窃听器,我应该装一个微型摄像头的。

我决定再去一次书房,去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第二天清早,何旭出门后,我没急着起来,虽是很想找出些什么线索,可是我也很怕真相让我承受不起。

一直挣扎到十点多钟,我终于又站在了书房门口。

谁知我的手才刚搭在门把手上,何旭却突然回来了。

我慌张地收回手,假装从书房门口走过,在沙发上坐下后,我佯装镇定地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开电视,紧张之下按了好几次才打开。

何旭说他请好了假,要带我出去旅行。

他是个工作狂,我们结婚的时候连蜜月都省了,所以请假旅行绝对不是他的作风。可他说平日里因为工作忽略了我,所以想抽空多陪陪我。

因为昨晚的发现,让我觉得他这话有些虚伪。于是我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希望能透过这扇心灵的窗户看出些什么。

可他看起来很坦然,好像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反倒显得是我多疑了。

我假装若无其事地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跟他下了楼。

我已经26了,不是十七八岁的冲动年纪,我决定在真相揭开之前,不打草惊蛇。

我以为在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仍然决定静观其变的时候,就已经占了上风,可是我错了。

我已经有了符合这个年龄的沉稳,却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以至于我终是走入了他的陷阱,任由他狠狠将我推入地狱。

第3章 致命的陷阱

我们去的地方不远,就在离城区两小时车程的一个旅游小镇桐义。

桐义的旅客住房非常有特色,是建在乡间的独栋木屋。何旭选了一栋,靠山,位置较偏,他说那里清静。

打开后备箱拿行李时,我看见里面躺着一个手术工具箱。

何旭解释说,“你怀了孕,我带你出来是有风险的,有备无患。”

归置好行李之后,我们去桐义几个标志性的景点逛了逛。

因为怀孕,我走得很慢,他也不急,放慢脚步照顾着我,上山时还不忘牵着我的手。

他的一言一行都在扮演一个好丈夫的角色,我想书房的事或许是我多疑了,他可能真的只是在跟网友视频里找刺激。

到了半山腰,我有些累了,便在凉亭里坐着休息。

何旭指着山边几株开得茂盛的紫荆,说给我拍几张照。

我站在一株紫荆花旁,他说角度不对,于是我在他的指挥下,后退了好几步,结果脚底一滑,直接滚下了山。

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求生的欲.望让我在滚了几圈之后死死地抱住了一棵树,才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很多游客和工作人员惊慌地从四面八方惊慌围了过来。

“我是她老公,也是妇产科医生。”

何旭一边喊一边挤入人群,抱起我就往山下跑。

庆幸的是,孩子很坚强,摔得那么狠也没见红,而我除了身上有些擦伤,额头青了一块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对于这次意外何旭很自责,给我吃了安胎药,让我好好休息。

睡到半夜,强烈的腹痛感将我唤醒,睁眼时四周一片漆黑。

我伸手往旁边摸,何旭不在。

因为白天的那场惊险,我担心孩子会有事,于是忍着痛下床去找他。

刚走到门口,正准备开门,却听见外面隐约响起说话的声音。

“这次是她命大,不过你放心,我给他吃了药,孩子绝对不保。”

如平地一声惊雷,我震住了。

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捧着绞痛的腹部,我踉跄后退,却不小心碰倒了凳子。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何旭推门而入。

没有任何一眼的交流,我拔腿就跑,他却一把将我拽回。

“你放开我!”

我想逃,偏偏这一刻我疼得腰都直不起来。

何旭拉起我,手指轻轻抚摸我的脸蛋儿,动作很温柔,可声音里的冷意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看来你已经听到了,那就别再做无畏的反抗了,沈瑜,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要,你别怪我。”

“何旭,你放开我!”

他不顾我拼命挣扎,将我按回床上,拿了绳子固定了我的双脚,然后取来了手术工具箱,戴上手套开始做手术。

“你应该信任我的医术,你放心,我会处理得很干净。”

他是如此无情,我崩溃大哭。

“何旭,你有没有人性?孩子是你的亲骨肉啊!”

任我如何挣扎,哭喊,何旭都没有半分动摇。

绝望之下我想起压在枕头下面的手机,忙伸手去摸,并熟练拨了快捷拨号。

第4章 这一夜我很绝望

电话响了两声很快接起,电话那头传来闺蜜黎落好似没睡醒的声音。

“小鱼?”

“落落,啊……”

我痛得大叫一声,电话也被何旭挂断夺走了。

被扔在一边的手机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十分执着,我想黎落一定听见了我的尖叫。

一切终于结束以后,何旭松开了我的双腿,出门前平静地看向我,并无半丝愧疚和自责。

“我知道你恨我,你放心,我会将孩子好好安葬。”

我瞪着他残忍的背影,恨不得扑上去与他同归于尽,可转而视线落在他拎的那只黑色塑料袋上,我又彻底崩溃了。

孩子在我的身体里呆了整整五个月,我已经为他准备了很多东西,甚至已经设想好了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爱他。

可是,他就这样被他的父亲亲手扼杀了。

我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裙子上腿上都是血,下-体也疼得厉害,可我顾不上这些,趁着何旭还没有回来,我拿了手机就跑了出去。

出门之后我找不到方向,盲目地沿着门前一条田埂小路跑。路太窄,没跑几步我就滑进了田里,滚了一身的泥。

从田里爬起来,鞋子也掉了,我光着脚继续跑,温热的血液沿着我的大腿根直往下流,与腿上的泥污混合在了一起。

好不容易走到了大路上,路过白天吃饭的农家乐,我才总算找到了方向。

我跑出景区,到了国道上,沿着盘山公路一直走,怕何旭追来,不敢停步,走得双腿都失去了知觉。

蜿蜒而上的柏油马路,一路都是我带血的脚印,无声地述说着我悲惨的经历。

夏天的风是热的,可我却觉得好冷,从里到外冷得透透的。

终于停在半山腰上,我麻木地望着山底无边无际的黑暗,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我真想跳下去一了百了,可我想到了我妈。

我爸车祸去世时我妈成了植物人,如果再失去我,她该怎么办?

还有那个叫“海鸥”的好心人,在我求学的那些年,他一直资助我,还时常在QQ上鼓励我,开导我。他是我成长路上为数不多的温暖。

如果我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辜负了他这么多年来的付出?我还没有机会跟他见上一面,当面跟他说声谢谢,我甚至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

最终我没有跳下去。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都很感谢这一刻我选择了理智和勇敢。

大半夜的,在这山腰上根本打不到车。

倒是有从景区出来半夜返程的小车,刺眼的车灯下,我的狼狈无所遁形。

我放下所有的自尊朝他们招手,车内的人用或诧异,或嘲笑的目光扫过我,伴着节奏感很强的摇滚绝尘而去,没有一辆车愿意为了停下。

也许在他们的眼中,我如乞丐,如难民,如疯子,可笑而不堪。

在一次次的失望之后,我做了个冒险的决定。

我站在拐弯处贴着山壁,当再一次看到灯光出现,我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只要我不被撞死,就有希望被带走!这已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

第5章 你不怕我骗你?

吱呀一声,刹车声很刺耳!

撞的力道并不重,是我扑过去的惯性力量让我滚在了地上。

只听“啪”的一声,我狼狈地抬头看过去。

黑暗下我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见他慢条斯理地点起了一根烟,打火机那一小簇火光映在了他的眼睛里。

似乎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

他吐了一个烟圈儿后看向我,兴味的目光扫过我狼狈的周身,直到看得我想挖个洞钻进去,他才终于开了口。

“姑娘,你碰瓷儿不挑对象?我一辆破自行车你也瞧得上?”

他语调缓慢,嗓音充满磁性,可如此好听的声音说出的话却像是狠狠煽了我一巴掌。

没错,他骑着一辆登山车,刚才我看见的亮光来自于他车头前装的一个探照灯。

也许在他看来,我身上的狼狈痕迹,都是为了碰瓷儿而精心准备的。

与我四目相对时,他微怔,脸上的奚落有一瞬间的僵硬。

但我很快低下了头,没想辩驳什么,兀自抱紧双腿,并不理他。

大概见我没有索赔的意思,也不准备配合他的嘲弄,他夹着半支烟的手搭在龙头上,脚一蹬,就骑着车从我面前离开了。

见他很快拐弯,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我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

在这一刻,我真的强烈地希望他能留下来,哪怕是嘲笑我,至少我不是一个人。

黑暗寂静的山腰,只有我的哭声在回荡。

没多久,灯光再次照向我,耳旁响起了刹车声,我几乎是惊喜般地抬头,那辆登山车已经停靠在路边。

他随意坐在路边,抽着烟问我,“哭这么大声不怕招鬼?”

我怔住,挂着泪水看着他,他也正好看过来。

此时探照灯的光正好照在我们面前。隔着薄薄的烟雾,我看清了他的长相。

英俊得有些过分的脸,散发着硬朗的男性魅力。即便他此时只着一身短袖短裤的运动装,额前头发汗湿,却也丝毫不失沉稳,露出的长腿和手臂看起来充满了力量。

大概是我刚才没有索赔,让他相信了我并非恶意碰瓷。此刻他看着我的眼睛里只有不解和疑问。

“你看上去不太好?”他的视线扫过我染血的赤脚。

我下意识抱紧双臂,小声说,“我……只是有些冷。”

他点头,把烟叼在嘴里,起身从车上的背包里取了一件衣服出来,动作自然地披在了我的身上。

“谢,谢谢!”

我有些感动,却也很不安,他的衣服有很干净的皂香,可我的身上很脏。

“我看你需要去趟医院。”他说。

医院?何旭就是医院的大夫,可却把我弄成了这副惨状。

我苦笑,“我只想回家。”

提到一个家字,我的心又揪了起来。

那还是家吗?

他望了我一会儿,眼里闪过某种我看不懂的情绪,点头说,“我送你。”

我下意识看向那辆登山车,觉得这任务有点艰巨。

他大概看出我在想什么,笑了笑,随后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老杨,把车开过来。”他报了地址后挂了电话。

我有些尴尬地搓着肩膀,之后陷入了沉默。

打火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又点了一根烟。

他好像烟瘾挺大的。

“你不怕我骗你?”不温不火的语调再次响起。

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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