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兵运起义的那些将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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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开国将帅中的国民党起义将领全景扫描（二）
陈 辉
上将吕正操是军衔最高的兵运工作者。他是辽宁省海城县人，１９２２年参加东北军，次年入东北讲武堂学习。毕业后任东北军连长、营长、少校副官队长，沈阳同泽俱乐部主任，第５３军１１６师参谋处长，６９１团团长。１９３６年任东北武装同志抗日救亡先锋队总队长。１９３７年５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抗战初期，他率领所在团脱离国民党东北军加入八路军。
抗日战争时期，吕正操任冀中人民自卫军司令员，八路军第三纵队司令员兼冀中军区司令员、冀中行署主任，冀中区总指挥部副总指挥，晋绥军区司令员，中共中央晋绥分局委员。解放战争时期，任东北民主联军副总司令员兼西满军区司令员，东北军区副司令员兼东北铁路总局局长，东北人民政府铁道部部长，中共中央东北局委员，军委铁道部副部长兼铁道兵团副司令员。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中央人民政府铁道部副部长、代部长，中央军委军事运输司令员，总参谋部军事交通部部长，中国人民解放军铁道兵政治委员。１９５５年被授予上将军衔。
中将万毅是抗战中带兵最多脱离国民党的兵运工作者。他是辽宁省金县人，满族。１９２６年入东北军陆军军士教导队。１９３０年毕业于东北讲武堂。１９３６年后任东北军第５７军团长、旅长。１９３８年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
1941年2月17日万毅被东北军中的反动分子111师顽固派331旅旅长孙焕彩逮捕，关在鲁苏战区监狱。
1942年8月在蒋介石密令处决的前夕，万毅从监禁地逃出，进入滨海抗日民主根据地，找到中共中央山东分局。根据中共中央山东分局指示，旋即被派回东北军，组织领导、改造脱离脱离反动派控制的第111师官兵，与反共顽固派进行斗争，任新111师副师长、师长。
1944年10月20日，奉山东军区命令，新111师改编为八路军滨海支队，万毅任八路军山东军区滨海军区副司令员兼山东军区滨海支队支队长。
1945年6月在中共七大上万毅当选为中共第七届中央候补委员（此时，他参加中国共产党仅仅几年时间）。同年9月奉命率东北挺进纵队北上东北，接受日本投降。
解放战争时期，任辽吉军区司令员兼东北民主联军第七纵队司令员，东北民主联军第一纵队首任司令员、政治委员，后来该纵成长为我军“王牌部队”，被誉为“万岁军”。此后，万毅任东北野战军第五纵队司令员，第四野战军４２军军长、特种兵司令员。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第一副司令员兼东北军区炮兵司令员和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学校校长，中央人民政府第二机械工业部副部长，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装备计划部部长，国防科委副主任，中国科学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后勤部顾问。１９５５年被授予中将军衔。少将王兴纲，河北省乐亭县人，1905年出生，192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中原大战阎锡山、冯玉祥战败后，商震整编山西军队，河北军事政治学校学生及指挥部人员数百人编入新组建的国民党陆军第32军，其中中共党员80多人，负责人是王兴纲，当时他是32军副官处副官，主管人事工作。王兴纲以同学会名义开展地下工作，负责和北方局军委联系，并发展了一些党员。
少将廖运周，安徽淮南人，1903年出生，黄埔军校第五期炮科毕业，任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第25师75团1营参谋。1927年春 参加中国共产党，8月参加南昌起义，任25师75团团部参谋、连长。
南下潮汕失利 后到南京，1928年被党派入国民党第33军学兵团从事兵运工作，因学兵团解散，回廖家湾建立了党支部，并发动了“六.六”雇工罢工。参加阜阳和正阳关武装暴动、参加发 动芜湖兵变。在国民党军队先后任团部副官、连长、师部副官长、团长。1933年与中共失去组织关系，升任少将旅长、副师长、110师师长。1938年廖运周恢复中共组织关系，在其任师长的110师建立中共 秘密师党委。1946年任110师中共地下党委书记。
1948年7月，淮海战役中，刘伯承、邓小平指示110师党组织，要做好起义的一切准备。11月26日，黄维决定次日集中11师、118师、18师和110师共4个师齐头并进，向双 堆集东南方向突围。廖运周立即派人潜往当面中原野战军6纵报告情况，并请求乘 突围之机举行战场起义。考虑到4个师齐头并进，110师被夹于中间，不利于起义行动，廖运周向黄维建议，将4个师齐头并进改为梯次行动，如果110师先攻击得手，其他师即迅速跟进，黄维采纳之。刘伯承、陈毅、邓小平批准廖运周起义，规定了起义部队行进通道和联络信号，指示6纵做好接应廖运周师和阻击黄维的准备。
起义部队从500人迅速发展到3700人番号为胶东抗日游击第叁支队，是当时胶东人数最多的抗日武装。后来第三支队发展成八路军一个团，张加洛任政治部主任。后来，他先后任胶东军区政治部宣传部部长，胶东军区北海军分区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华东军区警备5旅政委。解放后，任江苏军区政治部主任，南京军区后勤部副政委，1964年晋升少将，同年转业，任水电部政治部主任。文革期间受迫害，1978年担任过全国人大常委会副秘书长。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重庆市总工会主席，中国人民解放军12军副政治委员，中国人民志愿军12军军政治委员，兵团政治部主任，沈阳军区政治部副主任、主任、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公安部副部长、部长。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
建国后，任中共西藏工委书记，西北军政委员会驻班禅行辕代表，西北人民解放军进藏部队司令员兼政治委员，中共西藏工委副书记，书记处书记，西藏军区副政治委员。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
少将牛化东是入党最早的兵运工作者。其陕西省定边县人，1906年出生，1925年加入共青团，1926年转入中国共产党。1927年，牛化东在西北军从事兵运工作，历任国民党西北军排长、连长。1930年中共陕北特委就派出许多共产党员进入新编1１旅，建立党组织，牛化东在新编11旅担任过参谋、军械官，当时的公开身份是1团副团长。1938年，由于叛徒告密，新编11旅旅长刘宝堂向国民党陕西行辕主任蒋鼎文告发了牛化东等9名在新编11旅的中共地下党员，蒋鼎文命令邓宝珊查处。经牛化东等人做工作，牛化东所在1团的团长陈国宾用脑袋担保1团没问题，邓宝珊也就作罢，平息了这次危机。
毛泽东曾接见新编11旅领导，称赞他们是反对蒋介石打内战而起义的火车头。起义后，牛化东担任叁边军分区副司令员兼新编11旅副旅长。建国后，牛化东担任宁夏军区参谋长、副司令员，1964年晋升少将。1995年11月2日因病在银川逝世，终年89岁。
少将王启明是打入国民党陆军总部的兵运工作者。他是河北省威县人，1910年出生。１９２９年参加中国共产党。入党后，他长期从事秘密工作。先是在国民党第３２军司令部当参谋、营长、团长，后来在国民党陆军总部作战部门任作战科科长、少将高参，起义前的职务是３２军参谋长。王启明受中共中央北方局领导，十分谨慎地秘密从事兵运工作。
王启明在与日军作战中指挥果断，英勇顽强，战功显着，一再受到上司的赏识与提拔。1940年，王启明考入国民党陆军大学特别班第5期，在国民党陆军大学，王启明表现出的军事理论、战争谋略和独到见解，引起国民党高级将领的注意。不久，王启明被调到国民党陆军总部作战部门，少将高参，进入了掌握国民党核心军事机密的要害部门。在军事上，他提出了不少国民党国民党级军事将领认为可参考的建议和意见。有时，这些建议和意见得到了蒋介石的同意。同时，一些重要的情报，他都设法转给了党中央和中央军委。王启明隐蔽得很好，连他的亲属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解放战争中，３２军写报告要求派王启明担任军参谋长。同时国民党陆军总部也打算任命他为人事处副处长。王启明觉得应抓军队起义，向国民党国防部写报告要求去32军任参谋长。任命下达后，王启明到中共中央驻南京办事处，向董必武作了汇报。
1946年底王启明来到河南，与晋冀鲁豫军区取得了联系，上级党组织认为王启明行动的时机已成熟，命他组织部队尽快在战场上起义。在３２军，王启明以他来自陆军总部的特殊身分作掩护，团结了一批可靠的中下层军官，选拔了一些基础好的士兵为起义骨干。
1947年3月，32军在汲县被包围，晋冀鲁豫军区要求王启明立即策动起义，王启明手下的一名团长动摇不定。这时我军因敌来援，提前结束汲县作战，上级要求未暴露身份的地下党员继续留在32军，已暴露的撤到解放区。王启明将32军特工大队200余人带到解放区。
据说，蒋介石听说此事后大发雷霆，怒骂不止。起义后，王启明先是任晋冀鲁豫野战军第４纵队参谋长、第二野战军第４兵团的１４军副军长。后征战云南，驻守云南。解放以后，他历任云南军区副参谋长、昆明军区副参谋长、云南省军区副司令员、云南省副省长。１９５５年，他被授予少将军衔。
中将韩练成是最具传奇色彩的兵运工作者。他是甘肃同心县人，曾任国民党第４６军中将军长，毛泽东对他说“蒋委员长身边有你们这些人，我这个小小的指挥部不仅指挥解放军，也调动得了国民党的百万大军；周恩来称他为没有办理入党手续的共产党员；朱德称赞他为党、为革命立了大功，立了奇功。
韩练成从事秘密工作的传奇经历在于他是由周恩来直接掌握的安排在蒋介石身边的钉子，国民党党史专家称他为：“导致神州陆沉的军事共谍”，蒋介石次子蒋纬国称他为“隐藏在老总统身边时间最长、最危险的共谍”。
韩练成能够长期被蒋介石器重因为他孤军救蒋，并是蒋介石特批的黄埔系。1925年他考入西北陆军第七师军官教导队后结识刘志丹等中共人士。1930年初中原大战爆发，他任骑兵团团长，在归德火车站内蒋介石“总司令列车行营”被冯玉祥军骑兵围打，韩练成奉命率部前去“救驾”，混战一夜，拂晓攻入车站，蒋介石化险为夷。蒋见韩练成后，连忙握住他的手说：“你很好!你很好!”继问：“你是几期的学生?”韩练成瞠目结舌，莫知所答。蒋不忘韩练成救险之情，誉他为“白袍将军”。事后，蒋介石得知韩练成并非黄埔学生，就给军校毕业生调查处下了一道“手谕”，上写：“六十四师团长韩圭璋(即韩练成)，见危授命，志勇可嘉，特许军校三期毕业，列入学籍，内部通令知晓。”
1932年秋，蒋介石在汉口“剿共”总部召见原西北马鸿逵军上校以上军官时在韩练成面前停下脚步，对马鸿逵说：“这个韩练成很好的，应该以旅长提升任用”蒋当场送给韩练成自己的小册子《革命哲学的重要》，这一举动令马部将校军官惊异不已。
１９３９年，韩练成脱离西北军，进入蒋的黄埔系，先后担任江苏省保安干部训练团主任、省保安处副处长、独立第十一旅旅长、镇江警备司令等职，1935年春晋升为少将。
1942年2月，韩练成升任第１６集团军参谋长，晋升中将军衔，他后来任４６军中将军长只有37岁。１９４２年５月，国防研究院在重庆复兴关成立，蒋介石兼任院长，指名调韩练成入第一期作研究员。韩练成随着对国防问题的深入研究，一边潜心研究，一边秘密筹划联络在重庆的共产党人。
6月上旬的一天傍晚，在重庆一个居民区内的住所，身着便装的韩练成见到了中共驻重庆代表团负责人周恩来。
韩练成坦诚地说：“今天用这种方式来见老师，完全是我自己的意愿。”他吐露出多年埋在心底的话：“从军以来，我在西北给冯老总解过围，二次北伐跟白副总长打过硬仗，中原大战救过蒋委员长，他们几位不和，可都拿我当自己人，以我现在的军衔、职务，在军中也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但是我仍然有一种苦闷、压抑、孤独的感觉，我在重庆、桂林和任何军中很难看到革命的气息。今天来见老师，就是想表明心迹，我赞成共产党的立场。我看得清楚，中国抗战的希望在共产党，中华民族的前途在共产党。但是，战后必打内战。与其那时无所适从，不如现在趁国共关系暂时缓和的时机到延安去。”
听到这里，周恩来缓缓站起身表示：谢谢你对我党的信任。抗战不是一个党、一个派的事，要靠全国各党各派各界民众团结起来，共同对敌。延安、共产党，固然是坚持抗战的中坚力量；但在重庆、桂林、各个战区战场，也都需要像你这样忠心卫国的战将啊。你在这里，无论是参与战场指挥，还是研究国防战略，只要永远保持北伐的革命精神，一样能够为国为民做出贡献。尽管我本人非常赞赏你的见解，也非常理解你做出这样的选择绝非一时冲动，但是我仍然不赞成你去延安。你想，在这个时候你去了延安，蒋委员长、李、白两公不是要怪我周恩来挖他们的墙脚吗？
韩练成遗憾的说：“既然老师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只好忍耐下去。但请老师放心凡是对抗战、对国家、对民族有利的事我都会继续做下去的，需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
周恩来问韩练成“四•一二”政变前后在哪里？
“在西北军呀！”
“那，有一位也姓韩，叫韩圭璋的人，你认识吗？”
韩练成大惊：“韩圭璋？我以前的名字就是韩圭璋啊！”
周恩来伸出双手说：“练成同志！刘志丹同志早就说起过你……”。韩练成问：“刘主任现在好吗？”周恩来告诉他，刘志丹已经于1936年红军东征山西时牺牲了。
韩练成含泪叙述了和刘志丹分手前后的情况：“我去找刘主任给我指定的入党联系人，听说他因病没能随军东进，以后就再也没见过。我没来得及加入党的组织。”
周恩来密示：现在是你主动来找党。这些年，你已经取得了国民党最高统治集团和几个不同派系的信任，你仍然能来找党，练成同志，欢迎你归队呀！韩练成感激地说：“有老师这句话，我想我跟共产党走这条路还是走对了。”
周恩来点点头：“你在这里能起更大的作用，对友军韩参谋长是这样，对韩练成同志就更希望是这样。对你这样特殊身份的同志来讲，生存就是胜利。你身居要津，又能得到蒋、冯、李、白这些派系的信任，就要争取在战役、战略的层面上为党起作用，许多事要靠你完全独立地去做。谋，成于密，败于泄”。你要马上中断所有横的联系”然后，周恩来询问了韩练成与原八路军驻桂林办事处主任李克农的相互称呼，约定：今后我的人来，会说是“胡公”派来找七哥的。
从这时起，韩练成确定了与共产党的同志关系，开始在周恩来直接领导下的秘密工作。他严格遵照周恩来的指示，以人民解放事业的大战略为目标，直接参与制定或影响国民党的既定战略。除了周恩来或周本人指定的王若飞、董必武、李克农、潘汉年之外，他绝不接触共产党的组织。他把掌握的大量蒋介石重要军事情报源源不断地提供给我党。
１９４６年11月6日，韩练成秘密向董必武报告了蒋介石最高作战会议的核心绝密内容，他向董老请示：“我希望了解，党中央要我做些什么？”
董必武告诉他：恩来让我同你商量是在战场上相机率部起义，还是长期隐蔽，由你自行决定。他让我向你转达的最后一句话是‘生存就是胜利’。”并约定到山东的联系方式是由陈毅直接派人以“洪为济’名字单线联系。
1946年11月底，韩练成任军长的国民党４６军陆续海运到青岛军港。华中军区接到中共中央密电：迅速以“洪为济”的名义与４６军军长联络。
2月19日晚，韩练成接到蒋介石电令：向占据莱芜的第７３军靠拢。
21日夜，韩练成出席第二绥靖区前方指挥所作战会议，主动提出掩护李仙洲率第７３军先走和带整４６军断后的作战计划。
就这样，韩练成拖住了李仙洲集团，为解放军的围歼争取了宝贵的一天。10时许，国军两路先头部队进至高家洼、芹村遭遇解放军主力阻击。失去指挥的４６军队形混乱，缓慢推进；12时许，负责殿后的４６军新１９旅弃守莱芜城，解放军抢占了莱芜城北、城东阵地及制高点，发起更猛烈的进攻；14时许，吐丝口镇东南高地国军新３６师守军放弃阵地，解放军由东南北三面向国军猛攻。空军副总司令王叔铭在侦察机上观察到这样一幅情景：解放军由东西两面逼近，７３军边向西打边向北走，而整四十六师部队却不成建制地从东面溃入７３军队列，两部混作一团，无法展开，也无力反击，在炮火硝烟中被压缩、冲击、分割，直至覆灭……至23日晚作战结束，华东野战军全歼国军第二缓靖区前方指挥所、４６军部及所属3个旅、第７３军部及所属3个旅、第１２军新３６旅一部，共5.6万人，俘虏靖区中将副司令官李仙洲和第７３军中将军长韩浚等21名将级军官，取胜之快，歼敌之多，在解放军战史上是空前的。
由于韩练成的身份没有暴露，他重新打出国民党内部，在后来我军全歼国民党“王牌”整编第７４师中提供可重要情报，再次立下大功。
１９４８年１１月，受到国民党怀疑的韩练成从香港辗转来到平山县西柏坡中共中央所在地，毛泽东、周恩来先后会见了他，对他在秘密战线的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
１９４９年1月31日，北平和平解放。韩练成首次对国民党方面公开自己的真实身份，蒋介石听说后摔杯大骂。
韩练成于1950年5月由中共中央副主席周恩来亲自作为韩练成的历史证明人，委托西北军区副司令员张宗逊、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甘泗淇介绍韩练成于加入中国共产党。
此后，韩练成先后担任第一野战军副参谋长、兰州军事管制委员会副主任、西北军政委员会委员、第一野战军暨西北军区参谋长、兰州军区第一副司令员，１９５５年９月，周恩来总理签署命令，授予韩练成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将军衔。同时，由于在秘密战线上为人民解放事业做出突出贡献，他荣获一级解放勋章。
授衔前，周恩来总理曾当面征求韩练成的意见。按照他的贡献，军委拟参照起义军长待遇授予韩练成上将军衔；但如果按照1950年入党时职务和1952年所定级别，他将被授予中将军衔。
对此，韩练成十分感动，同时又颇为不安。他向周总理和中央军委明确表态：“和平建国，我就该功成身退了，还要什么大将、中将？”他诚恳地对周总理说：“你是最了我算什么起义将领？再说，我投身革命本来就不是为着功名利禄。”
韩练成坚持按照参加解放军后的职务、级别，只接受了中将军衔，而没有接受起义将领的授衔待遇，国家发给他的起义奖金看都没看就一次性地交了党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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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稿：陈辉
编辑：冬凌
美编：小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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